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你很能搞事情啊
書迷正在閱讀:春情、老板今天不加班、末世狩獵者、一代女謀士、農(nóng)家小福妻、愛欲沉淪 (合集 H)、緋戀(女尊)、為兄更為夫(骨科 兄妹 誘jian H)、幫人開掛那些年[快穿]、龍虎相爭之小受得利
季望舒將晚飯送去時,只見林煦鐵青著臉站在廊下,瞧著心情不大好。 “哥,怎么了?”她走上前問道。 “你來了?!币娏薽eimei,林煦的臉色才稍稍柔和些,眼中多了一絲笑意。 “那郡主又作甚了?”季望舒朝門內(nèi)看了一眼。 一提起岳溪明林煦就頭大,無奈地揉了揉眉心:“沒事?!?/br> “你若是煩她,便換孟先生來吧?!?/br> “不用。以孟先生的脾氣,估摸著一個時辰這倆人就得打一架?!彼骋娝掷锏氖澈?,“教主讓你送來的?” 她點(diǎn)點(diǎn)頭,將食盒遞給他:“教主琢磨了好幾日,說這碗面叫什么……‘骨湯麻辣燙’?!?/br> 林煦疑惑地皺了皺眉,從她手里接過食盒:“好,你先回去歇著吧?!?/br> 看著他略顯疲憊的臉色,她不免有些擔(dān)憂:“你的眼睛本有舊疾,小孟叮囑過,莫要太cao勞才是。教主說了,若是實(shí)在治不住她,直接吊房梁上就成?!?/br> 林煦啞然失笑:“嗯,曉得了?!?/br> 季望舒離開后,他提著食盒回到屋內(nèi)。 天色漸晚,屋中點(diǎn)起了燈,岳溪明被綁在一捆柴火邊,不舒服地扭著胳膊。見他進(jìn)來,毫不客氣地瞪了他一記。 林煦將食盒擱在桌上,斜了她一眼:“你這半日還沒折騰夠?又想作甚?” 從午后起,這姑娘就忒能折騰人。 一會兒喝了,非要喝茶,還得拿露水泡的雨前茶才愿意入口。 一會兒要吃點(diǎn)心,不能太甜也不能太干。 一會兒又說腳抽筋,想走兩步。 …… 這哪像個被綁的人,哪有什么楚楚可憐?分明是變著法兒地想找機(jī)會跑! 折騰的次數(shù)多了,他也懶得伺候了,任由她在屋里干嚎了半個時辰,不置一詞。 這會兒他倒要看看她還有什么招。 岳溪明方才嚷得嗓子都啞了,這廂又迎上他冷冰冰的眼神,一陣委屈油然而生,她自幼嬌養(yǎng),何曾受過這等委屈,癟癟嘴的功夫,眼眶就紅了一圈。 “手腕疼,沒騙你……”她的聲音沙啞中帶了一絲哭腔。 林煦擰了擰眉頭,猶豫片刻,走過去將椅子轉(zhuǎn)過來,看了她的手腕一眼。 粗糲的麻繩已經(jīng)將細(xì)嫩的手腕磨破了一層皮,周圍也被磨得紅通通的一片,的確傷著了。 他抬起眼:“想跑是嗎?” 這顯然是掙扎出來的傷口。 岳溪明心虛地抿了抿唇:“我,我又不傻,你們這樣綁著我,我當(dāng)然想跑啊……” 他冷笑一聲:“你覺得你跑得了?” 岳溪明頓時不想跟他說話了。 須臾之后,她感到有一雙手在給她解繩子。 “不許動。”他生硬地警告,給她松了一截束縛,盡管還綁著她的手,粗糙的茅草卻不會再碰到她的傷口了。 手腕火辣辣地疼,她禁不住哆嗦了兩下。 雖說向往江湖,但她從未真正走進(jìn)江湖,她所知道的“江湖”,不過是將軍府和犀渠山莊的庇護(hù)下,圈出來的那芝麻大點(diǎn)兒的地方。 