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郡主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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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幾日,蘇晚晚見李茗心情稍微舒暢,特意下了廚,做了對方最喜歡吃的酥餅。 做好后端到院子,見李茗還在練劍,她便坐在竹榻上,等對方結(jié)束后起身:“郡主心情不錯?” “嗯?!?/br> 李茗收劍,伸臂攬過蘇晚晚抱住,埋頭在對方脖頸處深吸一口,將下巴搭在對方肩膀上,十分親昵地示意蘇晚晚喂她酥餅。 蘇晚晚拿起一個遞給李茗,指尖卻被對方咬了一口。 瞅著手指上的牙印,她有些無奈,覺得對方比她還像動物,見人就咬。 “晚晚,”李茗抓住蘇晚晚右手,朝牙印的地方吹了吹,“等給爹守完孝,我們就離開南疆,游歷大江南北好不好?” “可你與南疆將軍的公子還有婚事呢?!?/br> 蘇晚晚說完,明顯感覺到李茗不喜,回頭想要望向?qū)Ψ?,卻被一把推開,只聽李茗生氣道:“什么意思,你也要當(dāng)說客了?!” “我是為你好?!碧K晚晚搜刮著上一世媒婆的話,“男大當(dāng)婚女大當(dāng)嫁,郡主,你也該找個好人家托付下半生?!?/br> “好人家?蘇晚晚!”李茗氣的跺腳,“要嫁,也是你嫁給本郡主!” 聽見這話,蘇晚晚慌張擺手:“郡主,你我同為女子,千萬別說這離經(jīng)叛道的言論了?!?/br> “離經(jīng)叛道?蘇晚晚,人人都說我胡鬧嬌縱,囂張跋扈,可獨獨對你,我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上怕摔了,你說我對你的感情是離經(jīng)叛道!” 蘇晚晚呆住,不知該如何回答。 什么感情? 她一直以為,李茗對她的那些親昵舉止,不過是因為感到新奇,一時玩鬧罷了。 難道不是? 蘇晚晚歪頭看著李茗,有些疑惑。 她又仔細回想,從在月老祠遇見,一直到現(xiàn)在,對方好像從沒說過喜歡她。 李滄明告訴過她,喜歡是藏不住的。 那李茗既從未開口提過,想必是不喜歡她。 既然不喜歡,那便沒什么好糾結(jié)。 蘇晚晚想通,也不再猶豫,反而定定對上李茗的視線。 她說:“郡主,別鬧了。” 李茗深吸一口氣,她握住蘇晚晚的手,再次追問:“晚晚,若我離開南疆,你愿不愿意陪我一起?” “我…”蘇晚晚本想答應(yīng),可想起南疆王說的抗旨下場,又搖搖頭,“郡主,你以前告訴過晚晚,說行為做事不會傷及無辜。可是,如果你抗旨逃婚,會牽連整個南疆王府的?!?/br> “呵呵,好?!崩钴湫?,她放開蘇晚晚,幾乎咬牙切齒道,“我嫁!” 見李茗答應(yīng),蘇晚晚高興起來,“真的?” 對方眼神真摯毫不作偽,讓李茗更是難受,她緊握雙拳,指甲掐入掌心。 心如刀割般,她本以為自己會克制不住情緒,會直接拽著蘇晚晚離開王府。 她也這么想的。 可最后,她只是垂眸轉(zhuǎn)身回到屋中,咣當(dāng)關(guān)門發(fā)泄憤怒。 