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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梁沉著臉,盯著臺上的畫一言不發(fā),秦成則著急多了,“大人,懷薇再如何不過一侍妾,沒有齊豫的首肯,她怎么敢胡來”。 “齊豫敢下這么大的血本,說明那畫八成是真的”。 賀梁問道,“你確定那丫鬟聽你的話?她會不會已經(jīng)被齊豫收買了,反過頭來坑你一把”。 “那絕對不可能”,秦成素來自大,根本不懷疑從小愛慕他的懷薇有可能背叛他,“她在陳府都為了我上吊了,就算心里有些怨氣,我已經(jīng)把她哄好了,我答應(yīng)她事成就接她出來,她絕不會背叛我的”。 “再說了,如果齊豫真的策反了她,怎么還會帶她來茶樓故意讓我們懷疑呢?” 秦成臉上寫滿了焦急,他在賀府只是一個小謀士,因齊豫的到來,他能命懷薇做事,才能在賀梁跟前說上話,若這次《南山圖》沒拍下來,他更無出頭之日了。 賀梁卻遲遲沒有點頭,二十萬兩不是小數(shù)目,他手上根本沒有那么多現(xiàn)銀,若要拍下,只能動用黎鎮(zhèn)那邊的錢了。 另一邊的林南霜喊完價后,見秦成遲遲沒有出價,已經(jīng)有些慌了。臺上的掌柜卻紅光滿面,完全沒想到幾百兩收來的畫可以賣到這個價錢,一拍醒木,“二十萬兩一次”。 林南霜緊緊盯著賀梁和秦成,見二人還在說話,心中敲起了小鼓,擔(dān)心二人會放棄喊價。 “二十萬兩兩次”。 完了,完了,這是砸手上了,林南霜不禁扶額,她不該多此一舉的。 齊豫神色輕松地抿了口茶,見林南霜平日里白皙的面上已經(jīng)泛起了一絲緋紅,小眼珠不停轉(zhuǎn)動,嘴里還念念有詞,不禁低笑了一聲。 “二十萬兩……” “等等,二十一萬兩”,這是喊價的不是秦成了,而是賀梁。 賀梁喊完價后,直直地看向林南霜,眼里隱含威脅。 林南霜長松一口氣,心中暗道:不用你威脅,我不出價。 齊豫看見她神色瞬間輕松了下來,仿佛丟掉了幾百斤的包袱,稍稍有些意外。 三聲醒木聲后,這次拍賣塵埃落定,《南山圖》最終還是歸了賀梁。只是賀梁的神情并不好,低聲吩咐了秦成兩句,就徑直離開了。 林南霜看到秦成五味雜陳的表情,臉上有了笑意,雖然差點翻車,但還是坑到了秦成,二十萬兩可不是小數(shù)目。 齊豫淡淡看了她一眼,安撫道,“城西的多寶閣有不少字畫,你既然這么喜歡,過幾日帶你去”。 林南霜垂眸,面上帶著些許羞澀和受寵若驚,“懷薇謝過公子”,不過沒把這話當(dāng)真,反倒覺得齊豫入戲也太深了,賀梁都走了,還要演戲演全套。 齊豫沒有再多說,吩咐下人將林南霜送回府,自己則上了另一輛馬車。 徐定收到手下的傳話后,向齊豫稟告,“公子,賀梁果然去了黎鎮(zhèn),還去了放糧草的西京坡”。 齊豫長眉微挑,“這么沉不住氣,這就直接動手了”。 徐定暗道,也就自家公子不拿二十萬兩當(dāng)回事,尋常人哪能那么快籌到這么多銀子,賀梁自然又打上了軍餉的主意,“若是十萬兩銀票,賀梁或許還拿的出。但懷薇姑娘冰雪聰明,直接把價抬到了二十萬兩,賀梁現(xiàn)在騎虎難下,自然就上當(dāng)了”。 