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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父當奇行種之余不忘鐵漢柔情?:“到底是怎么了?昨晚沒睡好?” 江母垂著頭擺擺手, 道:“沒什么,可能就是有點不舒服。” “到底哪兒不舒服?”江父關切地問道:“如果還是不舒服的話, 晚上你別去了吧, 留下來看看醫(yī)生, 好好休息一下, 我看你就是太辛苦了?!?/br> 江淼:“……” 她是不明白, 她媽從早到晚打一整天麻將到底有何辛苦而言。 江母仍是沒說話, 婉拒了丈夫的好意, 隨后目光轉瞬即逝地在一旁坐在一起的江堰和江裴涼身上掃過。 隨后,幽幽地嘆了口氣。 由于是一家人一起前去,所以江父非常有儀式感?地選擇了那輛大型車,內里的空間寬敞到甚至可以就地拍一張全家福;江堰和江裴涼坐在后排, 挨在一起,等人等到快要睡著。 不知是不是江家祖?zhèn)髂ツミ筮?,這邊江父的襪子沒穿好,那邊江淼的紐扣找不到,都好了又輪到江一朝摔了個屁股墩,三個醫(yī)生圍著他猛瞧他遭受重創(chuàng)的尾骨,看上去一時半會兒,這趟車是沒法出發(fā)了。 江堰昏昏沉沉的,直接把自己的腦袋擱在江裴涼的肩上,還不忘問:“大哥,今天肩膀有沒有舒服一點?” 江裴涼放低身子,輕輕揉了揉他的頭發(fā):“嗯?!?/br> “唉。”過?了一會兒,江堰又問:“昨天爸那么進來,絕對是又懷疑什么了吧,我們這幾天……” “沒事。”江裴涼截了他的話,只道:“不用擔心?那么多??!?/br> 他說話一向聽不出什么外露的感?情?,語氣也是冷冷淡淡,卻莫名給人一種能夠信賴的安心?感?。 江堰把腦袋又往大哥頸窩里拱了拱,然后仰起頭,自下而上瞧他。 像是感覺到了江堰的視線,江裴涼微微低下頭,沉靜地看著他,問:“怎么了?!?/br> “沒事,”江堰莫名覺得有些想笑,他彎了彎眼睛,學大哥說話:“來親親不嘛?!?/br> 他的要求,江裴涼是從來不曾拒絕的;于是他垂下臉,神態(tài)平淡地緩緩含住了江堰的嘴唇。 先是耳鬢廝磨,親密無間地貼在一起;這段時間他們已十分嫻熟,江堰閉著眼,突然亮出小虎牙,輕輕地咬住了江裴涼形狀優(yōu)美的唇角,不放。 他故意的。 江裴涼眉心?一皺,手掌下意識扼上了江堰的顎角,隨后微微用力。 唇齒水到渠成般碰觸到了一起,二?人都隨之一頓,生澀地磕磕絆絆片刻,才找到了些許竅門似的,順利地交錯起來。 這觸覺太過新奇,兩人專注地閉著眼,沒能察覺到遠遠的腳步聲傳來。 江一朝的屁股確認沒事,但也遭受到了一些精神上的打擊,于是蔫了吧唧地走在最后頭;江淼則跟在他身邊,以便于近水樓臺先得月地嘲笑他;江父站在江淼前頭,讓她少說兩句;江母最先登上了車門,隨后就瞧見了后排被座椅遮了大半面的倆個黑壓壓腦袋。 江母:“……” “咋了?”江父看見她堵在車門口,很是納悶:“咋不走了?出啥事了?我看看……” 他話音未落,“砰”的一聲悶響,平日里嬌弱不堪的江母就以千鈞之力撐住了車門,眼神兇狠,整個人呈一個“大”字,堵的嚴嚴實實、密絲合縫,頗有些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氣勢。 江父:“?” 這是在干什么! “我突然想起來一件事,”江母面色凝重道:“我們家水燒開忘記關了,趕緊要回去看看。” “怎么會?!苯钢皇切Γλ媸莻€小傻瓜:“水壺是自動斷電的?!?/br> 江母寸步不讓,英勇無畏道:“電源被我拔掉了,所以它現(xiàn)在是不會自動斷電的?!?/br> “……”這樣完美的閉環(huán)邏輯使江父的臉色也緩緩凝重起來。 電源都拔掉了,那水還怎么燒的起來?!不會吧,不會他媳婦這么英年就罹患阿爾茨海默癥了吧,這實在是太可怕了! “老婆?!苯赋聊艘粫海虐参康溃骸拔覀內パ鐣?,還是先去醫(yī)院體檢一下吧,早發(fā)現(xiàn)早治療,沒事,我們都在你身后。” 江母:“?” 謝謝,她現(xiàn)在身后的那兩個人就是罪魁禍首。 ……唉,她為了這個家真是付出了太多。 . 江堰回來才知道,自己昨天被帶去參加的那個宴會,雖然說它表面很普通,會場里的冷碟也依舊那么難吃,但它意義重大。 “你再說一遍,”江堰有些納悶:“這代表著什么?” “簡單來說,”梁喜識努力組織了一下自己的語言,“就是以后上流的商圈會帶你一起玩的意思?!?/br> 畢竟世?家子弟歸世?家子弟,就算同樣是身世?顯赫,也是要分個三六九等的。如果像以前原主那樣能力弱的,大家就默認他只是個啃啃老的米蟲;而像大哥這樣能力出眾的,就會單獨隔離出一個小圈子,互相交換利益,締結合作關系。 “哇?!苯叻浅嵳\地張大了嘴:“沒想到我爸那么看重我哦?!?/br> “倒也不是。”梁喜識高情?商道:“在此之前,您家里只有您一個沒有參加過?了?!?/br> 江堰:“……” 嗚嗚,原來只是從不及格上漲到及格線嗎。 江堰裝作沒聽到這句話,挺著肚肚又到底下去巡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