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冷心冷肺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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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酒酒趕忙打開門出去,見到唐易已經(jīng)被司霖沉一拳打在臉上,向后踉蹌一步,撞在飄窗上。 原本拉緊的窗簾,被唐易下意識的伸手去抓,發(fā)出嘩啦的聲音,隨著他的身子被一下子拉開半邊。 司霖沉卻還沒打算放過他,上前一步拎了他的衣領(lǐng),想要繼續(xù)動手。 安酒酒驚叫一聲:“阿沉!” 司霖沉將唐易整個人拎起來,唐易也并未還手,只是下意識的做了一個防護(hù)的動作,安酒酒匆忙跑過去,將司霖沉握拳抬起的手臂一把抱住,然后往后拖:“阿沉,別打了!” 司霖沉手臂受控,下意識的想要掙開,可是又顧念到會上到安酒酒,于是硬生生忍了,轉(zhuǎn)臉看她,聲音又氣又怒:“松開?!?/br> 安酒酒講授抱緊了沒松手:“阿沉,事情不是你想的這樣?!?/br> 司霖沉不想聽解釋,只是重復(fù)道:“松開。” 安酒酒也仍舊抱著他的手臂:“你聽我解釋?!?/br> 司霖沉心里面的怒氣積攢到頂峰,終究是忍無可忍,他聲音拔高,帶著嚇人的威懾力:“我讓你松開手,安酒酒!” 安酒酒從沒見過他這個樣子,心里不禁有些害怕,但是卻硬生生忍了,沒有將手松開,而是更加用力的拽緊他,轉(zhuǎn)臉跟唐易道:“唐律師,你先走吧?!?/br> 唐易完全沒有反應(yīng)過來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只是接到戶電話約他到酒店聊一下案子,卻沒想到剛到酒店就被人敲暈了,又莫名其妙的被人脫光了送到床上來,身邊莫名其妙的躺上來一個安酒酒,然后司霖沉莫名其妙的出現(xiàn),一言不發(fā)的開始揍人。 雖然不知道具體發(fā)生了什么,但是司霖沉是安酒酒的丈夫,他看到自己的妻子和別的男人不著寸縷的躺在酒店,心中有氣可以理解,所以他動手的時候,唐易只是防守,并沒有還手。 聽得安酒酒的話,他皺了皺眉,看了一眼依舊怒氣重重的司霖沉,還是忍不住多問了一句:“你沒關(guān)系嗎?” 安酒酒搖搖頭:“你先走吧?!?/br> 唐易默了片刻,沒再多說,繞過他們離開了。 安酒酒看著唐易離開,這次放開司霖沉,一抬眼,看到司霖沉冷著眼看她。 安酒酒心頭一緊:“阿沉,你聽我跟你說,這件事……” 司霖沉沒有聽下去,轉(zhuǎn)身一抬手將桌子上的東西統(tǒng)統(tǒng)掃在地上。 酒店桌子上東西并不多,但是放了兩個被子,被司霖沉這么一掃,落在地上霹靂巴拉的碎開來。 安酒酒被嚇了一跳,尖叫一聲往后退。 她抬眼去看,不知道是被什么劃到,司霖沉手上一道血痕,上面有血珠不停地滾出來。 安酒酒聲音有些發(fā)顫:“阿沉……你的手……” 司霖沉抬手躲開她的觸碰,然后揚聲喊了一句:“徐毅。” 徐毅一直候在門口,聽到司霖沉的聲音,應(yīng)了一聲,然后走進(jìn)來,第一反應(yīng)也是他的手:“司少,您的手需要幫您處理一下嗎?” 司霖沉只是道:“把她給我?guī)Щ丶遥瑳]有的允許,不準(zhǔn)放她出去?!?/br> 安酒酒楞了一下,有些不可置信:“你要關(guān)我?事情根本就不是你想的那樣,你能不能先聽我解釋……” 司霖沉轉(zhuǎn)過身,依舊背對她,徐毅很及時的上前一步,對著安酒酒一伸手手心向上做了個請的動作:“走吧,安小姐?!?/br> 安酒酒咬了咬唇,想說什么,卻還是沒出口,轉(zhuǎn)身跟著徐毅出去。 房里很快只剩下司霖沉一個人。 他背對著房門口,面前是很大的飄窗,窗簾因為方才的打斗被拉開,從這里,他剛好能看到外面的夜景。 這里臨著江,外面就是河灘,能看到對面樓影重重?zé)艄夥比A,樓下有車流不疾不徐的游過去,河灘上有三三兩兩的年輕人成群結(jié)隊的走,也有情侶膩在一起牽著手。 即使窗戶隔開了聲音,他也能感受到窗外有多熱鬧。 可是他在窗內(nèi),卻覺得這個晚上只有震驚、憤怒、以及鬧劇散場之后的寂寥。 手機在口袋里響了一聲。 司霖沉拿出來看,依舊是那個未知號碼所發(fā)。 他點進(jìn)去,只有一句話:現(xiàn)在相信我了嗎? 而上一條短信是安酒酒和唐易兩個人抱在一起走進(jìn)房間的背影。 司霖沉咬了咬牙,低吼了一聲,然后將手機猛然砸向落地窗。 安酒酒被徐毅送回了家。 徐毅并沒有進(jìn)去,等她進(jìn)屋了之后直接將門反鎖上,她聽到咔噠一聲,下意識的去拍門,聽到外面徐毅無波無瀾的聲音:“安小姐,司少吩咐了,你這兩天就在家里好好休息,飯菜我會讓劉姐定時送過來,你要是有什么需要,可以叫我?!?/br> 口氣無波無瀾的,安酒酒卻聽到里頭的幾分厭惡。 徐毅一直看不慣她,覺得她狼心狗肺,對她尊敬也完全是出于給司霖沉妻子的面子,安酒酒知道他對司霖沉向來忠心,所以并沒有在意過。 聽得他此刻的口氣,卻有幾分難過。 徐毅等了片刻,沒聽到安酒酒的回答,于是轉(zhuǎn)身便要離開,剛走兩步,卻聽到安酒酒喊他:“徐毅。” 徐毅有些不耐煩的停下腳步,頭也不回:“安小姐,你還有什么吩咐嗎?” 安酒酒卻沒再開口說話。 徐毅等了片刻,沒等她的回答,于是懶得跟她耗:“你要是沒別的事,我就先走了?!?/br> 說完,便要離開,卻又聽到安酒酒喚了他一聲,他再次停下腳步,覺得這個人真的有毛病,剛想問她到底有事沒事,卻聽到她低聲問他:“你是不是一直覺得,我不應(yīng)該回來?” 沒想到她會說這個,徐毅愣了一下,有些沒反應(yīng)過來。 忽然又聽到她笑了一聲,似乎是在自問自答:“算了,沒事了,你走吧?!?/br> 接著便是腳步漸去的聲音。 徐毅:“……” 他是不是幻聽了? 他怎么覺得這個女人聲音聽著這么難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