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節(jié)
“真噠!”甘甜一高興,大庭廣眾之下就親了一下嬴九歌的臉頰——這在開放的修仙界不算什么,在民風(fēng)生猛的交州夷民聚居區(qū)就更是如此了。 “不是真的!阿妹不要被臭男人騙啦!”之前的小jiejie們還沒走,笑著給了合眼緣的小meimei最后一個忠告:“男人的嘴,騙人的鬼!阿妹千萬不要被騙啦!阿妹也不要吊在一棵樹上,阿妹這樣好看,到時候爬窗戶的阿哥要多少有多少哩!” 說著,她們以鄉(xiāng)音唱著甘甜不太懂的山歌笑著離開了。 又颯又美又生猛的一群夷民jiejie呢! 甘甜看看嬴九歌,忽然笑了起來:“聽起來很有道理呢…對了,聽說交州夷民有‘走婚’的傳統(tǒng),這是真的嗎?聽起來好有意思啊…你有沒有親眼見過?有沒有爬過小jiejie的窗戶???” 嬴九歌知道甘甜這是在玩笑,根本不回答這個…甘甜卻來勁了,笑瞇瞇道:“今天回家去,我給阿哥留一扇窗戶,阿哥也來爬我家的窗戶好不好?” 爬窗戶是有隱喻的!嬴九歌因為甘甜這句話幾乎進退不得——他明知道她只是借著剛才的話開玩笑,但還是忍不住去想,若是真的呢?她讓他去爬她的窗戶,意思已經(jīng)很明顯了。 甘甜本來真的只是玩笑,但意識到嬴九歌真的在考慮這件事時,她忍不住睜大了眼睛:“你該不會…呀!嬴九歌!你在想什么呀!” 嬴九歌反而奇怪地看她:“想什么…有問題?” 修仙界確實很開放,這種事上的觀念十分接近甘甜上輩子生活的現(xiàn)代社會。即,大家認可這種事不能亂來,但如果是相愛的男女朋友,發(fā)生這種事就再正常不過了,即使兩人最終沒能走到一起?;蛟S存在連這也看不過眼的人,但這種人往往不會公開發(fā)表這類意見,因為這已經(jīng)是確確實實的‘少數(shù)派’和‘政治不正確’了。 甘甜的思維一下也被嬴九歌帶偏了,兩人回到小舟之上,要轉(zhuǎn)到交州另一個地方圍觀一場原汁原味的交州祭祀儀式。這個時候她還忍不住想嬴九歌的回答,這是更進一步的暗示?又或者和她一樣也是玩笑話? 煩躁的甘甜干脆瞪著嬴九歌:“你來爬窗戶?。]有允許進入云夢澤仙宮?想都不要想哦!而且是我的仙女池的話,禁制更厲害,有不速之客來到的話,警報會在爹爹那兒響起。” 說到這里,甘甜想起了這兩天甘澄的鼻子不是鼻子,嘴巴不是嘴巴,看著嬴九歌嘆了一口氣:“你信我,被我爹爹抓住了,他真的會打死你的!” “啊…這個我倒是信?!闭f的人是開玩笑,回答的人卻是真相信了。 交州濕熱,即使南北都已經(jīng)秋末了,這里依舊是盛夏炎炎的樣子。嬴九歌不像平常一樣衣衫齊整,而是穿了遷居交州的中原人特色的衣裳,不穿里衣,只一件袍子和褲子,而這袍子還頗為寬綽,衣襟微敞。 此時與甘甜相護親昵,敞開的更多了一些,甘甜輕柔的呼吸撲在胸口,沒有衣襟阻擋,直接燙在了皮膚上,讓嬴九歌一下繃緊了上身——想要解決他現(xiàn)在的‘窘境’,只要輕輕推開甘甜,讓她調(diào)整一下坐姿就好。但就是這樣的簡單的事,他遲遲不能做。 這也算是一種甜蜜的折磨。 甘甜靠在嬴九歌懷中,熱戀中的人倒是不怕熱。她伸出兩只手握住了嬴九歌的一只右手,低聲說胡話:“放心罷,我不會讓爹爹打死阿哥的,我那么喜歡阿哥,怎么會讓爹爹打死呢?爹爹若說要打死阿哥,我就對爹爹說,阿哥死了我也沒法活了!爹爹那么愛我,就不會打阿哥了?!?/br> 明知道是胡話,嬴九歌卻是陪她胡天胡地,又入了癡道:“若你爹還是要打死我,然后再給你尋阿哥怎么辦?” 