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幻與真實(二)
書迷正在閱讀:我的男友遍布全世界、我真的不是絕世高手啊、鳳凰于飛:公主不遠(yuǎn)嫁、魅不毒行、我和鏡醬的那些事兒、獵證法醫(yī)3重案組、穿越H game的日常、烈火纏冰、緣起笙安、木葉的不知火玄間
花白禾懵懵地往后退了一步, 看著她的模樣, 有些反應(yīng)不過來地應(yīng)道: “啊……啊, 好的,抱歉。” 她下意識地看了看對面的紅燈, 人行道的等待時間還有一百多秒。 花白禾有些茫然地抬手撓了撓頭發(fā),眼中后知后覺地浮現(xiàn)疑惑來—— 她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她想,她為什么突然在大馬路上? 不記得自己到底要做什么,也不記得自己到底為什么站在這里, 甚至…… 也不認(rèn)識周圍的人。 她滿腦袋空空地看了一圈周圍,又看了看這馬路附近的高樓大廈,場景讓她覺出些許的熟悉,可是…… 花白禾不知道這里是哪兒。 視線在周圍轉(zhuǎn)了一圈之后,她努力讓自己慌張的心跳鎮(zhèn)定下來, 目光最終停留在旁邊那個、之前提醒自己對面仍是紅燈的, 及時拉住自己的女生臉上。 對方穿著十分靚麗的職業(yè)裝,西裝外套是格子設(shè)計的偏淺綠的拼裝布料,包臀的裙子,剛過腳踝的啞光低靴。 淺色的時裝恰好符合這個微涼的季節(jié),花白禾猜測現(xiàn)在應(yīng)當(dāng)是春季, 因為周圍的許多其他白領(lǐng)的裝束也大多偏鮮艷的風(fēng)格。 而這人高挑的身影自然與周遭的行人劃出格外不同的分界線。 一定要說的話—— 花白禾想, 這人好看的出類拔萃。 或者說,剛好讓她一見就容易生出好感。 想法在心底轉(zhuǎn)了半天, 最終她還是慢吞吞地往旁邊挪了挪, 用余光注意到對方頻頻看表的動作, 想了半天,她說出了一句往常讓自己格外不屑的話: “您好,我覺得您看著有點兒眼熟,請問……我們是不是在哪里見過?” 說出這話的時候,周圍離得近、聽力也算還不錯的行人有幾個用奇怪的眼神回頭看了她一眼。 花白禾被他們的眼神看的頭皮發(fā)麻。 唯有聽見她話語的人輕輕抿了抿唇,似是在笑,因為兩人此刻離得比較近,花白禾從她的眼中看到了自己的樣子—— 小小的倒影,看著…… 還挺好看的。 自己的模樣,應(yīng)該不至于被當(dāng)成騙子吧? 就在她專注且認(rèn)真聽著對方話的同時,那女人勾了勾唇,目光中閃過一些不知名的想法,唯有最后出口的話成了: “是嗎?” “可我好像沒見過您?” 花白禾:“……” 生平少有的主動搭訕,居然失敗了? 她腦海中不期然閃過這么一句話。 咦?我為什么要說“生平少有”? 她心中響起一個奇怪的聲音。 隨著這聲響冒出以后,她腦海中閃過一些浮光掠影的片段。 但那閃過的速度太快了,她根本沒來得及捕捉,就已經(jīng)錯過。 思緒翻滾的同時—— 花白禾面上很淡定地應(yīng)了一聲:“哦?!?/br> 她以自己都想象不到的臉皮厚度,單方面將對話進(jìn)行了下去: “其實是這樣的,能麻煩您幫我報個警嗎?” 她說:“我好像不記得我家里在哪里,也忘記自己為什么站在這里了——您放心,在報-警的時候我不會靠近您的?!?/br> 對面那人:“……” 周圍行人默默遠(yuǎn)離了一點,眼神里都是悄無聲息的害怕—— 哎,人長得挺好的,可惜是個傻的。 …… 一個小時后。 花白禾乖巧地和幾個未成年坐在警局的等待室里,然而她乖得很,周圍的那些娃娃卻不安分,沒過半分鐘—— “看我的超-電-磁-炮!” 