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四章:圣魯?shù)婪騐S四天寶寺(一)
白石看著場上的野村他們, 意外的說道,“沒有想到他們也會波動球?!?/br> “不過看上去他們的波動球和石田的不同, 他們的波動球偏向速度和技巧,而石田的波動球則是力量,兩種波動球比較起來還是我們這邊勝算比較大一些,拼體力他們比不過石田?!必斍肮饽﹃骂M,認(rèn)真地分析著, 能在石田前輩的攻擊下還打出這么快速的波動球的確很意外啊。 “那不一定,力量跟不上,他們可以選擇拖住阿銀消耗他的體力, 這種做法比賽上也不是沒有見過?!?/br> 兩人說話期間野村再度追了上去, 看著近在咫尺的球, 野村抓緊球拍,抬手對著身前猛地一揮,網(wǎng)球在經(jīng)過球拍網(wǎng)面的壓縮之下立刻被擠壓在了一起,在沖出的瞬間,猛地釋放而出,轟!網(wǎng)球飛出的瞬間消失在了場上, 隱約帶起陣陣氣浪。 “好快!” 石田瞳孔一縮, 剛才以他的眼力也只能夠看到一道白痕閃過,那個速度…… “不過我的一百零波動球可不止這一種呢,去吧, 第二式!”石田大喝一聲, 邁著步子再一次揚起了球拍 飛上空的網(wǎng)球突然猛烈一轉(zhuǎn)轟然朝著退居右半場的防范的而去, 突如其來的轉(zhuǎn)變看的所有人一驚。 野村見此微勾著唇,他們果然上當(dāng)了,看了一眼沒有動靜的金田,下一刻原地未動的金田瞬間來到擊球點,看準(zhǔn)了路線高跳而起球拍猛的一下往下壓去,蕩起的氣流有些紊亂,干凈的揮拍帶起了一起殘影,網(wǎng)球如同疾飛的斷箭一般飛速過網(wǎng)朝著石田當(dāng)頭而去,網(wǎng)球的球拍帶著刺啦的風(fēng)聲,一聲重響,網(wǎng)球攀升到最高點,在數(shù)道詫異的目光下簌簌的爆彈在地面。 石田看著力不可擋的一擊,心里有些驚訝,那顆球轟擊的速度帶起了強勁氣流,壓拍時手腕的猛然用力使網(wǎng)球受力點全部都壓在了那瞬間而且球路時隱時現(xiàn),他、他們居然還會觀月初的無影! “好強的扣殺?!敝t也看著離石田近在咫尺的一球,微微一驚,沒有想到他們的配合居然還能達到這種地步。 白石看著場上,目光微移看著對面月初淡然的神情,目光暗了暗。 黃色的光影在石田瞳仁深處不斷放大,他緊抿著唇,腳步微動,一個閃身沖到到了中線,雙手緊握著球拍。 “你們的扣殺不錯,不過還是不夠吶!” 話一剛落,石田身體猛然一跳,手臂一歪,隨后大力揮下球拍。 “砰?。 ?/br> 一聲巨響,穿過他身側(cè)的球,瞬間一滯,在他那強力的揮拍下,球帶著強烈的旋轉(zhuǎn)徑直而去打落對面區(qū)域。 “砰??!”一聲響亮的落地上拉回了所有人的視線,盯緊著地上回旋的網(wǎng)球瞪大了眼睛。 網(wǎng)球激射入地面高彈著,濺起遮場的塵埃,留下深深的凹痕和一縷縷升起的黑煙,像是燒灼后留下的痕跡。 “好猛!” “好強的力量!” “30:15,四天寶寺領(lǐng)先!接下來由四天寶寺發(fā)球!” “咻!” 一道破空聲響起,只見忍足謙也將彈起的球高高地拋向空中,同時屈膝,身體往后仰著,整個身體就像是一張拉開弓一樣,緊接著舒展的身體像是離弦的箭矢一般高高躍起,手臂猛然高抬而起又對準(zhǔn)了下落的球狠狠地球拍。 “砰??!” “咻!” 謙也的發(fā)球就好像是普通的發(fā)球一樣,網(wǎng)球被抨擊上空化為了一道金黃色的光柱,卷著風(fēng)帶著呼嘯聲,直直的飛向?qū)γ娴膱龅亍?