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大佬的女人(十四)
當(dāng)晚的同學(xué)會, 高調(diào)出現(xiàn)的尹梔給當(dāng)年的同學(xué)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那一夜, 林依然等人重新想起了高一時期被她支配的恐懼, 到了后來,奚慧和李夢夢更是離話題中心要多遠有多遠。 畢竟, 但凡靠近花白禾十米之內(nèi),她們就覺得自己渾身上下哪里都疼。 從頭到尾,云野蔓都表現(xiàn)的像個合格的跟班,在她旁邊端茶倒水伺候的十分順當(dāng), 眼中只放得下她一個人,仿佛其他人在自己的眼中都是空氣。 直到花白禾感覺到無聊,兩人便提前退場,云野蔓連司機的職責(zé)都一并代行,雖然出門會帶幾個便衣, 但卻沒讓別人打擾她和花白禾的獨處—— 其他人也沒覺得哪里不對, 畢竟從前的時候,尹小姐就是這么個不喜歡身邊有人跟著的性子,容許云小姐貼身已經(jīng)讓他們十分滿意了。 不得不說,云野蔓打入組-織內(nèi)部的效果真是相當(dāng)?shù)某晒?,惦記了他們的尹小姐那么多? 最終不僅能在眾人的眼皮子底下不著痕跡將人吞吃入腹, 本身還在岳父那里刷夠了信賴度,本身就是尹逍的左膀右臂。 花白禾想到她這分心思就痛心—— 但凡云野蔓愿意將花在自己身上的功夫, 勻出那么丁點去注意孟齊天, 這兩人的感情進度還有她什么事兒??? 車里。 花白禾面無表情地靠在副駕駛的座位上, 斜看著駕駛位上的那個人,覷了眼她頭上因為昨日飽餐一頓而歡欣鼓舞跑到10的進度,驀地開口問道: “你打算就這么守著我到什么時候?” 只看不吃假把式啊,姐妹。 云野蔓并未收回視線,只是輕聲說道:“小姐去哪兒,我就去哪兒?!彼龀隽艘桓边@輩子都不想讓花白禾離開自己視線的樣子。 花白禾為了人設(shè)需要,同時也不想讓自己下個世界再有那么個帶電系統(tǒng)永相隨,不得不狠心詮釋下去:“你能跟我到幾時?這個假期過去,我照樣要回到學(xué)校。” 誰料云野蔓半點都不擔(dān)心的樣子,順勢點了點頭:“現(xiàn)在國內(nèi)盯著尹先生在南方位置的人很多,我也擔(dān)心你的安危,暫時出去避避風(fēng)頭確實不錯,我記得尹先生跟曼哈頓當(dāng)?shù)氐娜A人社群頭腦交好。” 花白禾面上做出凝固的表情,指著她道:“你——” 云野蔓抬手握住她的指尖,對她輕聲道:“我會跟你一起走?!?/br> 花白禾:“……” 她只能面無表情地抽回手,生硬地轉(zhuǎn)移話題:“今晚同學(xué)聚會上沒看到孟齊天的影子啊,他最近在忙什么?” 聽見她提這個人,云野蔓心里驟然竄上來一股火苗。 自從尹梔回國之后,她就刻意沒在這人面前提過那男生,畢竟當(dāng)年尹梔對孟齊天那個‘細皮嫩rou挺順眼’的評價,她還記得清清楚楚。 結(jié)果沒想到—— 原以為是讓對方出來參加個同學(xué)會散散心,順便滿足自己在別人面前和尹梔光明正大親近的心理,卻猝不及防將那個男人給牽扯了出來。 她沒吭聲。 花白禾倒也不太在意,只拿出手機,低頭做翻找狀:“反正我手機號一直沒換,他要是也沒換的話,正好今晚能約出來吃個夜宵。” 