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懷孕了
安酒酒掀著眼皮看他。 司霖沉繃著一張臉,將手收回來,然后將一勺子藥悉數(shù)倒進自己的口中。 安酒酒還沒反應過來,便見到司霖沉隨手將碗放在一邊,然后俯下身來親她。 她唔了一聲,被司霖沉撬開牙關,隨即感受到一道水流順著他的舌尖被流到她口中來。 她本能性的往下吞,唇齒間一片藥水味道。 安酒酒皺眉咳嗽兩聲。 還沒等她緩過來,司霖沉又俯身下來,安酒酒被灌了兩口,這才回過神來開始反抗。 她手被綁住,只能用腿,司霖沉被她踢了兩下,干脆整個人壓在她身上,用自己的長腿將她的腿壓實。 腿也被束縛,安酒酒便開始扭身子,總之想盡辦法拒絕,硬是不肯好好吃藥。 司霖沉對她向來自制力很差。 被她折騰幾個來回,他聲音啞下去,沒再去拿藥,而是撐著雙臂看她,一雙眸子黑沉沉的:“安酒酒,你是故意的吧?” 安酒酒還在扭個不停,聽到他的聲音愣了一下,抬眸去看他,還沒來得及看懂他眼神的意味,便被他吻住。 擦槍走火。 司霖沉很快沉迷在安酒酒柔軟的身體里,他抬手,將綁著她的手松開,安酒酒從善如流的抱住他的脖子。 即使意亂情迷,司霖沉也沒忘記在最后關頭伸手去摸床頭柜里的東西,可等他把東西拿出來戴上,想要再次進入的時候,安酒酒卻有些抗拒的將他推了推,阻止他的動作。 司霖沉呼吸聲很重,聲音有些沙的問她:“怎么了?” 安酒酒皺著眉頭,雙手抱著肚子:“我肚子好疼啊?!?/br> “肚子疼?”司霖沉一只手撐著身體,一只手摸上她的小腹,“具體哪里疼?” 安酒酒說不出來,只是皺著眉搖頭:“不知道,就是疼?!?/br> 司霖沉皺了皺眉,恢復清明,翻身從她身上下來,然后扯過一邊的衣服套上,又幫她把衣服穿好,這才下了床,一邊整理自己一邊道:“你躺著,我去叫醫(yī)生過來?!?/br> 安酒酒捂著肚子點頭。 司霖沉邁步出去,又很快的折返回來,身后跟著還沒離開別墅的醫(yī)生。 房間里還有些許情欲的味道,都是成年人,醫(yī)生抬手摸了摸鼻子,沒有多聞多看多問,老老實實的放下手里的東西,走到安酒酒跟前,禮貌規(guī)矩的拿了聽診器幫她看癥狀。 安酒酒平緩的呼吸,感覺到聽診器涼涼的,激得她手臂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醫(yī)生聽了一會兒,皺了眉頭,將聽診器收起來:“把手伸出來我看看?!?/br> 安酒酒把手伸出去給他。 他手指搭上去替她把脈,過了片刻,臉上的表情有點復雜。 司霖沉看到他的表情嗎,問他道:“怎么回事?” 醫(yī)生默了片刻,扯了個笑:“沒什么大礙,太太晚上沒用晚飯,估計是餓著了,吃過飯喝點糖水就好了?!?/br> 他把東西收起來,轉(zhuǎn)身看了一眼司霖沉,很快將目光垂下去。 司霖沉垂了垂眸,隨著他一塊兒出去。 出了門,司霖沉這才問道:“到底怎么回事?” 醫(yī)生言簡意賅:“太太已經(jīng)懷孕一個月了?!?/br> 司霖沉一時之間沒反應過來,以為自己聽錯了:“什么?” 醫(yī)生重復道:“少爺,太太已經(jīng)有小一個月的身孕了?!?/br> 司霖沉眼底眸光有些散,不知道在看著哪里,似乎是還沒回過神來。 他嘴角微微抿著,感覺胸腔在震動,連帶著呼吸都要加重,胸腹里像是灌溉了溫熱泉水,燙的他情緒反復起伏,不知道胸口的一口氣是該松還是該提,連反應都不知道該做什么好。 一時之間,百感交集到無言以對。 沉默了些許時候,司霖沉吐出一口氣,沉沉應了聲:“知道了?!?/br> 醫(yī)生應了句是,又接著道:“但是這兩天太太心氣不順,心中郁結,胎像不穩(wěn),有小產(chǎn)的跡象,我會給太太開藥,但是這段時間還是要注意太太的身體,避免同房?!?/br> 司霖沉嗯了一聲。 醫(yī)生把要說的話交代完,轉(zhuǎn)身要告辭,剛走兩步,又聽到司霖沉叫住他,他轉(zhuǎn)身,司霖沉微微皺著眉,臉上的神情繃得有些緊,不知道是喜事怒:“這件事,先別讓太太知道?!?/br> 醫(yī)生應好,轉(zhuǎn)身離開。 司霖沉又站了一會兒,嘆了口氣,下樓去讓劉姐給安酒酒做飯。 安酒酒之前也偶爾會胃疼,所以并沒有當一會兒事,老老實實的吃過飯,洗了個澡,便開始犯困,于是也沒等司霖沉,自己先上床睡了。 等司霖沉回到房間,她已經(jīng)發(fā)出輕微的鼾聲。 司霖沉上了床,半躺在床上,轉(zhuǎn)臉看了看她的臉,然后目光向下,移到她腹部的位置。 她瘦瘦小小,小腹上也沒什么rou,現(xiàn)在看上去還是平坦無仄,可是那里已經(jīng)孕育出了個小小的生命。 司霖沉嘆了口氣,但是卻也不知道自己在嘆什么氣。 他躺下去,伸手輕輕地搭在安酒酒的小腹上。 莫名覺得能感覺到里頭有什么東西,隨著他的血液在流動。 這個孩子可能來得太早了,或許現(xiàn)在還不到他來的時候,可是既然他來了,他身為父親,就定然要竭盡全力保下他。 安酒酒睡了個好覺。 她難得比司霖沉起得早。 她把司霖沉搭在自己肚子上的手挪開,躡手躡腳的下了床,刷牙洗臉之后,她下了樓。 肚子有些空,她摸了摸肚子,往餐廳走,劉姐已經(jīng)來上班,看到她下來,笑了笑:“小姐,”她看看她的臉,“消腫了?!?/br> 安酒酒抬手摸了摸臉,嗯了一聲:“劉姐,我餓了。” 劉姐應了聲好,她蒸了rou沫燒麥。 安酒酒之前很喜歡吃,糯米松軟,rou沫帶了點肥rou,入鍋一蒸,蒸出油水來,既好看也好吃。 安酒酒捧著肚子跟著劉姐進了廚房,劉姐起鍋,將燒麥端出來,安酒酒湊上去嗅了嗅,被rou的味道一沖,卻莫名覺得有些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