然而今日,她的死活都掌握在一群魔頭手里,尤其是眼前這個還長得人模狗樣的紅影教右護(hù)法,他殺人的時候估計連眼皮都懶得眨一下。 “能……要杯水么?”她小心翼翼地問。 林煦瞥了她一眼,沒說話。 這陣尷尬的沉默令岳溪明不寒而栗,腦海中瞬間閃過了自己被當(dāng)場切成幾段兒的血腥畫面。 “不,不給算了……”她認(rèn)慫地縮了縮脖子。 林煦卻起身,沉默著給她倒了杯水?dāng)R在桌上。 她欲言又止地干瞪著他,動了動并不能抬起來的胳膊。 林煦眉心一跳,遲疑半響,僵硬地把水給她遞到嘴邊。 “喝?!?/br> 這動作著實(shí)稱不上體貼,她努力伸長了脖子,才嘬到兩口水。 她確實(shí)折騰累了,喝完了水,就不動彈了。 然而肚子卻耿直地叫出了聲。 岳溪明:“……” 一品郡主的臉今日算是丟干凈了。 林煦斜了她一眼:“餓了?” 從食盒里飄出的陣陣香氣分外誘人,她忍不住咽了下口水。 “吃,還是不吃?!彼麊?。 岳溪明猶豫了片刻,向他投來了實(shí)誠的目光。 “……吃!” 他轉(zhuǎn)身將食盒提過來,剛揭開蓋兒,骨湯的濃香夾雜著辣子和陳醋的香氣撲鼻而來,飄著碎蔥花的湯頭晶亮誘人。 岳溪明還是頭一回見著這樣香的面,禁不住直吞口水:“這是什么?” 林煦想了想:“……骨湯麻辣燙?!?/br> “紅影教的廚子做的?” “教主做的。” “……顧教主真是人美手巧?!?/br> 林煦冷淡地白了她一眼:“你是馬屁精嗎?!?/br> “我實(shí)話實(shí)說呀……”她委屈地癟癟嘴,“我以前就聽說過你們顧教主了,一直想見見真人?!?/br> “現(xiàn)在見著了?!?/br> “嗯……要是你們不綁著我就更好了?!彼?。 “廢話少說,趕緊吃?!绷朱惆欀即叽佟?/br> 她眨了眨眼:“那你把我解開?!?/br> “不行?!彼呀?jīng)見識了這小郡主搞事的能耐,萬一跑了,不知如何交代。 岳溪明有些生氣:“那你喂我?!?/br> “什……”他面色一青,險些把碗都撂了,“不可理喻!” “你不給我解繩子,又不肯喂我,我難道要隔空吃飯嗎?”她都要被氣笑了。 林煦捏緊了拳頭,岳溪明就這么梗著脖子同他大眼瞪小眼,一陣僵持過后,他繃著臉給她夾了塊rou。 岳溪明看了看那塊rou,又抬起眼看了看他,忽然覺得這人憋著悶氣的樣子還挺意思的。 明明生著一張神仙似的臉,看不慣她有干不掉她的時候,染上一絲稀罕的煙火氣,顯得分外好看。 一如高山之巔,無垢之雪,讓人只敢遠(yuǎn)觀,不忍有任何動褻瀆之念。 這樣一個人,怎么就入了魔教了呢? 她咽下那塊rou,忽然問:“你能笑一下么?” “不能?!彼敛华q豫。 “為什么?” “不想笑?!?/br> 她撇撇嘴:“魔教的男人真小氣……” 他額上的青筋不禁蹦了一下:“還吃不吃,不吃我拿去喂狗?!?/br> “吃吃吃!”她趕忙探長了脖子,“……來口湯,我噎著了?!?/br> “嘖?!彼畔驴曜?,給她舀了勺湯。 岳溪明嘬了一口,便被燙了嘴:“咳咳!……你,你倒是吹涼?。〔皇钦f照顧過meimei么?” 又麻又辣又燙的一口湯,嗆得她剛憋回去的眼淚都掉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