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6節(jié)
莊錦有些意外,愣了愣趕快對莊柔說道:“那現(xiàn)在我可以走了吧?” “可以,這是我答應送你的東西,你自個收好?!鼻f柔把那兩本絹書向他推了推,這才是真正的《九笏毒經(jīng)》,她只要收有手抄本便行。 反正她從來沒想過,用這兩本書中的東西做什么事,她想要的東西,只要拳頭就可以解決了。 莊錦剛才還看著她抄,知道這是真的毒經(jīng),也不客氣的從懷中掏出那兩本假的直接扔在桌上,抓起真的絹書塞進懷中,什么行李也不要,叫上魏忠德就走。 “德叔,我們走。” 真是個無情的家伙,白吃白喝這么多天,還送了毒經(jīng)給他,竟然就這樣走了。 莊柔看著莊錦和來時一樣,什么東西也沒有帶,拍拍屁股就走了,心中很是感嘆。 不過轉(zhuǎn)念一想,總算是少了個吃白食的,雖然沒換到錢,但以后要真用得上莊錦的時候,今天他答應吃飯的事,想翻臉不認帳都不行。 打發(fā)掉莊錦,關(guān)泉府已經(jīng)沒有繼續(xù)待下去的必要,趕快去雄水縣才行! 莊柔立馬站起身,抬頭朝樓上喊道:“秦秋,走,我們要離開關(guān)泉府了?!?/br> 剛才擔心自己被莊柔叫去收尸的活,外加不想和官府的人多接觸,劉捕頭他們來時,秦秋就回了屋。 魏忠德來的時候,他就坐在樓上的窗口看著院外,在魏忠德進入客棧后,街巷中就多了不少人,幾乎把整條街都封住了。 現(xiàn)在莊錦跟著魏忠德走出去,街上那些來來往往的行人,就和消失了一般,全部不見了,好像從來沒出現(xiàn)過一樣。 這時,聽到莊柔叫自己,他便關(guān)門下樓而去。 所有人除了莊柔之外,沒有一個人帶了行李。吃喝都花她的,根本就不用準備什么東西,甩著手就可以來去自如了。 掌柜本來還在洗刷房間,聽到莊柔說要走,他總算是松了口氣,這客棧被她包下來后就不斷發(fā)生可怕的事。 現(xiàn)在這個瘟神終于要走了,他一定要去買幾十條鞭炮回來祛祛霉氣,再把因為中毒,全部回家的小二和廚子都給叫回來。 現(xiàn)在沒小二干活,他扔下抹布就下樓,跑去給莊柔套馬車,就怕她突然反悔,真的要在關(guān)泉府過年,那可就真是折磨人了。 莊柔瞧著掌柜在忙,半點想搭手的打算都沒有,秦秋也是個吃現(xiàn)成的,坐在旁邊摸銀霸玩也不愿意去搭手。 正等著馬車套好,把搜刮來的錢物運上車,就要離開的莊柔,看到院門口閃過一個有些艷麗的身影,就見周幽穿的像個紅包,笑容可掬的走了進來。 “駙馬爺,您這是要去哪呀?在下在雄水縣有一處溫泉大宅子,現(xiàn)在到了年關(guān)客人不多,很是清靜,正想請駙馬爺賞臉去那過年呢?!彼M門抱拳就熱情的說道。 秦秋抬頭看了他一眼,便又低頭去摸銀霸的毛了。 而莊柔頓了一頓,隨即便笑道:“好啊,那麻煩閣主先叫幾個人幫我套好馬車,然后再吩咐雄水縣給我準備最好的房間,還有最豐盛的美食,我們現(xiàn)在就出發(fā)。” 第622章 駙馬的賞賜 莊柔來時四人一獸兩馬車,走時只剩兩人一獸,但卻多了一群仆人。 周幽請她去雄水縣小住,卻套了十輛馬車,仆人二十,排場搞的特別大,好像什么王公侯爵出門一般。 其中有兩輛馬車格外的華麗,一輛是周幽自己乘坐,還配了兩個漂亮的丫環(huán),在車廂里端茶倒水捶腿。 剩下那輛是給莊柔準備的,里面鋪了厚厚的毯子,小矮桌上擺滿了點心和薰香,還有個眉清目秀,瞧起來干凈清爽的丫環(huán)來伺候她。 一路上有什么吩咐和需要,只要吩咐這個丫環(huán)去辦就行,可謂是準備的貼心無比。 秦秋哼了聲,和銀霸擠上了他們自己的馬車,同樣有毛毯子,只是裝財物的箱子多了些,加上銀霸有些壯實,顯得擠了些而已。 不過他就喜歡和毛茸茸的銀霸擠在一起,才不想去有丫環(huán)這種外人盯著的馬車。 銀霸沒上馬車,只是看著莊柔在那邊圍著馬車打轉(zhuǎn),仿佛沒見過這種好東西,想要看個高興似的。 