話還沒說完,她跟前忽地一花,手機被旁邊的人抬手奪去。 云野蔓公然以下犯上,臉上倒沒見出半點不妥,竟然還有幾分理直氣壯的樣子:“小姐,孤男寡女的,晚上不適合見面?!?/br> 花白禾嗤笑一聲,順勢退道:“噢,那要不你替我跟他聯(lián)系一下,大家一塊兒出來聚聚,順便了解下他最近的情況?” 她好像對這件事沒什么執(zhí)著,這話里帶了幾分玩笑的語氣,讓云野蔓辨不清真假,一時間有些遲疑。 然后花白禾順勢接了一句:“萬一他這些年越來越帥,以你如今的身家,也不是不可以考慮,對吧?” “說不定你再施展施展魅力,人家還愿意入贅呢?” “野草,你還年輕,不要動不動就走這么離經(jīng)叛道的路子,叔叔阿姨知道了該多傷心啊,你該適當(dāng)?shù)馗惺芤幌庐愋缘拿篮茫鞣矫娴拿篮?。?/br> 比如器大活好什么的。 聽了她的話,云野蔓臉上的表情倏然黯了下去。 停車場的燈光從車前方虛虛落下,被車頂蓋一檔,斜下來的光線只略夠到云野蔓的脖頸處,將那片皮膚映的發(fā)亮,相反的,臉上的表情就陷在了陰影里。 她眼中的光跟著一并隱沒,只昏沉沉地掀了掀眼皮子,看著花白禾的方向,低聲道: “……小姐是想勸我移情別戀?” 花白禾倒也不是不想硬氣起來,但昨天的慘痛教訓(xùn)已經(jīng)告訴了她,眼前這人更近似于吃軟不吃硬的性格,于是她堂堂一代校霸只能勉為其難,放低身段,假裝自己是對方的便宜老子,語重心長地教育這個不孝兒。 她一聽云野蔓這話,禁不住嗤了一聲:“瞧你這話說的,你這會兒也沒對象啊,哪用的上移情別戀這一說?” 這就是在間接地告訴眼前的人—— 別以為相睡一場就能獲得名分,不存在的。 光說這么兩句還不夠,花白禾繼續(xù)道:“至于昨天的小意外——看在我這幾年不在國內(nèi),你幫襯著我爸的份上,我可以勉強既往不咎,但可一不可二。” “畢竟都是成年人了,我也沒你想的那么小氣,不用負責(zé),啊,千萬不用對我負責(zé)?!?/br> 以后就甭惦記她這塊rou了,您啊,吃不上。 云野蔓一直都知道,花白禾這張嘴說起話來就是氣人。 但她沒想過這人能把人氣到一佛出竅,二佛升天,就是死人可能都摁不住棺材板,想從里頭蹦出來掐她。 她連呼吸都頓住了,聲音啞了啞,才開口重復(fù)道:“可一不可二……不用負責(zé)……小姐對我還真是大方。” 花白禾順勢點了點頭,心道可不是么,也就是自己了,這要換個其他的黃花大閨女,陡然被自己的好朋友奪了身,還不得一哭二鬧三上吊?。?/br> 系統(tǒng)面無表情的機械音出現(xiàn)了:“我倒是想讓你上吊,你舍得嗎?” 花白禾笑嘻嘻:“不舍得,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我到底要修煉幾世,才能換來這一場負距離接觸???” 死是不可能死的,牡丹花下死倒是勉強湊合。 如此想著,她相當(dāng)愉快地補上了最后一刀:“不用謝?!?/br> 云野蔓不吭聲了,她單手撐在了花白禾的座椅邊,慢慢地傾過上身,湊了過去,雙眸里的情緒深不見底,讓人看一眼好像就要掉進那方深淵里去似的。 花白禾被她的動作逼的,情不自禁地后退了些許,想往門上靠: “怎、怎么,你還想來個吻別?” 