伴隨著一道無比正義的聲音響起,一道水柱從閃著光的玩具水-槍里滋出,搖擺著噴到了深木色的椅子上,然后攔腰橫-射,滋到了花白禾的臉上。 花白禾:“……” 冰涼的水珠從她的腦門上往下落,從她的鼻梁上,順著滑到了下巴處,滴滴答答地落在了她的毛衣上。 她想,自己真的很討厭熊孩子。 還好當(dāng)初她當(dāng)孩子的時候,根本沒做過這么惹人討厭的事情,不然星…… 咦?當(dāng)孩子?還有,星什么?。?/br> 她正從旁邊的桌上拿過紙巾盒,擦著臉上和衣服上的水,忽然停了停動作,然后抬手摁了摁自己的太陽xue。 花白禾開始懷疑自己之前是不是遭遇了什么不測,不然怎么記憶都這么斷斷續(xù)續(xù)的—— “警察同志,很抱歉,她剛從醫(yī)院里出來,之前出了點意外……是是是,很抱歉……下次注意……” 就在這個時候,等待室的門打開了,一個穿著灰色西裝、梳著大背頭、風(fēng)度翩翩的中年男性走了過來,對旁邊領(lǐng)路的藍(lán)色職業(yè)裝警官點頭哈腰地道歉,言語間都是給人家工作加□□煩的抱歉。 花白禾看到那人的身影,下意識地站了起來。 很奇怪,明明不記得這個人,她卻對這人心生好感,好像知道他對自己非常好的樣子。 花白禾對這突然來臨的親切感感到有些神奇,仿佛不論發(fā)生什么時候,她都永遠(yuǎn)相信這人不會騙自己,于是她下意識的舔了舔自己的嘴唇。 站在旁觀者的角度,她又認(rèn)認(rèn)真真地打量了一下這個男人。 ……是個下能俘獲三歲小姑娘,上能迷倒八十歲老奶奶的成熟男人。 雖然從棱角中能看出這男人不經(jīng)意間體現(xiàn)出的慣有的高位者姿態(tài),但是奇怪的卻不讓她感覺到害怕,反而能讓她交出依賴。 花白禾偷偷地摸了摸自己的脈搏,沒有變快太多。 這時,與警官交涉完畢的男人已經(jīng)朝她走來,臉上掛著一絲寵溺的微笑—— “你啊……” 花白禾因為莫名的心緒,感覺到自己的心跳更快了一點。 她在想。 自己之前究竟是經(jīng)歷了什么,才要被生活逼迫到跟這么個……年紀(jì)的男人在一起??? 是因為錢嗎? 這個男人一看就很有錢的樣子。 她想,雖然自己沒法察覺到自己對這男人太多的愛意,但是既然自己失憶前跟他在一塊兒,那么—— “爸爸不是跟你說過嗎?你最近才剛出院,醫(yī)生說你的記憶恢復(fù)是一件不能著急的事情。”那男人走到她的旁邊,搖了搖頭,有些無奈地提醒道。 花白禾:“……” 花白禾:“???” 等等,爸爸? 她有些訝異地睜大了眼睛,順著他的稱呼睜大了眼睛,低聲道:“爸爸?” 那人正想順著“記憶”的話題往下接著說,卻被她這突然打斷的話弄的怔了怔,好半天才抬手輕拍了拍自己的額頭: “瞧我這記性?!?/br> 他從兜里摸出了一份自己的身份證,還有跟她之間的親子鑒定報告,上面赫然寫著檢測人的名姓。 尹逍,花白禾。 兩人的dna相似度為99.99%,鑒定為親子關(guān)系。 花白禾‘唔’了一聲,挑了下眉頭,順著問道:“那,爸我是跟著媽姓???” “是啊?!币邢乱庾R地抬起手,似乎想要摸一摸她的腦袋,但手抬起來一半,又不知顧忌了什么,最終放下了。 大約是本能覺得自己并不出生于什么有皇位要繼承的家庭,而且父親尹逍一看就是處理過太多次‘女兒不認(rèn)爹’的場景,連親子報告都隨身在公文包里攜帶著,一看就很有處理她這情況的經(jīng)驗。 所以,花白禾倒是放下心來跟著他往外走。 