甘甜眨了眨比星星閃亮的眼睛,專注地與嬴九歌四目相接,仿佛說的那胡話是真的一樣:“如果那是真的,我就對爹爹說,我懷了阿哥的孩子了,怎么能讓小外孫沒有父親?” “胡話!”這下連嬴九歌都笑了:“哪里來的孩子?” 說著去親甘甜的眼瞼,溫柔的不可思議。 “假的呀!就說早就和阿哥珠胎暗結(jié)了,有什么關(guān)系?”甘甜也是張口就來。 “這如何能騙過你爹?”對于一個修仙者來說,看一個男女元陽/元陰還在不在,這其實挺難的,更多只是憑經(jīng)驗做判斷而已(畢竟這個世界的修仙界元陽、元陰什么的和修行無關(guān),少了之后也不會從表面上體現(xiàn)出來)。但看一個女子是不是有孩子了,這卻是輕而易舉的! 肚子里是不是多了一個小生命,這對于修仙者來說幾乎是指路明燈一樣扎眼的存在,不存在感覺不到! 嬴九歌愛憐地摸了摸甘甜的額頭,又低下頭親吻她,低聲道:“假的真不了,不如阿妹與阿哥來真的,真的‘珠胎暗結(jié)’了就什么都好了。” 嬴九歌其實對孩子沒有太多想法,他現(xiàn)在的年紀也很難會想考慮這些,說這個時候只是覺得真的有個孩子,大概就能立刻準備婚禮了…這倒是很好。 “說的容易!孩子生下來阿哥養(yǎng)嗎?”親一下、兩下、五下、八下…無數(shù)下。 停在船上親吻,仿佛是一對愛情的水鳥在湖面互相梳理羽毛,然后引吭鳴叫。過了好一會兒,趁著甘甜換氣的功夫,嬴九歌才道:“我來養(yǎng)就是了!” 在面對甘甜的時候,嬴九歌真的什么樣的承諾都敢許,什么樣的話都敢說。而這真不是情濃時說說,過后就忘的。只要甘甜真的開口,那些昏天暗地的胡話,嬴九歌可以一個不落地去一一完成。 看著是胡話,背后卻是一顆真的不能更真的真心! 第191章 船泊到了又一處小碼頭時,天色已經(jīng)有一些遲了。但對交州非常熟悉的嬴九歌卻道:“不遲,剛剛好?!?/br> 一頓飯之后,恰好是甘甜期待的交州‘原汁原味’祭祀儀式! 嬴九歌帶甘甜去吃蛇羹,甘甜雖然很想嘗嘗這種從未品嘗過的交州生猛佳肴,一開始也想的很好,嬴九歌帶她去吃蛇羹她一點兒不帶猶豫的,興致勃勃地就道:“去吃蛇羹?好啊好啊,聽說很好吃呢!” 真的坐到桌邊時不知道為什么就慫了,想起了上輩子很多關(guān)于蛇的靈異片、災(zāi)難片,一下子膽子就泄的差不多了…覺得之前連聲不迭地‘好啊好啊’完全就是腦子里進的水,這會兒只想從眼眶里流出來,成為悔恨的淚水。 見甘甜露出為難的表情,嬴九歌一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甘甜吃雞鴨魚什么的都不吃頭首,因為覺得可怖。另外,海里的大蝦、螃蟹她也不吃(除非有人把白rou剝出來),也是因為覺得只看外表非??刹?根本下不了筷子。 她這樣的人此時吃不得蛇羹,看到白花花的蛇羹接受不來,也不是稀奇事。 嬴九歌從來不會為難甘甜,只讓店家烹飪了別的菜蔬并甜品來…說真的,甘甜很是松了口氣,雖然大家都說要敢于嘗試以前不敢嘗試的,走出原本的舒適圈,但如果是吃的方面的話,她還是不太想做什么挑戰(zhàn)。 保持原狀做一條快樂的咸魚也沒什么不好的。 隨便吃了一點食物,嬴九歌就帶著甘甜去圍觀‘祭祀儀式’的最佳旁觀席——其實這種祭祀儀式往往十分嚴肅,哪有讓人近前圍觀的地方!所以嬴九歌干脆買到了兩個捧酒水的工作,到時候甘甜和他去捧祭祀時用的酒水就好。 這種祭祀儀式上的‘零工’還挺受歡迎的,很多人即使倒貼錢也愿意去,就是為了能挖祭祀儀式的墻角——一場正規(guī)祭祀儀式都是有一個目的的,凡人的祭祀儀式去求仙,仙人的祭祀儀式則是求己。 