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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然一愣:“成功了?” 關若蓓點頭:“是個小孩子,今年大概七八歲的年紀,但那孩子不姓盛,姓瞿,就是盛家入贅的瞿家,瞿敏的體質很特殊,是百傷之體。” 溫然眼露不解,兩個世界的文化出入,他還沒那么快融會貫通。關若蓓見他年輕,所以并未多想的解釋道:“天生佛骨。” 溫然瞬間想通了其中的關竅,關若蓓道:“瞿家前后生了四個孩子,三男一女,長子瞿若通,今年二十五歲,天生陰陽眼,但他的陰陽眼有所殘缺,夜不能視,命輕體弱,要如果不是瞿敏的第一個孩子,努力護持著,恐怕都不能長大,次子一歲夭折,據說次子比長子更接近陰陽體,原本是家中的希望,但上天容不得,而最后兩個孩子是雙胞胎,男孩是天生陰陽體,女孩是普通人,但想到上一個孩子,他們決定換命?!?/br> 溫然的指尖微微一顫:“換命?將女孩的命格掩蓋在那個陰陽體的男孩身上?” 關若蓓點頭,這很殘忍,但比起盛家做的其他的那些事,換命都已經算不得什么了。 溫然皺眉:“就為了這么一個陰陽體?”他真的不懂,就算培養(yǎng)出一個大天師來又怎么樣,是能統(tǒng)一全世界,還是能長生不老,要付出那么多人命,做那么多惡。 關若蓓嘆了口氣:“你要知道,如果能真的培養(yǎng)出一個大天師來,布下一個改天換日的風水局,盛家就能扭轉氣運,再繁榮輝煌個百年千年,這對他們來說,所有的付出都是值得的?!?/br> 溫然對此只有兩個字的感悟,瘋子。 關若蓓道:“瞿家的小兒子算是平安長大了,只可惜這中間又出了點問題,瞿敏死了,而瞿若深,就是那個陰陽人,從生出來就不太正常,他天賦極高,但除了瞿敏的話,誰也不聽,瞿敏死后,瞿若深更是不受控了,然后盛家和瞿家一起,將瞿敏葬在了墳塋路,并且釘下鎮(zhèn)魂釘,這瞿若深不是只聽他媽的話么,盛家就用這樣的辦法將瞿敏的魂魄留住,而墳塋路本來就是一片陰尸地,她的尸骨埋葬在那里,會隨著陰氣吸收的越多,變得越強大?!?/br> 溫然突然想到那個上錯車的青年,被紅衣女鬼帶走的小孩,那個青年會不會就是瞿若通,鬼之子的哥哥。 溫然道:“如果這件事查實了,盛家要怎么處理?” 關若蓓聳聳肩:“國家不可能任由這種家族如此恣意妄為,有些人覺得自己有點異于常人的本事,就不將普通人當人看了,國家出手,一個盛家還不夠看?!?/br> 溫然點點頭,挺好的,這種幾乎魔怔了的家族,就不該存在。上交了日記,問到了能問到的,溫然揮揮手,走的特別干脆。 而關若蓓也沒說什么,如果說溫然來之前關若蓓存著讓溫然也能參與的想法,但見了溫然之后,這念頭就打消了,既然傷著了那就好好養(yǎng)傷,如今的玄門也不是沒人了,就是可惜這么好一次實踐增長經驗的機會,培養(yǎng)下一代不容易啊。 走到公會門口,發(fā)現祁云敬等在那兒,一看到祁云敬,溫然就想到他發(fā)的那些照片,一股莫名的尷尬襲上心頭,這祁云敬怎么回事,上班的時間不呆在公司,跑來找他干什么! 祁云敬搖下車窗看著溫然,兩人的視線對上,像裝作沒看見都不行,溫然硬著頭皮上前:“干嘛?” 祁云敬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冷淡:“吃午飯?!?/br> 溫然白眼一翻:“你吃午飯跑公會來干什么?!?/br> 祁云敬的視線在溫然的臉上掃了一圈:“知道你出門了,特意過來接你一起吃午飯?!?/br> 溫然剛想拒絕,就聽祁云敬道:“想吃小龍蝦嗎,早上剛空運過來的清水蝦?!?/br> 溫然下意識咽了咽口水,見祁云敬一副只要他說不想,就能立刻掉頭離開半點不會糾纏的樣子,令人莫名感覺自己之前的想法有些過于自作多情了,這哪里是喜歡人的樣子,簡直不要太公事公辦。 溫然猶豫了三秒鐘,選擇了上車,反正只要不說破,飯還是能一起吃的。 溫然上車后,祁云敬道:“昨天晚上張韜去了J市,你給他準備的東西,他已經收到了?!?/br> 溫然眼睛一亮:“然后呢?”這種虐戀的后續(xù),他很感興趣! 祁云敬:“張韜不相信,他正在調查所有的治療記錄?!?/br> 溫然看向祁云敬:“那能查出來嗎?” 祁云敬嗯了一聲:“人又不是真的死了,假的畢竟是假的,只要認真查,總會查到的。” 溫然靠在椅背上:“你說他兩還有可能嗎?” 祁云敬道:“你對唐炎印象很好?”這一再的關注,似乎有點過了,不像是溫然會做的事情。 溫然想了想:“還不錯吧,外柔內韌的?!?/br> 唐炎很像他高中時候的一個同學,氣質像,遭遇也像,同樣是喜歡上了一個富二代,可惜他原本的世界對于同性戀的包容度并不高,甚至婚姻都不能合法化,在高中那個時期,一旦被標上同性戀,簡直相當于自掘墳墓。 可就是這樣,他那個同學還是義無反顧??上М敵跽f好的兩個人,最終只剩下他去面對那些流言蜚語,而那個富二代被家里人帶走了,所有的壓力,都留給了他一個人,甚至被打壓的要退學。高三呢,即將面臨高考,這時候退學,未來還剩什么。 一無所有的人,從教學樓一躍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