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6章 你是不是又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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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阿娑朵朵被關入天牢,鄭承那邊亦有沈雖白監(jiān)視著,楚京各處布滿暗閣眼線,更有岳瑯暗中相助,諸事似乎都有條不紊之際,公主府這日,突然來了位“不速之客”。 晴朗的庭院中,顧如許站在廊下,目光復雜地盯著此時此刻正端莊乖巧坐的哈士奇,嘴角抽搐。 而二哈亦是兩眼水汪地注視著她,沒一會兒,身后的尾巴便歡快地搖了起來。 她深吸了一口氣,朝它伸出了雙手,二哈登時撒丫子朝她狂奔而來,還沒撲倒她身上,便被精準地一巴掌扇得趴在了地上。 “銀子,你又胖了是不是?”顧如許一臉鄙夷地盯著它身上顯然又多了三圈的肥rou,嘖嘖出聲。 哈士奇眼中透出了一絲委屈:“哪有嘛……” 她一把掐住它的rou臉:“你看看你看看,這胖得,能擰出油來了都,我不在的時候你伙食不錯啊?!?/br> 哈士奇笑得一臉慈祥:“就是多吃一碗紅燒rou,真的真的……” “怪不得之前消化不良?!彼财沧欤瑢⑺崞饋?,“青青怎么樣了?” 哈士奇歡快地搖著尾巴:“請了幾個丫鬟照顧著呢,這幾日那小丫頭開始出聲了,昨天還說我長得真奇怪?!?/br> “青青開口說話了?”她吃了一驚。 “您難道不應該先關心一下我這個被人說長得奇怪的小可憐嗎,你這樣還算是我親愛的壯士嗎?”它憤慨道。 顧如許斜了它一眼,毫不客氣道:“就你這豬不豬,狗不狗的生物,可不就是奇怪嘛?!?/br> “……壯士,你這樣會失去我的?!彼魂囆娜?。 無論多久沒見,壯士還是那個懟起它來毫不嘴軟的壯士。 顧如許正要問它正事,卻見裴瑛蘭舟等人走了過來,忙將它往身后一藏:“一會兒再同你細說?!?/br> “阿昭?!迸徵纳碜涌到〔簧伲涯茉谟硽g姑姑的攙扶下在府中稍事走動,遠遠便同她打招呼。 “殿下萬安?!彼@應道。 待走近了,裴瑛的目光便自然而然地落到她身后那團毛絨絨的“東西”上,盡管哈士奇已經(jīng)盡力兜著自己身上的rou,但僅憑顧如許這麻桿兒,只能遮住中間那一點,它的尾巴都還露在外頭呢。 眼見著藏不住了,顧如許只得往旁邊挪了挪。 哈士奇曉得她不想讓旁人看到它,便也深吸一口氣,兜著rou跟著她往一邊挪了挪。 顧如許只好又挪回來。 見狀,它又趕緊踮著腳往她身后挪了挪。 一人一狗這么反復幾次之后,倒是讓裴瑛有些摸不著頭腦了。 顧如許反手捏住它命運的后頸rou,將它提溜了出來,放在了裴瑛面前。 裴瑛看著這只黑白相間的狗,不由得怔了怔:“阿昭,這就是你借著我的令牌,讓人帶進楚京的東西?” “是……”顧如許硬著頭皮道,“它叫銀子,是我……養(yǎng)的狗?!?/br> 狗眼中還透著一絲驚慌,卻不掙扎,直勾勾地望著人。 裴瑛啞然失笑:“這狗長得真別致,要不是有條尾巴,我還以為是豬呢?!?/br> 哈士奇:“……” 顧如許:“……” “我能摸摸它嗎?”裴瑛還是頭一回見到這樣的狗,細看之下,這眼睛竟是湛藍的顏色,十分好看。 “殿下盡管摸,薅禿了它也不敢咬人?!