祭祀儀式反而比較像一場大型法術(shù)的施法,這種施法必然有靈力、靈氣的浪費,靠得近的修仙者,甚至凡人,只要能應(yīng)對得當(dāng),肯定是有不小好處的! “我們又不是交州夷民,參加這樣的夷民祭祀儀式真的可以嗎?”甘甜還有一點點猶豫,覺得怪怪的。 但她知道這根本不是什么問題,決定一場意識的祭司,以及儀式本身的流程,這才決定了一場儀式的性質(zhì)!兩個捧酒杯的‘臨時工’換成是中原人實在是小菜一碟。事實上,除了他們之外,怕是還有其他漢人也買了名額。 “咦,是九歌?我就說是九歌??!”忽然一個聲音在甘甜和嬴九歌身后響起,甘甜回頭去看,是兩三個年輕人,和他們是一般年紀,應(yīng)該還在仙府修行,或者像嬴九歌一樣剛剛結(jié)束仙府修行。 那種‘新鮮人’的青澀感實在是太容易分辨出來了。 嬴九歌低聲了幾句,甘甜知道了,三人中中間一個是嬴九歌的表親,也就是少司命熊圓圓娘家侄子熊嬰。另外兩個則像是跟班之流,嬴九歌都不記得名姓了,只有些眼熟。這也不是嬴九歌貴人多忘事,事實上他對人臉識別、記憶是很強的,但那是對重要人物。 這種表親的小跟班,本身又沒有什么過人的才能,見的次數(shù)也只是一兩次,他能記得清清楚楚才是見鬼了! 熊嬰上前來,和嬴九歌寒暄了幾句,甘甜在旁什么都不說,和熊嬰身邊的兩個跟班一般。 這個時候個子更高的那個跟班忽然笑道:“姑娘是夷人巫女嗎?” 顯然是甘甜的打扮讓人有了這種誤解,甘甜還沒想好要不要給一個萍水相逢,今后估計也沒有任何交集的人解釋前后首尾。對方似乎就因為她一兩息功夫的停頓而默認了這一點,嚴重有了掩飾不住的輕視。 “嬴公子真是好艷福!”說這話的時候,他已經(jīng)不太把甘甜當(dāng)成是平等相交的人了,倒沒多說,只是語氣太輕浮。 甘甜如果亮明身份的話,對方肯定會立刻化身‘變色龍’——甘甜很快意識到對方應(yīng)該是修仙界某些強調(diào)階級的‘維持派’,這一派一向主張建立人與仙的森嚴等級(其實現(xiàn)在也有等級,但等級經(jīng)常流動,稍有見識的人也不為等級論)。維持派的人對等級劃分中低于自身的人有多輕蔑,對等級劃分中高于自己的人就有多諂媚。 但甘甜什么都沒說,只是拉了拉嬴九歌手就跑開了…向?qū)Ψ浇忉屚f明還將對方放在心上,至少在乎對方的看法。但對一個這樣輕浮的維持派,甘甜是一點兒解釋的想法!一方面甘甜不在意這種人的想法,另一方面,甘甜也不覺得解釋一通能夠讓這種人明白自己問題在哪里。 甘甜都跑開了,嬴九歌自然也懶得留,隨便對熊嬰點了點頭就要走。 熊嬰猶豫了一下道:“九歌,剛剛那個女孩子可不要讓人知道了…我聽說你之前在清虛天已經(jīng)和江君之女定情,人家也是天之驕女,真是受了委屈怕是不會收著?!?/br> 嬴九歌聽熊嬰這樣說,忽然意識到,可能很多人都預(yù)估起他和甘甜的婚事了。忽然之間有點兒高興,扯了扯嘴角,浮現(xiàn)出一抹笑意:“阿嬰不用擔(dān)憂,剛剛那是甜甜。” 熊嬰知道江君甘澄的女兒就叫甘甜,這個時候聽嬴九歌這樣一說,‘啊’了一聲,一下笑了出來:“原來如此!我就說你與姨父不是一樣人!” 這樣的話在一般情況下自然是說不得的,不管人家老子有什么問題,‘對子罵父’總不是什么好事。但在修仙界這種規(guī)矩少了很多,再者相熟之人也知道嬴九歌對父親嬴靈均的態(tài)度,知道這樣的話不會惹他生氣。 看著嬴九歌去追剛剛離開的女孩子,恨不得對方隨時隨地都能在眼皮子底下,熊嬰忽然笑了起來,搖搖頭道:“以前還擔(dān)心九歌他這輩子任性妄為、不知收斂,就像一把沒有劍鞘的劍,最終只能不斷折損自己…如今看到,倒是不錯了?!?