它唔唔的哼唧了幾聲,有些擔心莊柔一個人在那邊,想要過去和她坐同輛馬車。 秦秋拉住了它,“你不用擔心她,就她那皮糙rou厚的樣子,路上遇到刺客,馬車被射成馬蜂窩都沒事。還不如在這里,真有事從外圍也好幫忙?!?/br> “哦?”銀霸茫然的看著他,這些話太復雜了,聽不懂啊。 這時,莊柔歪頭瞧了過來,指著他們的馬車笑道:“銀霸,你坐那輛馬車。” 銀霸拍拍胸口,二話不說就上了馬車,還拍了拍車板讓秦秋趕快上來,它可是看了好多次了,這車要這種兩條腿的坐前面,才能夠老實的動。 秦秋有些心傷,自己難道天生就不能跟野**好嗎? 他坐上車,目光很隨意的掃過周幽的車隊,除了周幽之外,只有兩人算是好手。 這種人手想要在路上劫殺莊柔,那可不容易,看來要下手也不會是他們,只用提防路上和到雄水縣以后的事了。 莊柔圍著馬車轉(zhuǎn)了幾圈,只不過想提防周幽這家伙會不會在馬車上裝了機關(guān),坐在里面下面就彈出尖刺把自己扎成rou串。 她總不能十二個時辰都把內(nèi)力放出來,那樣會很累人的。 確認過沒問題后,莊柔才坐上馬車,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往城外而去。 等到了城門口,馬車就停了下來,那清秀的丫環(huán)掀起厚厚的車簾往外看了看,便向她稟道:“大人,外面是關(guān)泉府的知府,似乎是來送大人的?!?/br> “哦,我還以為他巴不得我早點走,躲起來不見我呢?!鼻f柔正在吃周幽備好的蜜餞,聽了便舔舔手指上沾的糖,從馬車里鉆出來。 周幽早下了車,正在和趙知府說話。 莊柔下車便熱情的喊道:“趙大人,怎么還勞你大駕來送我?。 ?/br> “莊駙馬真是客氣了,走怎么也不提前說一聲,怎么也得讓趙某給駙馬踐行一場呀?!壁w知府說道,一副舍不得莊柔走的樣子。 莊柔笑道:“不了,再晚幾天就過年了,周閣主可是說那雄水縣的溫泉無比舒適,我自然想去那邊過年。趙大人有這個心就行了,改日你到京城,我要是在的話請你吃飯?!?/br> 趙知府拱手道:“那到時趙某就恭敬不如從命了,駙馬路上小心,這是趙某備下的一點薄禮,答謝駙馬在關(guān)泉府破了大案,為民造福的一點小意思,還望駙馬收下,這可是全城百姓的心意?!?/br> 說著他一擺手,便有人送上來一個西瓜大小的盒子。 莊柔也不拒絕,接過來就笑道:“趙大人真是客氣了,按年齡你都可以當我長輩了,這就算是你給我的壓歲錢吧?!?/br> “駙馬可真是說笑了,趙某哪里有這個福份?!壁w知府放聲笑道,“那趙某就不耽誤駙馬趕路了,路上多小心,改日到了京城,趙某一定上門拜訪?!?/br> 莊柔把箱子遞給了跟下來的那丫環(huán),還禮道:“那我便告辭了。” 她回到了馬車,周幽也和趙知府告別,車隊便上了官道繼續(xù)向雄水縣行去。 秦秋瞧著這些人惺惺相惜的樣子,覺得極為無趣,只是沒想到莊柔也懂這一套,還玩得特別溜。 “果然不是個好人?!彼止玖艘痪洌α讼埋R鞭,馬車便跟了上去。 莊柔靠在暖和的馬車中,抱著個湯婆子,順手又抓了個蜜餞扔在嘴中,便對那丫環(huán)說道:“那個誰,打開看看,這趙知府送了什么給我?!?/br> “大人,奴婢名秋棠?!毖经h(huán)細聲說道。 “秋棠?為什么眾人都喜歡給丫環(huán)取花朵的名字?”莊柔笑道。 秋棠抿嘴一笑,“奴婢猜測是因為花兒的名字好聽吧?!?/br> “我覺得是省事吧,閉眼就能取一個,還不會撞了家中的名諱?!鼻f柔一副買了這丫環(huán)幾年的樣子,特別熟悉和自然的和她說著話,“快打開瞧瞧,要是珠寶錢財,我就抓一把賞你?!?/br> 秋棠頓了頓,只當她是開玩笑,移開小矮桌上的茶壺,把箱子放在上面打開來,頓時便愣住了。 莊柔坐起來往箱子中一瞧,箱子中全是一個個小錦盒,有方有長,塞得滿滿當當。 她笑道:“打開?!?