/br> 看著這一球,金田也不猶豫,直接快步來到落球點,眼神一凝緊盯了落球點,看準(zhǔn)了最佳機會又揚起了球拍,網(wǎng)球拍接觸網(wǎng)球的聲音猛地響起,在球接觸拍面的那一剎那,金田的眉頭忍不住微微一皺。 遠(yuǎn)處月初看著他們,目光在野村和金田身上停留了許久,目光之中帶著旁人看不透的深意,又回頭看了一下去熱身的木更津和柳澤,問著赤澤道,“他們還沒有回來嗎?” 赤澤看著月初搖搖頭,好奇的問道,“還沒有,怎么了?” “我覺得我們的雙打情況不太好,野村他們太心急了?!痹鲁蹀D(zhuǎn)過頭看著僵持下去的四人,眉頭緊皺,語氣不太好的說道。 橋本注意到了月初的臉色,走過去就聽見月初的那句話,下意識瞥了一眼場上的比分,有些不明白他的意思,野村前輩他們穩(wěn)扎穩(wěn)打沒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啊,怎么會這樣認(rèn)為? 又忍不住想知道理由,說道:“經(jīng)理的意思是野村前輩他們這一局會輸?可是他們現(xiàn)在跟四天寶寺的比分差距并不大,這樣的打法并沒有問題啊?!?/br> 月初搖搖頭看著場上再次攔下球的野村,臉上的擔(dān)憂越發(fā)明顯,不贊同的說道,“嗯哼,誰說沒問題,問題大了,他們現(xiàn)在比分看似差距不大,信不信兩顆球過后對方節(jié)奏會突然一變,局勢會猛然一轉(zhuǎn),野村他們一開始就不應(yīng)該被動適應(yīng)對方的節(jié)奏,一旦適應(yīng)了四天寶寺的節(jié)奏突然一變,那么場上的節(jié)奏就會被打亂,整場的節(jié)奏就重新會被他們掌握,我們這邊想再拿分就不容易了,比賽節(jié)奏有些時候可以決定比賽的最后勝利?!?/br> 聽到月初這么說,橋本再看了一眼場上,越看表情越發(fā)嚴(yán)峻,似乎還真的是這樣的,深吸口氣,所有的情緒取都被嚴(yán)肅所取代,心里不由得擔(dān)憂起來,抬頭望著月初問道,“那我們現(xiàn)在怎么辦?” “等!” “等?”橋本和赤澤驚訝道,等?等什么?再等節(jié)奏就亂了。 同樣善于觀察的柳和幸村他們也發(fā)現(xiàn)了場上的問題,兩人的神情都有幾分凝重。 果不其然,兩顆球之后,石田他們的速度再次加快了不少,配合也比之前更加默契。 “這兩人的節(jié)奏未免也太快了吧?!?/br> 不少人眼眸一凝,皆是驚訝,剛才石田銀再次拿下一分時,他們就明顯地感受到他們速度加快了不少,兩人的回?fù)舳际寝D(zhuǎn)眼間,兩人徹底改變了開場的溫吞的節(jié)奏,一揚一揮,一追一扣,手法凌厲地都帶著幾分颯爽的味道。 不二半瞇著冰藍色的眼瞳看著場上的半邊倒的局勢,呢喃道,“白石果然還是喜歡厚積薄發(fā)?!?/br> 乾貞治見狀不由的用手推了推自己鼻梁上的鏡框,開口道“根據(jù)我的推算,他們圣魯?shù)婪蜻@一局……” 說著乾貞治忍不住頓了頓,好像在猶豫要不要說出口,而菊丸聞言則是有些迫不及待的問道“是多少?百分之五十?” 乾見狀瞥了一眼場上打起凌厲的攻擊的兩人,扣上自己手中的筆記本,搖搖頭說道,“不,百分之五十都沒有,他們這一局只有百分之二十五的勝算?!?/br> “這、這么低?”大石驚訝著,這也太低了吧。 菊丸聞言頓時驚呼了起來,“不、不會吧,這么低,這還是第一局的喵,阿乾,該不會是你算錯了吧?” 乾瞥了他一眼,推了推眼鏡框自信地說道,又同時指了指對面兩人,“我的數(shù)據(jù)從來不會出錯,不信你問問部長,或者你看一下對面觀月初的表情?!?