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頁
書迷正在閱讀:女配她又軟又甜[穿書]、獸醫(yī)娘子已上線、爆紅女配三千歲[穿書]、帶著游戲回古代、我的醫(yī)仙老婆、重生于80年代、網(wǎng)游之最強魔劍、重生之后你也別想逃脫[ABO]、流浪劍客在漫威、在狩夢獵場里倍受寵愛
首先要搞清楚當晚那位少女是什么來歷,為什么會叫自己‘主人’?最近家里發(fā)生的一些奇怪現(xiàn)象都和她有關(guān)嗎? 別墅大門的智能鎖能記錄訪客指紋和觸碰次數(shù),唐墨調(diào)取過這份數(shù)據(jù),當天確實只有他自己的指紋錄入。 也就是說,如果女孩是林星柏在家的時候叫過來的,那晚上11點在衣帽間見到她的事就可以解釋。 可那小子否認了自己和這件事有關(guān),女孩的出現(xiàn)就成了謎… 她是怎么進去的,總之肯定不是通過大門進的,否則就算亂試密碼也會留下記錄。 唐墨以前所作的全部假設(shè)推理,其實都建立在別墅監(jiān)控攝像被人動了手腳的情況下進行,畢竟如果查出監(jiān)控沒問題,那后面發(fā)生的很多事情根本就沒辦法解釋… 起碼用科學(xué)是解釋不了。 包括那天半睡半醒間觸摸到的光滑肌膚、手里扯下來的一小塊墨色輕紗、殘缺的魚尾和魚尾上沾著只有三樓才有的灰色油漆、床單衣服上莫名出現(xiàn)的少女香味、衣帽間見到的神秘少女、還有…昨晚聽見魚在說話? 如果單憑一時的所見所聞,還能判定成是自己出現(xiàn)了幻覺幻聽,但偏偏手里還握著些不會消失的證據(jù)。 唐墨思緒像被幾條不斷生長延伸的藤蔓緊緊纏繞住,無論往哪個方向想都有悖自己下一步的推理猜測。 他和林星柏是完全不同的兩類人… 林星柏的腦回路和大多數(shù)普通人一樣,遇到難以解釋的現(xiàn)象時腦子會選擇性偷懶,很快便將這些怪事推到不需要解釋的靈異志怪身上。 但唐墨不同,在探究問題的角度上來說他是杠天杠地的鋼筋理工直男,不把謎題連根拔起扒清楚是絕不會輕易罷休的。 這次遇到的問題實在太過離譜,他在駕駛位上足足躺了有10分鐘才駕車駛離了林家。 接下來要去的地方將會影響到整件事情的分析走向… 幾天前,他將別墅拆換下來的10個監(jiān)控攝像頭送往專業(yè)機構(gòu)進行檢查修復(fù),據(jù)說今天可以提供詳細的診斷結(jié)果。 原本修復(fù)結(jié)果會由那邊的人送來,但唐墨被這事折騰得煩躁,就干脆直接開車過去。 無論是人是鬼,他都要看到明確清晰的證據(jù)。 今天天氣不太好,大片大片的烏云匯聚在城市上空,顯而易見是在醞釀著晚上那場氣勢滂沱的大雨。 22點剛過,天空滾過一陣悶雷,外面的大樹被吹得沙沙作響。 而別墅內(nèi)仍只留守著幾盞淡淡的暖燈,空無一人。 書房的窗戶沒關(guān)上,外面的風(fēng)吹進來將輕薄的白色窗紗卷了出去,桌上放著的幾本書也被刷刷翻開了幾頁,幸好都是些厚重的學(xué)術(shù)文獻,不至于被風(fēng)吹落在地上。 “要下雨了…” “窗還沒關(guān)呢…” 小黑魚精神懨懨地從水草從里探出頭來,愁眉苦臉,連引以自傲的尾巴也不動了,躺平了隨波逐流飄著。 換平時她肯定自己過去把窗戶關(guān)上,畢竟主人不在嘛,得好好守護這個家。 可現(xiàn)在的她已經(jīng)失去了魚生目標,好像真的變回了一只只會吃喝玩樂,沒有靈識的小魚。 哎,淋雨就淋雨吧,自己本來就活在水里淋會雨怎么了? 水質(zhì)變差就變差咯,反正很快就要被趕出家門了,以后還有誰慣著自己呢,還不如提前適應(yīng)一下惡劣的環(huán)境。說不定出去還要和水坑里的癩蛤/蟆搶小蟲子吃呢。 小黑魚越想越傷心,忍不住又嚶嚶哭了起來。 這幾天魚缸里的水明顯往上漲了一點,都是這小哭包哭出來的! … 不久后,天空再次閃過道白炙的光芒,沒等一會果然下起雨來。 雨點淅淅瀝瀝,由小變大,砸到玻璃窗上發(fā)出“噠噠噠”清晰的響聲。 雨聲逐漸密集起來,整幢別墅籠罩在雨水的敲擊沖刷聲中,外面大雨滂沱聲勢喧鬧,屋內(nèi)卻安靜溫馨暖意融融,里外兩個世界形成鮮明對比,屹立在大雨中那一幢幢亮起暖燈的別墅似與世隔離了一般,為寒冷的雨夜平添了幾絲溫暖。 唐墨將車子駛?cè)氲叵峦\噹?,想起書房的窗今早還開著,忙不迭乘了電梯就往二樓趕去。 出門前沒怎么留意天氣,外面雨勢那么大,靠近窗邊的書可能已經(jīng)全軍覆沒了。 看來家里沒個傭人在還是不太方便。 唐墨這么想著,推開門卻沒見到意想中亂作一團的場景。 窗戶關(guān)上了… ? 他明明記得出去的時候還是敞開著的狀態(tài),因為昨晚有不少人來過書房,加上邵雅涵在這里呆的時間比較長,身上香水味久久散不去,所以他才會將窗子打開通風(fēng)。 有意無意地,他目光又掃到魚缸的位置。 唐墨走了過去,看著水草間露出來的一點點魚尾巴,再仔細聞了聞水面撲鼻而來的清香,腦子頓時亂作一團,眉心緊擰著竭力整理思緒。 這真是踩著了他二十三年來對這個世界的認知底線。 即便頭腦依然可以保持冷靜清醒,可心跳頻率卻不受控制快了起來。 空氣靜默了好久,久到世界仿佛只剩外面滂沱的大雨還在繼續(xù)。 鬼使神差地,唐墨薄唇微動,終于硬從喉嚨里擠出來幾個字來。 “那天晚上見到的,是你?” 語氣生硬又別扭,像是在自言自語,又好像是在和誰說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