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兇殘的家暴現(xiàn)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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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雖白給的藥方?jīng)]能用上。 倒不是顧如許不喝,是她沒藏好,以至于當晚就被蘭舟連著藥方一股腦兒地扔進泔水桶里去了。 親眼目睹這一幕的孟思涼在后頭一陣唏噓。 “犀渠山莊的藥,那可都是好東西啊……” 聞言,顧如許猛然一僵:“有多好?” 一旁的季望舒托腮沉思片刻,給她粗略地算了一下:“江湖上大概一百兩一帖吧……教,教主您為何要突然撓墻?” 顧如許看著泔水桶,rou痛到猛摳墻皮。 “憋說了……”她現(xiàn)在想去撈泔水桶! 敗家玩意兒!蘭舟你這個敗家玩意兒!—— 剛與長生殿起了沖突,束州不是久留之地,她的傷勢好轉(zhuǎn)一些后,蘭舟便雇了車馬,讓衛(wèi)岑他們送她回總壇,他則與林煦留在束州主事。 衛(wèi)岑親自駕車,很是穩(wěn)當,這么搖搖晃晃的一路,直讓人犯瞌睡。 季望舒和孟思涼陪她坐在車內(nèi),江湖上一等一的情報頭目,說起八卦來也十分解悶,從皇宮大內(nèi)里哪位嬪妃一著不慎讓人折騰小產(chǎn)了,到華山派和武當派昨日又因為搶山頭沒談攏互掄了一架……宮闈秘辛,江湖逸聞,可謂應(yīng)有盡有。 “聽說劍宗大弟子近日領(lǐng)了二百清心鞭,劍宗宗主親自動的手,這兩日都在屋子里躺著?!?/br> 顧如許還在心疼被扔進泔水桶里的幾百兩,一路渾渾噩噩不能自拔,聽到此處冷不丁一激靈,忽地抬起頭。 “誰被打了?” 孟思涼挑了挑眉:“看,我就說你提沈雖白,教主鐵定應(yīng)聲。” 季望舒白了他一眼,轉(zhuǎn)而對顧如許道:“此生閣昨日收到的消息,弘威將軍府的世子爺被咱們打折了一條腿,這事兒沒瞞過去,起初是在劍宗內(nèi)傳開的,后來不曉得哪個事兒精,傳到江湖上,鬧得沸沸揚揚,說劍宗大弟子護短護得沒邊兒,和魔教教主糾纏不清,有意包庇師門叛徒,此等行徑為江湖正派所不齒,唯有嚴懲以正門風(fēng)……” “等會等會……”顧如許有種不好的預(yù)感,“你別告訴我沈雖白他認了?!?/br> 季望舒一如意料之中地點點頭:“聽說他進門就認了,沈宗主想護著他都沒了法兒?!?/br> 她一口氣卡在嗓子眼兒里,拍桌子差點把傷口拍崩咯! “嘶——”她疼得臉一白,捂著胳膊直喘,“……這什么腦子!不會轉(zhuǎn)彎兒的嗎!” 季望舒搖搖頭:“這就不曉得了。不過沈宗主似乎挺生氣,讓他跪在山門下挨了兩百鞭,聽說沈雖白先前就不知在哪受了內(nèi)傷,打到一百五十鞭的時候,人就昏過去了。” “這親爹下手怎么能這么狠??!”她霍地站了起來,直接撞上車棚頂,疼得嗷嗷直叫。 季望舒趕緊扶她坐下,一面給她揉腦袋一面感慨:“可不是嘛,聽聞劍宗的規(guī)矩一條更甚一條嚴,一視同仁。” “那也不能……也不能兩百鞭吧?!彼犞夹捏@rou跳,“也不是不能打,意思意思就成了嘛……” “教主啊?!泵纤紱鲆馕渡铋L地瞥了她一眼,“劍宗可是咱們的對頭,您這胳膊肘往哪兒拐呢?” “我,我也就感慨一下這兇殘的家暴現(xiàn)場,你還挺較真……”她含糊其辭,孟思涼一笑置之。 季望舒繼續(xù)說下去:“人倒是沒被打死,習(xí)武之人大多皮糙rou厚,劍宗奇藥多,躺幾日就成了?!?/br> “可拉倒吧……”她暗暗嘀咕。 她就說這傻子好欺負!看吧,才幾天就讓親爹揍成這樣! 什么“皮糙rou厚”,她又不是沒扒過,嫩豆腐似的,啃一口指不定要被她啃出血來,兩百鞭下去,吃不吃得消啊…… “不過弘威將軍府那個世子也是個欠揍的?!奔就嫦肫鹉峭戆l(fā)生的事就火上心頭,“活該被我哥打斷腿!” 顧如許:“……” 季望舒:“……” 她眨了眨眼:“……你哥?” 她將這幾日聽到的各種版本的“行兇經(jīng)過”捋了捋。 岳將影闖入季望舒屋中,看到了不可描述的一幕后,被林煦打斷了腿。 望舒說那個世子挺欠揍,活該被她哥打斷了腿。 四舍五入一下就是…… “……你哥打得好。”她默默在心里為神仙小哥哥點了個贊,然后轉(zhuǎn)頭去呼喚腦子里的坑教主系統(tǒng)。 你怎么沒告訴我林煦和季望舒是兄妹??! [……我告訴您了呀。]系統(tǒng)不慌不忙地調(diào)出了紅影教內(nèi)部資料,從最角落里給她指出了指甲碎大小一行字。[您看,這不是給您看過了嗎?您眼神不大好使???] 顧如許:“……” 就這么丁點大的地方我能看到個鬼??!辣雞! [辱罵系統(tǒng),第一次警告,請壯士注意文明用語,謝謝合作。] 系統(tǒng)和善地提醒。 深吸一口氣后,她選擇放寬心,仔細看了看那行字。 同父異母,卻不同姓,倒是挺奇怪的。 “林煦下手真夠狠的,那位岳世子怕是得躺幾個月吧?!泵纤紱鲞駠u道。 季望舒想了想,道:“他大概是不希望我親自動手。” 顧如許:“……” 嘶,這種岳將影剛從奪魂弦下?lián)旎亓艘粭l小命的微妙慶幸感是怎么回事? …… 犀渠山莊。 一場春雨過后,天地間的塵埃仿佛都被滌盡了,水洼淺淺的青石路旁,梨花凋落了一地,如同早春薄雪。 沁涼的微風(fēng)拂過花葉枝頭,偶爾傳來幾聲鳥鳴。 健碩的馬匹停在莊門外,十余仆從低著頭規(guī)規(guī)井然地搬送著隨行的禮品,繡著流水青山的四方馬車內(nèi),伸出一只纖纖玉手,撩起了車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