/br> 菊丸伸著頭看著表情嚴(yán)肅不茍言笑的手冢,手冢淡淡地瞥了他一眼,菊丸又縮回了頭踮著腳看著對面圣魯?shù)婪蚰沁?,看著月初眉頭緊皺臉色的確不太好,連同著他們一圈人表情都怪怪的,撇了撇嘴安靜下來。 隨著一聲輕喝聲,眾人抬頭只見球網(wǎng)上空一簇火花在眼前快速閃過。 “這是!”野村看著忍足謙也的這一球,瞳孔不由微微一縮,驚訝著,同時又急忙朝著落球點跑去,不過似乎已經(jīng)來不及了,還未等到追上就聽見一聲巨響。 “砰!”的一聲巨響在耳邊炸開,緊接著聞到空氣里若有似無的燒焦的味道在四處飄浮著,野村伸著球拍低頭看著離自己腳一寸遠(yuǎn)的地方靜靜躺著兩半網(wǎng)球,看著撕裂開的網(wǎng)球,表情僵硬,手里的球拍在風(fēng)里微微顫抖。 “真是不可思議??!”赤澤被震的一臉驚愕,難怪觀月會這么說了,他們再這樣下去,野村他們這一局遲早會輸。 四天寶寺的休息區(qū),渡邊也是驚訝的看著這一幕,拿下頭頂上的草帽看著兩人,忍不住開口道“這兩個家伙平時看不出來啊,居然一到比賽才知道他們兩個默契竟然就這么好,害得我白替他們倆擔(dān)心一場?!?/br> 白石滿意地看著場上都比分,微微一笑道,“阿銀和謙也的默契也只是在比賽的時候才看出來,平時還真難以看見呢?!?/br> 另一邊,月初看著場上的局勢,眉頭擰成了川,手指不停地卷著頭發(fā),他們都參悟了雙打的絕對信任,為什么四天寶寺的選手可以配合得這么默契而野村他們?yōu)槭裁催€要在這種情況下還是選擇這種吃力的打法呢。 月初想不通,明明有更好都方式他們可以選擇,而他們卻選擇這么被動又不討好都方式,野村和金田打了這么久的雙打不應(yīng)該不知道的,但為什么現(xiàn)在就這樣的呢。 “野村前輩他們看上去情況不太好?!鼻~看著場上氣喘吁吁的兩人,還有差一顆球,這一局就結(jié)束了。 “木更津,柳澤,你們兩個待會不要像野村他們一樣,這樣的方式壓根扭轉(zhuǎn)不了局勢反而會把自己體力給耗盡,比賽會感到異常疲憊?!痹鲁蹩恐繖?,看著場上的最后一顆球過網(wǎng),聲音喑啞的說道,像是在壓抑著什么樣的情緒。 看著直直朝著自己飛來的一球,石田的嘴角微微一翹,毫不猶豫的即使一個反手抽球。 “砰??!” 隨著一道網(wǎng)球落地的聲響,裁判的聲音也跟著響了起來,“5-2,比賽結(jié)束,四天寶寺石田銀、忍足謙也獲勝!” “阿銀他們做的不錯,接下來就是小春和裕次你們兩個了,看你們的表演了。” “部長你就放心地交給我們吧,四天寶寺的最佳搞笑組合要上場了呢~” “抱歉?!币按搴徒鹛锵聢龌氐骄W(wǎng)球部,看著大家都望著他們兩個表情復(fù)雜,兩人默了默,看著為首靠著靠欄的月初和拿著毛巾的赤澤,野村緊抿著唇抓著球拍,他和金田…… 赤澤下意識看著沒說話的月初,瞥見他的臉色依舊不太好,走過去將手里的毛巾,安慰著:“沒事,你們也盡力了,先去好好休息一會吧?!?/br> 野村接過毛巾沒有動,抱歉地看著月初,月初看著他們愧疚的樣子,心里的情緒十分復(fù)雜想問野村為什么在最后還是采用那種打法,話溜到唇邊又咽了回去,他現(xiàn)在再問又有什么用,比賽都已經(jīng)結(jié)束了,又瞥見所有人都看著他似乎再等他發(fā)話,頓了一會,唇角微抿著,最后還是揮揮手讓他去休息著。 “經(jīng)理……” “不用再說了,你和金田也盡力了不必感到抱歉,但下一次我不想再看見你們最后半場的打法,你們的水平并不是這個樣子的。”見野村還愣在原地叫住他,嘴唇張合似乎是想解釋什么,月初想都沒想就打斷了,對上野村的目光認(rèn)真地說道,他們兩個人的實力他作為經(jīng)理比誰都清楚,他不要他們一定要贏但他也不想再聽到別人質(zhì)疑他們田實力。 