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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時間說快也快,雖然對葉萊來說,每一天都是煎熬,她急于想要知道一切真相,所以出院當天,就等不得的將溫然請回了家。 她家跟之前的汪家住在一個小區(qū),只不過相隔的距離也不算短,她家房子是一期,汪家的房子是三期,但都是獨棟的別墅。 一進到屋內,一股陰冷的風直接撲面而來,溫然看向樓梯:“你是在家里摔的?” 葉萊點頭,雖然她已經(jīng)很小心了,平時做什么都很注意,甚至樓梯上都鋪了地毯,就是為了防滑,但那天她不知道怎么的,有點精神恍惚,下樓的時候一腳踩空,整個人摔了下去。 葉萊看向溫然:“這樓梯是有什么問題嗎?” 溫然指了一層階梯:“你把地毯掀起來?!?/br> 溫然指的那一層,就是葉萊踩空的一層,葉萊自己知道,但別人不知道,被溫然這一說,她的心就跟著一緊,連忙過去將地毯掀開,地毯不是完整的一塊,是拼接鋪上去的,正好一處接口就在樓梯那兒,所以很好掀開。然而一掀開,一張黃色的符紙就藏在了地毯下面。 葉萊下意識驚叫了一聲,雖然同樣是符,但這地上的黃符上的朱砂紅的像血,詭異的很,光是看著就令人覺得寒毛直豎的,她根本不敢碰。 溫然讓葉萊去取一碗清水,在水里灑了一點鹽,然后將符丟了進去。那張符頓時在水里發(fā)出滋滋的聲音,還冒出了一陣黑氣。很快那張符就溶于水中化開了,溫然讓葉萊去把水倒了,然后往房間走去。 溫然看了眼屋中的擺設,看起來像是結婚挺長時間的,但從頭到尾他都沒見到葉萊的老公,于是問了一句:“你丈夫呢?” 葉萊道:“他出差了?!?/br> 溫然看了眼他們的結婚照,照片中的男人眉目清正,眼中有神,單看面相,是個還算不錯的人,但看葉萊的樣子,他們的夫妻感情似乎不好。 葉萊道:“我跟薛城是高中同學,高中的時候就在一起了,后來我們考進了同一所大學,大四一畢業(yè)我們就結婚了,這房子是我家和薛城家共同拿出的首付,那時候薛城剛成立公司,也沒什么錢,但我們的感情很好,總有說不完的話,可是進入了社會總歸要跟在學校里不一樣,他越來越忙,但就算這樣,我們感情依舊很好,他哪怕不在家,每天總會跟我打一通電話,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我們頻繁的爭吵,好好的生活過的越來越累?!?/br> 葉萊說著這些,只剩滿臉的疲憊,原本這個孩子令他們的關系緩和了不少,但孩子卻意外沒了,薛城脫口而出的責怪,也著實令她傷了心,孩子沒了難道是她想的嗎,弄成現(xiàn)在這個局面,是她愿意的嗎,更令她寒心的是,她還沒出院,薛城卻出差了。 若是以往,她跟薛城肯定會大吵一架,但現(xiàn)在,她真的覺得累了,連吵架的力氣都沒了。 溫然在葉萊的房里走了一圈,拿起梳妝臺上掛著的一串水晶手鏈:“這是你自己買的?” 葉萊搖頭:“這是我老公送的,怎么了?這鏈子也有問題?” 溫然在水晶手鏈上摩挲了片刻:“上面有血氣,恐怕是出土的東西?!?/br> 葉萊頓時覺得渾身一冷:“出土?這該不會是陪葬品吧?可是陪葬品一般難道不是玉器之類的,水晶也會有問題?” 溫然:“玉也好,水晶也好,都是石頭,沒人規(guī)定水晶不能陪葬,最多就是比較現(xiàn)代的葬品而已?!?/br> 葉萊忍不住后退了兩步:“大師,我家里還有什么東西有問題,請您幫我都找出來吧?!?/br> 溫然點頭,然后上前掀開了床墊,床墊下面壓著的又是一張符,跟之前地毯底下藏著的符差不多。 整個屋子搜搜刮刮的,一共找到三張符,一張地毯下,一張床墊底下,還有一張,在他們夫妻床頭的婚紗照相框里,除此之外,一串帶著血氣的水晶手鏈,以及埋了一個巴掌大小造型詭異木雕的盆栽。 溫然將這些東西全都攤開放在了客廳的茶幾上:“這些東西都是破壞夫妻感情,最毒的是這一塊木雕,這木雕里面恐怕藏了一截嬰兒的指骨,你肚子里的孩子,在符的影響下,被這木雕給克掉的,孩子是在這個房子里沒的,但這些東西太兇了,所以那孩子現(xiàn)在還被壓制著,不過就算我現(xiàn)在沒有給你找出來,用不了兩天,你那孩子也會掙脫壓制?!?/br> 葉萊看著滿桌這種令人感到恐怖的東西,緊張的問:“那會怎么樣?他會恨我嗎?恨我沒有保護好他嗎?” 溫然道:“小孩子會怎么想誰知道,但有一點可以確定的是,這孩子也很兇,他本身是帶著福氣的,你家環(huán)境不錯,能投身你這樣的人家,可以說積攢了幾輩子的福氣,投胎的時間非常的講究,一分一秒都不能錯過,錯過了,那整個人生的運道都不一樣,他原本可以有個圓滿的一生,但現(xiàn)在被人給破壞了,再輪到他投身好胎,恐怕不知道要等多少個輪回,所以他所有的福氣都化作了怨氣,一旦沖破壓制,死人是肯定的?!?/br> 葉萊連忙道:“那能將他超度嗎,做法事化解他身上的怨氣?我能為他做什么?他能不能再等等,能不能成為我下一個孩子?” 溫然搖頭:“超度自然是可以,怨氣再大,也只是一個還沒成型的嬰靈,但再投身你家,那是不可能了,除非是債主,可以含怨而生的討債,否則怨氣如此重,是無法投胎到有福之家?!?/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