/br> 之前那個高個子的跟班這個時候已經(jīng)臉紅的說不出話來了,倒是個子稍矮的那一個可以搭話,便捧哏道:“聽說嬴公子對甘仙子情深意篤,之前只當(dāng)是傳聞騙人,實在很難想象嬴公子那般光景!如今見了真事兒才發(fā)現(xiàn),世上出乎意料的事太多了!” 好像祭祀儀式快要開始了,此時已經(jīng)點燃了一些香草、香木屑,乳白色的煙霧開始流轉(zhuǎn)。甘甜和嬴九歌則是換了衣裳做捧酒水的人,這種事誰能想到嬴大少爺能做呢?然而人家偏偏就做了。 白色霧里,一切都變得虛幻,一切又都是真實。 第192章 去交州玩的很快樂,唯一的瑕疵是回來之后被親爹死亡凝視了大概有好幾天,那段時間甘甜連飯都不敢多吃一碗,生怕親爹就此大發(fā)議論,以闡述她這里不對,那里不對,哪哪兒都不對! 這種死亡凝視的日子不好過,最終結(jié)束在甘甜要去社會實踐前一天。顯然甘澄也受夠了和女兒冷戰(zhàn)的日子,所以找到一個臺階下之后就飛快地執(zhí)行了——就和去年甘甜去紅鸞星宮社會實踐,家里就請來了紅鸞星宮宮主一樣,今年你甘澄又和媯太陰發(fā)揮了一把。 這次甘甜要去秦嶺山脈一處支脈,名為‘伏龍山脈’的地方去社會實踐…這就屬于地神系統(tǒng)了,這更有利于甘澄發(fā)揮。山神與水神一系向來是同進退的鐵桿盟友,相比起上次,這次顯然得心應(yīng)手的多! 上次雖然找到了一把手幫忙,而且一把手也很給面子,但這種面子浮于表面,真的就是在和甘澄夫婦做交易罷了。表面上過得去就行,至于更實際一些的,那就看個人發(fā)揮了——這其實是用心與不用心的分別。 這次就不同了,甘澄干脆宴請了好幾個認識的山神水神,都是既認識甘澄,又認識伏龍山脈山神壽汝的。有這些人在,大家互相表表階級兄弟情誼,甘澄再叫來甘甜叫叔叔伯伯簡直水到渠成! 伏龍山脈山神壽汝又怎會不知道這次分到他手上有三五個清虛天的修仙弟子?平素或許懶得搭理,但今次有主簿提醒,他早知道其中有個女孩子是江君的掌上明珠了!然后就是江君請客,之后的事情還需要他多做猜想嗎? 壽汝以前沒什么機會接觸甘澄,最多就是一些大的場合上能匆匆打個照面。但山神一系與水神一系之間到底親密,只要有個由頭就能發(fā)展出真正的情誼! 對于壽汝來說,甘澄無疑是需要仰視的人物,別看伏龍山脈作為秦嶺的下一級主要山脈,級別上等同于四瀆大支流,如漢水、湘水等等,但實際上山神衰落不是一兩天了!真的山神與水神定位次,山神都是要比同級水神低一級的! 別看只是兩級的差別,對于本來管理就非常扁平化的地神系統(tǒng)來說,低一級就是天壤之別,低兩級那就要看不見人家的背影了! 壽汝現(xiàn)如今就拿眼前的機會當(dāng)機遇!別看只是孩子作為修仙弟子去他那兒學(xué)點兒東西,但這丫看是誰!江君寵愛女兒這件事在整個修仙界都不是秘密——主要是甘澄自己從來沒想過保密,嘗嘗對外吹噓甘甜,發(fā)表極度女兒控的發(fā)言。 但凡是關(guān)注些流言的,都應(yīng)該對此有印象! 如今看來也是,為了這件事人家也沒有只是遞個信,而是踏踏實實地請了自己做客,還挑選了這么多合適的陪客。甚至中間顧及他的面子,并沒有直接說是什么事(直接說了,就有些像上級指示下級了),只是讓女孩子出來給眾位‘叔叔伯伯’問好。 真是太妥帖不能了。 這樣的妥帖,說明的自然不是人家多會體貼人!事實上,壽汝很清楚,像甘澄這樣的人,即使對外表現(xiàn)的再好相處、再會體諒人,那也是假的!修仙者本來就不好相處,僅有的好脾氣要給自己極少數(shù)愛重的人,哪有剩余的廣施雨露? 而修行到嬴九歌那份上的,在這一點上只會表現(xiàn)的更加明顯!