果然,一到了外頭,尹逍就開始跟她說家里的情況,先跟她簡單地說了一下家里的地址,又讓她拿出手機(jī),指著通訊錄里‘爸爸’兩個字,苦口婆心地叮囑她: “下次再發(fā)生這樣的事情,記得直接跟爸爸打電話……” 說到這里,他又自己給打住了:“算了,你每次都把你弟給你做的身份卡給弄丟,我估計你想不起來給我打電話的事情,而且你還不喜歡身邊跟著人……” 花白禾聽著他略顯頭疼的念叨,花注意力觀察了一下警局門外的車輛—— 她在心中暗自咋舌。 親爹尹逍的車居然明目張膽占用公共車道? 難道她的記憶出錯了,家里真的有個金冠皇位等著她去繼承? 花白禾暗自生疑,偷偷觀察的同時,不忘接話道: “別了,還是跟著吧。” 她說:“我現(xiàn)在這個樣子,很容易跑丟,萬一遇到騙子,給我拐-賣到山溝溝里,我哭都沒地兒哭去?!?/br> 說這話的時候,她又想起來那個幫自己報警的時候,臉上神情略有些奇異的白領(lǐng)小jiejie了。 不知為什么,她總覺得…… 如果每次都能遇到這么個漂亮的小jiejie,好像一直這樣迷路下去也不錯? 危險想法才剛出現(xiàn),又被花白禾自己給掐滅了。 而聽見她的話時,尹逍怔了一下。 繼而舒出一口氣,對她道:“你能這么想,爸爸就放心了?!?/br> 男人心情相當(dāng)不錯,與她保持著親近之人的合理距離,卻也沒有與她有什么肢體接觸,領(lǐng)著她往黑色寶馬的方向走,后門車邊還有人禮貌地對他喊道: “尹總,尹小姐?!?/br> 花白禾聽見那聲稱呼,發(fā)現(xiàn)自己極其適應(yīng)這個說法。 她想,大概是對方覺得喊自己為“花小姐”或者是“小姐”,聽起來都不太順耳的緣故吧。 于是她并未抱有太多的戒備,順著對方打開的后座門,抬手收了收自己的長裙,往后座的位置鉆了進(jìn)去。 似乎發(fā)現(xiàn)了這車上少有的女主人,她裝作不經(jīng)意地問了一句: “爸,我媽呢?” 聽見這個問題,坐在她旁邊的灰色西裝男人神情略變了變,半晌才回道: “你不記得了,在你小的時候我就跟你mama離婚了,這些年你一直都跟我住。” 花白禾動了動唇,開合半天,最終只冒出一句:“啊,不好意思啊,爸,我都不記得……” 不知道為什么,她總覺得提起母親的事情,會勾起這個男人不可言說的傷痛。 可是對她來說…… 她好像對‘mama’這個詞的印象并不太好,甚至本能會有些抗拒。 大約她老爸的愛情是年少時候的一段沖動婚姻? 尹逍也不以為意的模樣:“嗯?!?/br> …… 直到小汽車一路平穩(wěn)地駛進(jìn)一處遠(yuǎn)看著裝潢和綠化就格外好看的小區(qū)。 花白禾從頭到尾都睜大眼睛看著窗外的景色,好像在努力記住外面的畫面,仿佛多看兩眼,下次再出門時就能少迷路、少失憶一些了。 等汽車慢慢地開進(jìn)一棟小別墅的車庫中時,花白禾又問了一句: “對了,爸,我怎么失憶的啊?” 尹逍等這個問題等了一路,幾乎在她問出問題的下一刻,尹逍臉上就露出了一副‘還是來了’的樣子,開口便道: “半個月前,你進(jìn)市中心的醫(yī)院體檢,不知道哪個庸醫(yī)說你是胃癌晚期,你那天心情不好,就半夜約朋友出去喝酒,你朋友酒駕——” “一醒來,你就變成現(xiàn)在這樣了。” “寶貝兒啊,下次再做檢查,記得多找?guī)准裔t(yī)院確認(rèn)一下,而且以后爸爸也不許你再外邊兒跟人家喝完酒之后上車,酒駕現(xiàn)在抓的很嚴(yán)啊。” 花白禾驚訝地睜大了眼睛。 她感覺那個父親口中的紙醉金迷的自己,仿佛非常遙遠(yuǎn)的樣子。 但是她對癌癥這個詞也有討厭的印象,所以最終只是眨了眨眼睛,乖乖地應(yīng)了句: “好的,我知道了,以后不會了,爸爸?!?/br> 尹逍頓時滿意了很多。 