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看不慣我可你又干不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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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你彈我哥,你往哪兒彈呢!”沈新桐氣得伸手就打。 韓清一臉無辜:“一時失手嘛……” “回頭被我哥發(fā)現(xiàn),又該訓(xùn)我……” “師姐,你明知道這么做會讓大師兄不高興,為何還在這啊?”韓清就納悶了,小師姐平日里可都是該吃吃該喝喝,正事不理,閑事不管的,這回倒是跟撞邪似的盯得目不轉(zhuǎn)睛。 “唉呀你懂什么……”沈新桐懶得同他解釋,總而言之,她就是得替明jiejie看著她哥一些,決不能讓她哥哥被別的女人勾搭跑了。 她撥開樹葉,再朝廊下望時,一朝風(fēng)漣門口,竟然只剩下沈雖白一人了。 “……誒?”她愣住,使勁兒揉了揉眼,“師弟師弟!你看到那女的去哪兒了嗎?” 韓清瞪大了眼:“沒,沒看到?!?/br> 他方才正同她說話呢,一晃眼的功夫,就沒瞧見了。 “怎么可能……難道進(jìn)屋去了?”沈新桐一臉活見鬼的神色。 身后一陣寒意襲來,幽幽的聲音突如其來地從他們身后傳來。 “看什么呢?” 沈新桐下意識地以為是韓清在問,脫口道:“廢話,當(dāng)然是看我哥和那女……” 說到一半,忽覺不對。 “……師弟,你方才開口了嗎?”她哆嗦著看了韓清一眼。 韓清眉心一跳,連忙搖頭。 二人相顧無言,僵硬地轉(zhuǎn)過頭。 只見身后的樹杈上,一身玄衣的銀面女子正似笑非笑地瞧著他倆,隔著面具都能瞧見那雙將笑未笑的桃花眼中似有一抹慍怒。 “你,你怎么會……” “怎么會發(fā)現(xiàn)你倆的是吧?”顧如許都要氣笑了?!安皇俏艺f你倆,盯梢的本事確實不怎么樣,該回去好好琢磨琢磨?!?/br> “你幾時發(fā)現(xiàn)我們在這?”韓清被她嚇得心口突突直跳。 倒不是他膽小,只是冷不丁有什么從后頭冒出來,換了誰都吃不消。 “早上。”她也沒閑工夫跟這倆傻孩子廢話,干脆地一手一個,往樹下一丟,提溜著到沈雖白跟前,“這是你師弟,這是你meimei,要怎么辦,你說了算?!?/br> 她素來不喜歡摻和人家的家務(wù)事,要不是這倆太皮,得寸進(jìn)尺,她就當(dāng)給沈雖白個面子,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但熊孩子還是熊孩子,絲毫不曉得分寸為何物。 “大師兄……” “哥……” 二人可憐巴巴地蹲在那,沈雖白真不曉得如何說他們。 “昨日可有說過,不要再過問此事?”他皺了皺眉。 “說過……可是!”韓清看向身后的玄衣女子,方才不過兩招,他已經(jīng)感到這女子身手不凡,若真的打起來,他和沈新桐一起上,不曉得能不能在人家手底下過十招,但能不能打得過是一碼事,話說不說又是另一碼事,“大師兄,這女子并非劍宗弟子,卻堂而皇之地混入犀渠山莊,有何謀算著實難說,師兄可從未有如此不知分寸過!” 他尚且知道提防著,大師兄作為掌門弟子,居然包庇此等來路不明之人,著實令他不解。 “所以你們就蹲在樹上偷聽,還用樹上果子砸人?”