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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家是這一帶的大戶,雖說只是商人,但關(guān)系網(wǎng)不小,權(quán)貴都要賣幾分面子,而自己又是薛家的寶貝疙瘩,閆天師再疑心也不至于當(dāng)場撕破臉,更不會直接來搜身。 左南心頭“砰砰”跳著,動作飛快地竄到隔壁偏室,從墻角拿了只空酒壇,嘗試著將時瑞的魂魄往里面塞。 事實證明,半透明的魂體果然軟得跟液體差不多,不光軟,還能壓縮,時瑞的魂魄竟成功被他塞進去。 左南欣喜若狂,然而酒壇不好隨身攜帶,他又急忙將時瑞拽出來。 他低頭在自己身上前后左右看,薛小少爺平時不戴任何配飾,身上除了衣服就是衣服,大褂的袖子是敞口的,褲腿也是敞口的,鞋底倒是可以,大不了踩扁了壓一壓,但自己一會兒還得上床,脫了鞋,魂就要飄出來…… 系統(tǒng)彈框提供了倒計時提醒,他看還有一分多鐘,急忙跑回自己臥室,從柜子里拿出一只懷表,打開后蓋,后蓋是微微凸起的,里面有點空間,他一手擋著邊緣,一手將時瑞的魂魄從縫隙里艱難塞進去,最后“啪”一聲蓋上,再火速將懷表貼身藏在胸口。 冰涼的觸感讓他打了個激靈,倒計時還剩十秒,他壓了壓胸口的衣服,深吸口氣,風(fēng)卷殘云般沖回靈堂,搶在最后一秒坐下來擺回原先的姿勢。 倒計時結(jié)束,金手指失效,左南失去支撐,“撲通”一聲從椅子上栽倒下來,將旁邊幾個下人驚得大呼小叫。 很快,左南被抬回臥室,大夫匆匆趕來,摸著他的脈大驚失色:“怎么虛弱成這樣了?” 藥灌下去,絲毫不見起色,左南被苦到飆淚,薛遠平心疼又焦急,見大夫束手無策,趕緊去前面將閆天師請過來。 閆天師臉上陰沉得能滴水,鬼們縮在墻角七嘴八舌給左南講述經(jīng)過。 “天師發(fā)現(xiàn)瓶子里空了,當(dāng)時那眼神好可怕,像是要吃人!” “他還去檢查龐安的尸體,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尸體是軟的了!” “天師差點將靈堂翻了個底朝天,他說有邪物搶了龐安的魂魄,邪物就躲在薛家!” “薛老爺暫時顧不上這事,只說讓天師趕緊到處找一找,天師已經(jīng)快將整個薛家翻遍啦!” “天師好像懷疑恩公了,他說邪物往您這邊來了!” 左南:“……” 毫無疑問,薛遠平對閆天師的話非常相信,自己突然虛弱就是最好的證明。 薛遠平急得不行:“還請?zhí)鞄熅染任覀兗倚⊥?,他本就身子弱,再讓邪物碰到,那還得了……” 閆天師目光沉沉打量四周,從身上掏出一張符紙,手指輕捻點火,符紙立刻燒起來,他閉上眼,拿著燃燒的符紙照向四周。 蹲在墻角的鬼們嚇得嗚哇亂叫,大呼“被看到了”,慌不擇路穿墻而過,四散逃走。 閆天師最后轉(zhuǎn)向床的方向,符紙燃盡,他睜開眼,目光直直落在左南胸口。 左南緊張得靈魂都在發(fā)顫:草!這么容易就被他找到了嗎! 閆天師往前踏出一步,沉聲開口:“邪物就在薛少爺身上,還請將薛少爺?shù)谋蛔酉崎_……” 左南神色無辜,甚至還裝出十足的信賴,一臉期待地看著閆天師,大有希望他拯救自己于水火的模樣。 閆天師微微蹙眉,一時也猜不透事情原委,他可以肯定魂魄在左南這邊,但究竟是左南動的手腳還是別的誰動了手腳臨時藏在左南這兒,他就不得而知了。 薛遠平立刻吩咐下人去掀被子,下人們有些瑟縮,硬著頭皮上前,閆天師嫌他們動作慢,自己大步走過去,一把將被子掀開。 寒氣鉆進來,左南適時抖了一下,薛遠平看得心疼不已。 閆天師直直盯著左南:“把衣服也脫了?!?/br> 左南:?。?! 薛遠平躊躇:“這……小望他身子虛……” 左南態(tài)度積極,費力地對下人開口:“幫我脫衣服……” 此時他萬分后悔,早知道便宜爹這么配合,他就忍著羞恥將懷表藏褲,襠里了……現(xiàn)在沒別的辦法,實在不行就說懷表是老娘的遺物…… 再不行,反正他有金手指,閆天師抓一次他就偷一次! 左南做好心理建設(shè),把心一橫,沒想到這時候管家突然匆匆跑過來:“老爺老爺!督軍來了!” 閆天師眼神頓了頓,扭頭看過去。 薛遠平面露驚訝:“是督軍本人親自來了?” “正是督軍本人!他聽說閆天師也在,說也想見見閆天師!”下人臉上喜氣洋洋,“督軍別家都沒去,先來咱們這兒呢。” 薛小少爺不問世事,左南的記憶里對此只有一條信息,督軍府最近才換的天,新督軍據(jù)說很受百姓歡迎,別的就不清楚了。 不過這位督軍來得相當(dāng)及時,閆天師再不甘心也只能放棄抓魂的事,先跟薛遠平去前面迎接,畢竟督軍是一方領(lǐng)袖,在亂世就相當(dāng)于土皇帝,他閆天師是面子大,但也不能太過分。 閆天師離開后,左南立刻問:“大姐二姐呢?” 下人回道:“聽說小少爺病倒,大小姐二小姐都急著從鋪子里趕回來,這會兒應(yīng)該在路上。” 沒多久,兩位jiejie趕回家中,匆匆跑來看他,他立刻跟她們打聽督軍的消息。 記憶中,這一帶二十年前的督軍姓龐,應(yīng)該就是龐安的生父,龐督軍在的時候施行仁政,很受百姓愛戴,但后來突然發(fā)生戰(zhàn)亂,龐家?guī)缀鯗玳T,再往后這里就陷入水深火熱之中,督軍幾乎年年換,可來的都不是什么好東西,百姓被剝削得苦不堪言,眼下這位才來不久就這么受人喜愛,其中必定有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