用這一吻來紀念逝去的青春和初戀? 云野蔓臉上沒什么情緒變化,另一手抬起,搭了下花白禾的肩頭,然后又摸到了她的后脖頸。 花白禾在問系統(tǒng):“她難道以為掐住我命運的后脖頸,我就不敢反抗了嗎?” 系統(tǒng)還沒來得及說話,花白禾的脖子被那指尖陡然一碰,整個人都縮了縮,但沒等她躲開,卻忽然覺得脖子一麻,接著意識愕然當(dāng)機。 她眼前一黑,整個人禁不住地軟倒。 云野蔓將軟乎乎的人抱在懷里,發(fā)覺對方只有熟睡中的模樣稱得上乖巧、可謂是任她擺布,她心中那點兒憤懣才暫且散去少許。 但,還是很生氣—— 她給花白禾細心地系好安全帶,按下自己耳邊的耳機,對跟著的人說道:“小姐剛才在聚會上喝了點酒,跟我說暫時不想回家,我?guī)ネ竿革L(fēng),晚了直接回我的房子,你們跟遠點就行?!?/br> 通訊里傳來短促的一聲應(yīng)答:“是?!?/br> 然后云野蔓就在駕駛位上啟動車子,風(fēng)馳電掣地將車從地下停車場里開了出去,一路往自己住的房子里開去。 后頭的車并未跟丟,直到見到她下了車,將花白禾抱上公寓樓,坐在后面車里的保鏢也頂多是覺得這兩人親密了點,至于別的…… 也沒什么不妥嘛,女生之間手拉手上廁所的情誼挺難判斷的。 所以他們很放心的只在樓下守著,并不知道上面會發(fā)生什么樣的情形。 …… 花白禾從昏睡中醒來的時候還有些茫然,后脖頸處傳來一陣酸痛,她萬萬想不到云野蔓這幾年還能學(xué)會這一手,一時大意著了道。 意識慢慢恢復(fù),一陣奇怪的感覺就漫了上來,好像渾身皮膚直接和柔軟的被子相接觸,以至于她不自覺的想蹭一蹭…… 才剛剛動一下手,就發(fā)覺自己這會兒并不太能動彈。 好像被什么限制了行動。 花白禾情不自禁地拉扯了一下手腕,入目見到一根深紅色的粗繩索,正當(dāng)時,旁邊傳來一聲很淡的問話:“醒了?” 她轉(zhuǎn)了轉(zhuǎn)腦袋,見到云野蔓抬手摸向自己的臉,認認真真地問道: “小姐要跟我道歉嗎?” 花白禾滿頭霧水:“道歉?” 云野蔓抬手拉了拉她的手,讓她無法自控地被對方的力道帶著走,就這么一個簡單的動作,卻在被子里引發(fā)了她意想不到的連鎖反應(yīng)。 如同嚴絲合縫的齒輪群中,有一個開始了運轉(zhuǎn),帶動了其余的開始工作;又像是多米諾骨牌效應(yīng),只要有那么一張牌倒了,剩下的全都難逃劫難。 身上不知被綁了什么繩子,腕部的長長繩結(jié)從纖細的手腕垂到空中,延伸到她的被子里,然后—— 因為被云野蔓那么一拉,身上就被磨出有些粗糲的微疼。 最恐怖的是,這繩子還經(jīng)過了一處難以言說的地方。 花白禾頓時咬緊了牙關(guān)。 云野蔓見她隱忍,唇邊露出一點滿意的笑來:“小姐要是現(xiàn)在跟我道歉,并且同意以后都跟我在一起的話,我就不繼續(xù)了,好不好?” 話里帶著點誘-哄的意味,讓花白禾差點就著了她的道。 花白禾略揚了揚腦袋,明明是咬著自己的嘴唇,看向她的眼神卻冷了下來,深呼吸了班上,只對她說出了一句: “云野草,你想好了,今天你要是碰我一下,我爸絕不會放過你的?!?/br> 云野蔓笑了笑,抬手揉了揉她的腦袋,動作里是無比的溫柔,回道: “小姐剛才不是還警告我,可一不可二嗎?