沈雖白并非不講道理之人,但這二人今日所作所為,實在不成體統(tǒng),被揪下來了還在這犟嘴,“劍宗門下幾時教過你們這樣的規(guī)矩?妄加揣測還不服管束,莫不是宗規(guī)還不成記?。俊?/br> “我……”韓清一時語塞。 誠然他們確是因為放心不下才來看看,可偷聽說到底也不是什么光彩之事,果子都砸到人家腦袋上去了,的確是他們無禮。 “哥你怎么盡偏幫著外人?”沈新桐聽不下去了,即便打不過,她也不甘心就此作罷,“我與韓清師弟是擔(dān)心你才來一朝風(fēng)漣,這女子本就不知底細(xì),你不讓她速速離去也就罷了,還為了她訓(xùn)斥自家?guī)煹軒熋?,是何道理??/br> “怎么,看不慣我?”顧如許哧地一笑,“哪里看不慣你說就是了?!?/br> 橫豎她也不會改。 聞言,沈新桐扭頭剜了她一眼:“你這女子好不知羞,與男子同看……同看艷本!你可知我哥哥已有婚約在身,便是有什么事要需得湊在一處,也該有些分寸吧?” “沈雖白已與人定親我是曉得的?!彼唤獾匕欀?,“……但同看艷本是怎么個說法?” 她是個胸懷大志的魔教教主,為人還算正直的世外高人,誠然她私底下是挺中意那些話本子的,可與男子一同探究這等不可描述的事,她可沒這臉皮干出來。 “你們方才可在看書?” “啊……嗯?!贝_實在看書沒錯。 “可是絳藍(lán)封皮,約摸這么厚的書?”她伸出兩根手指,比劃了一下之前墊桌腳的那本《胭脂醉》的厚度。 她摸了摸塞進(jìn)懷里的秘籍。 “……是這么厚的。” 沈新桐憋紅了臉:“……書中,書中可畫著小人圖?” 她是比沈雖白頑皮些,有哥哥在前頭頂著,天塌了也輪不上她去扛,故而平時多為寵溺,市井上這種書她也聽說過,沒吃過豬rou也見過豬跑,劍宗男弟子這么多,偶然瞄見幾個在看的,也不足為奇。 但要她說出口,可太害臊了。 顧如許想了想,如實答復(fù):“不僅有畫小人,有些過程困難了些,還細(xì)細(xì)解釋的?!?/br> 話音未落,沈新桐的臉已經(jīng)要燒起來了似的,指著她“你”了半天,愣是詞到用時方恨少。 看著沈新桐又氣又急的樣子,她覺得還挺可樂的。 這姑娘心思不壞,武功不高,脾氣卻挺大,沖是沖了點,不過有話說話的性子她倒是不討厭。 想必平日也是“莊中一霸”,宗主親閨女,哪個吃飽了撐著的敢招惹?估摸著也就沈雖白能說她兩句,就他這佛系的性子,該是也治不住的,不然也不會青天白日被自家meimei訛去一千四百輛銀子。 “我說沈姑娘,我與你哥看的什么書,與你何干?別說我拿得不是艷本,即便真是,你可有能耐教訓(xùn)我?”她向來怕麻煩,沈新桐這誤會一時半會也說不清,戴著面具,用著化名,于她似乎也并無什么損害,“我可提醒你,清譽這東西對女子重要,對于男子來說也差不了多少,我聽聞沈宗主德高望重,想必也是個要面子的,這一朝風(fēng)漣里發(fā)生的事,我問心無愧,但若是被你傳出去,旁人如何看待你哥哥的品行,可就說不準(zhǔn)了……” “你!你什么意思!……”不僅是沈新桐,連韓清都吃了一驚。 “魚死網(wǎng)破的意思唄。”她攤了攤手,一副漫不經(jīng)心的德行,“丑話說前頭,沈姑娘可要看清眼下形式,你不知我姓甚名誰,我卻知你是沈新桐,你不知我的底細(xì),我對你的家底可知道得一清二楚,事兒鬧大了,大不了我甩手走人,偌大江湖,還愁沒個容身之處?可你和沈公子就不一樣了,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劍宗開山立派百余年,不知能編排出什么江湖傳聞來,到時候弘威將軍府愿不愿再與沈家結(jié)親,可就兩說了。” 