看著月初的眼神,野村還想在說些什么,聽著耳邊的議論,臉色白了幾分緊緊握著球拍沒說話,最后還是點點頭答應(yīng)了,看著月初又去叮囑柳澤他們,身后的金田看著他神情暗淡的樣子,不明白地問道,“為什么不向經(jīng)理解釋我們最后那么打的原因?!?/br> 野村抬頭看著金田微抿著唇不解地盯著他,苦笑了一聲,說道,“輸了就是輸了,沒有什么資格解釋,而且本來也是我的錯,是我堅持想用這種方式取得勝利,只是……抱歉,金田,讓你也失望了?!?/br> 金田搖搖頭,他并沒有失望,野村想做的也是他想做的,撓撓頭老實地說道,“說什么失望不失望的,比賽我也有份了,只是我們似乎讓經(jīng)理和部長還有大家感到失望了,本來我們還想拿下第一局讓他們高興高興順便也給大家加油打氣,現(xiàn)在來看似乎是我們想的太好了。” 野村嘆了一口氣看著大家向柳澤他們加油打氣,撐起笑容朝他們做著加油收拾,極輕地喟嘆了一聲,“是啊,最后一場比賽我們作為第一組出場就讓他們失望了?!?/br> 月初看著兩人上場后回頭就聽見了野村的喟嘆,臉上的笑容微微斂住,垂下眼睫,他又何嘗不是讓他們失望呢,比賽是他安排的,論責(zé)任也是他的問題,他們想贏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他真的不想走上那一步,為了比賽勝利可以不擇手段,哪怕為了勝利也犧牲一些東西,但是他不想,不想再去逼大家,給他們施加壓力去贏,那樣的比賽和那樣的網(wǎng)球部不是大家想要的,他們并不會開心。 又在他們看過來的第一時間收起情緒,走過去接過他們手里還沒有放下來的球拍,低著頭看著他手上的球拍,聲音極其喑啞說著,將之前他沒有說出口的話說了出來,“并不是失不失望的問題,本來跟四天寶寺的比賽就不容易,誰也沒有怪你們的意思,是我個人不想再聽到其他人質(zhì)疑你們的實力,比賽順序是我安排的、人選也是我定的,他們可以質(zhì)疑我的安排,可以懷疑我的能力,但是我不想聽見他們質(zhì)疑你們、質(zhì)疑網(wǎng)球部,哪怕一次都不想,所以很抱歉,因為我的安排讓你和金田承擔(dān)了他們的質(zhì)疑。” 野村和金田看著月初愧歉的樣子,慌忙搖搖頭說道,“不是觀月你的問題,是我們自己的問題,你已經(jīng)做的更多了,是我們做的不夠好而已,不關(guān)你的事?!?/br> 月初抿了抿干裂的唇,笑了笑沒有說話,微垂著頭抬手小心地掀開袖口偷看著,手腕以上的肌膚一片透明,甚至還看見的內(nèi)側(cè)的布料紋理。 “我們幾個都不要推來推去了,現(xiàn)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給木更津他們加油,對吧,經(jīng)理?”野村看著月初的表情不太對,又扯了扯金田的衣袖,揚起笑容元氣滿滿地說著,一掃之前的低落。 “嗯哼哼,當(dāng)然?!?/br> 看著對面朝他們搞怪的二人組,柳澤嘴角泛起了一抹弧度,這兩個人組合的雙打他可是都有聽說呢,四天寶寺的最強雙打,實力很強悍。 雙方猜選球權(quán),看著地上的球拍,柳澤微皺著眉頭居然是四天寶寺的發(fā)球局。 小春忸怩著身體拿著球拍一臉惋惜的說道,“裕次,沒想到我們這一次運氣不錯呢,居然是我們發(fā)球局,吶,還真不想這么快結(jié)束比賽呢~要不要讓他們先發(fā)球呢?” “我沒意見啊,不過你確定他們會接受嗎?反正結(jié)果都一樣,都是我們贏,那就讓給你他們吧?!?