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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堰跟他倆進(jìn)了會議室,意料之外,除了四人,會議室中還坐著個瘦弱的男子,在筆記本電腦上敲敲打打,見他們進(jìn)來,有些拘謹(jǐn)?shù)卣酒鹆松?。 “江總,”嚴(yán)肅男子向他介紹:“這是我們公司的劉編劇。” 未等?江堰說?話,梁喜識就蹙起了眉:“我記得上次,你們答應(yīng)了不做劇本的條件?!?/br> “的確如?此?!蹦凶宇h首道?:“但這并不是劇本,只不過起著參考效用,畢竟節(jié)目需要戲劇沖突來刺激,否則會變得枯燥無?味,影響收視率?!?/br> 梁喜識眉頭皺的更緊了些。 看他這副濃眉大眼的樣,竟然?也?這么睜眼說?瞎話。 梁喜識還想說?話,江堰微笑著對?他示意,他一下明白了,把?嘴閉了起來。 果然?,江堰二話不說?,坐了過去,對?著劉編劇十分云淡風(fēng)輕道?:“能說?說?大致的情節(jié)嗎?” “可,可以??!眲⒕巹⊥低悼戳藝?yán)肅男子一眼,得到允許后,他結(jié)結(jié)巴巴把?寫的劇情說?了一遍:“大致就是,按照每位選手的家庭背景和過去經(jīng)歷,找出可以?有話題度的點,例如?粱心水,她?具有多年?的演藝經(jīng)歷,但由于外貌條件一直沒有真正火起來,我們可以?將前?期她?與?我司另一個外貌條件較為優(yōu)秀但實力較差的選手設(shè)置為對?照組,前?期炒起話題度……” “然?后后期第二個選手奮起直追,鏡頭給足,成功立起既幸運(yùn)又努力的人設(shè)?!苯邘退f?完。 劉編劇弱弱的:“按照常理是這樣不錯……” 江堰點評:“我覺得不行,太老套,不新穎。” 劉編劇噎了一下,有些著急:“那您說??” “不如?這樣?!苯呖趹胰艉?,開始侃侃而?談:“不如?把?二人設(shè)置成對?手組,終日針鋒相對?,你翻我個白眼我絆你個狗吃屎,同框必打架,能互相扯頭花扯到凌晨四點——” “但最后節(jié)目組卻驚奇的發(fā)現(xiàn),她?們最后竟成了一對?情侶,而?且一個是沙特富翁小女兒,一個是敘O亞美女間諜,兩人來到這個小小的綜藝節(jié)目,竟是為了給遠(yuǎn)在天邊的祖國傳遞暗號,她?們選擇成為rap star,原來竟是為了拯救滿目瘡痍的新世界?!?/br> 劉編?。骸啊?/br> 江堰:“這個劇本怎么樣?夠不夠跌宕起伏?” 這不比成神之日催淚?這不比全員惡玉反轉(zhuǎn)? 劉編劇被說?的一愣一愣,暫時講不出話來,江堰淡然?自若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既然?要刺激,那就要貫徹到底。來,我再給你說?一個……” 嚴(yán)肅男子臉色rou眼可見地難看了起來。 另一個年?輕男子則走過來,試圖跟梁喜識攀談,用下巴示意了一下仍在滔滔不絕的江堰和面露恐懼之色的劉編劇,問:“這種情況持續(xù)多久了?” 梁喜識淡淡看他一眼,沒應(yīng)聲。 年?輕男子又問:“醫(yī)生怎么說??” 梁喜識:“Doctor?!?/br> 年?輕男子:“?” 他訕訕地走開了。 媽的,他想,這兩人都該去看一下醫(yī)生。 . 江堰滿面春風(fēng)地回家時,竟然?在家里的沙發(fā)上看見了好久不見的江母。 也?不知道?怎么了,除了小妹不在,其他人似乎都到齊了,江裴涼坐在略微角落的地方,正戴著眼鏡,漫不經(jīng)心地看著什么東西。 江堰向菩薩祈禱那不是自己的讀后感。 “媽?!苯吖怨韵蚪复蛘泻簟?/br> 江母似乎這段時間是去旅游了,皮膚狀態(tài)不如?之前?在家里保養(yǎng)得好,但還是白皙的發(fā)光;她?看著江堰,面色如?常地說?道?:“小堰,回來了?!?/br> 江堰點點頭。 不得不說?,雖說?原主的確不在江家的戶口本上,但他這么些年?從沒察覺到這一事實,其中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江父對?他實在太好了。 從小到大都是視若己出,若非原主長大后實在太過于爛泥扶不上墻,他甚至?xí)佑H昵。 江堰察言觀色的水準(zhǔn)在這里不說?第一也?有第二,他能看得出來,江母對?他可以?算是毫無?感情,甚至還有些厭煩。 江父咳了咳,對?他道?:“事情談得怎么樣?” “挺好的?!苯叩?:“應(yīng)該沒有什么大問題?!?/br> 江父夸他:“有長進(jìn)了。” 江堰撓撓臉頰,發(fā)現(xiàn)江一朝仍在聚精會神地看報紙,但這次卻離江裴涼不遠(yuǎn),沙發(fā)中間大概還空下一個人的位置。 江堰非常自覺地鉆過去了。 “……小堰,”江母柔聲道?:“旁邊還有位置,不用擠?!?/br> 江父對?她?揮了揮手:“孩子們愿意坐一堆,挺好的?!?/br> 江母沒再說?話。 江堰硬著頭皮擠過去,在江裴涼身?邊坐下,偷偷瞟了一眼他手上的內(nèi)容。 幸好幸好,大哥在看財經(jīng)資料,不是他的讀后感。 江裴涼沒轉(zhuǎn)頭,仍專注看著資料,被眼鏡擋了部分的眉眼顯得有些鋒利,只是淡淡道?:“十遍抄完了?” “……”江堰心想好家伙小時候姥姥追他喂飯都沒追這么緊,表面上溫順地垂著頭,應(yīng)道?:“在寫了在寫了?!?/br> 江一朝沒有自取其辱地插話,他往這兒坐了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