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想問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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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姑娘,沐浴的水已經(jīng)準備好了?!边@個時候玉玔走了進來。 “你把小乖安頓好?!崩钋∵@才把懷里的小墨猴交給玉墜。臉色較之剛剛醫(yī)治它之前,明朗了許多。 “噯?!庇駢嫺吲d的接過了小乖,將它安置在稍間嬰兒搖籃一般的小窩里。 臥室內(nèi)一時空了下來,可霍驍廷人還在房頂上。 他是想來問問她的,是不是喜歡的人真的是宋可為? 可問明白了又能如何? 他們可是圣上賜婚,就算和離的可能都沒有。 就算他想成全她,也無能為力。 霍驍廷想轉身離去,可終究是身子一躍,跳到了窗邊,翻進了屋子。 屋頂?shù)臋M梁,上次來過的。 李恰沐浴之后便回到房間,玉墜和玉玔一同幫她絞干了頭發(fā),又幫她抹了些玉肌膏。 不施粉黛的她,小臉泛著健康的粉澤,肌膚如珍珠般白凈透亮。 當然,這是躲在房梁上偷看的霍小公爺?shù)囊暯恰?/br> “九姑娘,明日要起大早去祠堂祭拜先祖,回來還得沐浴更衣梳妝,您早些歇著吧?!庇瘾[得了李九奶奶的吩咐,不由囑咐道。 “我睡不著,與其躺在床榻上滾來滾去,還不如練練字,等到有困意了再睡。” 李恰用一根絲帶將頭發(fā)攏了一下,又吩咐道“玉墜,去把我的寶貝字帖和筆墨拿來,我就在這里寫一會兒?!?/br> 霍驍廷倚在房梁上,就像倚在自己的軟塌上似的。 他挑了挑眉,以前還真未曾想到,她還如此好學。 翌日就要成親了,還有這樣的閑情雅致來練字。 不過他想到扇面上的字跡和荷燈里紙條的字跡,就知道她在練字上沒少下功夫。 她的字寫得很好看! 就想她此時的人似的,干凈透亮,特別有感染力! 剛微微彎了唇角,這才察覺出不對勁來。 她要是真的在乎他們倆的親事,這個時候怎么練得下去字呢? “玉玔,我怎么覺得這屋里有點酸呼呼的味道?你聞到了嗎?”李恰忽的問道。 玉玔吸了吸鼻子,“回九姑娘,奴婢沒有聞到。” 這個時候,玉墜捧著筆墨走了過來,玉玔便道“會不會是墨汁的味道?” “墨汁不應該是這個味道?!崩钋〉挂矝]太在意,讓玉墜把東西擺在床頭的案幾上,自己則坐在小杌子上,準備練字。 偷偷潛在房梁上的霍驍廷被剛剛李恰的話訝得差點從房梁上栽了下去。 她是小狗鼻子嗎? 連吃醋的味道,他都能夠聞得道? 不過霍驍廷很有把握,他隱藏的位置她們是看不到的。 “九姑娘,我再去查探一些明日要用到的東西,省得出了差錯?!?/br> “去吧?!崩钋☆h首道。 等玉玔出了屋子,霍驍廷才又微微探出些頭來。 李恰鋪好了宣紙,壓好了鎮(zhèn)紙,這才雙手接過那本王呈珉的珍本字帖。 霍驍廷的眼力很好,看到了字帖也不禁微微驚訝,也不知道她是從哪里弄來的這本字帖。 “九姑娘,您好寶貝這本字帖?。 ?/br> “那當然了,這可是王呈珉的珍本字帖,大周朝如今也不超過三本?!彼龥]有說,到后世的時候,王呈珉的字帖只剩下了唯一的一本孤本,到各省級博物館展覽的時候,引起了不少書法迷前去觀看。 她前世的時候,還陪著外公去參觀了呢! 只不過字帖被放在了櫥窗中,她連摸一摸的機會都沒有,哪能像今世這般,還有機會像這樣捧在懷里。 “嗯嗯?!庇駢嫃臄?shù)量上,聽出了字帖的珍貴。 李恰抱夠了,才把字帖擺在案幾上,用雪白的狼毫筆沾了墨汁,“我要快點把它臨下來,字帖是宋教習的,還要還給他的?!?/br> 房梁上的霍驍廷,在聽見宋教習三個字的時候,身體一繃,臉上的神色也不由凝固住了。 從她的嘴里聽見這三個字,怎么這么別扭! “宋,宋,宋教習真,真好!不但幫九姑娘設計喜服,還借給九姑娘這么好的字帖!”玉墜不由紅了臉道。 那日李恰試喜服的時候,不由著對玉墜喃喃了一句,沒想到她記得還挺清楚。 李恰敲了她的腦殼一下,“這話不準亂說!” 畢竟設計喜服的事情,宋可為也沒對外公布。 不過李恰看著玉墜有些羞澀的小臉,不由想起當初魏逸云談起宋可為的時候,就是這副表情。 她不禁有些訝然,又重新放下筆,捏了捏玉墜的小臉問道“你的臉怎么紅了?” “哪,哪,哪有,有……”被李恰這樣一問,玉墜的臉更加的紅了,連完整的句子都說不來。 這下李恰更不疑有他,一時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前世粗心的李恰竟沒有發(fā)覺。 現(xiàn)在想想,每次去族學上課,總是玉墜最積極的陪著。 而且前世最后一次見宋可為,可不就是玉墜在熱鬧的街市中,瞧見了他嗎。 李恰有點心疼她的這個丫鬟。 因為李恰知道玉墜的性子,很是執(zhí)拗。 如果喜歡一個人,就不會輕易的改變。 “九,九姑娘,玉墜覺得宋教習人很好,至于別的,真的沒有想過太多。” “我知道。”李恰也沒有說自己猜透了她的心思。 這件事以后還是少提為妙。 可畢竟玉墜與宋可為之間,比魏逸云和宋可為之間存在了更多的不可能。 “宋教習人是很好的?!彼贿@樣附和了一句,之后便提筆寫字了。 剛寫了兩個字,她便又頓了下筆,“玉墜,你聞到了嗎?好像有一股nongnong的醋味?!?/br> “可,可是,屋子里沒有醋瓶子啊!”玉墜惶惑不已。 她起身又走到窗邊,往外探頭看了看,“外頭也沒有醋瓶子??!” “我覺得酸味好像在頭頂上?!崩钋∵@句話剛說完,屋內(nèi)的光線突然就暗了下來。 “燈怎么滅了?”玉墜重新摸索著點了燈。 等到屋內(nèi)的光線重新亮了起來,李恰這才看向上頭的房梁,卻發(fā)現(xiàn)上頭什么都沒有。 這就有些邪性了吧! 李恰起身走到窗邊,借著玉墜手里的燈籠瞧了瞧窗外,“我怎么覺得外頭也有醋味呢?” 天才本站地址。網(wǎng)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