蘇晚晚終于意識到不對勁。 可她有些遲鈍,不知發(fā)生了何事,更不知對方為何生氣。 獨自杵在院子里許久,直到涂涂出來勸她,這才離開。 出嫁那日,李茗依舊對蘇晚晚冷著臉。 蘇晚晚捧著胭脂,坐在李茗旁邊,她看出對方不開心,可不知如何寬慰,想了半天,最后道:“郡主,你的夫君肯定會對你好的。” 前幾日她還去月老祠許愿了,希望李茗的夫君,能像李滄明對她一樣好。 李茗皮笑rou不笑:“我要他的好干什么?!?/br> 說罷她盯著蘇晚晚,心中期盼對方再說點什么,最好能忽然轉(zhuǎn)變態(tài)度求她不嫁。 可見蘇晚晚拿起紅蓋頭,眼中的微光全部熄滅了。 真的太嘲諷了,忽然覺得自己很可笑。 那些花前月下耳鬢廝磨的場景,都是她李茗自作多情了。 她一把扯開蘇晚晚手中的紅蓋頭,最后問了一句:“蘇晚晚,你真的什么都不懂嗎?” 不懂?懂什么。 見蘇晚晚一如既往的呆愣,李茗竟呵呵笑出聲,她最后盯著蘇晚晚,言語間藏著一股愴然:“蘇晚晚,如今我最恨的,就是你?!?/br> 恨她?! 蘇晚晚呆住,她看著李茗自己蓋上紅蓋頭,看著對方坐上花轎,不知為何心中一揪一揪的疼。 大婚之夜,蘇晚晚守在李茗身旁。 忽然外面?zhèn)鱽懋悇?,涂涂慌張進來,說是之前的據(jù)點有別國細作挑事兒。 李茗直接掀開蓋頭,順手接過長劍,穿著嫁衣就要出門。 蘇晚晚追出來,囑咐李茗注意安全。 李茗冷著臉也沒回她,徑直上馬離開。 過了一個時辰,蘇晚晚在院中著急徘徊,卻等到南疆將軍的小公子。 小公子長得俊朗,可眼神中卻帶著殺意。 他上下打量一番蘇晚晚,隨即抬手。 接著就忽然冒出來許多人,將李茗帶來的侍從都遣了出去。 蘇晚晚站在涼亭下,她望著小公子,本能的感覺到了危險逼近。 小公子身后跟著一位阿嬤,阿嬤端著托盤,上面放著一杯酒。 “我絕不允許自己的妻子心中還有他人?!毙」佣⒅K晚晚,笑讓人心顫,“蘇姑娘,希望你識趣些,不要讓我親自動手?!?/br> 說罷,他拔出腰間軟劍,指著蘇晚晚心口。 蘇晚晚明白了,她抬頭看著小公子,神色卻沒了剛剛的茫然,眼中甚至閃著光。 “你說李茗心中有我,是不是說,她喜歡我?” 小公子覺得蘇晚晚在故意刺激他,冷哼:“不然呢?” “可她從未親口說過喜歡我,我還以為…以為她并不在意我,只是作弄我?!?/br> “我與李茗青梅竹馬,幾次示好,她都視若無睹。攻打密陀時,她日日提你,見到喜歡的就匆忙寄給你,若不是你,我們早就成了夫妻?!毙」涌粗K晚晚,臉上青筋猙獰,“據(jù)點之事是我苦心布局,她能否安然回來,取決于你。” 蘇晚晚端起酒杯,望向小公子。 “小公子,郡主受不得委屈,又是刀子嘴豆腐心,時不時還喜歡作弄人。你…你一定…一定要對她好?!?/br> 小公子皺著眉望著蘇晚晚,發(fā)現(xiàn)這女簡直胡言亂語,李茗根本就不是她說的那樣。 李茗是刀子嘴豆腐心嗎?刀子嘴秤砣心還差不多。 什么還喜歡作弄人,去南疆軍中問問,誰不知李茗最為嚴(yán)苛謹(jǐn)慎。 至于受不得委屈,更是無稽之談。 誰能給李茗委屈!怕是還沒讓李茗委屈,自己先一命嗚呼了。 蘇晚晚飲盡杯中酒,仰頭看著小公子,“還有,請你告訴郡主,不要恨我了,我……我后悔了?!?/br> 之前是她怯懦,以為同為女子就不能長相廝守。 她錯了。 