/br> “裕次和我想的一樣呢~” “那當(dāng)然呢” 兩人說著說著就直接抱在了一起,別出風(fēng)格的畫面讓柳澤和木更津眼神一愣,微挑著眉,這兩個家伙在做什么?居然這么黏糊,也太那個了吧。 小春拿著網(wǎng)球,看著木更津他們,瞇起了一個嫵媚的笑容說道,“吶吶,看他們的表情似乎也不需要我們讓,那還是我們發(fā)球吧,對面的兩位,我要發(fā)球了哦,你們可得當(dāng)心咯。” 那忸怩的身體在此刻直接是騰空躍起,強勁的揮拍讓一直關(guān)注他們的木更津瞬間回過神過來,下意識邁著腳步追了上去,一記凌厲的揮拍將金色小春的發(fā)球給打了回去。 “竟然將我的發(fā)球給打回來了,真的是討厭呢,不過這種程度的回球威力對我們來說似乎不夠了,你的力量可以再強一些,說不定效果會很明顯哦~” 小春看著被木更津回?fù)艋貋淼那?,笑嘻嘻的說道,眼鏡下的眼神緊盯著下落的球,鏡片閃過一道精光。 目光鎖定在了他身后空出的區(qū)域,高跳而起,手中的球拍順勢揮出,砰的一聲,網(wǎng)球瞬間朝著木更津身后而去,一道割裂空氣的聲音猛然響起,帶起一陣的氣浪,猶如一顆出膛的導(dǎo)彈一樣。 打出這一球后小春又恢復(fù)了搞怪的樣子,不停口頭干擾柳澤他們,聽的兩人緊皺著眉。 “吶吶,看樣子是我們先拿下一分了呢~” “你們?話說的也太早了?!?/br> 一道輕飄飄的聲音從對面響起,伴隨著一道沉重的擊球聲,所有人就看見一道漂亮的弧形曲線從柳澤手中的球拍上閃現(xiàn),很可惜這道弧形在網(wǎng)前夏然而止。 “嗯?什么情況?怎么突然消失了?” “是觸網(wǎng)球!” “怎么會打觸網(wǎng)球?柳澤他們再怎么也不會犯這種低級的錯誤啊?!背酀煽粗麄兊氖д`,覺得額頭青筋直跳,野村他們輸了一局也就算了吧,怎么他們兩個也是這樣。 “這一球應(yīng)該是失誤?!痹鲁蹩粗麄?,搖搖頭說道剛才那顆球應(yīng)該是失誤,柳澤他們不會明知故犯的。 “哎呀,已經(jīng)30-0了,我們還沒盡力了呢,你們能不能拿出實力呀,這么打下去不需要半個小時就可以結(jié)束比賽了呢?!?/br> 木更津看著他們狂傲的樣子,冷笑著一聲,瞥了一眼前方的木更津說道,“半個小時不到?你們還真敢說啊,搭檔我們也不跟他們玩了,認(rèn)真起來吧,這種被人看扁的滋味還真令人不爽呢?!?/br> “明白!” 下一瞬只見金黃色的網(wǎng)球高彈而起,在木更津高揚起的球拍上空化作了一道極為優(yōu)美的弧線,如同箭鏃一般瞬間從球場的一側(cè)直接飛射出去,從裁判眼前穿過,越過了中間的球網(wǎng)直接侵襲著對方的領(lǐng)地,一道拉長了c型的光束瞬間震驚全場。 “砰!” 網(wǎng)球落地的聲音猛然炸開,場上安靜的可怕,沒有一個人反應(yīng)過來,都盯著落地的網(wǎng)球活動著在地上留下層淺色的痕跡,大家似乎像是被這突如其來的一球給震撼到了,恍若有種在做夢的錯覺,先一步回過神來的人開始驚叫著,是c型球,居然是c型球! 小春不知什么時候已經(jīng)停了下來,臉上的笑容微僵,回頭看著球場后方緩緩朝前滾地的金黃□□球,嘴巴微張,眼神中充滿了震撼和不可置信,他們這是真的認(rèn)真了,不是開玩笑的? 雙方網(wǎng)球部的眾人也都逐漸回過神來,開始議論了起來。 “他們還真是的,害得大家這么緊張?!背酀赏蝗恍Τ隽寺?。 “啊啊啊,木更津前輩真的太厲害了,干得漂亮?。?!”秋園看著小春和裕次的臉色,直接在原地蹦跳著大喊道,難掩著興奮。 