鳖櫲缭S笑吟吟地低頭看了一眼。 哈士奇渾身一震,當即領悟了自己的命運,上前溫順而自覺地蹭了蹭裴瑛伸過來的手掌。 “呀,這狗可真通人性……”裴瑛驚喜地看著它,摸了摸它的頭。 它的尾巴呼啦呼啦地搖了起來,瞧著十分討喜。 蘭舟站在一旁,幽幽地看了它一眼,笑道:“這狗是阿昭一年前帶回瓊山的,一直養(yǎng)在身邊,平日里除了吃就是睡,倒也不曾添過什么麻煩?!?/br> 他俯下身忽然將手按在了狗頭上。 哈士奇與他對上眼兒的瞬間頓時渾身一僵,又不敢動彈,只得任由他不輕不重地撫摸著它的腦袋,尾巴都耷拉下來了。 “阿彥,這狗怎么瞧著有些怕你?”裴瑛疑惑地看了看著一人一狗。 蘭舟淡淡一笑:“許是我身上沾染了藥味兒,它不大喜歡吧?!?/br> 他剛拿開手,哈士奇便嗚咽著鉆到顧如許身后,只敢探出半個腦袋來張望。 顧如許調笑道:“八成是怕你把它燉成一鍋狗rou湯才怕成這樣吧?!?/br> “我?guī)讜r這么殘忍了?”他無奈地笑了笑,“罷了,我也不大中意狗,你們?nèi)羰窍矚g,便去逗一逗吧?!?/br> 他的目光不露聲色地掃過哈士奇身上,驚得它往后一縮。 裴瑛自然是很喜歡這條狗的,在廊下與它玩了一會兒,還讓人去準備了狗窩和熱水,給它洗了個澡,又準備了紅燒rou,給它端了來。 哈士奇幾乎成了府上的團寵,被照顧得無微不至,連映歡姑姑都給它縫了條被褥,夜里蓋著。 這回,它算是找到了大腿,一日下來,幾乎都跟著裴瑛后面,撒嬌賣萌得心應手,儼然是個老手,就連午后前來學琴的裴婳都被它所折服,說明日來時要給它帶宮里的御膳。 顧如許在后頭看得頭皮發(fā)麻,誰能想到,這癟犢子幾個月之前,還在她腦子里一本正經(jīng)地用男神音報菜名呢。 所以說這活成什么就像什么,這世上沒有哈士奇帶不偏的東西。 折騰到了晚上,總算拖著這廝回到她屋中,它還意猶未盡地舔著嘴,回味著晚上那盆紅燒肘子,顧如許坐在床邊,敲了敲床沿,示意它過來。 哈士奇支起吃撐了的肚子,嘚吧嘚吧地走到她面前。 顧如許盯著它的眼睛,道:“玩夠了,咱們也該說說正事了。你突然托夢讓我?guī)銇沓?,是為了什么??/br> 哈士奇咂巴了兩下嘴,道:“說出來您可能不信,上一次輪回重生的您臨死前,給我又添了一個支線任務,沒有報酬,但囑咐我轉告您,待時機成熟,定要讓您去完成。” “上一回的我?”她擰了擰眉頭,沒有記錯的話,上輩子的她似乎是成為了皇后,而后病死在宮里的吧,誠然的確有些細枝末節(jié)想不起來,但既然它都這么說了,想必不會有假,“所以現(xiàn)在就是所謂的時機成熟之時?” 哈士奇若有所思地想了想,一臉無辜地沖她眨了眨眼:“我也不知道?!?/br> 顧如許心窩窩一抽:“所以你是憑什么斷定應當在此時將任務告知與我的?” “直覺吧,其實我也是前幾天才想起來……哎喲喲喲喲!壯士您別揪我耳朵!”它吃痛地哀嚎起來。 顧如許惱火地瞪著它:“敢情你是因為之前完全沒想起來是吧?你這系統(tǒng)是真的皮啊,本座不把你燉成湯,看來你是不會長記性了!” “哎別別別!大家有話好商量,不要動不動就下鍋嘛……”它踮著前爪可憐兮兮地望著她,“我這不是正要告訴你么,我算了一下,現(xiàn)在也不晚啊?!?/br> 她眉頭一皺:“什么不晚?這到底是什么任務?” “先……先撒手……”它指了指已經(jīng)開始火辣辣地疼的耳朵。 她這才暫且放過了它,示意它說下去。 