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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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舒問了一句,久不見人答話,抬頭望去,就見陸賾癡癡的站在屏風(fēng)處,她臉色不自覺冷下來,問:“不是說你去王相府了嗎?” 陸賾笑笑,搖搖晃晃走了過去,坐在她身邊,扯了那衣裳來瞧,竟然是一件嬰兒的衣衫。 他強(qiáng)留了秦舒在他身邊,人雖留得住,心卻不在,只想著早日哄著叫她生下子嗣,也叫她的心徹底安定下來,此刻見她背地里竟然在縫制嬰兒的衣衫,心里仿佛被什么撞了一般,道:“這么晚了,怎么不歇息?這些活,叫下人去做便是?!?/br> 秦舒哪里知道這陸賾竟然腦補(bǔ)了這么多內(nèi)容,這件小衣裳不過是從小茴香針線簍子里翻檢出來的,是她做給她干外甥女的小衣裳,因?yàn)闆]做完,便叫秦舒今晚拿過來打發(fā)時間罷了。 秦舒坐著,聞見他一身的酒氣,不知道喝了多少,微微皺眉:“睡不著,不過坐著打發(fā)時間罷了。” 陸賾心道:這不過是托詞罷了。他坐得近些,從袖子里拿出一串佛珠套在秦舒的手腕上:“這是大和尚念過經(jīng)的佛珠,你時時帶著,過不了多少日子就能有孕了?!?/br> 那佛珠黑不溜秋的一串,也不知是什么材質(zhì)做的,又聽得他說這佛珠是拿來保佑有孕的,當(dāng)下惡心得差點(diǎn)沒扔出去。 秦舒把那串佛珠脫下來,給陸賾戴上:“還是你帶著吧,有沒有孕,可不在我?!?/br> 陸賾失笑,倒也不勉強(qiáng),果然自己戴上了。兩個人離得近,陸賾連她臉上細(xì)小的絨毛都能瞧見,他湊過去,趁著秦舒不注意,銜住那白軟的耳垂,推倒來,一路向下吻去,含糊不清道:“時辰不早了,咱們安置了吧!” 他力氣又大,壓下來跟一座山一樣,又渾身的酒氣,秦舒叫他悶得喘不過起來,剛想說幾句話,掃掃他的興致,就見他冷抽一聲氣,從自己身上起開來。 秦舒坐起來,就見他一只手往胳膊摸了摸,拔出五六枚繡花針,那繡花針是一套,有粗有細(xì),最粗的是用來縫被子的大針,足足有食指長,下半截還沾著血,想必是扎得太深了。 秦舒見了忍不住笑起來,又見他黑著一張臉,訕訕道:“我是想說床上還有針來著,誰叫你太急了,都沒來得及說?!?/br> 一面伸手把陸賾手上的針拿過來,數(shù)了數(shù),嚇唬他道:“好像還少一根,你快找找,說不好扎進(jìn)rou里去了拔不出來。” 陸賾咬牙切齒:“你這小妮子?!?/br> 秦舒推了推他,下床來,從竹籠屜子里找了換洗的褻衣出來,交給他:“去洗洗吧,一身的酒氣,熏死人?!?/br> 陸賾站起來,一只手去攬她的腰,勾著秦舒的下巴,問:“今兒做什么了,心情這樣好?” 官場上慣看人心的,一眼便瞧了出來。 秦舒一時僵住,淡淡道:“看不見你,自然心情好,連飯也多吃了兩碗?!?/br> 陸賾嘆嘆氣,自覺在這丫頭面前是越發(fā)硬氣不起來,又覺得她在口是心非,一面瞧她的臉色,一面抱了衣裳:“好好好,我這就去洗,熏到你了?!?