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6章 豬拱白菜都拱到家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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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住這兒啊?”她毫不客氣地往里走,林煦想攔都攔不住,她穿過玄關(guān),直接進了內(nèi)室,地室可不比宅院,有個幾進幾出,內(nèi)院和前廳還會刻意隔開,幾眼之內(nèi)就一覽無余了。岳溪明站在門口,就能清楚地看到床幃,“這沒有窗,還這么小,會不會憋死???” “不會?!彼降亟忉?。 “你吃飯怎么辦?” “有干糧?!?/br> “那如廁呢?” “如廁不在……岳郡主,你個女兒家知不知羞!”林煦被她問得頭疼,只想快點把這個姑奶奶送出去,他換一間地室便好。 不過是為掩藏行蹤,住在哪兒他都無所謂。 岳溪明撇撇嘴:“本郡主也是好心嘛,你在這吃不好住不好的,回頭再病了,還怎么給顧教主辦事呢?” “這就不勞岳郡主費心了?!?/br> “怎么能不讓我費心,我和顧教主可是同吃一碗麻辣燙的交情!她的事就是我的事,她的人……還是她的人!”岳溪明看向他,忽然道,“不如你住到將軍府來吧?” 林煦眉頭一皺。 她忙解釋道:“你別多想啊,我是為了顧教主!你這回來楚京定然是奉顧教主的命令,不便張揚,緣由什么的我暫且不問,但你既然只是想隱藏行蹤又方便辦事,與其藏身于這等陰暗狹小的市井之地,不如去弘威將軍府,我身為郡主,能幫你隱瞞身份的同時,說不定還能幫上你的忙,不是挺好的嗎?” 林煦略一遲疑:“這于你又有何好處?” “嗯……這好處嘛,也算是有,不過本郡主暫且不能告訴你,你曉得本郡主不會害顧教主就行?!?/br> “我為何要信你?” “你不信本郡主也沒法子,本郡主只好宣揚一下紅影教的左護法大人在楚京的行蹤了?!彼龤舛ㄉ耖e。 “你!……卑鄙!” “這怎么就卑鄙了,本郡主又不是要綁架你,帶你回府,本郡主還冒著有損清譽的風(fēng)險呢。”她一臉無辜地攤了攤手,指向門口,“怎么樣,林護法考慮一下?” 林煦捏了捏拳,仔細權(quán)衡了一番。 她所言不無道理,有弘威將軍府作為掩護,他行事會便利許多,或許還能拿到一些意料之外的線索。 憑以往的調(diào)查,這個小郡主本性不壞,雖不知這回打的什么算盤,但只要他不說,她應(yīng)當(dāng)是不會插手教主和公子的要事的。 見他似在動搖,岳溪明暗喜,面上也多了一絲狡黠的笑意:“本郡主數(shù)到三,你不說話,就當(dāng)你默認了。一……” 她一邊數(shù)一邊盯著林煦的反應(yīng),見他合上了眼,登時心中一定,毫不講理地迅速堵死了他的退路:“三!綠芽,給本郡主備輛馬車來!” “你!……你這是耍賴!”林煦看著她這副小人得志的樣子就氣得牙癢。 “你又沒說不許我耍賴?!彼镜靡鉂M,“哎呀走了走了,好吃好喝,保管喂得白白胖胖地給你送回顧教主那去!” 她不由分說地拉著他往地室入口走。 綠芽正在洞口等著。 “綠芽,備車!本郡主累了,這就回府!”她喊道。 綠芽一臉詫異地看著一身塵土的郡主,又看了看被她死死叩著胳膊的那個就差在臉上寫著“我懶得理你”的藍衣公子,不曉得為什么,總有種郡主又得闖禍了的預(yù)感。 