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出師不利
“釋邪---快看---有個落單的---” “就一只怎么分?。俊?/br> “有一只總比什么都沒有好吧---” “成吧---” 兩龍便重整旗鼓,又噴火,攔住那落單的少年公子。公子一雙如玉冷眸,膚色白皙不見瑕疵,白衣翩翩,看起來就跟月光幻化成的身軀似地。真火一點點焚燒掉小公子腳下的祥云,釋邪朝少年伸出手,道: “把令牌交出來,不然---” 話還沒說完,旁邊的釋邪便大叫出聲: “不好---他是麒麟---” 麒麟也能噴火! 只見少年公子雙眸外燒起火光,就跟沒聽到似地,冷冷走出火海包圍圈。 —— “哈哈哈------”地上觀戰(zhàn)的八歌夸張地大笑出聲,“那兩只蠢龍---這眼力勁兒---我也是服了---” 九殊斜眼盯著失態(tài)的八姐,心想: 【八姐,你是來求學,還是來找樂子的?】 不過青龍一族確實表現(xiàn)欠佳,先是找茬鳳凰,再是找茬麒麟,簡直蠢到家了! 此時,兩只青龍已亂了方寸。 “別怕---釋業(yè)---咱們繼續(xù)圍---我就不信---沒有幾個怕火的---” “好---盡快---我尾巴疼---” “我知道了---” —— 不知過了多久,兩只青龍奪得令牌,傷痕累累地回到地面,此時學道上還有小神在守株待兔。不知是彩霞上督戰(zhàn)的神君還是誰,用那沉悶的語調(diào)告知所有學道上的小神,令牌皆落地,不必再搶了。 那些小神全傻眼了。 令牌沒了,他們搶什么? —— 青律回頭小聲問云煙: “我給你防身的令牌還在嗎?” “拋出去了---” 青律又轉(zhuǎn)向青喜,青喜卻不愿上交,道: “我---我要留給青歡---” “胡鬧!”青律低咒,“就算你給她,那也不算數(shù)。可還記得學道規(guī)矩?落地時倘若手里沒令牌,那就出局了---” “我悄悄給她---反正---就那幾個督郎在,誰會盯著她啊---” “你個傻子!拿來!” 當真是傻得可笑,所有未奪得令牌就墜下xue道的學生早被督郎送到桑林外圍,哪里還有機會作弊? 青律伸手去搶,青歡連忙往后躲,不愿給。青律大為惱火,見學道上的小神慢吞吞地往下走,便將袖中藏的另一只,用力拋出去,同時還故意鳴向天雷吸引其它小神的視線。 “是令牌---還有令牌---” 小神重拾希望,紛紛飛空去奪。 —— 一時之間,空中噼里啪啦,慘叫聲連連。 青律繼續(xù)追青喜,將他逼到角落,悶聲喝道: “你當真不給?” “不給---”青喜雖然害怕,卻還是護得死死的,“你既然給我了---那就是我的---” “蠢貨!” 青律低咒一句,直接施展咒語定住青歡,掏出他袖中的那塊,再次鳴響驚雷,拋向高空。 “還有一只---” 有小神高呼,學道上的小神們立馬分成兩撥,繼續(xù)戰(zhàn)。 青律解了定身術,青喜當即委屈地破罵: “我娘說得沒錯,你就是壞心腸,見不得別人好---” 這句話激怒了青律,果然有其母必有其子,剛剛要是任由他跌下去,那就好了! —— “是---我是壞心腸,但你也沒好到哪里去。貪得無厭!我好心賞你一塊,你卻罵我,為什么不把第二塊也給你,有這道理?” 青喜更氣,當即把剩下的那塊也扔地上,大聲罵道: “誰稀罕你好心---我不稀罕---” 結果話沒說完,青律就一腳踹了過去,撿起令牌,拋了出去。 不稀罕是吧! 那就給別人! 驚雷炸響,天上小神分成三撥。 “青律---我恨你!” 青喜一把推開她,哭著跑開了。 —— 就是這聲咒罵,使得周邊小神都往這邊看。還未反應過來的云煙只是低著頭,希望其它小神能夠無視自己。青律倒是膽大,昂首挺胸,好像什么事都沒發(fā)生過一樣。一炷香之后,學道上勝負已分,三位勝利者傷痕累累地來到地面,測驗徹底落下帷幕。 督郎郁蘭津徑直走到青律跟前,一臉嚴肅地問: “方才向空中拋令牌的,可是你?” “是---” 青律坦白承認。 “你可知,這樣有失公平?” “不知?!鼻嗦傻?,“上去之前,您可沒說,不許多拿---本就是靠本事,談何公平?” “你---” 郁蘭津清秀的面容脹紅,規(guī)則里確實沒有‘多拿’這條,但不多拿不是應該的嗎? —— “依你的意思,倘若現(xiàn)在在場有比你更強的,搶了你的,你也認---” “我認---”青律說,“就怕您不敢認---” 按規(guī)矩,奪牌者落地后,所有的爭搶都不作數(shù)。不過奪牌者若是不想要令牌,可以拋回學道,其它小神各憑本事爭搶。 “你----” 氣炸了的郁蘭津撩起袖子,想要好好教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頭,讓她知道什么才叫實力! 便在此時,婁善道出現(xiàn)了,攔住他,道: “你這是做什么---別沖動---小丫頭說得也沒錯---下次補上這條就行了---不知者不罪---” “可你看看她---什么態(tài)度---” “罷了罷了---人家也是有血有rou的神,又不是你養(yǎng)的小狐貍---走了走了---” 在婁善道的開解下,郁蘭津只得作罷,但也下定決心,日后定要好好治治這丫頭。 —— 八歌瞅了一眼,問身邊的九殊: “那丫頭什么來歷,這么囂張?” 九殊愣了半晌,發(fā)現(xiàn)八歌一直盯著自己,便問: “八姐,你在問我?” “不問你,我問空氣啊!” 八歌一生氣,音調(diào)又提高了八度。 “我怎么知道---”九殊一臉無辜地攤手,“你這數(shù)百年高領的老龍都不知道,我這不過百歲的小龍怎么可能知道?” “不知道就不知道,哪那么多廢話!皮又癢了,是不是?” 聞言,九殊嚇得立馬往后退,道: “你可別亂來---六哥和爹爹都在呢---” “我會怕他們?” 八歌真正害怕的,是她娘,云荒龍母。 但她沒想真動手打弟弟,畢竟這是在外頭,要是打傷了打殘了,一時半會兒還找不到藥呢。 “你七姐呢?” “不知道---” “不知道不會找嗎?” 剛剛還在,怎么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見人影呢? “找什么啊---”九殊嘟噥道,“八姐你動動腦子好不好---她肯定是找六哥去了---” “臭小子---你說什么!” 神龍鞭一出,嗤啦嗤啦響。 “八姐,你別鬧了---我要去排隊交令牌啦---” “我看你真是皮癢了!” “八姐---” 九殊眼看神龍鞭飛來,頗為無奈,只得閃身避開。 他覺得他回去得好好寫封書信寄給云荒的娘: 得趕緊把八姐這個害人精弄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