/br> 陸賾出來的時候,秦舒已經(jīng)躺在床上了,她拍拍身邊,等陸賾上了床,便問他:“你知道賀九笙嗎?我想看看她寫的書和詩詞?” 陸賾掀開秦舒被子,伸手去解開衣襟,含糊著應(yīng)付她:“她寫的文章有什么好看的?雜途出身的流官,連讀書人都算不上……” 彼時科舉出仕才是正途,才是正統(tǒng),科舉出仕之中又以進(jìn)士為貴。大齊朝,非進(jìn)士不得入翰林,非翰林不得入內(nèi)閣,這位十七歲就中了狀元的總督大人,自然是瞧不上賀九笙那樣的出身的。 衣襟微微掀起,一片豐盈半隱半露,他正想伸出手去,就叫秦舒抓住,柳眉倒豎,哼了一聲:“陸大人眼光真的頗高,這個瞧不上,那個也看不起。連溫陵先生、賀學(xué)士這樣有名望的人,你都瞧不起。說不得,在背后,又怎么瞧不起我這個丫頭出身的呢?” 陸賾叫她這句話將住,小意道:“他們是他們,你是你,各自都不相干的人。” 想起她往日的那些話,什么自己是不講道理的人,自己一碰她就惡心,頗有些心結(jié):“要論這個,只有你瞧不起我,我何曾瞧不起你?” 秦舒聽完,戚一聲,簡直就是強(qiáng)盜邏輯,推開陸賾,攏上衣襟,捂緊被子,偏頭往一邊睡去:“懶得跟你說話了。” 箭在弦上,陸賾被撂在半截,豈有忍得住的道理,他連人帶被子一把撈了過來,哄她道:“不過隨便說幾句話,你又因?yàn)槟蔷湓挌獠豁樍耍磕阋矚g她的書,明兒叫人買回來就是了。不過她是陛下簡拔入仕,以青詞幸上,并沒有文集傳世,只不過幾篇散碎的文章罷了?!?/br> 雖然話里話外還是在貶低賀九笙,但是秦舒聽他答應(yīng)買書回來,不免手上松動起來…… 也許是酒后更加沒有節(jié)制,這夜里不知道要了多少次,秦舒累得筋疲力盡,不過扯下枕頭的手帕略微擦了擦,連水都沒有叫,便倒頭睡去。 第二日,秦舒是被小茴香叫醒的,捧了一碗湯圓在床邊:“姑娘,今兒是大年初一,要吃花生湯圓的?!?/br> 秦舒睜開眼睛,床另一側(cè)早就沒有陸賾的身影,昨晚快天亮才睡,此刻哪里起得來:“放著吧,我睡醒了再吃。” 外頭陸賾在院子里打了一套拳,丫頭遞上帕子擦了擦汗。小茴香便道:“大人,姑娘說睡醒了再吃。” 陸賾把那碗湯圓端過來,身上只穿了一件薄薄的直裰,渾身冒熱氣,坐到床邊來,捏捏秦舒的肩頭:“先起來吧,待會兒還有來拜年的,你少不得要見見,認(rèn)個臉熟?!?/br> 秦舒可比不得他,每日都是要睡覺睡足時辰的,背對著身子小聲道:“這小宅子里的下人我都認(rèn)識了,整天都能見著,用不著認(rèn)人。而且我也不喜歡別人給我磕頭,你見一見,便發(fā)了新年的賞錢就行了?!?/br> 陸賾笑笑:“不是他們,是外頭下面辦差的人?!?/br> 外頭下面辦差的人?秦舒惺忪地睜開眼睛,轉(zhuǎn)身問:“什么外頭的人?今日來給你拜年,而你又肯見的,只怕是你轄下的受你看重的官員?” 陸賾點(diǎn)點(diǎn)頭:“知道你昨晚上累著了,旁人不相干的人也不叫你去見,只幾個親近的,你去見見?!?/br> 秦舒不知他打的什么主意,肯叫自己的內(nèi)眷出去見外男,坐起來道:“恐怕不合適吧?我用什么身份去見客?外室,小妾?坐在堂上受禮,是你的嫡妻世子夫人才有的體面。叫我出去見客,是叫我在堂下歌舞助興嗎?” 若是往日,在陸賾的觀念里,妻是妻,妾是妾,侍妾是萬萬不可越過妻子的體面去的??