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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夫人使不得在線閱讀 - 第395章 你一哭,我的心就軟了

第395章 你一哭,我的心就軟了

    一早,裴瑛起身后,便問起了千金布莊那邊的情況。

    盡管阿彥同她說諸事順利,但劫天牢那么大的事,她總覺得還是心有余悸。

    救回來的人,暫且藏在了千金布莊,此事到底還是與公主府有些牽扯,雖未留下什么實證但她近日還需小心謹慎,以免招來懷疑。

    她至今還不曾見過阿昭他們救回的那人,只聽阿彥說,傷得頗重。

    落在長生殿手里,也不知被折磨成了什么樣子,著實可憐。

    映歡姑姑派人去千金布莊打聽了一番,那人似乎已經(jīng)救過來了,傷了嗓子,不太能出聲。

    裴瑛也不免心生擔憂,命映歡姑姑將帶回來的布莊伙計喊過來,隔著簾子詢問了一番。

    那伙計是顏姒的心腹,也曾去后院伺候過幾回,據(jù)她所言,那男子幾乎是遍體鱗傷,半張臉都毀了,瞧著著實可憐,但若是只看另外半張臉,雖說有些憔悴,卻還是頗為好看的。

    她說起那男子的眼睛下長了一顆痣時,裴瑛的臉色就變了,也顧不上什么尊卑有別,掀了簾子便抓住那伙計細問。

    伙計都一五一十地說了,映歡眼見著她的臉色從難以置信到驚慌失措,全然沒有平日里穩(wěn)重得體的樣子,當即命她去備馬車,趕往城南。

    一路上,她都緊緊握著映歡姑姑的手,似是在怕什么,又似是在盼著什么。

    馬車剛在布莊后巷停住,她便跳下了馬車,抓著伙計便問當日救回來的那人現(xiàn)在在哪。

    映歡姑姑和顏姒在后頭追著,卻是攔也攔不住。

    她一路直奔到后院,穿過景門,便望見那頭廊下,與顧如許并肩而坐的男子。

    他的傷勢,似乎比阿彥對她講的還要嚴重,形容消瘦,憔悴得不像話,半張臉都蒙上了紗布,身上亦是傷痕累累,那雙曾經(jīng)贏下武狀元的手,此時此刻,卻連茶杯都握不穩(wěn)了。

    即便他成了這副樣子,于她而言,心心念念了五年的人,又怎會錯認?

    之前聽司太傅那樣說,她幾乎都放棄了,可他竟然活生生地出現(xiàn)在她面前了,親眼所見,她的心都揪在了一處。

    不知顧如許說了什么,廊下的人望了過來,只一眼間,便怔住了。

    他眼中涌動著錯愕與慌亂,仿佛再見到她,于他而言,并無歡喜。

    顧如許看了看二人,心領(lǐng)神會地起了身:“你二人好好敘敘舊吧?!?/br>
    說著,便在顧鐸驚愕的注視下走到了裴瑛身邊,淡然一笑,走出了院子。

    顧鐸艱難地支起身子,打算避開她,可以他如今的傷勢,便是要走,也難以擺脫裴瑛。

    見他背過身,裴瑛提著裙子奔了過來,一把拉住了他的手腕。

    “為何要躲著我?”她萬萬沒想到,好不容易盼回來的人,剛重逢便要避著她。

    顧鐸此時的力氣,連掙脫她都做不到,只能別開臉,不去看她。

    他愈是躲閃,裴瑛越是生氣。

    “阿鐸!”她終于能喚出這個名字,再不是對著一番虛無的回憶,“你可知,我這些年都不敢奢望你還活著,甚至你都在我眼前了,我還是不敢相信!你能不能看我一眼,我等了你很久很久了……”

    顧鐸的胳膊都在發(fā)僵,身后的人,是他記掛了好多年的女子,天曉得他是如何盼著能再見她一面,可他現(xiàn)在的模樣,最不敢見的,也是她。

    “你認錯人了……”他啞著嗓子,試圖推開扣住他的那只手。

    他掌心也都是傷,粗糲得生疼,裴瑛卻是怎么都不肯撒手。

    裴瑛紅著眼,心中忽然涌起一陣委屈,明明這些年都能能孤身一人忍下來,可見了他,卻是恨不得將那些傷心都說給他聽。

    “我日日誦經(jīng)念佛,好不容易才求得你回來,你當真連見都不愿見我嗎?”她的聲音都帶了哭腔,仿佛只要眼前的人說個“不”字,她這些年的固執(zhí)便全都會傾塌。

    顧鐸能感覺到自己僵得渾身都在發(fā)抖,扯動了傷口,又滲出了血。

    裴瑛嚇得當即松開了手:“你怎么樣,疼不疼?”