哈士奇撓了撓耳朵,開始正經(jīng)起來:“這個支線任務就是,讓您去救一個人。” “什么人?” “這個人一直被長生殿囚禁在地下,已經(jīng)有五年了,其間多方輾轉,恐怕命不久矣。” 聞言,顧如許陷入了遲疑。 “你說的這個人,我怎么好像見過?”她莫名覺得有些耳熟。 哈士奇眨了眨眼:“您的確見過,就在束州搶奪護國令時?!?/br> 她恍然:“是那個被關在地牢中的啞巴?。俊?/br> 哈士奇點了頭:“就是他?!?/br> 錯愕之余,她不免疑惑:“此人跟上一世的我有關系嗎,為何要在臨死前給你追加任務?” 哈士奇甩了甩腦袋:“這就要等您將人救出來之后便會知曉了,我又不是您肚子里的蛔蟲,您死前想了什么,我如何得知呢?” “你腦子里八成都是紅燒rou。”她沒好氣道。 罷了,橫豎也沒指望過它。 “您曉得那人現(xiàn)在何處么?”哈士奇問。 “曉得?!彼龂@道,“他眼下就在楚京,恐怕正關押在天牢之中,你可真會給我挑時候?!?/br> 哈士奇心虛地往后縮了縮:“那您也得想法子救人啊……” “又沒有報酬,我為一個陌生人犯險作甚?”她嗤之以鼻。 哈士奇見她不怎么上心,頓時有些急了:“不管怎么樣,都是上一回的您留下的任務,她臨死前同我千叮嚀萬囑咐,定要您做這件事,想必十分重要,您就想想法子吧!” 瞧著它一臉她要是不答應,它能急炸毛的樣子,顧如許就覺得十分好笑,什么叫風水輪流轉她今兒算是曉得了:“之前的我是怎么同你講的,可還記得原話?” 它想了想,連連點頭:“上一回我也被您化成這副模樣,一直陪著您在宮中的日子,前世的您等了沈雖白一輩子,纏綿病榻之際,卻忽然把我喚到身邊,囑咐我轉告再度重生后的您,哪怕要冒著性命之險,也無論如何要將那人救出來,如果不救……” “不救又如何?” “不救,您定然后悔一生?!?/br> 這話說得相當之重了,或許是兩世的自己有著莫名的感應,她仿佛能感覺到,前世的自己是懷著怎樣后悔莫及的心情留下這句話的。 為的,就是告誡今生的她,莫要再錯過。 講道理,她其實有些看不起前世的自己。 盡管那都是她,但那等委曲求全,傷心終老的模樣,總讓她感到分外憋屈。 她甚至懷疑過,自己當初究竟是以何等心境,成為了大周的皇后。 她的記憶一直有所缺失,雖不至于影響大局,但時常會讓她感到悵然若失。 “這記憶多了,也煩得很……”她嘖了一聲。 盡管隱隱有所動搖,但此事又談何容易。 那可是守備森嚴的天牢啊,當初她可是虧的師父前來相救,才得以逃出去,如今卻要她再回去救人,想想都覺得不寒而栗。 倒不是她怕了那個地方,不過眼下她和蘭舟正在徹查案子的節(jié)骨眼上,好不容易才抓住了頭緒,之后須得更為謹慎小心才是,遑論闖天牢救人。 少有差池,他們之前的努力都會付之一炬,甚至招來殺身之禍。 然而要她冒這個險的緣由,卻還是個未知數(shù),究竟值不值得,只能全憑前世的她臨終前留下的那句話。 誠然古人云:人之將死其言也善,但這份“善”,究竟是不是此生的她需要的呢? 萬一屆時竹籃打水一場空,她可上哪兒后悔去? “壯士,您想好了嗎?”哈士奇緊張地問。 她頓了頓,收緊了拳頭:“此事容我考慮考慮,也要與蘭舟他們商量,天牢可不是酒肆客棧,容得我們這群朝廷欽犯隨意出入?!?/br> 聞言,哈士奇的耳朵都耷拉了下拉,有氣無力地咕噥:“好吧,那您可要快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