蛇@時候,心里卻覺得,妻子要給體面,自己的寵妾也是不能委屈的。 聽得秦舒說什么歌舞助興,陸賾當(dāng)下皺眉:“你是我的女人,何必這樣自輕自賤?” 秦舒垂著眼眸,心里默默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還是暫且哄著他叫自己自由出府去,長久的關(guān)在府里,又不吃避子湯,哪一日真的有了身孕,就悔之晚矣了。 她抿抿唇,微微笑了笑,伸手去整理陸賾的衣襟,輕言軟語:“我知道爺?shù)囊馑?,是想著叫外人知道我,將來家眷來往,也給我體面。只是現(xiàn)如今我待在小宅子里,將來主母進(jìn)門,我進(jìn)了總督府,自然也是該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尋常宴飲、人情往來,也沒道理下帖子請一個妾室去的道理,自然也見不著什么人?,F(xiàn)在自然也沒必要見什么外客,叫那些夫人、太太知道了,少不得說我沒規(guī)矩的……” 她眉眼彎彎的,嘴角勾了一點(diǎn)淺笑,一只手撫在陸賾胸口前的衣襟上,微微偏著頭,露出精致的翠玉滴露耳墜和白皙頎長脖頸上紅痕。 陸賾忍不住咽了口口水,眼神也隨著那翠玉滴露的耳墜游曳起來,后來秦舒又說了些什么,他便一個字都沒有聽進(jìn)去。 秦舒說了一通,見他一句話不說,反而眼神漸漸幽深起來,心里默默翻了個白眼:真是滿腦子黃色廢料,男人真不愧是下半身控制腦子的生物。 秦舒剛伸手推推他,就見他一只手壓著秦舒的后腦勺,鋪天蓋地的吻了下來,疏雨摧海棠,激起亂紅一片。 陸賾記得那日秦舒的話,什么只顧著自己舒服,當(dāng)下刻意的溫柔起來,極致繾綣,他自己倒沒什么,倒把秦舒弄得面色緋紅,氣喘吁吁起來。 陸賾自覺得意,低頭輕輕點(diǎn)了點(diǎn)她的朱唇,笑:“如何?” 秦舒恨恨地瞪他一眼,把探進(jìn)衣襟里的一雙大手抓?。骸瓣懘笕耍兹招鹹in,可不是士大夫所為?!?/br> 陸賾笑笑:“顧不得這個了?!彪S即揮下床帳,金鉤落下,深深淺淺的天青色的帷帳頓時合上,把床上交織的人影遮擋得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 過得一會兒,外頭小茴香往廚房去點(diǎn)了點(diǎn)姑娘大人要早膳,正領(lǐng)了幾個丫頭端了了洗漱用水,走到門口,聽見里面的聲音,頓時羞得滿面紅,當(dāng)下趕了丫頭下去:“大人同姑娘說話呢,咱們等會兒再來?!?/br> 偏偏她剛走到回廊轉(zhuǎn)角處,就見外院的管事匆匆趕來:“小茴香姑娘,外頭鹽道都轉(zhuǎn)運(yùn)使、杭州知府?dāng)y夫人給大人拜年來了,還請您通傳?!?/br> 小茴香臉上的羞紅色還沒有褪干凈,為難道:“大人跟姑娘正說話呢,這個時候我不好打擾的?!?/br> 那管事便道:“要不姑娘在門外通稟一聲,實(shí)在是大人提前吩咐了的,說這幾位大人來了,速速稟告,不得怠慢。” 小茴香見那管事實(shí)在著急,只得答應(yīng)了,矯著手指走到門口,聽得里面的動靜小了些,這才大聲稟告道:“大人,姑娘,外院的管事來回話,外頭鹽道都轉(zhuǎn)運(yùn)使、杭州知府?dāng)y夫人給大人拜年來了?!?