齊豫看了徐定一眼,沒想到他會替林南霜說話。 徐定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摸了摸鼻子,“現(xiàn)在賀梁直接上當(dāng)了,是不是讓陳煉他們回來了?” 齊豫點頭,徐定便領(lǐng)命下去了。 原本他還留了后招,讓林南霜來只是為了讓賀梁放松警惕,沒指望光憑一幅《南山圖》就能讓賀梁上鉤,沒想到林南霜意外地膽大,賀梁更是沉不住氣,事直接成了。 只是林南霜真的是如徐定所說那般,是冰雪聰明嗎? 齊豫眼前浮現(xiàn)林南霜那張姣好的面龐,小姑娘剛喊完二十萬兩,就有些緊張,如雪的肌膚上泛起一絲緋紅,好似在擔(dān)心些什么。 那一雙眼睛似含秋水,波光蕩漾,攝人心魂。 齊豫手指輕輕敲了敲了桌面,他怎么覺得林南霜是為了為難秦成才故意喊高價的。 小姑娘看著溫溫柔柔的,平日里行事也沉靜,沒想到對付起青梅竹馬的表哥來如此狠心。 看來是真放下了? 齊豫長眉微揚,沒再多想,拿出林南霜上次給他的輿圖繼續(xù)研究了。 五日后,賀府。 一排黑甲侍衛(wèi)恭敬地屈膝半跪,賀梁站在他們面前,神情嚴(yán)肅,“這次去京城務(wù)必要小心謹(jǐn)慎,萬不可出差錯”。 “這畫若完整送到顧大人手上,你們回來后人人有賞。若出了問題,你們的項上人頭也也保不住了”。 “是,大人”,黑甲侍衛(wèi)聽完訓(xùn)話后,領(lǐng)命而去。 賀梁見他們走遠(yuǎn),轉(zhuǎn)身坐到梨花木圈椅上,面上的神情輕松了幾分。 顧凜收了《南山圖》,便會在京城出手?jǐn)r住齊豫那小子的折子吧,即便攔不住,也會在圣上面前替他開脫一番。 真能如此,那二十萬兩花得也不冤。 賀梁的貼身長隨捧著一碗薏仁粥走了進(jìn)來,“大人,這粥清肺養(yǎng)神,您要不要用點?” 賀梁見長隨那緊張的神色,才意識到自己自齊豫到了云水縣后就寢食難安,暴躁易怒,連帶得府中下人都小心翼翼,生怕被他遷怒。 賀梁點頭,長隨立刻將碗端到桌上,賀梁舀了一勺,剛送到嘴邊,又想起了齊豫的事。 齊豫一來云水縣,賀梁就猜到了他是為了當(dāng)年的玉玦案,不然怎么也勞煩不了定南侯世子親自來查。 玉玦案的事賀梁也知道一二,本不想插手此事,但齊豫有些手段,竟直接查到他頭上了。 齊豫是定南侯世子,賀梁沒膽子動他,便和之前幾次上頭派人來查一樣,繼續(xù)賄賂顧凜。 他知道京城很多人都在找《南山圖》,聽說這畫不僅名貴,背后還藏著什么秘密。賀梁不關(guān)心那畫,只希望顧凜能在圣上面前說幾句,好讓齊豫早些回去。 賀梁揉了揉眉頭,畫已經(jīng)送出去了,他的事應(yīng)該也可以壓下去了,端起白瓷碗,正打算喝粥,下人匆匆來報,“大人,何校尉求見”。 賀梁見到何志不禁皺眉,“你不在西京坡守著,來這做什么?” 何志氣喘吁吁道,“大人,大事不好了,知府親自帶了人來,說要查西京坡的糧草,還說要看軍餉的賬目”。 賀梁雙目圓睜,猛地站起,手中的白瓷碗應(yīng)聲摔落,發(fā)出刺耳的聲音,“這怎么可能,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