    顧鐸不答,卻是立即往屋里走,然走得太急,卻是在門檻上磕絆了一下,狼狽地跌在地上。

    “阿鐸!”裴瑛慌忙上前扶他。

    顧鐸始終不肯面對她,一直將她往外推,裴瑛情急之下,也被絆了一跤,磕在門檻上,手心都擦出了血口子。

    顧鐸下意識地伸手拉她,卻被她趁機抱住了脖子。

    “你這個大混蛋!為什么不看我?你為什么不看我一眼!……”裴瑛氣得直哭,任憑他掙扎,也再不肯讓他有機會躲開。

    顧鐸試圖掰開她的手,卻沒有余力,心中涌上一陣酸澀,在她耳旁苦笑了一聲,啞著嗓子道:“我已經(jīng)不是所想的那個人了,你看看我現(xiàn)在的樣子,連我自己都覺得自己是個廢人……”

    她搖搖頭:“無論你變成什么樣子,你都是我的阿鐸,只要你活著,我就知足了?!?/br>
    當年的顧鐸曾令多少待字閨中的女子一見傾心,她也為之驚艷,擔憂著自己的心思該如何告訴他。

    她將這心思暗藏了好多年,父皇下旨賜婚時,她抱著圣旨,高興得連謝恩都忘了。

    這么多年,她等著盼著,終于能再見到他,沒有比這更讓她歡喜的事了。

    無論他現(xiàn)在是什么模樣,她也早就認定了。

    “你這又何苦呢?”他嘆了口氣。

    “你再狠心丟下我,我這便去出家!”她氣得什么話都說出來了,抓著他的衣裳直發(fā)抖,“我曉得是我一廂情愿,你領(lǐng)了賜婚的圣旨,只是父皇替我強求來的,可我也不在乎了,我這輩子除了你,誰也不要,哪怕你變成個廢人,不能動彈了,我也不會再讓你離開我了……”

    這五年,徹底磨滅了她的猶豫,在他面前,還要什么矜持,只要他回來,她連公主的身份都能不要,天涯海角也好,塞外邊關(guān)也罷,他去哪,她便跟去哪。

    即便惹他厭煩,她也顧不上了。

    “別哭啊……”顧鐸心中無奈,抬起手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背,“你一哭,我的心就軟了。”

    她這會兒哭得氣兒都要喘不上來了,哪里還有半點身為長公主的端莊得體,滿腹的委屈都一股腦兒地朝他涌來,顧鐸一如當年般手足無措,也不曉得如何哄她才好。

    “你這愛哭鼻子的性子怎么一點都沒變……”他挫敗地嘆了口氣。

    心中的遲疑和重傷之后的自卑,仿佛全被她哭沒了似的,余下的,便只有囤積了五年的思念和心疼。

    “手給我看看。”他輕聲道。

    她便將擦破皮的手遞到他面前,只見她掌心被蹭出兩個血口子,雖不深,卻是紅了一片。

    “疼不疼?”他看了看她。

    裴瑛露出了一絲笑意:“疼?!?/br>
    他捻著袖子,笨拙地幫她擦了擦傷口上黏著的灰塵,輕輕吹了吹。

    “你不躲我了?”她眼眶都哭紅了,擔心地望著他。

    他搖了搖頭:“我腿上還有傷,便是想跑,也跑不過你?!?/br>
    聞言,她終于松了口氣,認真地望著他。

    “父皇雖然已經(jīng)不在了,但那道圣旨我還留著……你還作數(shù)么?”

    他默了默,放開了她的手,珍而重之地望著她:“殿下,這是在耽誤你。”

    “你怎知這是耽誤,而非成全?”她倔強地反問他,“我想嫁的人是顧鐸,你活生生地回來了,難道要悔婚嗎?”