/br> 小茴香這么突然嚎了這么一嗓子,秦舒倒沒什么,反而把陸賾嚇了一跳,頓時如同瀑布一般飛瀉而出,愣在那里。 秦舒見他愣在那里,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終是忍不住倒頭撲在被子里悶聲笑起來,又推他:“快起身吧,你的貴客來了?!?/br> 陸賾黑著臉道:“這丫頭竟然如此沒規(guī)矩?!?/br> 秦舒偏著頭,額頭上泛起薄汗,已有所指:“這丫頭不是你看上,特地放在我身邊的嗎?既然你都說沒規(guī)矩了,索性叫她回去跟著你,如何?” 陸賾卻不接這個話,拿了袍子三兩下穿上,好言好語地勸道:“這兩個人不僅是親近的官員,還是我的同年,一同在翰林院共事過,這次又特意帶了夫人來。我先去,你待會叫丫鬟服侍梳洗了。若不投緣,隨便說幾句話了就回來歇著?” 秦舒偏著頭,真是十分不解陸賾做什么這么執(zhí)著叫自己出去見人,她懶懶道:“人家是明媒正娶的夫人,你叫個連妾室都算不上的外室去招待人家,說不得叫人家以為你在羞辱人呢?” 陸賾雖不懂內(nèi)宅婦人,但是想到他母親生前,提及妾室,語氣里也是十分瞧不起的,只當(dāng)做玩物罷了。倘若他母親這樣的人出門去交際應(yīng)酬,主人家叫一個妾室來招待,以她母親的性子只怕會拂袖而去。 陸賾摸了摸秦舒的柔順的發(fā)頂,默了默:“你放心,不會的?!?/br> 秦舒拗不過他,只好點(diǎn)頭:“好,我過會兒就去?!?/br> 第59章 鯁在喉 我要抬你進(jìn)總督府做貴妾 秦舒等他走了, 又瞇了一會兒,這才從床上起來洗漱,坐在銅鏡前用膏子去遮蓋脖頸上露出來的紅痕。 一轉(zhuǎn)頭見小茴香捧了衣裳進(jìn)來, 一件緋色石榴紋繡金線的對襟大袖禙子, 同色的襦裙,秦舒瞧了皺眉:“顏色怎么這樣紅?另外取一套來?!?/br> 小茴香便道:“大人吩咐說了, 今兒是大年初一,叫我取一套喜慶的衣裳出來給姑娘。見了這套, 還說顏色好呢?” 秦舒把那衣裳拿起來, 又見著另外丫頭捧的頭面珠釵, 略微想一想便明白了, 她點(diǎn)點(diǎn)頭:“就這套吧?!?/br> 等打扮好了,便叫丫頭引著到西花廳去, 還未走近,便聽得兩位夫人在里面閑話:“這個園子倒是打理得不錯,頗見章法, 可惜是冬天,見不著那一片杏花開。” 另外一位淡淡道:“這怕什么, 等杏花開的時候, 你遞了帖子來, 自然能瞧見?!?/br> 先頭的便笑:“何夫人說笑了, 哪有遞帖子拜訪一個外室的道理?縱然我不要詩書之家的臉面, 也要顧忌家里兒女的名聲婚事。倒是何夫人, 是衍圣公府旁支的女兒, 怎么今日也來拜訪一個外室?” 哪一位倒也不見半分脾氣,語氣依舊淡淡的:“女子以夫?yàn)樘?,本就是圣人之道?!?/br> 小茴香跟著秦舒, 聽了面色難看起來,心道,這是什么名門閨秀,大家夫人,倘若不愿意來不來就是了,偏偏來了還要在人家家里說閑話,一時間去瞧秦舒。 反而見她笑了笑,低聲道:“小茴香,你去給你家大人回話的時候,可要一五一十地告訴他,不然他老是以為做他的侍妾是很了不得、人人高看一眼的事情呢?” 小茴香聽了低頭看著自己腳尖,無底氣的反駁:“姑娘,我沒有……” 秦舒擺擺手,示意她別說了,笑出聲來,高聲道:“兩位夫人,實(shí)在失禮,我來晚了?!?