渡邊看著場上一身圣魯魯?shù)婪蛴?xùn)練服頭上系著紅色發(fā)帶的木更津,笑著說道,“這一組的雙打看樣子比上一組有實力啊,c型球好久沒有見到過了呢?!?/br> “吶?教練以前也見過c型球?”錢財聽渡邊這么說,好奇地問道。 “見過,不過是另一種意想不到的c型球打法,當(dāng)初那個人靠著他這招打敗了不少人了呢?!?/br> “那個人?是哪個人?”錢財追問著更加好奇教練說的是誰了,看著教練一幅陷在回憶里的樣子,還有比這種令人意想不到的c型球嗎?他倒是想見識見識。 “你們恐怕沒有見過,估計也都沒有聽說過,是一位中國人,那個人的網(wǎng)球也很厲害,尤其是他自創(chuàng)的c型球,我記得我當(dāng)時第一次見他使用c型球的時候也是你們這個樣子……”渡邊邊回憶著他第一次見到那個人比賽的場景邊說道,絮絮叨叨的樣子讓白石他們張大嘴巴,原來教練還可以這么健談啊。 隨著大家回過神,木更津他們再度發(fā)起了進攻,砰的一聲脆響,只見網(wǎng)球先是快速上升,接著在空中劃過一個詭異的弧度又在眾人震驚的目光中直接落入對面完全無人防守的后半場死角位置。 “30:30!” 柳澤輕輕拍打著手中的網(wǎng)球,看著對面如臨大敵的兩人,輕笑著說道,“現(xiàn)在你們還覺得半個小時能解決我們嗎?如果還覺得可以,不妨試試?!?/br> 同時柳澤輕輕的拋了拋手中的網(wǎng)球,接住后又猛然高拋里手上的球,接著迎著空中落下的網(wǎng)球,猛然大力揮拍。 “砰!” 隨著一道輕響聲,只見網(wǎng)球化為了一道金黃色的光柱直直飛向了沖向底線的裕次,看著這看似普通的一球,裕次得意的勾著唇,這是在小看他嗎?刺啦一聲,猛然剎住腳步,穩(wěn)住重心又毫不猶豫的揮拍迎向網(wǎng)球。 手里的球拍順著他都力道揮動著帶起了強勁的風(fēng)聲,不過下一刻,他徹底地愣住了,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的網(wǎng)球,場外觀看比賽的觀眾愣住了睜大了眼睛盯著飛旋落下的網(wǎng)球又親眼看著它落地彈地而起。 隨著嘭的一聲響起,網(wǎng)球并沒有如同之前那樣高高彈射,而是在落地之后彈起一個極低的角度,還沒有球拍高的弧高度,彈起的網(wǎng)球直接從裕次揚起的球拍的拍底下穿過,卷起的風(fēng)貼拍擦過他握拍的位置,似乎還感受到氣流從指縫穿過的輕柔感。 “速度不錯,力量也把握的恰到好處,他們這組比起上一組更具有看頭啊?!鼻屏送蒲坨R,不忘分析點評著。 “你們這么厲害,我們還真怕怕呢。”小春看著他們眼神掀起了一抹凝重,又故作害怕的說道,移動的速度沒有絲毫的減慢,反而是變得越來越快了呢。 原來還以為他們實力也就這樣,沒想到比起上一組這組的兩個家伙更難纏,尤其是他們出其不意的招數(shù),都不按常理出牌,比他和裕次都還要難搞。 剛剛那兩顆球明顯地讓小春意識到想要從那個系著紅發(fā)的小子手里得分似乎比眼前這個厚嘴唇的家伙更容易一些,所以手里的球下意識朝木更津而去,想從他那里尋找突破口。 木更津看著小春瞟來的眼神就知道他想從自己這邊下手,眼睛微瞇帶著深思,觀察小春的習(xí)慣性的動作從而判斷出他下一步動作做好防范,防止對方從他這里找到突破口。 網(wǎng)球猛烈的瞬間在他的球拍上晃動著,看著對方的眼神,木更津他的嘴角再次不可抑制的彎了起來,果然是想從他這里入手呢,腳尖一點高跳起來再度一記上旋球瞬間回?fù)舳?,砰的一聲,網(wǎng)球瞬間過界,濺起了一地灰塵。 