他領(lǐng)著花白禾往別墅里走,才走到門口呢,里面就有人先一步擰開了門把手,人還沒出來,嘮叨就已經(jīng)冒出來了: “姐,你是不是又趁著我早上在房間里寫作的時候出門了?” “我之前還跟你說的,出門一定要提醒我一聲,雖然在你冒出千奇百怪想法的時候,我確實會攔著你,但是我也是擔(dān)心你的安全啊,之前你非要拉著我泡吧到半夜三點——” 一個俊秀的男生從門內(nèi)跨出,然后對上了正準(zhǔn)備開門的尹逍。 男生的話頓時停了停,神情變化了半天,最后有些抱歉地越過尹逍的肩頭,看向他身后的花白禾。 從他的臉上,花白禾看到了一種近似于“背叛了友方”的愧疚。 然后他哭哈哈地看了看尹逍,也喊了一聲:“爸?!?/br> 喊完他還補(bǔ)充了一句:“爸我剛才瞎說的,姐從來沒再偷偷去過網(wǎng)吧,你忘了吧?!?/br> 尹逍:“……” 花白禾:“……” 少年,你這話更可疑好嗎? 尹逍的臉色變了半天,最終不知是不是被花白禾的“生病”狀態(tài)給影響了,最終跳過了跟一個失憶的人追究問題,對自己的兒子點了點頭。 隨即,他對花白禾介紹道: “喏,這是你弟,親弟弟,薛繼鳴?!?/br> “哦對,他的姓氏是我翻百家姓隨便找的,不是爸爸在外面隨便和小三生的,是你同父同母的弟弟。” 花白禾愣愣地點了點頭:“哦。” “可是,爸,我沒想問同父同母這種問題?!?/br> 尹逍一臉淡定:“是,但是你一周前再次失憶的時候問過,我這是為了以防萬一?!?/br> 花白禾:“……”ok。 她隨著兩人往里面走,客廳的擺設(shè)讓她覺得溫暖而舒適,甚至連管家都笑瞇瞇地跟她自我介紹。 本名楊波,通常稱呼他為波叔。 花白禾動了動眉頭,繼而乖巧的喊了一句:“波叔好,我最近腦子不太好使,見諒?!?/br> 波叔對她和藹地笑了笑,繼而道:“哪里,小姐這個情況,我們都理解?!?/br> 說完,他還說了一句:“我已經(jīng)煲了小姐最喜歡的湯,小姐最近身子骨太虛,是先喝湯,還是先喝點粥?” 花白禾想了想:“粥吧?!?/br> 很快—— 三盅海鮮粥就被放到了一家三口的面前,里面不僅有蝦、蟹等新鮮的海產(chǎn),還有牡蠣干、鮑魚干等等提過鮮味的干貨,佐以火腿、香菇等配料,格外香! 花白禾先是被香味俘獲,深深呼吸了一口氣,注意力立刻就挪到了自己面前的粥碗中,將其他的念頭都拋到了一邊,拿起瓷勺兒就立刻開動。 裹著豐富配料的白粥才剛?cè)M(jìn)嘴里,花白禾就忍不住吸了口涼氣,嘶嘶著說到: “唔!好香!波叔手藝也太棒了吧!” 薛繼鳴頓時眉開眼笑地回道:“姐你每次嘗到波叔的手藝都這樣激動!” “小姐能喜歡我的手藝,是我的榮幸?!辈ㄊ逶谂赃呅χf了一句。 “喜歡就多喝點,你最近吃的都很少?!边@是尹逍的話。 花白禾看了看坐在自己兩側(cè)的父親和弟弟,再看了看管家波叔,不知為什么,這樣欣慰的家庭氛圍,讓她感到無與倫比的滿足。 這樣的家庭…… 真好啊。 一時間,飯桌上沒有人開口說話,直到花白禾解決了兩大碗海鮮粥,打了個飽嗝,抽出紙巾擦了擦自己的嘴。 隨后,她裝作不經(jīng)意地問了一句: “對了,今天給我報警的那個小jiejie是誰?我改天請她吃個飯,感謝一下她?” 說著話的時候,她條件反射地看向了尹逍所在的地方。 似乎沒來由地相信,自己的父親應(yīng)該會將自己身邊的人調(diào)查的清清楚楚。 果不其然—— 尹逍立刻報出了那人的資料: “在福華區(qū)上班的一個白領(lǐng),好像叫……洛笙,笙簫的笙,少見的一個字?!?/br> 花白禾若有所思地將這個字在自己的口中來回咀嚼。 洛、笙? 