/br> 自有人推開門,便見里頭的兩位婦人,一個看著年輕一點(diǎn)三十多歲,一個看著卻有四十多了。 秦舒想了想,便明白了,這兩個人是陸賾同年的夫人。陸賾中狀元的時候才十七、八歲,這個時候三十歲中進(jìn)士已經(jīng)算年輕了,他的同年想必年紀(jì)都是比他要大一些的。 秦舒進(jìn)了,屈膝福了福身子,笑:“見過兩位夫人,有事耽擱了,還請見諒?!?/br> 兩個人自知失言,亦是同樣行禮,不知道如何稱呼秦舒,便含糊道:“哪里哪里,倒是我們勞煩主人家了?!?/br> 秦舒擺擺手,笑笑:“兩位夫人久候了,還請入席吧?!闭f罷,便有丫頭端著菜肴魚貫而入。 秦舒端起酒杯:“怠慢了兩位夫人,我在這里以茶代酒,給兩位夫人賠罪?!?/br> 這兩人也不知自己先前說的一番閑話,有沒有叫秦舒聽去,端起酒杯喝了一口,各有各的拘謹(jǐn)之處:“哪里,哪里。” 秦舒只當(dāng)無事發(fā)生,又問了各自的姓名,這才知道二人都是大家大族家的小姐,隨了丈夫到此赴任,都各自生了五六個親生的兒女。 至于秦舒自己只含糊說自己姓董,其余的便說:“小門小戶,并不值得一提?!?/br> 又寒暄了一會兒,外頭便有人來稟告:“夫人,老爺說要留下來宴飲,叫夫人先回去,不必等他?!?/br> 見此,兩位夫人便齊齊站起來告辭:“既然如此,家中還有事,我們二人便不叨擾了?!?/br> 秦舒點(diǎn)點(diǎn)頭,送她們出去,走過貼水橋面,其中那位年紀(jì)大一點(diǎn)的何夫人在假山處站定,神色嚴(yán)肅道:“我有一二句話,想對姑娘說。” 秦舒點(diǎn)點(diǎn)頭,揮退身邊跟著的人,只小茴香不放心,離得三步遠(yuǎn)緊緊看著。 何夫人性子古板,最厭惡妖妖嬈嬈的女子,見秦舒一個外室竟然穿著大紅色衣裳,頭上戴著貴夫人才能戴的鑲寶石金釵,本就不喜,可又見她宴席上的舉止,進(jìn)退有度,并非不知天高地厚之人,便有心勸她幾句。 何夫人道:“我四十多歲了,家里的女兒也不過跟姑娘差不多的年紀(jì),今日倚老賣老,勸姑娘幾句話,姑娘覺得好,便聽一聽。若是覺得不好,便當(dāng)一陣風(fēng)吹過。” 秦舒自覺來到古代,性子已經(jīng)變了許多,她在現(xiàn)代的時候壓根就不會搭理這種人,可是此時,卻能笑笑,道:“夫人盡管說?!?/br> 何夫人道:“你是總督大人養(yǎng)在外面的外室,無名無份,連正經(jīng)的妾室也不是。你今日身上的穿戴,是正室夫人才配得上的東西。你今日在這里,一人當(dāng)家做主,日后總督夫人進(jìn)門了,少不得是一個逾越的罪名。今日總督大人偏寵你,可你也要懂規(guī)矩,知勸解,家宅和睦,這才是侍妾的本分,這才算長久之道?!?/br> 秦舒知道她是好心,可是這世上的話,偏偏是這些好心人說出來這般刺耳。 秦舒微微搖頭笑:“夫人這樣為我好,我哪里不知呢?只我本是清白人家的女兒,并不想給人為婢為妾,夫人慈悲心腸,不如設(shè)法救我出去,我自然生生世世都感念您的恩德?!?/br> 何夫人叫她這番話嚇了一跳,往后退了一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