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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有投誠的意思了。 張瑩琇滿意極了,接著看向同樣有女兒的劉太嬪:“劉太嬪也一起來吧?!?/br> 劉太嬪的女兒雖然今年才十五,但還得守孝兩年,這兩年相看起來也差不多了。 劉太嬪也很是激動(dòng),跟著起身行禮。 張瑩琇擺擺手,開玩笑道:“都是一家人,你們要是這么客氣,我可不敢勞煩你們了啊?!?/br> 兩位太嬪忙一疊聲說不會。 張瑩琇接著看向有皇子的幾位太嬪:“先讓許太嬪、劉太嬪倆人幫幫我,過幾年再找你們,您幾位可不能偷懶啊?!?/br> 這些原本都是先帝留下的昭儀、婕妤之流,因著育有皇子皇女,都被她男人一口氣提到太嬪之位。 她這話一出,幾位太嬪臉上都笑開了。不管如何,皇后能說這幾句話,說明皇上沒有忘記弟弟meimei們,她們自然歡欣。 這幾番對話,周圍宗親女眷們也都聽在耳朵里,自然各有思量。 宗親之首的恭親王妃笑呵呵地跟著打趣:“娘娘這是躲懶呢,回頭可得多給些賞賜啊?!?/br> 張瑩琇攤手:“我窮得很呢,皇上那點(diǎn)家當(dāng),我都得攢起來給弟弟meimei們做聘禮、做嫁妝,你們可不能這么對我啊?!蓖炅怂€打趣,“最多喝兩杯好茶,別的是沒有了?!?/br> 言外之意,弟妹成婚,皇上皇后都會幫扶,而不是扔個(gè)禮部完事。 這下好了,不光后妃們高興了,連宗親女眷都為之側(cè)目了。 恭親王妃愣了愣,笑嘆道:“皇上、娘娘高義。” 張瑩琇微笑,意有所指道:“都是親手足呢,哪能不放在心上的?!?/br> 恭親王妃忙道:“對對,都是親手足,是該放心上?!?/br> 眾人面色有些詭異,幾名知道些許內(nèi)情的妃嬪都忍不住將目光投向成太妃。 后者臉上僵了僵,硬是扯出抹笑,仿佛毫不知情般。 不管如何,有了這一番對話,宴席的氛圍確實(shí)好了許多,直至宴席結(jié)束,一眾都是相談甚歡。 除了遭遇冷落的周貴太妃,以及完全沒搭上一句話的成太妃。 好不容易熬到宴席結(jié)束,一回到臨華宮,成太妃便摔了她平日最愛的粉彩薄胎梅花茶盞。 “小賤人!不愧是……看上的人?!彼龤獾檬种付荚陬澏叮拔业挂纯茨銈兡苄Φ绞裁磿r(shí)候?。 ?/br> “來人,備紙筆?!?/br> 這對賤人松懈了,她可以讓人給燊(shen)兒遞個(gè)信了。 *** “接下來該如何進(jìn)行?” 此時(shí)正值飯點(diǎn),酒樓里高朋滿座,人聲鼎沸。二樓一處臨街廂房里,兩位華服青年正對坐而酌。 方才開口的是身著松柏綠薄袍的年輕人。他看著對面把玩著指環(huán)的藍(lán)袍青年,又問,“他不會還不知道吧?” “不可能?!彼{(lán)袍青年搖頭,“這一年來他弄下去多少人,每個(gè)背后都有點(diǎn)事,他的消息渠道肯定很多?!?/br> “那他怎么一點(diǎn)反應(yīng)也沒有?”綠袍年輕人有些著急,“二哥,咱們這招是不是不好使?。俊?/br> 藍(lán)袍青年轉(zhuǎn)了轉(zhuǎn)指環(huán),否道:“不可能,他上位上得不光彩,肯定會對此事諱莫如深,豈能不使勁壓著?” “那……” “再等等?!彼{(lán)袍青年沉穩(wěn)道,“或許他還不知道,又或許是他還在想辦法,總之,我們不能亂。” 綠袍年輕人怒了:“還等,還等!咱都等了快一年了!”他起身,在屋里轉(zhuǎn)了兩圈,“再這么等下去,等到他勢力起來了,咱們還能做什么?” “四弟?!彼{(lán)袍青年微微皺眉,“就算不等,以我們?nèi)缃竦牧α?,也斗不過他。” 綠袍年輕人啞然,忿忿落座:“那不然呢,就光坐著等?”他頓了頓,“要不,咱們加把火?” 藍(lán)袍青年不認(rèn)同:“不能太急躁,若是因?yàn)榧痹瓿隽耸杪蛔プ“驯?,以他性格,我們倆都討不了好?!?/br> 綠袍年輕人不忿:“他還能殺了我們不成?!” “若是傳言是真的,父皇是他所弒……那,再殺兩名兄弟,也不是什么大事?!?/br> 綠袍年輕人:…… “再等等吧,我猜他忍不了多久的,屆時(shí),我們再根據(jù)他的應(yīng)對,思考下一步對策?!?/br> 綠袍年輕人皺眉想了半天,終于點(diǎn)頭:“行,我在等一段日子?!?/br> 藍(lán)袍青年輕舒了口氣:“那就好?!彼酒饋恚凹热粺o他事,我先走了。” “走吧走吧。”綠袍年輕人擺擺手,“這會兒都到飯點(diǎn)了,我可要吃了再走?!?/br> “嗯。”藍(lán)袍青年點(diǎn)頭,“我就不留下來陪你了,省得被那家伙抓住,又是一頓申飭。” “知道了知道了?!?/br> 藍(lán)袍青年便離開了。 看到一輛無木牌、燈籠的低調(diào)馬車駛離客棧,站在窗邊的綠袍年輕人吐了口唾沫。 “膽小鬼!” 大馬金刀坐回座位,他眼神陰鷙,“吃頓飯還得躲躲閃閃……老子何曾受過這種憋屈氣?” 近侍忙好聲安撫:“王爺,今時(shí)不比往日,咱們暫且忍一忍吧?!?/br> 沒錯(cuò),這位綠袍青年,正是當(dāng)今皇上的四弟,庸親王赫連燊。 方才低調(diào)離開的,則是和親王赫連煊。按照排名 ,當(dāng)今皇上得稱他為二哥。 近侍這一句騰地將庸親王的怒火點(diǎn)了起來:“忍忍忍!老子忍了多少年了?父皇還在你們就叫我忍,父皇走了,皇位都落到別人手里了,你們還叫我忍!二哥這人畏縮膽小,你們也跟著沒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