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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靠自己去找? 偌大一個Z國,等你找到了,恐怕人都涼透了! 就等著一輩子活在內(nèi)疚和后悔之中吧! 可等晏池簽了合同,匆匆趕過來把人送去做手術(shù),晏博文轉(zhuǎn)頭就拿著老頭子的信物,把他所有的人手全部切斷招了回去,銀行卡凍結(jié)不動產(chǎn)回收,甚至還在入境時,讓人在他的證件上動了手腳,竟成為了一個除了口袋里的一把零錢,一無所有的人。 獨自面對著一名生命垂危的母親,和一個欠下巨額債務(wù)的破產(chǎn)小公司。 興許連街頭行乞的人都要比他強上那么一些。 因為這來自親人的背后一刀,讓晏池即使有通天的本事也無法施展,而且他急需大量的現(xiàn)金,每天ICU的費用就足夠讓從前對錢沒有任何概念的晏大少爺頭疼了。 當(dāng)那名經(jīng)紀人找到他的時候,林曦的住院費還差一天就要欠費了,他沒有別的選擇。 孤立無援,只能做困獸之斗。 可是他卻遇到了陶然。 在他最困難,最絕望的時候,遇到了陶然。 陶然…… 對他那么那么好的陶然。 晏池有些痛苦的閉了閉眼睛,強逼著自己問下去,去揭開那個興許對他來說又是沉重打擊的殘酷真相。 “他是怎么找到你的?”這才是他最關(guān)心的問題。 嚴毅這個人身份特殊,他是老爺子給自己安排的保鏢,也算是從小教他自保的教習(xí)師傅,而這個人,除了老頭子跟他自己,沒人知道。 畢竟隱在暗處,連敵人都摸不清的保衛(wèi),才是最安全的。 可就是這樣一顆暗棋,卻被陶然堂而皇之地帶到了他面前。 “我也奇怪呢?!眹酪忝嗣竽X勺,繃著一張臉謹慎道,“我剛回到之前安排好的房子沒多久,準備查一下你這邊的情況過來找你,就聽說有人在打聽我的事。然后第二天就有人上門說要請我當(dāng)保鏢,價格開得很高,我拒絕了?!?/br> “結(jié)果那個……”嚴毅想了一會才想起自己這個雇主的名字,“陶然,就親自過來了,可是似乎無論我怎么拒絕都沒有用,為了免得引起懷疑,我索性開了個天價,結(jié)果他一口就應(yīng)下了。” 想到那時候陶然燦爛的笑,嚴毅不由地咋舌,被人當(dāng)冤大頭宰了還這么開心,這人是傻瓜嗎? 可看到晏池之后,卻更奇怪了。 那么興師動眾甚至不惜被人獅子大開口,都是為了……他? 他倒是不知這個從小就冷著臉的臭小子有哪里那么招人愛了。 晏池靜靜地聽著,臉上沒什么表情,但相處多年的嚴毅卻知道,他現(xiàn)在心情糟糕透了。 陶然……為什么會知道嚴毅的存在? 又為什么要把人送過來保護他? 陶然知道的太多了,很多事他都毫無遮掩,晏池也幾乎可以確定他對自己沒有惡意。 可是這些意外,加上之前被背叛的經(jīng)歷依舊令他不安。 他沒有辦法信任這樣一個無法完全掌控的人。 這種超出控制的感覺令他不安,更令他抓狂。 “去查?!边^了良久,晏池才長抒一口氣,仰頭靠在了沙發(fā)靠背上,語氣頗有幾分疲憊,“好好查查,事無巨細,明白嗎?” 既然嚴毅回來了,那屬于他自己的勢力,又可以重新運轉(zhuǎn)起來了。 “對了,我怎么聽說你當(dāng)了明星?”嚴毅看著晏池,這人可是最討厭麻煩和愛慕視線的了。 “這樣不是挺好?”晏池冷冷勾了勾唇角,“失去了繼承權(quán)的大少爺,也還是要想辦法生存的,總不能活活餓死吧?” 嚴毅看著即使坐在沙發(fā)上穿著睡衣身形修長的男人,似乎僅僅是幾個月不見,這人就飛速成長起來了,變得連他都快不認識了。 “我明白了。”嚴毅輕嘆一口氣,“這樣確實相當(dāng)具有迷惑性,只是要委屈你了?!?/br> 去做你向來最討厭的事。 晏池沒再說話,揮揮手讓他出去,自己又接著看書了。 自始至終嚴毅都沒有問過他跟陶然是什么關(guān)系,畢竟不管怎樣,他都不會是吃虧的那個,他好奇只是,為什么那樣一個小少爺,會莫名其妙對晏池這么好? 竟像是不惜花費千金也要博美人一笑般。 可那小陶總……也是個男的吧? 作為同性,對那臭小子有了非分之想還沒被打死,嘶…… 他倒吸一口冷氣,用力搖了搖頭,試圖把這些可怕的想法從腦子里驅(qū)逐出去。 不敢細究,更不敢細想?。?/br> 多了一個人,似乎對幾人的生活沒有產(chǎn)生什么太大的影響,除了小寒被看起來無比兇悍的嚴毅嚇到過一次之外,都非常和諧。 這天,陶然忙完公司的事,沒有追去劇組,反倒去了醫(yī)院。 林曦雖然已經(jīng)脫離了危險期,但是人還是沒有蘇醒的跡象。 陶然把手里的花束仔細地擺好,又拉開窗簾,讓外面的陽光透進來,灑了滿室的暖意,才在床邊坐下。 病床上的女人,已經(jīng)徹底瘦脫相了。 陶然看著,這道消瘦的身影竟慢慢跟他自己的母親重合,鼻頭一酸,差點落下淚來。 “阿姨,我來看您了。”他輕聲道,林曦的手腕極細,看起來輕輕一碰就要折斷了一般,他不敢輕易挪動,只能偷偷捏了捏林曦的小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