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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唐文清和唐文澈兄妹倆穿著馬褲馬靴跟了上來,長腿細腰站在一起一對兒賞心悅目,蘇驕不由得多看了兩眼,而簡釋意卻及時攬住他靠在墻邊,垂眸警告了一下。 蘇驕只好無辜地收回目光。 簡釋意的占有欲之強蘇驕確實前所未見。說明之前都是這混蛋裝的孫子……蘇驕內心翻白眼。 “嫂子,走啊,一起。文澈這兩天總嚷著要見你,一直沒見著?!碧莆那逡庥兴傅乜戳艘谎酆嗎屢膺@“罪魁禍首”,成功把蘇驕的臉看得燙了起來,但簡釋意卻厚著臉皮任人參觀,微笑著挑釁回去,唐文清趕緊閉嘴。 唐文澈追上來繞著蘇驕嘰嘰喳喳,蘇驕跟著回答,什么哪部戲在哪拍的,之前劇組有什么花絮是因為什么,其實唐文澈問的許多事情蘇驕自己都不知道,她說了才知道那些花絮和糗事竟然還被人拍下來過,只好敷衍著回應幾句,但唐文澈很高興,畢竟她是唯一一個追星可以經(jīng)常見到本人的粉絲,天選之子。 簡釋意側目警告她半天都沒反應,這姑娘興奮地好像蘇驕就算現(xiàn)在胡扯說明天太陽是方的她也會信一樣。直到進了馬場唐大小姐才親自挑選了長得最帥的一個馴馬師跟他去選馬了。 至于大小姐到底是選馬還是選人,也沒人知道。 馬場很大,秦舜財大氣粗半個山莊都是馬場,跑起來天高地闊,蘇驕上馬顛了一會兒就覺得腰有點酸,只好慢悠悠地坐著馬遛彎兒,直到簡釋意忽然經(jīng)過,從自己馬上下來一翻身坐到了蘇驕背后。 簡釋意剛剛劇烈運動過的胸膛緊貼著蘇驕的后背,溫度頓時暈染開來,讓蘇驕有些心猿意馬。他不由得懊惱自己是色.欲熏心腦子都不清醒了。 但顯然不止他一個人不清醒。 簡釋意握著他的手,用掌心蹭他的手背,執(zhí)住了韁繩,手腕一抖馬鞭一響,蘇驕和馬同時抖了一下,隨后就被簡釋意扣在懷里朝前奔去。 簡釋意笑起來,貼著耳朵問他:“喜歡嗎?” 蘇驕被顛得有些坐不住,也不知道自己點頭還是搖頭,只好不表示。 繞著馬場小跑了一圈,蘇驕下馬的時候腰實在酸得厲害,簡釋意察言觀色趕緊上來扶了一把,盡管蘇驕不愿意丟人得還需要被人扶,但他實在是腰酸背痛。 簡釋意看出他眉毛微皺強忍的神色,笑了笑攬住他坐到了休息區(qū)。 休息區(qū)有好幾位都是圈里有名的投資人,其中一位是業(yè)界赫赫有名的大金主,對影視投資非常熱情,最出名的還是他四十多了還是單身,樣貌氣質都是上乘,身邊也不缺鶯鶯燕燕,只是人家似乎一直若即若離,無意擇哪家的花。 簡釋意和蘇驕進了休息區(qū),那位顯然認出了簡釋意和蘇驕,先和簡影帝打了招呼,又轉而對蘇驕笑道:“蘇老師,久仰。你的戲我也關注過,只是沒想到蘇老師在音樂方面也很有造詣?!?/br> 蘇驕對這種很具有“長輩”氣息的人似乎不太自在,應付了兩句也不再交談。 只是簡釋意刻意把蘇驕拉到稍遠的一邊坐下,還沒等蘇驕問緣由簡釋意就眼神示意他看向那位老板身邊跟著的男人。 那是個標準的混血兒,膚白個高樣貌俊美,連發(fā)色都有些偏金色,只是金絲眼鏡下的那雙眼睛是黑色的,黑得有些冷峻。 蘇驕確定自己不認識這個人。 但簡釋意卻靠著椅背大咧咧地圈著蘇驕的肩膀說:“你記不記得我和你說過唐文清有個愛而不得的法國醫(yī)生?” 蘇驕一愣,驚訝地轉頭看向他:“唐董就是因為他才……” “是啊?!焙嗎屢庖暰€略過蘇驕的臉側看向遠處的男人,“唐文清這貨,要不是被他迷了心竅……” 蘇驕也轉頭看向他。 似乎從表面看,的確就是個很冷淡的醫(yī)生形象,從頭發(fā)絲到眼鏡一絲不茍,雙手插在口袋里神情淡漠。 但他跟著那位老板似乎也不像是那樣的關系,兩人說話也保持著正常的距離,客氣疏離,更像是普通朋友。 簡釋意按了一個號碼,叫保鏢過去和那位醫(yī)生交涉一下,盤問一下他是不是專程來找唐文清的。盡管簡釋意覺得□□不離十就是。唐文清這小子還真逃不脫這孽緣。 隨后他們從山莊回去收拾行李正式準備進組,但直到蘇驕和簡釋意正式進組報道的那天,唐文清都一直沒有消息,什么消息都不回,跟憑空消失或者跟人私奔了一樣,簡釋意給唐文澈和她mama珺姨都打過電話,但唐文清這位董事長留了一封暫時休假的信就跑了。 簡釋意想了兩秒,便放棄了找發(fā)小的想法。 反正唐文清這么大個人也不可能被人弄去賣了,就算被人家醫(yī)生騙出去挖心挖肝賣腎賣.身的……都是私人感情問題,不管他。 “親發(fā)小”簡釋意很快便忙于他和蘇驕的新戲。 新戲開拍往往都是最艱難的時段,演員各方都沒磨合好,很容易沒默契,一場戲拍N次,導演累演員累各組人員都累,所以開始往往才是最考驗人最消磨人的時候。 開機拜神的這天,蘇驕差點被記者淹了。 簡釋意排場都沒他大,蘇驕的保姆車剛一到片場,連記者帶雜七雜八的人都往上涌,急著想采訪他搶到一手報道。 隨后低調進場的簡影帝反而被冷落了一些,只不過他確實是“低調”進場的——從影視城后門摸進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