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妖怪執(zhí)意報(bào)恩的書生(05)
“你去抓?” 季言之疑狐的看著馮春昭。 不是季言之看不起他, 就馮春昭白斬雞的蠢樣兒,真要去抓妖精,哪怕這妖精喝得醉醺醺, 又遭到防御陣法石頭的反彈, 露出了狐貍尾巴,也不是馮春昭能夠?qū)Ω兜?,所以季言之先前那個(gè)疑問真的是隨口說說, 誰知道馮春昭還真就挽著衣袖, 準(zhǔn)備上前抓狐貍精去了。 季言之著急, 害怕馮春昭出事,趕緊上前,推開馮春昭,直接抓住胡公子屁股上狐貍尾巴, 將胡公子倒拎起來。 說來也是怪,胡公子沒被抓住狐貍尾巴倒拎起來之前,還勉強(qiáng)能夠維持人形??墒钱?dāng)他被季言之抓住狐貍尾巴倒拎起來之后, 就直接變回了原形。 那是一只毛色灰白,像大狗一樣,估計(jì)得有四五十斤的雜毛狐貍。一拎起就有一大股的狐sao味兒撲面而來,差點(diǎn)把季言之嗆了一個(gè)半死不活。 跟季言之挨得近的馮春昭也被嗆了。 馮春昭連連打了好幾個(gè)噴嚏, 對兩個(gè)已經(jīng)完全酒醒了的書生, 發(fā)出了來自靈魂的拷問。 “這么重的狐sao味兒,你們是怎么跟他喝得下酒的?” 兩名書生:“……” 穿著青褐色書生袍,自稱叫鄭縉云的書生苦笑連連?!氨緛碇皇俏液屠钚衷陲嬀谱鳂罚l知道這只狐貍會(huì)幻化成人形, 自稱姓胡, 加入了其中。我和李兄并沒有聞到狐sao味兒, 要是能聞到,又怎么會(huì)和精怪稱兄道弟?!?/br> 李卿這時(shí)候抹汗,有些后怕的道:“那精怪與我們二人一起飲酒之時(shí),還說家中有數(shù)個(gè)姐妹,容貌都姣好,詢問我和鄭兄是否成親,幸好我和鄭兄都回答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敢私自定下婚約。不然...這……” 馮春昭眨巴眼睛:“據(jù)說狐貍精雖然帶著狐sao味兒,但沒有一個(gè)不漂亮的。我倒是想遇遇,可惜啊!” 季言之撇頭看他,知道他說這話有點(diǎn)兒言不由衷,畢竟這只男狐貍精現(xiàn)出原形的那一刻,那狐sao氣味簡直太‘震撼’馮春昭這憨憨的味覺了。 作為一個(gè)涂脂抹粉,還薰香料,追求魏晉文士風(fēng)流瀟灑的憨憨子,馮春昭哪怕再向往畫本里描述的有關(guān)美狐艷鬼給窮酸書生紅袖添香的故事,也無法做到跟渾身帶著狐sao味兒的美艷女子滾床單啊,除非天天薰香料。 “天天薰香料,也會(huì)變臭的。不信你拿這只公狐貍?cè)ピ囋??!?/br> 馮春昭奇怪的看了季言之一眼:“言之賢弟,你不是說要把這只狐貍扒皮燒烤,嘗嘗狐妖rou的味道嗎?怎么還讓本公子在他身上浪費(fèi)名貴的香料?” “自然是怕你再打偶遇美狐艷鬼的主意,托我去那種出了很多傳奇故事的荒墳野廟夜宿?!奔狙灾[眼笑了笑,“相信今兒春昭兄見了這只公狐貍,能夠很好的打消這個(gè)念頭,安心赴考?!?/br> 馮春昭:“……” ——其實(shí)就算打消偶遇美狐艷鬼的念頭,我也沒法安心赴考啊。就我那文化水平,不用參加科考,我就知道我會(huì)在事后引來父親大人的雞毛撣子。 馮春昭想到家里的一二三四五六個(gè)雞毛撣子,不禁倒吸一口涼氣。 “言之賢弟,要不,這只狐貍……” 正在思考往哪里下刀,一頓就吃了的季言之歪頭,“嗯?”充滿了疑惑。 “沒什么!”馮春昭雙手背于后,斟酌言辭道:“就是……不知道言之賢弟聽說過這句話沒有,北海有魚,其名為鯤。鯤之大……” “……鯤之大,一鍋燉不下,化而為鳥,其名為鵬,鵬之大,需要兩個(gè)燒烤架,一個(gè)秘制,一個(gè)麻辣……”季言之很從善如流的接口,并道:“這只狐貍最多四十斤,一個(gè)鍋燉得下的,當(dāng)然要是想留一半燒烤,也是可以的?!?/br> “山海經(jīng)是這么說的嗎?” 不學(xué)無術(shù)的馮春昭總覺得有哪里不對勁,不過他就那腦容量,想不明白對于季言之這種人來說。山海經(jīng)相當(dāng)于超古代美食譜,都記載……食之怎么怎么的,超古人能吃,季言之他為什么不能吃。 不就是一只雜毛狐貍精嘛,決定了一半加鹽調(diào)料燉著吃,一半架上燒烤架烤著吃。 就在馮春昭思索間,季言之手起刀落,以極快的速度,就把手中的雜毛狐貍給解決了。 再然后,扒皮抽筋開腸破肚,再剁成塊兒穿串串的速度,簡直一氣呵成。馮春昭、墨香外加兩個(gè)書生全都看呆了,紅紅火火恍恍惚惚,直到季言之真的不知道從哪兒找來一口鍋,一個(gè)燒烤架,左右開弓,一鍋燉rou,一架燒烤,nongnong的香味兒散發(fā)開來時(shí)才回過神。 “來來來,聽說妖精rou吃了大補(bǔ)?!奔狙灾苡兄魅藰觾旱恼泻魩讉€(gè)已經(jīng)懵逼成了木頭樁子的家伙。“咱們過兩天不是要科考了嗎?可得多吃點(diǎn)好好的補(bǔ)補(bǔ)?!?/br> 季言之的廚藝是經(jīng)過多個(gè)世界的錘煉,哪怕是本身sao腥味兒的‘野味’經(jīng)過他手整治后,也是濃香四溢,勾引人饞蟲嘩嘩的鉆出來。 這不,話語剛落。馮春昭如夢初醒一般,趕緊蹭到小伙伴兒的旁邊,拿起一塊烤得脆脆的烤串,一口咬下稍微咀嚼兩下,頓時(shí)眼前一亮,招呼鄭縉云、李卿趕緊嘗一口。 鄭縉云臉色有些發(fā)白,拒絕道:“不了,不了,夜深了,我該回房休息了?!?/br> 說著,跌跌撞撞就準(zhǔn)備往客房的方向走。李卿趕緊拉住他,有些不自在的道:”鄭兄我們一起回去吧,正好可以再促膝長談一番?!?/br> 兩人步伐都有些凌亂的走了,比先前喝醉了搖搖晃晃的姿勢還要夸張。 馮春昭有些奇怪的盯著兩人的背影看了許久,方才納悶的問季言之?!拔兜劳Σ诲e(cuò)的,他們怎么不吃?” 季言之嘆了一口氣,一臉深沉的道:“估計(jì)是想起一起喝酒的情誼了吧。” 畢竟前一刻兩人一狐,還一起喝得醉醺醺的。結(jié)果下一刻兩人還活得好好的,那狐直接被宰,一半燉了,一半燒烤。季言之滿臉感嘆的夾起一塊燉rou,果然這才是對付心思不良的妖怪的最好辦法,真特么香啊。 四十多斤的狐貍扒皮,一半燉了一半燒烤,吃得季言之、馮春昭、墨香三人吃得連連打嗝才意猶未盡的停了下來。 這時(shí)候,已經(jīng)到了夜半三更。靜悄悄的,除了他們所待的庭院還有少許動(dòng)靜外,周圍都安靜極了。 “哎,真香。不知道以后還能吃著嗎”妖精rou啊,一種多么可遇不可求的食材。一想到以后極有可能吃不上了,馮春昭就有一種以自身為誘餌,獲取‘食材’的想法。 “以后啊……” 季言之默了默,視線不經(jīng)意的劃過墻角某一處,那里如果不刻意看的話,是看不出有個(gè)美女頭顱掛在上面的。 “春昭兄,你喜歡吃蛇羹嗎?” “哈?”馮春昭不明白季言之為什么會(huì)這么問,很耿直的順從心意道:“只要是好吃的,都喜歡?!?/br> “那行唄。時(shí)間不早了,收拾一下,回房歇著吧?!?/br> 馮春昭有些意猶未盡,覺得哪怕已經(jīng)夜半三更,自己也能夠保持足夠旺盛的精力,不需要睡眠。 只不過他不需要,季言之需要啊。 季言之見馮春昭猶猶豫豫,就怕他招惹上那只不知道什么時(shí)候來的美人蛇,到時(shí)就不是‘野味’好吃,而是他好吃了,干脆利落的給墨香打了一個(gè)眼色。讓墨香趕緊把他們家吃醉了的公子扶回房間。 “吃醉了?”墨香目瞪口呆,瞬間感覺自己也變得暈暈乎乎起來。 季言之:“我煮rou的時(shí)候,往里面倒了一瓶燒刀子,那酒很烈,不過很能除腥味兒?!?/br> “怪不得頭暈?!?/br> 墨香暈乎乎,一副跟他家公子一樣吃醉了的模樣兒。 “別裝,我還沒到眼瞎的地步。趕緊將你家公子扶回房間?!奔狙灾[眼,笑著威脅:“不然,一會(huì)兒你家公子直接醉倒在庭院之中就不好了?!?/br> “那收拾東西?”墨香有些猶豫,主要是不想將他下人該干的活兒,推給面前這位一舉一動(dòng)哪怕生火做飯都宛若謫仙的公子。這會(huì)讓他產(chǎn)生一種,十分愧疚的心理。 “我來收拾?!奔狙灾芨纱嗬涞姆愿馈!澳阏疹櫤媚慵夜泳褪??!?/br> 墨香沒法了,只得帶著已經(jīng)吃rou都吃上頭,不知道自己醉了的馮春昭回了上房。 季言之留下來收拾,是真的收拾。 他拿出空間里堆放的可以用來捅人又可以用來滅魂的匕首,慢慢的靠近那條將腦袋露在墻壁上,顯得楚楚可憐的美人蛇。 哦,不是,美人蛇不是故意把腦袋卡在墻壁里的。而是……這條一心盼著將季言之先jian后吃的美人蛇,就那么恰到好處的和那只已經(jīng)一半成了燉rou、一半成了燒烤,全都被吃下肚子里等消化的公狐貍精一起出現(xiàn)。 前前后后誤差不超過三秒鐘,一次性的防御陣法石頭,既然能夠彈飛心思不純的公狐貍精,自然也能夠彈飛心思更加不純的美人蛇。不過美人蛇要比公狐貍精幸運(yùn)得多,因?yàn)榧狙灾馨陌l(fā)現(xiàn),自己給了美人蛇一刀后,居然沒把美人蛇給捅死,反而幫美人蛇脫了困。 美人蛇逃之夭夭不說,還抽空給了季言之一記飛吻。 “多謝公子,大恩不言謝,小女人以后定會(huì)為奴為婢,好好感謝公子一番的。嘻嘻!” 季言之:艸(一種植物) 季言之險(xiǎn)些氣炸了肝兒,不敢相信自己居然無意之中干了這種挫事。 這算什么? 公妖精能滅,但是母的卻…… 他真想砍了自己的手,怎么就……那么的賤呢。忍忍,讓這條更加惦記她的美人蛇像胡嬌娥一樣,卡在墻壁上不得逃脫不好嗎? ※※※※※※※※※※※※※※※※※※※※ 更新o(* ̄︶ ̄*)o 感謝在2020-11-25 07:44:20~2020-11-25 15:44:28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令羽 3瓶;艾舞 2瓶;未聞花名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huì)繼續(xù)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