更加極致! 這樣的妥帖,根本在于人家在意自己的掌上明珠,因為希望掌上明珠處處都好,沒有一處不順心,這才有了妥帖的樣子——落了他的面子,若是個性格厲害的(這在修仙者中很常見),甘澄不會在意,但他在意會影響到自己乖乖女兒的幸福生活。 有了這樣周到的款待,壽汝自然在甘甜的事情上大開綠燈。五個來伏龍山脈的清虛天修仙弟子,三個送到下面的山神那兒去了,只留包括甘甜在內(nèi)的兩個在他手邊。其中一個隨便安排,甘甜則直接放在了壽汝最為倚重的主簿身邊。 伏龍山山神主簿類似于壽汝秘書室室長一樣,他手下的事雜,有大有小,很有擇選的余地,到時候根據(jù)小姑娘能力情況,盡可以安排。最關(guān)鍵的是,這樣能夠?qū)W到東西! 雖然說,想在社會實踐中真的學(xué)到東西,那屬于鳳毛麟角,很多修仙弟子對此也不上心。但如果真的想學(xué),而且有渠道的話,是真能學(xué)到東西的。至于為什么壽汝在意這個——不是明擺著的么,若不是打算讓掌上明珠學(xué)東西,又何必特意找他提前打招呼? 現(xiàn)實的情況是,身為仙界各處單位‘底層’的仙府弟子們,各處單位并不喜歡他們!一方面能力不夠,仙府的修行有的時候和實際工作還是有差別的。而且硬要說,又有幾個仙府弟子敢拍著胸脯說自己完全掌握所學(xué)了呢? 另一方面,修仙弟子們到底是天之驕子,吃苦耐勞也不行!這就導(dǎo)致了就算要拿他們當(dāng)凡人雜役用,他們往往也不如那些雜役做得好! 但這其實不代表修仙弟子們在各處日子不好過,如果真的沒有學(xué)東西的心思,他們每天來來去去,只當(dāng)是坐班點卯罷了,拿這個時間用來復(fù)習(xí)功課都可以!反正只要不爭取,也不會有人派事情給他們做…他們?nèi)プ鍪拢荒芷鸬綆兔Φ淖饔?,只會讓事情更費事! 所以,如果是想讓甘甜日子輕松自在,是真不用打招呼,自己消極一些就行了。再加上甘甜有光環(huán)在身,哪怕是個修仙弟子也無人會找他的不自在,委實一去就有好日子,只當(dāng)是伏龍山脈一游! 特意這么打招呼,那就是想學(xué)東西無疑了! 根據(jù)自己有限的情報,這位江君的掌上明珠并不是什么難相處的類型(這在修仙者中算是罕見的了),而且確實很有天賦,如今已經(jīng)是清虛天在仙界招生的牌面廣告了!正常的說這是十年難得一遇的天才,夸張的就是‘百年一遇’,更夸張的還有‘千年一遇’。不管哪個是真,總是天才、有能力實錘! 說實在的,這兩種特質(zhì)兼而有之,這就不是罕見,而是聞所未聞了…一般來說,越有天賦的修仙者就越難相處。所以對于性格的描述,壽汝內(nèi)心存疑,畢竟天賦不好瞎說,但性格卻是非常主觀的。 不過就算性格不是那么好相處,壽汝也覺得問題不是很大,到時候嘗嘗要和這位大小姐相處的又不是他…相信下屬們總能處理好問題~~ 但真的見到真人面之后,壽汝意識到他得到的消息很有可能是真的——壽汝在修仙界雖然也不是什么有大名號的人,卻也好歹經(jīng)歷過這么多年的風(fēng)風(fēng)雨雨,一點兒看人的眼光還是有的。 看到甘甜的時候他就確定,這是一個幾乎沒有攻擊性的小姑娘…與其去探究她的性格,還不如去探究她是怎么養(yǎng)成這種性格的!修仙界的風(fēng)水一慣養(yǎng)不出這樣的孩子,再者,修仙者血脈里的刻薄、戾氣等等也沒有再她身上發(fā)生作用。 她就像是個奇跡,雖然這只是個沒什么實際價值的小小奇跡,但奇跡就是奇跡?。?/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