挺好聽的名字。 不知道這個小jiejie有沒有對象,那么漂亮的人,應(yīng)該有對象吧? 說不定是跟她一樣的,忙于商務(wù)應(yīng)酬,成日朝八晚六的上班黨。 想到這里的時候—— 花白禾又覺得有些莫名其妙了。 因為自己居然在琢磨一個才見過一次面的小jiejie的樣子,甚至還對人家的家庭、婚姻狀況等等開始了一系列的猜測。 花白禾覺得自己的思想有點兒危險。 仿佛即將滑向深淵。 她一邊覺得自己有點兒可怕,一邊托著腮問她爸: “爸,她的聯(lián)系方式一會兒告訴我吧。” 尹逍還在慢吞吞的喝粥,順手還拿過旁邊的平板電腦在刷新聞,聞言頭也不抬地應(yīng)了她一聲: “嗯,你一會兒找波叔要,資料都在他那里?!?/br> 完美避開了他一個中年男人無端端獲得適齡女生聯(lián)系方式的奇怪聯(lián)想途徑。 花白禾點了點頭:“好的?!?/br> 在應(yīng)下的同一時間,她已經(jīng)在心中琢磨—— 要是自己拿到了那個叫洛笙的聯(lián)系方式,到時候該怎么跟人家開口聊天? 嗯…… 她認(rèn)認(rèn)真真地在飯桌上,托著下巴思考著這個問題。 直到她的手機(jī)“叮咚”一聲。 浣溪沙(兒子):“爸爸,今天晚上有空出來嗎?” 花白禾:??? 浣溪沙? 詞牌名成精? 她皺著眉頭看著自己的手機(jī),發(fā)現(xiàn)自己失憶之后這麻煩接踵而至。 也許是她盯著手機(jī)的時間太久,另一邊的薛繼鳴就立刻開口問道: “怎么?” “又有不記得的人?” “我之前在你有記性的時候幫你記過關(guān)系,而且你自己也在上面有過備注啊。” 花白禾意味深長地發(fā)出了一聲:“嗯……” 她說:“確實有備注。” 然后她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肚子。 很平坦,然而并不知道衣服下的肚皮上是否藏著一道橫的、或者是豎著的傷痕。 哦,那還是剖腹產(chǎn)的情況下。 順產(chǎn)是沒有傷痕的…… 眼見著自己的思想已經(jīng)跑向了危險的懸崖邊,花白禾及時勒馬,果斷把手機(jī)的屏幕放到薛繼鳴的面前: “這個浣溪沙是……?” 突然看到備注的薛繼鳴:“……” 這能認(rèn)得出來才怪了。 他無語地回道:“這是你朋友,沙浣溪,因為她的名字跟某個詞牌名很像,從小被你喊到大,她網(wǎng)上的名字就是這個了?!?/br> 而且,因為花白禾對朋友仗義,出門都是給錢的那個,朋友們都會開玩笑叫她爸爸。 聽見解釋的花白禾了然,抬手回了朋友一句:“今晚有事,不出去了?!?/br> 就在這話敲完之后—— 波叔忽然聽見門口的動靜。 是門鈴聲。 花白禾開始還沒分過去注意力,結(jié)果不多時,就看見波叔有些一言難盡地回來了。 薛繼鳴和尹逍臉上都是疑惑。 只見到波叔有些表情奇怪地說道: “門口來了個挺俊的小伙子,說是……” “說是我們小姐的——男朋友?” 薛繼鳴:“!” 哪來的野豬居然敢拱他老姐? 尹逍:“!” 太囂張了!泡妞還敢泡到他女兒頭上?! 唯有花白禾滿腦袋的問號:“???” 男、男朋友? 所以她…… 花白禾握著手機(jī),喃喃道: “我這性向……有點謎啊……” ※※※※※※※※※※※※※※※※※※※※ 今日繼續(xù)競猜: 來來來,猜猜男朋友是誰? * 以及! 月底了!最后一天 !營養(yǎng)液再不給就過期了! 花姐也需要喝下記憶復(fù)原水,才能早日恢復(fù)記憶!美滋滋找真愛!(敲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