可我不僅想有第二次、第三次,還有之后的無數(shù)次,要是這么輕易就退縮了,我怎么配得上小姐呢,對吧?” “好了,我們時間不多,夜總會那邊最近生意不錯,有很多新品送過來,我們先檢查一下這些產(chǎn)品合不合適吧,嗯?” 之后,沒等花白禾說話,她就抬手將被子拉開了。 …… 花白禾被云野蔓花樣百出的手段整的渾渾噩噩,整個人如墜地獄,已然一副忘卻了今夕何夕的樣子。 就在這個時候,那個監(jiān)督模式偏偏還要出來搗亂,也許是想當(dāng)‘機堅不拆’的典范,明明混亂到死機,在檢測到命運之子要有生命危險的時候,它還是很堅強地重啟了。 【開啟支線:尹逍護女心切,得知手下的人竟然對女兒打主意,發(fā)誓要讓人嘗到厲害。請宿主在大魔王面前保護住命運之子(0/1)】 它光出來就算了,沒有修檢好自己的后果就是,下達任務(wù)的時候,它整個模式都是一副破舊機子重啟艱難的聲音,像是卡帶的磁帶。 也許是它真的出了很大的問題,也許是花白禾誤打誤撞使得命運之子即將被強大因素抹殺的危機大于宿主和命運之子糾纏的危機,讓它對打出這個支線的宿主懷恨在心…… 總而言之,這個監(jiān)督模式它一邊下任務(wù),它還一邊漏電。 花白禾整個人都被電的一抽一抽的,眼淚情不自禁地就嘩啦啦地掉了下來,流的厲害。 這會兒的尹梔哪還有昔日那副高高在上的狂傲樣子? 眼角泛著紅痕,雙眸被淚水浸得發(fā)亮,一副連自己姓什么都不記得的樣子,什么自尊,什么骨氣,她早忘得精光。 只能嗚嗚咽咽,話都說不清楚。 但云野蔓卻在旁邊冷眼看著,不為所動,雙重折磨下,她快要崩潰了,只能去喊這會兒不知道在不在線的系統(tǒng): “為什么我的眼里常含淚水?” 系統(tǒng)不情不愿地搭理了她,雖然它不是很想和這會兒代表花白禾的那團馬賽克說話,但是它更擔(dān)心花白禾真的被折騰到理智全失,順著就答應(yīng)了跟尹梔交往這個事情:“……嗯?” 花白禾真誠道:“因為我愛皮卡丘愛的深沉?!?/br> 系統(tǒng):“……”它為什么會主腦犯抽去搭理這個人? 正當(dāng)時—— 花白禾的身體猛的一抖,整個人像是砧板上試圖彈跳的魚那樣,腰身擺了擺,最后卻依然無力地倒了回去。 雖然咬著牙關(guān)沒答應(yīng)交往的事情,但其他方面,顯然她已經(jīng)不太能堅持下去了。 云野蔓瞧見她那纖細漂亮的手指勾住自己的衣角,對抽抽噎噎地哭著說道: “我錯了……我錯了……幫幫我……” 也許真是意識被那坑比的監(jiān)督模式折磨到了崩潰的邊緣,她求軟的語氣都有些含糊,甚至偶爾語序都有些混亂。 云野蔓摸了摸她的手指,還是沒搭理她,只是將自己手里的一個無線遙控小推手推到了頂端。 花白禾見她不吃軟,只能一邊哭一邊罵: “王八蛋……” “嗚嗚嗚這什么假冒偽劣的……” 她意識不清地喃喃道:“要被電死了……” “漏電了……救命啊……” ※※※※※※※※※※※※※※※※※※※※ #救救孩子# #用戶體驗假冒偽劣產(chǎn)品為哪般# 這是第一發(fā),晚上十點半左右第二更。 留言! 哼! 以及,昨天的深水大佬的加更,我今天先試試能不能,不行的話下個月初我再嘗試么么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