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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fā)生了這樣的事,肖瀟怎么也不肯再和歐睿明有交集了,哪怕歐睿明因為心里莫名的愧疚,想要補(bǔ)償討好他。 連續(xù)碰了幾次冷臉之后,歐睿明也來了脾氣。 既然對方不領(lǐng)情,那就算了好了,反正就如肖瀟自己所說,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他的公司雖然比不上肖氏的家大業(yè)大,但也完全不用仰人鼻息! 大概是聶駒回到了自己身邊,誤會也得到了解決,再加上嵇瑜瑾積極配合治療,他的抑郁癥慢慢有了緩解。最起碼,只要不受到什么刺激,他便不會再有什么輕生的念頭了。 至于上輩子的那些記憶,嵇瑜瑾沒有告訴聶駒。在他心里,上輩子的一切都已經(jīng)在那場大火中消散,這輩子就當(dāng)是重新開始吧。 雖然聶駒回來了,但是保姆和月嫂還是沒有辭退,因為聶駒一門心思只顧著照顧嵇瑜瑾呢,孩子還需要月嫂和保姆照顧。 之前孩子一直被稱呼為寶寶,連個小名都沒有,更別說正式的名字了?,F(xiàn)在聶駒回來了,孩子終于有名字了。 就叫嵇瑾安吧,小名安安。聶駒道。 只希望以后他的阿瑾能夠平平安安。 嵇瑜瑾能領(lǐng)會到聶駒取這個名字的含義,有些遲疑:畢竟是孩子的名字,還是要為他多考慮一些吧? 沒關(guān)系,他以后長大了要是不喜歡這個名字,自己去改就行了。真敢改名,腿給打斷。 嵇瑜瑾不再說什么了。 安安是個活潑好動的孩子,自從能翻身打滾了,那醒著的時候是一刻也安分不了。他那個寬敞的嬰兒床根本不夠他翻滾的,等翻到邊緣一頭撞上嬰兒床的圍欄,他就開始哭。不是因為撞疼了,而是在那兒干嚎,叫人去抱他哄他。 每當(dāng)這個時候,聶駒就會皺起眉頭,讓月嫂或者保姆帶孩子出去逛一圈,等他消停了再回來。 除非這天嵇瑜瑾的狀態(tài)足夠好,也愿意和孩子培養(yǎng)培養(yǎng)感情。 大概是知道嵇瑜瑾對他的感情決定著他在這家里的地位,安安一到嵇瑜瑾懷里就安分了,乖巧得像個小天使,不哭不鬧。 還算有點(diǎn)兒良心。聶駒心想道。 這天,月嫂有些擔(dān)心地跟聶駒說了一件事:聶先生,我今天帶安安出去散步的時候,遇到一個有些兇的老頭子,他看到安安就往前湊,我把安安抱走了他還不高興,說是說是 他說什么?聶駒皺著眉問道。 他說他是安安的爺爺? 爺爺?聶駒心里微微一頓。 聶駒的父母早就亡故了,但是安安確實(shí)有一個可以被稱作爺爺?shù)娜耍蔷褪秋よ纳?,那個因為虐待阿瑾被凈身出戶,后來又進(jìn)了監(jiān)獄的男人。 對方這是出獄了? 嵇瑜瑾也想到這一點(diǎn),臉色頓時不安起來。年幼時的那些遭遇他到現(xiàn)在都還記得一些,就像是永遠(yuǎn)無法消除的疤痕一般,這導(dǎo)致他一想到那個所謂的父親,就下意識地感到恐懼。 下次你再看到他,抱著安安就走,然后給我打電話。聶駒說道。 然后第二天,聶駒就接到了保姆打給他的電話。 聶先生,那個老頭子又出現(xiàn)了,保安說他最近總在我們小區(qū)周圍轉(zhuǎn)悠,還打聽嵇先生的事,要不我們報警吧? 你們先帶孩子回來,我去見見他。聶駒說道。 嵇瑜瑾拉住聶駒:要不還是報警吧?他不是什么好人。 他如果真的是你生父,那想看孫子并沒有構(gòu)成什么犯罪,報警也起不了作用。別擔(dān)心,不管他有多壞,我都不會怕他,再壞他也是個年過半百的老人了,沒什么好害怕的。我先去看看他到底想做什么,你好好地在家等我知道嗎? 嵇瑜瑾松開手,點(diǎn)點(diǎn)頭,帶著擔(dān)憂的目光注視著聶駒離開。 聶駒在小區(qū)外面找到那個男人,正如保姆所說的那樣,確實(shí)不像是好人。 衣服穿得松松垮垮,就像是偷來的別人的衣服一樣,油膩臟污的頭頂上,剛剛長出些發(fā)茬的花白頭發(fā),五官依稀還能看出年輕時的端正模樣,就是眼神渾濁,表情也帶著狠厲和算計,讓人忍不住想避而遠(yuǎn)之。 想到對方坐了二十多年的牢,現(xiàn)在才被放出來,聶駒心中提起警惕。 聽保姆說你最近一直在往我家孩子身邊湊,說自己是孩子的爺爺,你怎么證明這個身份呢?聶駒站到對方面前,問道。 第六十二章 對方用令人很不舒服的眼神上下打量了聶駒一番,才開口道:怎么證明?你讓我那個兒子出來看一眼,就可以證明了啊!雖然二十多年沒見,但是當(dāng)兒子的也不至于連老子都不認(rèn)識了?;蛘哒f是女兒?畢竟他都給生孩子了,想來你也是把他當(dāng)女人在用,說是女兒也合適。 聶駒面無表情地看著對方,雙手因為憤怒而緊握成拳。這個人,居然一開口說話就這么難聽,果然來者不善。 聽說你叫徐德忠,現(xiàn)在應(yīng)該還沒改名字吧?你這個人,可真是辱沒了這個名字。 一點(diǎn)兒也不道德,更談不上忠厚。 徐德忠不以為意:你該叫我岳父的。 你有什么目的,直說吧。聶駒直接挑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