/br> 于是,秋棠便把里面的錦盒一個個打開,無一例外,里面裝的全都是首飾。 莊柔拿起根紅寶石金釵說道:“你瞧瞧,這州府就是和縣衙不同,趙知府還知道用錦盒把首飾放在里面。那安景縣就不同了,搞個箱子亂七八糟一股腦的全堆在里面,我想翻點東西賞人都得找半天。” 她把金釵放回去,又抓了兩個錦盒,三樣全扔給了秋棠,“本駙馬說話算數(shù),開箱有寶,這三樣就送給你了?!?/br> 秋棠目瞪口呆的看著她,剛才開錦盒的時候,她幾乎都記住里面是什么,擺在了桌上何處。這三樣首飾都價值不菲,算下來值上千兩銀子了,尤其是那只金釵,五百兩都拿不下來。 雖然她不是沒見識的人,平日從周幽那拿的賞賜也不少,但那都是立了功才得的東西?,F(xiàn)在只不過是開了一下箱子,便得到這么多貴重的東西,讓她吃驚不小。 “我們京城的權(quán)貴,都是這樣賞人的,不值得一提。好好跟我干,這幾天賺的足夠你買屋置田做個富家婆了。”莊柔瞧著她驚訝的樣子,輕描淡寫的說道。 秋棠有些惶恐的看著莊柔,什么京城的權(quán)貴都是這樣賞人,這種話她怎么可能相信。 那些人她見過,根本沒有這么大方的人,難道她想收買自己! 這可怎么辦,收還是不收? 就在這時,莊柔淡淡的說道:“不收就死,我只說一次?!?/br> 馬車中雖然暖和,秋棠卻后背發(fā)涼,出了一身冷汗。 第623章 品霧 看她被嚇住,莊柔語氣緩和的說:“你只管和周幽說就行了,他會讓你收下的,你不拿我的東西,我怎么能安心讓你在我身邊,現(xiàn)在問或是一會車隊停下休息時問也行?!?/br> 秋棠告罪一聲,把三件首飾揣在懷中,跳下馬車去找周幽了。 片刻之后,她便回來了,臉上惶恐不安的表情已經(jīng)變成了歡喜,上了馬車她便給莊柔磕了個頭,從懷中拿出一張紙放在了矮桌上。 “大人,閣主讓奴婢全聽大人的。這是奴婢的賣身契,閣主讓奴婢交給大人,從現(xiàn)在開始,奴隸便是大人的人了?!?/br> 為了讓莊柔用人用的放心,周幽把秋棠送給了莊柔,賣身契在她的手上,也能使喚的更放心一些,畢竟拿著這張紙,就能掌控秋棠的生死。 莊柔卻不這么想,賣身契在別人眼中是控制一個人的把柄,她卻覺得真要有心思,或是懷著其它目的話,這只不過是無關(guān)緊要的東西。 一張賣身契只能控制尋常人,有些人被刀架在脖子上,也是一身的反骨。所以她沒有奴婢,連劉米也是自由身,想在她家干多久,就干多久。 不想做的那天,收收行李告訴一聲便可以走了,但這么好的東家去哪里找,只要不是想不開,他們是不會走的。 莊柔沒有去拿那張賣身契,“你拿走吧,從現(xiàn)在開始你就不是別人的奴婢了。伺候我就當是做工,干的好了你就能拿到足夠一輩子花的錢,干的不好,或是吃里扒外,那你就是地下一捧枯骨?!?/br> 秋棠又驚又喜,這次遇上的人真的是以眾不同,但她不敢拿,誰知道這是不是在試探她。 于是便又惶恐的伏身想拒絕,順便表一下忠心。 莊柔卻不愛聽這些東西,擺手說道:“別再廢話了,我不愛聽。說了讓你拿回賣身契你就拿,不拿就是不聽我的話,你故意找死嗎?” “……”這也不太講理了,秋棠沉默的呆在那,半晌才試著伸手去拿了賣身契。 果然不是逗自己玩,她在心中松了口氣,把賣身契收好后說道:“大人,一會晌午時您想吃點什么,我現(xiàn)在就去吩咐廚子準備?!?/br> 這樣才像話??! 莊柔最討厭那些跪來跪去,明明想要卻不真誠的說出來,在那不停的說不敢的人。 她想了想說:“隨便做吧,好吃就行。只是我那兄弟銀霸,給它煮一銅盆的rou就行,不然它餓著肚子會發(fā)狂的。上次因為餓到了它,一下獸性大發(fā),把護送它的一隊士兵全撕成了碎塊。” “還有這等事!奴婢馬上去通知廚子?!鼻锾膰樍艘惶?,那高壯可怕的野獸,竟然這么不可控,那手比她的頭還要大,真要發(fā)起狂來,恐怕除了閣主之外,其它的人都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