    “我……”他無力地動了動手指,頗為難堪,“你是金枝玉葉,應(yīng)當由世上最好的男人來配,可我……”

    “在我眼里,你就是最好的。”她看著他的眼睛,一字一頓道。

    他猶豫再三,揭開臉上的紗布,讓她看他的傷,說是猙獰可怖也不為過。

    “這傷口,是太子殿下親自上的藥,便是能愈合,疤痕猶在,這張臉,便是孩童見了都會嚇哭?!彼静皇且悦踩∪说?,但對于眼前的女子,他卻只想把最好的自己給她,只要一想到往后她要整日看著這樣一張臉同他共度余生,他自己都覺得難以忍受。

    當年的顧鐸已經(jīng)回不來了,他不能再誤了她的一輩子。

    “這就是你要我放棄的理由?”裴瑛問道。

    “不僅如此?!彼闹幸患保憬蛔≈笨人?,“……我雖活了下來,卻已如行將就木之人,你怎么能嫁給一個病秧子?”

    他放在心尖兒上的殿下,他怎么能讓她受這樣的委屈?

    “你怎么能這樣就不要我了……”裴瑛定定地望著他,仿佛他一句話便讓她受了莫大的欺負,原本就還沒養(yǎng)好的病這一氣,又重幾分,急得她捂著嘴劇烈地咳嗽,“你知不知道我差一點就要嫁到怒圖去,我差一點就見不到你了,你怎么能這么狠心,替我做出這樣的決定?顧鐸,你就仗著我喜歡你是不是,就這么有恃無恐是不是?”

    他面色凝重,不置可否。

    “是,我是一廂情愿,用圣旨逼著你娶我,當初仗著自己公主的身份,把接近你的姑娘都趕得遠遠的,這下你終于找到理由不要我了……”她委屈得眼前都模糊得看不清他的樣子了,“可是就算是我父皇強求你娶我,那道賜婚的圣旨也是你親手接下的啊,怎么能不作數(shù)……”

    她哽著聲,不知如何是好。

    想起那會兒她不遺余力地趕走那些大家閨秀,她就覺得自己活像個妒婦,連父皇都笑她,這是恨不得把鐸世子綁回府上立刻成親。

    她也曉得啊,哪家公子會喜歡如此不知矜持為何物的姑娘家,何況她還是一國公主。

    憑寧國府在父皇心中的分量,便是顧鐸抗旨不尊,頂多也就是走個過場,裝模作樣地罰一罰就是了,她甚至沒有想過他真的會接那道圣旨。

    但事到如今,也不過是他一句話,就要將婚事退了。

    她能怎么辦?還能真的作出綁著人拜天地這等荒唐事嗎?

    四下沉默了許久,她抹了三回眼淚,才聽他一聲嘆息。

    “你是屯了五年眼淚了嗎?”他抬起手,幫她擦了擦臉,“我嗓子都這樣了,還不讓我省心些?!?/br>
    他頓了頓,頭一回同她說起了當年的事。

    “你誤會了,先帝沒有強求于我。”他平靜道,“你大約不曉得,其實那道賜婚的圣旨,是我向先帝求來的。”

    那時的他,看著她百折不撓地替他剪著桃花,差點跟尚書家的女兒掐起來,弄得十分狼狽,可是一瞧見他,便會若無其事地笑。

    他走到哪,她便悄悄地跟到哪,與他相熟的友人時常調(diào)笑他,帶著一條頗為金貴的尾巴。

    她總以為他不知道她跟著,膽子也愈發(fā)地大,哪都敢去,他只能暗暗護著,每一回都要看著她平安地走進皇宮大門,才能放心離去。

    大周長公主,先帝膝下最為疼愛的女兒,他費了好大功夫,才成了能配得上她的人。

    而她,居然一直認為他不喜歡她。

    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有多想娶她為妻。

    向先帝討來那道圣旨時,他高興得一夜難眠。

    裴瑛怔了怔,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該不會在騙我吧?”

    他眼中浮動著溫柔的笑意,挫敗地嘆了口氣:“傻殿下,我是真的不愿委屈了你?!?/br>
    “你說出這樣的話,還指望我能放手嗎?”她挨近了他,緊緊握住了他的手,終是露出了歡喜的神色,一如當年她在宮門前望著擂臺上奪下武狀元之名的他,笑得驕傲又明媚。

    她努力了好多年,終于把自己放在他心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