小春看著木更津的反應(yīng),臉色不由得一點點凝重起來,看樣子是被發(fā)現(xiàn)了呢,緊繃的手臂,抬手就是狠狠地?fù)]下,寬大的球拍帶著凌厲地風(fēng)刃,快速引拍瞬間網(wǎng)球便再次地落在了地上。 看著落地的球,木更津眼眸一沉,這家伙還想從他這里入手,是沒失過分覺得他最弱好欺負(fù)是吧,那他就不客氣收下這一顆球了! 腦海中瞬間計算出了最佳的回?fù)艟嚯x,單手握拍對準(zhǔn)了極速下旋墜落的網(wǎng)球,手腕再抽擊的瞬間猛然一反,球拍反手扣下,砰的一聲網(wǎng)球劃出一道詭異的球路,在即將被裕次攔住的瞬間旋轉(zhuǎn)的球突然一閃,從他的身后閃現(xiàn)錯開他揮動的球拍打在了他身后滑了出去,速度快得就連身后防守的金色小春都沒有料到。 木更津看著地上滑動的球,嗤笑了一聲說道,“不讓你再丟一分還真以為我這里好下手呢?!?/br> “這速度!” “至少190km,根本來不及攔截?!?/br> 兩人相視一眼收起了搞怪的表情凝重地看著對面的木更津他們,是他們大意了。 “那兩個家伙的雙打竟然這么強?” 白石看著他們再次丟一顆球,他有些慌了,小春和裕次的雙打能力有多強,他作為部長再清楚不過,可他們現(xiàn)在居然連續(xù)丟了三顆球,這讓白石有些不敢相信,他們圣魯?shù)婪虻碾p打居然這么厲害的嗎。 “前輩們好樣的加油啊!” 看著木更津他們掌握了比賽節(jié)奏,月初終于松了一口氣放松下來靠著靠欄,還好柳澤他們知道比賽節(jié)奏的重要性,除了開場的那顆觸網(wǎng)球外一切都朝著不錯的方向發(fā)展著,兩場雙打終于有機會可以贏一場了,至于最后能不能拿下這場比賽就看他們的配合了。 場上的聲音隨著裁判的聲音落下再度喧囂了起來,月初的耳邊又響起了陣陣的刺激的聲音,跟著場上的喧鬧聲還有腦海里的響起的嗡嗡聲,就像是野村他們剛下開始其他人的竊竊私語的聲音,從耳蝸深處一點點擴散。 逐漸開始難受起來,眼前的比賽場地開始恍惚晃動著,視野里木更津的身影變得模糊起來開始縮放著,月初緊緊抓著靠欄撐著自己,喉嚨也開始不舒服起來,像是有什么東西堵住了一樣,呼吸有些困難,抓著靠欄蹲坐下來緊緊抓著衣服開始咳嗽著,越咳越止不住,身上一股灼熱不停地升起,似乎想要把他烤透一樣。 喉嚨的刺痛越發(fā)明顯,緊接著口腔充斥一股甜腥的味道,月初慌忙掏出紙巾捂著嘴,張開的嘴,鮮紅的血順著嘴角在外流著,像是止不住了一樣,一邊咳著唇邊的血不停地網(wǎng)外冒著,沾濕了手心里厚厚一層的紙巾,又開始浸染擴散到手指。 月初還沒拿出干凈的紙巾就看著自己的指尖的變化不由得瞪大了眼睛,手背指尖開始莫名其妙地脫落掉白色的光點,每落下一點就看見好不容易開始停滯擴散的手又開始透明了一分,光點隨著風(fēng)開始飄蕩在眼前,白色的光點在暖色的太陽光下折射出不一樣的色彩。 滿天的光點像是被吹散的蒲公英一樣圍繞著了他轉(zhuǎn)了一圈又飄向遠(yuǎn)方逐漸消失。 “誒?這是什么?好像是血,哪兒來的血?” “觀、觀月前輩流血了!” “他他嘴角、手上、衣服上都有血!地上也有!” 大家都在看著木更津他們的比賽,一時誰也沒有發(fā)現(xiàn)蹲坐下來的月初,直到有人指著他驚呼著才有人發(fā)現(xiàn)了他,赤澤聽著眼前有人在叫觀月的名字,踮起腳望著擁擠地人群,還怔愣的一下,看著他們七手八腳地往他懷里塞著紙巾,還有人扶著他,直到人群中后后退了不少他才看見他,他蹲在地上臉色白的和紙一樣,一手捂著嘴,一手揪著衣袖。 地上掉落了不少干凈的紙巾還有沾滿鮮紅血跡的紙巾,白色的紙巾上刺目的顏色讓赤澤幡然回神,三步跨為一步慌忙朝他而去。 “觀月!” “觀月!” “觀月?