忐忑歸忐忑,主子的命令還是得乖乖照辦的,她讓護衛(wèi)將馬車牽過來,岳溪明忽然又命她讓所有人站遠點。 綠芽在主子擠眉弄眼的暗示下,硬著頭皮對那些護衛(wèi)道:“各位大哥,郡主儀容有礙,還請諸位先退避一下?!?/br> 護衛(wèi)們都立開這條巷子后,綠芽趕忙趴在洞口:“郡主,您快點出來吧,您這是想干嘛呀?” 岳溪明推了推林煦:“君子一言駟馬難追啊,你要是敢跑,我回頭就跟顧教主告狀?!?/br> 林煦飛身一躍,還沒等她看清,他已經(jīng)踏著兩邊石墻離開了地室。 岳溪明擼起袖子,正準(zhǔn)備一展岳家輕功卓絕的身姿,卻發(fā)現(xiàn)這四周可太光滑了點,跟一井口似的,想一次跳上去,她這功力好像還不到家啊…… “咳嗯?!蔽疵鈦G了岳家的人,她氣定神閑地清了清嗓子,道,“你搭把手,本郡主剛才那一跤,好像把腳崴了……” 誠然這借口找得有點拙劣,但總比她承認自己技不如人好些。 怪不得來的路上,護衛(wèi)同她說住在地室的都是些老江湖呢。 林煦仿佛看穿了她一般,居高臨下地低笑一聲,重新跳了下來,在她緩過神來之前,跟提溜雞崽兒似的將她提了出去,行云流水般扔進了馬車中。 綠芽在一旁看得大氣兒不敢喘一聲。 直到馬車中傳來岳溪明的聲音:“綠芽,回府?!?/br> “是……是!”綠芽忙招呼護衛(wèi)過來,駕車離開了此處。 護衛(wèi)們只倒是郡主終于玩累了,回頭看了眼那間地室,也沒有多想。 馬車中,林煦與岳溪明照面兒坐著,岳溪明這會兒覺得有那么點尷尬,遂也不說話了。 林煦見她一直暗暗轉(zhuǎn)著左腳的腳踝,終于忍不住問了句:“你腳怎么了?” 岳溪明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崴了。” 本來沒什么,被他丟進馬車的時候,不小心在門板上磕了一下。 所以說這些江湖莽夫啊,怎么總把人當(dāng)鐵打的…… “該?!绷朱愫敛豢蜌獾貑芰怂痪?。 其中的意思,令岳溪明更氣了。 “我若住進將軍府,當(dāng)以何種身份?”他問到了要緊的。 岳溪明沉思片刻,道:“府中正招護院,你今后便做本郡主的護衛(wèi)吧?!?/br> …… 馬車從弘威將軍府后門駛?cè)?,屏退了護衛(wèi)后,岳溪明帶著林煦小心翼翼地回到了自己院中,換了身衣裳后,她便帶著人去見了護院師傅,師傅瞧著這小伙不錯,問及姓名便隨口謅了個“小林”,至于身世也是岳溪明照著話本子給他來了套現(xiàn)編現(xiàn)賣,護院師傅聽得老淚縱橫,當(dāng)場就把人留下了。 至此,林煦便算是弘威將軍府的護院了。 綠芽早已被自家主子再三叮嚀,不可對任何人說出林煦是她偷偷帶回來的人,這事兒便暫且塵埃落定了。 不過也只是“暫且”而已。 岳溪明在自己的院子旁邊的小院中,騰了間屋子給他住,隔著一道墻,講道理有些人是防不勝防的。 安頓下來后,眼見四下無人,正打算卸下人皮面具洗把臉的林煦,忽然感到一道視線正賊兮兮地盯著他,抬眼望去,果不其然,岳溪明正趴在墻頭上笑盈盈地望著他。 他手中的帕子脫手滑進了水里。 她還在笑。 此情此景,要不是認得她,他手里的水多半已經(jīng)潑過去了。 她趴在墻頭上,興致勃勃地沖他揮了揮手:“你摘啊,我就看看不說話。” 這句話不由讓他想到了那些逛窯子的大爺,說“你脫啊,我就看看不動你”一樣無賴。 他遲疑片刻,決定暫且當(dāng)她不存在,揭下了臉上的人皮,一回頭墻頭上又多了一顆腦袋,綠芽正瞠目結(jié)舌地盯著他的臉,他手中的人皮險些也落進盆里。 “怎么樣,郡主我沒騙你吧,像不像神仙?”岳溪明興致勃勃地仿佛在介紹自家兒子似的。 綠芽連連點頭:“郡主果然慧眼識英,這么好看的公子都能騙來做護衛(wèi)。” “嘖,什么叫‘騙’啊,本郡主這是謀略過人?!?/br> “郡主您快擦擦口水,人家才解了一個扣呢……” “哦哦哦……” …… 林煦這會兒額上的青筋都蹦跶起來了,敢情這倆當(dāng)他聽不見? 他放下手中帕子,忽然躍上墻頭,俯身看著她倆:“瞧過癮了嗎?” 岳溪明和綠芽齊齊抖一激靈,呆呆地望著他。 從岳溪明這個角度,恰好能看到他揭開的一枚扣子下,隱約露出的一截鎖骨。 要命。 她默默用一只手捂住了鼻子。 綠芽看著主子臉色,忙幫她解釋:“郡主的意思是,公子你看起來至少能下三碗飯!” 林煦被這糙到無言以對的形容弄得一怔。 岳溪明忍不住一腳踹過去:“蠢丫頭,讓你平日不好好跟著本郡主念書,‘秀色可餐’都念不出來!” “哦?這就是你倆半夜趴在墻頭看男子洗漱的理由?”林煦不緊不慢地逼近。 清淡的體香,伴隨著越來越近的鎖骨,今晚的風(fēng)竟讓人覺出一絲燥熱。 岳溪明想起綠芽的話,不禁感慨,這哪是能下三碗飯的“秀色可餐”,這是能下三桶飯的“秀色可餐”啊! 她這定力實在自愧不如,在鼻血涌出來的瞬間,趕緊雙手一捂! 無奈她實在沒有第三只手能抓住墻頭了,一撒手就摔了下去,雖然不是很高,跌下去也夠嗆。 綠芽嚇得一聲驚呼,卻并未聽到自家主子的慘叫聲,睜眼一看,卻見林煦一手提著她的后領(lǐng),正看著她在空中飄搖。 岳溪明尷尬地抿了抿唇:“……你能不能先把本郡主放下來,這樣總覺得本郡主像個吊死鬼。” 話音剛落,林煦就松開了手。 得虧她反應(yīng)快,以輕功穩(wěn)住了身子,在墻下站定了。 林煦轉(zhuǎn)身提起綠芽,帶著她落在了地上。 “你們是閑著沒事做了?” 綠芽躲到了岳溪明身后,岳溪明則一本正經(jīng)地望著他:“綠芽是本郡主的心腹,你大可放心,她是不會背叛本郡主,泄露你的行蹤的,況且她也是頭一回見到你的真面目,又不知道你是誰。之前本郡主跟她說,話本子里那些青年才俊都長得一般還湊合,改天領(lǐng)她去見識一下更好看的,本郡主就是……就是……” 不說還好,這越描越黑,她自個兒都覺得怎么越來越像是她變相地在夸他好看啊? 綠芽小心翼翼地從后面探出頭來:“郡主說,你長得想天上掉下來的神仙,郡主沒騙奴婢……” 話還沒說完,岳溪明就鬧了個大紅臉,慌忙跟他解釋:“你別聽這丫頭亂說,這就是打個比方,本郡主隨口說說的,誰見過神仙啊,保不齊比你好看呢……” 林煦就這么靜靜看著她倆欲蓋彌彰,不置可否,待到平靜下來,他便對岳溪明道:“岳郡主,你相助在下很感激,但在下此行確有要事在身,你若再這么胡鬧,在下只有告辭了?!?/br> “別別別!”岳溪明忙道,“我不偷看你摘人皮了還不行么,你這人怎么動不動就威脅我呀……” 說著竟還有些委屈。 林煦一陣頭疼:“我?guī)讜r……” “溪明!看看我給你帶了什么!……”岳將影突然出現(xiàn)在院門外,瞧著心情還不錯,昂首闊步地走了過來。 在岳溪明和綠芽猝不及防的干瞪眼下,他避無可避地看見了自家meimei面前的紅影教左護法。 揚到后耳根的燦爛笑容,頓時僵在了那。 瞬息之間,長刀出鞘,伴隨著一聲怒吼。 “挨千刀的豬拱白菜都拱到家里了?。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