以后,不會了。 下一次,會長記性的。 不管對方時何模樣,是男是女,都要執(zhí)子之手,與子偕老。 因為,答應(yīng)過夫君,約定了生生世世。 她要守諾。 忽然腹部絞痛,嗓子也涌上一股腥甜。 蘇晚晚緩緩跪在地上,最后掙扎著平躺下,她望著天上月亮,覺得這毒酒太折磨人,還不如一刀來的干脆。 意識恍惚時,忽然感覺到一陣吸力,下一刻就化為真身站在屋檐上。 瞧見涼亭內(nèi)自己的尸體軀殼,蘇晚晚忍不住想要跳下去,尾巴卻被壓住。 她扭頭,瞧見一只赤狐正咬牙切齒瞪著她。 當(dāng)即不好意思笑著,她打招呼:“……師姐好?!?/br> “蘇晚晚,你可真行,我一不在,又沒了一條尾巴?!?/br> 面對對方的數(shù)落,蘇晚晚討巧笑著,葉不打算辯解。 這時聽見府外傳來急促地馬蹄聲,她回頭望去,瞧見一身嫁衣的李茗發(fā)瘋般拼命朝后院跑。 想起剛剛小公子的話,她下意識捏訣查看紅線。 紅線已經(jīng)變成殷紅色,蘇晚晚癡癡笑起來,打算跳下去找李茗,又被丹彤?dāng)r住。 “我找到師兄昏迷的原因了。”丹彤對蘇晚晚說,“華陽禁地的劍陣留了師兄一縷魂魄,你得陪我去取,不然劍陣煉化完魂魄后,師兄就永遠清醒不了!” 聽聞事關(guān)師兄安危,蘇晚晚認真想了想。 她看了看急匆匆的李茗,想著依照對方的脾氣和功夫,沒人能欺負她,而師兄那邊,除了她和師姐,就沒人幫忙了。 而且時間還長,等她解決了師兄的危機,再回來找李茗也來得及。 蘇晚晚下定決心:“那快走吧,我們速戰(zhàn)速決?!?/br> 兩只狐貍,一赤一白,相繼消失在夜色中。 今日,鬼門關(guān)前格外擁擠。 才從血河撈完亡靈的兩位鬼差忙的腳不沾地,不住地登記信息。 一鬼差好奇:“怎么都是南疆將軍府的?” 一鬼回答道:“唉,別說了,被才入門的兒媳屠了滿門?!?/br> “全族被一女的殺了?!惫聿顕K嘴,“牛掰啊,是對方太厲害還是你們太垃圾啊?” 又一鬼答:“這兒媳是南疆郡主李茗,誰敢動她?!?/br> 一鬼附和:“就是,而且殺紅了眼,還調(diào)來了自己的護隊?!?/br> 一鬼差奇怪:“為什么不反抗?你們不恨她?” “反抗?想死的更差嗎?再說,都成鬼了能咋恨,借尸還魂嗎?” “你做夢吧,”鬼差瞪了這鬼一言,把牌子給他,“進鬼門關(guān)后去第二條道?!?/br> 又過了十幾個鬼,鬼差手都寫麻了,他抖了抖手才又拿起筆:“名字?!?/br> “李茗?!?/br> “李…茗?!”鬼差忍不住抬頭,打量幾眼眾鬼口中殺人如麻的魔頭。 李茗冷冷對上他的視線,反而激得他率先躲避目光。 他翻找到李茗的冊子,掃過一眼,睜目結(jié)舌道:“是自戕?” 抬頭見李茗依舊一幅面無表情的模樣,忍不住提醒,“你知不知道,自殺而死的話,是要在地府做事贖罪的?!?/br> “也好?!崩钴眠^她的牌子,眼中難得泛起一絲柔情,“能陪她。” 說罷,她毫不猶豫轉(zhuǎn)身,朝鬼門關(guān)走去,跨過鬼門關(guān)后,霎時變回了北辰帝君的模樣。 一直打量她的鬼官雙腿一軟,慌忙吩咐鬼差快去給鬼帝報信兒。 神荼鬼帝,砸地府的冤家又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