你們讓一下,野村,過來幫忙一下!”看著他身上的衣服也沾有不少血跡,赤澤有些慌,不停叫著他們讓開,又叫著野村。 頓時看臺亂成了一遍,動靜地大的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和注意力離他們較近的人都站起來看著他們忙成一團,甚至還偷偷議論了起來。 “觀……觀月!” “你們讓一下!” 正選們聽見赤澤的驚呼聲,紛紛擠了過去,本就狹窄的地方一時聚集了一群人,月初聽著耳邊的聲音,不停搖搖頭,刺痛的感覺一陣掩蓋過一陣。 四天寶寺網(wǎng)球部聽著對面喧鬧的聲音,看著圣道魯夫?qū)W院學(xué)生們一個個驚恐的樣子,相視一眼,發(fā)生什么事了? 幸村他們也瞥見了月初他們那邊,在人群里看著赤澤一群人扶著誰,似乎還聽見“流血”、“觀月初”、“嘴角”等模糊的字眼,早在赤也聽見觀月初三個字時直接推開了擋在他面前的仁王和柳生,慌忙地往圣魯?shù)婪蚓W(wǎng)球部的方向跑去,臉色十分蒼白。 “赤也!” “赤也!” “我們過去看看!”幸村看著赤也擠進人群,心理有股不好的預(yù)感,慌忙之間也丟下了真田他們朝圣魯?shù)婪蝻w奔而去。 大石看著動靜微皺著眉頭,好奇地問道,“圣魯?shù)婪蚰沁叧鍪裁戳耸铝???/br> “不知道啊,看樣子應(yīng)該是出什么事了?!?/br> “我們過去看看!” “跡部,觀月那邊似乎出事了,要不要去看看?”忍足望著前面的網(wǎng)球部,叫著身后的跡部。 “你說誰?”跡部一怔,瞬間位置上彈坐起來,忍足剛剛說的誰? “觀月初!” “你不早說!過去看看!”跡部瞪了他一眼,慌忙起身朝人群里走去。 不明所以的人看著月初身上的血嚇得臉色一白,他身上的血好多…… “觀月,紙巾,誰還有紙巾!”赤澤看著手上的紙巾再一次被紅色浸透,抬頭不停地望著圍觀的人問著,慌忙接著其他人遞來的紙巾,“還有嗎?” “這血怎么止不住??!”裕太看著地上的血,著急著臉上帶著幾分焦急。 “到底怎么回事?怎么會好端端的流這么多的血!” 月初聽著耳邊的嗡嗡聲,痛苦地皺起了眉頭,不知道聽誰去醫(yī)院,又死死地抓著身側(cè)野村的衣袖,不停搖著著頭,嘴巴微張,聲音微弱地說著,“不,不要去……去醫(yī)院……還、還有比比賽,等……等比完賽再……再去?!?/br> 赤澤慌忙地拿著紙巾擦著他嘴角的血,眼淚忽然的一下流了下來,埋怨著他,“都什么時候還惦記的比賽,我們?nèi)メt(yī)院!野村,去——” “不準(zhǔn)去!” “經(jīng)理!” “觀月前輩!” “不不能去,比、比賽還還沒……沒結(jié)束,我……我不能去……” “血都止不住了,你在倔什么!”赤澤看著他每說一句話嘴邊的血又冒了出來,不停地擦拭著,手上的紙換了一團又一團,聽著他在想比賽忍不住吼著他。 “別聽他的,比賽我們不比了,我們棄權(quán),我們?nèi)メt(yī)院!現(xiàn)在就去!” “橋本愣著干嗎!去啊,去跟裁判說,我們不比了,我們棄權(quán)!” “不,不要去,拜托,不……不要去,我我答應(yīng)了他的,要把大家?guī)У降饺珖蟆筚惖?,比賽不不能棄?quán),我沒有多少時間了……” “經(jīng)理……” “部長……” 赤澤扭過頭看著糾結(jié)的橋本,紅著眼睛瞪著橋本厲聲說道,“你聽他的還是聽我的,我才是網(wǎng)球部的部長!快去?。 ?/br> ※※※※※※※※※※※※※※※※※※※※ 這刀不夠利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