話,說得心平氣和,她眼中甚至還帶著笑意。 但對于沈新桐來說,卻如遭雷擊。 “哥你看看她!果真是步步為營!”她氣極了,只得看向自家哥哥。 然此時此刻,沈雖白眼觀鼻鼻觀心,似乎什么都不想說,只是靜靜望著顧如許,一貫的直覺告訴他,今日之事絕對還有下文。 “你再喊大聲點,最好把這座山頭的劍宗弟子一起喊過來瞧個熱鬧?!鳖櫲缭S笑吟吟地看著已經(jīng)氣炸毛的沈新桐。 她突然發(fā)現(xiàn),與這傻姑娘斗嘴,真是其樂無窮。 沈新桐硬生生把聲音壓了下來,悻悻地瞪著她:“你到底是什么人,敢潛入劍宗,接近我哥哥,在圖謀什么?” 顧如許直接笑出了聲:“我圖什么沈姑娘不如猜猜?也許是你家萬貫家財,也許貪圖——沈公子的美色也不一定哦?!?/br> “咳?!鄙螂m白險些一口氣嗆進(jìn)肺管子。 沈新桐漲紅了臉,看這架勢,就差沒撲上來咬她了。 “你休想!哪個都不成!” “魚與熊掌雖不可兼得,但總得讓我占一樣的?!彼齺砹伺d致,“還是說沈姑娘慷慨,把兩樣都給我?” “你做夢!看劍!”沈新桐突然拔出腰間佩劍,朝她刺去! “新桐!” “小師姐!” 沈雖白和韓清俱是一驚,想攔已經(jīng)遲了。 顧如許倒是不慌,隨手折了根木槿花枝迎了上去。 二人轉(zhuǎn)眼斗在一處。 韓清急得要上去幫忙,卻被沈雖白攔了下來。 “大師兄!小師姐她不是那女子的對手,方才交手的時候……” 擺明了是他們吃虧。 “且等等?!鄙螂m白起初吃了一嚇,但眼下已經(jīng)緩過神來,并不見得多么著急,“新桐素來不知天高地厚,趁此機會讓她吃個虧也好。” “可那女子萬一真下殺手可怎么是好?”即便不起殺心,打傷打殘了什么的,也不成??! “放心,新桐不會有事。” “師兄何以如此信任那女子?”他就奇了怪了,那姑娘莫不是會什么妖術(shù),連大師兄都著了道兒。 沈雖白望著庭院中纏斗的二人,若有所思。 “無需理由?!?/br> 另一邊,顧如許拿著根樹枝滿院子折騰沈新桐,不知是不是氣急了,一向不愛練功的沈新桐這會兒追得比什么時候都來勁,誓要與她決一死戰(zhàn)。 她嚷嚷的那些狠話顧如許自然不會放在心上,說句實話,就憑現(xiàn)在的沈新桐,別說她親自動手,撂到江湖上,能不能活過三天都成問題。 她將她綁回閻羅殿那次,只要她不跑,尚且是吃飽穿暖的待遇,一日三餐還給弄點宵夜。 她下不了手,不代表別人狠不下心啊。 這種不諳世事的小姑娘,才窺見武林一角,便以為那就是整個江湖了,最是要吃點教訓(xùn)。 木槿花枝揮得極快,招招打在點上,既不害她受傷,又疼得她呲牙咧嘴,沒一會兒沈新桐眼淚都給逼出來了,看她的眼神,仿佛要吃人。 “喲,沈姑娘還挺兇?!?/br> 顧如許瞧著都覺得分外好笑,這傻姑娘的性子夠倔,她還以為沒兩招他就該哭爹喊娘嚶嚶嚶了呢,能撐這么久,倒是教她刮目相看。 自上回分別到如今,沈新桐的劍法精進(jìn)不少,與她交手自然還差一大截,好歹算是知道上進(jìn)了,可喜可賀。 “少廢話,今日定要分個高下!”沈新桐信誓旦旦道。 “分高下?”顧如許搖了搖頭,“沈姑娘,你自個兒看看,你我之間需要分高下嗎?” 她揚了揚手中的花枝,連一朵花都沒被削下來呢。 這對于沈新桐來說,是鉆心的打擊。 無論她如何出招,都會被輕而易舉地?fù)趸貋?,一桿花枝罷了,她起初也沒放在眼里,她手里的劍雖不及哥哥的照霜,也是當(dāng)世一柄好劍,居然被一根木頭壓著打,著實丟人。 見她急紅了眼,沈雖白上前拉開二人。 “新桐,不要再胡鬧了?!?/br> 沈新桐見他皺眉,滿腔不服盡化作了委屈。 “哥……” 沈雖白接過她手里的劍,收回鞘中,轉(zhuǎn)而看著顧如許。 “舍妹不懂事,沖撞了前輩,多謝前輩手下留情?!?/br> 顧如許什么本事,他怎會不知,方才只要她動一動念頭,新桐頃刻間便能落個缺胳膊斷腿的下場,她卻始終收著力,打了這么久,新桐卻只受了些擦傷,還是樹葉剮的,旁觀者清,高下立顯。 她沒有動新桐,便是她最大的仁善了。 “令妹這脾氣,出門容易結(jié)仇啊?!鳖櫲缭S笑道,“沈姑娘,奉勸你平日少管些閑事,多練功,今日是我犯懶了,不同你計較,趕明兒遇上個心腸歹毒的高手,你還如此不知收斂,沈宗主和沈公子怕是要被你連累。” “你!……”沈新桐憋著一肚子火,胳膊都打酸了,也沒見這女子有過一絲一毫的慌亂,論武功,她確然不是對手,再打下去,必敗無疑。 可這口氣,她如何甘心咽下。 “你二人休要再胡鬧,這位前輩是來這傳我武功的,一年為限,當(dāng)以上賓相待?!鄙螂m白不愿再因此事起爭執(zhí),鬧不完的誤會,倒不如一次說清楚。 “教武功?”韓清吃了一驚,“大師兄,本門弟子去學(xué)外門武功,若是被宗主知道了……” “無妨?!鄙螂m白果決道,“宗主那邊,我事后自會去請罪,學(xué)武之人是我,按宗規(guī)若要罰,便由我一人擔(dān)著?!?/br> 他已經(jīng)想清楚了,此番不僅是為了精進(jìn)武藝,更是讓十一棄惡從善的好機會,只要她回到犀渠山莊,法子總會有的。 就如他之前說的,他愿意陪她改過來,無論過去發(fā)生過什么,她既然回來了,他便不會再輕易讓她回到魔教去。 這一年,她要抓緊時間教他武功,他也趁此機會將她拉回正途。 “那怎么行!爹肯定會重罰于你的!”沈新桐頭一個不答應(yīng)。 她自幼便曉得哥哥被寄予厚望,管教甚嚴(yán),舉手投足皆有規(guī)矩,宗規(guī)當(dāng)前,切不可逾越。而今他竟然情愿頂著宗規(guī)家法,也要跟這女子學(xué)武,她聽著就荒唐至極。 誠然這女子武藝的確高深,可她也不能看著哥哥獨自往火坑里跳??! “我也學(xué)!”沈新桐咬咬牙,毅然決然地往顧如許跟前一站,“我也跟你學(xué)武!” “新桐!你胡鬧什么!”沈雖白吃了一驚,趕忙將她扯回來。 哪成想她這回跟吃了秤砣鐵了心似的,拗得不行。 “我何時胡鬧了,你學(xué)得我怎么就學(xué)不得?”沈新桐按住他的胳膊,壓低了聲音,“我可是在幫你,若是之后爹曉得了,我好歹能向娘求個情啊……” 她還能趁機機會替明jiejie盯著這二人的一舉一動,一箭雙雕。 “這……”沈雖白為難地看向顧如許。 顧如許莞爾一笑:“你要跟我學(xué)武?” “是!”沈新桐毫不猶豫道。 “想清楚了?開弓可沒回頭箭?!?/br> “絕不后悔!” “那成,反正教一個是教,兩個也是教,一并收了也未嘗不可。”她悠閑地坐在竹階上,架著二腿子幽幽地晃,半瞇著眼的樣子讓沈新桐忽覺背后一涼。 這種仿佛被黃鼠狼盯上的感覺,令她頭皮發(fā)麻。 就聽她繼續(xù)道:“要學(xué)武可以,我收你就是,不過這拜師禮得先付清?!?/br> 沈新桐心頭咯噔一下。 “……多,多少?” 她眨了眨眼:“一千五百兩銀子,小本生意,誠信收徒,恕不賒賬?!?/br> 沈新桐:“……” 沈雖白:“……” 韓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