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三章 戰(zhàn)王慶(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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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離城姜德率著大軍,休息了一夜,此時已經(jīng)開到了鐘離城下,鐘離城和濠州城僅隔著一道東濠水,可以互通,姜德率大軍擇地安營扎寨。鐘離城上的王慶軍看到如此,早報向守將劉敏,劉敏一邊令眾人嚴加戒備,一邊告知濠州城?!┲莩谴藭r的濠州城的街道上沒有一個百姓,所有的門戶都閉的緊緊的,仿佛外面有惡魔一般,在原來的知府府衙中,一群王慶的將官正集結(jié)在這里?!按髱浀?!”所有將官不再說話,對門口彎腰施禮,段二和方翰一同走進來,段二坐到原來的知府座位上,方翰則是坐到旁邊的師爺位上。段二示意方翰先說,方翰道“諸位,昨日戰(zhàn)報,宋軍已經(jīng)攻克了我國門戶石見山,今日杜壆將軍戰(zhàn)報,宋軍夜襲涂山,衛(wèi)鶴將軍死戰(zhàn)殉國,如今我濠州已是險地,宋軍又到了鐘離城外,汝等可敢于其一戰(zhàn)?”下面眾將,分別為龔端、龔正、謝寧、卓茂、寇烕等人,其中龔端、龔正是兄弟二人,都拜了王慶做師父,學習槍棒,本事稀疏平常,但勝在忠心。寇烕是個道士,善用火器,謝寧、卓茂二人原來都是淮西的強人,其中謝寧的本事在這濠州城中僅在杜壆之下。龔端先道“這才一日,宋軍來的甚快,但我軍兵多,只要堅守,想來無大礙?!薄袄匾挥?,此乃取死之道,俗話說計狠莫過絕糧,此次前來的宋軍為梁山兵馬,依貧道看來,宋國朝廷對其并無信任,其糧草多為自運,如能絕其糧草,其必難以在其他州府收集,大敗其軍之日不遠矣?!笨転约旱暮?,一臉jian詐的說道?!按擞嬌鹾茫 倍味劬σ惠v,看向方翰,方翰也點頭同意。段二便道“龔端,涂山為我軍后院,不能讓宋軍染指,如今杜將軍在涂山下堅守,兵力緊缺,我給你三千兵馬,你速速前去支援?!薄白窳?!”“寇烕,此計既然是你想出來的,就由你負責派出探馬,找到宋軍屯糧之地,如有斬獲,當為此戰(zhàn)第一功!”“貧道遵令!”“謝寧將軍,你率一萬兵屯于東城,一旦鐘離城吃緊,便前往支援?!薄澳⒆窳?!”“其余人各自巡守,勿要懈怠,否則城破,我們幾人都要被官府抓去殺頭!”說到后面,方翰不由暗暗搖頭,都立國了,還稱呼官府,可見心中依舊把自己視為蟊賊啊。另外一邊的劉敏,一邊戒備,一邊看著遠處的梁山兵馬,心生忌憚,劉以敬和上官義的本事他都知道的,雖然不算大將之才,也是武勇之人,卻一戰(zhàn)而墨,這梁山兵馬到底有多厲害啊。這時,劉敏身邊一將主動請戰(zhàn)道“將軍,宋軍剛剛得勝,士氣正高,此消彼長,我軍大為不利?!眲⒚艋仡^看去,見是自己的大將魯成。這魯成九尺長短身材,三牙掩口髭須,面方肩闊,眉豎眼圓,兩條臂膊,有水牛般氣力,使一條鋼鞭,武功精熟,乃是王慶軍中大將。劉敏問道“那依你之見,該當如何?”魯成道“依末將之見,當先殺他們的銳氣,我軍大部都是新軍,戰(zhàn)力不足,當以斗將取勝!”“那魯將軍可敢出戰(zhàn)?”魯成笑道“正我愿也!”姜德在這邊準備造飯休息,外面有人報有人挑戰(zhàn)?!皝碚呤呛稳税??”姜德問道?!白苑Q為淮西魯成?!苯驴聪蚬珜O勝,公孫勝說道“這魯成乃一員虎將,劉敏本是文弱之人,昔日能壓制諸多強人,多依仗此人武力?!苯滦Φ馈盎斢忻髦鳎巳讼攵穼?,必是希望靠此增加士氣,何人愿意走一趟?”一人從姜德身后走出道“末將愿往!”姜德看是石秀,心中有些擔憂,畢竟石秀的戰(zhàn)績可沒董平這些人漂亮,但也不好阻攔,怕傷了其心?!耙擦T,你便去一趟,我親自為你壓陣!”大寨外,魯成依舊在叫罵,只聽到一陣鼓聲,魯成看到一隊騎兵沖出,然后是一隊甲兵、弓弩手,擺開了陣勢?!昂稳私嘘?,就如何不愿意看到明日日出嗎?”石秀穿著戰(zhàn)甲,手握鋼槍,槍尖指向魯成喝道?!百\將安敢犯我國土,可敢和我魯成一戰(zhàn)?”“呸!一群亂賊也敢稱孤道寡,吃我一槍!”二人不再叫罵,催馬上前,廝殺開來,兩人一交手,都感到一股巨力襲來,魯成用的是鋼鞭,力大但短,石秀的鋼槍一接觸,就覺得差點拿不住,要不是借著馬力沖了過去,差點就要撒手,而那魯成也發(fā)現(xiàn)遠距離沖殺用鋼鞭有些吃虧,折回馬來,想靠近廝殺。石秀的長槍連點,魯成的鋼鞭連砸,二人斗了七八個回合,石秀漸漸有些支持不住,姜德看在眼里,對旁邊喝道“何人替下石秀?”早有一將沖出,手握鐮鉤槍,身披雁翎圈金甲,喊道“石秀兄弟先退下,看我來戰(zhàn)他!”石秀見徐寧出來,知道是自己露怯被姜德看到,心中大羞,頓時眼珠一紅,喊道“徐寧哥哥少歇,待我先拿下他!”說完,拼了命的沖向了魯成。徐寧一看,暗道不好,這石秀是兇性發(fā)作,要拼命了。魯成見石秀沖了過來,道“來得好!”劈頭就打,石秀看著魯成的鋼鞭,牙關一咬,大喊一聲“拿命來!”居然不躲不閃,長槍直直的向魯成身體刺去,魯成一看大驚,剛想回招,卻來不及了,鋼鞭鐺的一聲打中石秀肩膀,甲片崩裂,但那長槍也刺中了魯成胸膛,鮮血四溢,魯成和石秀一起噴了一口血出來,石秀咬牙笑道“死否?”說完,就暈了過去。姜德看到二人一起落馬,連忙喊道“快救人!”徐寧靠的近,當先搶回了石秀,那邊王慶軍也搶回了魯成,兩邊亂殺一通,各自退軍。等救回了石秀,姜德看到石秀的面色慘白,胳膊已經(jīng)不自然的彎曲,顯然已經(jīng)被打的骨折了?!昂顮斝也蝗杳?,殺賊歸來!”石秀咬著牙說道,嘴角還露出了一絲笑容。姜德點點頭,對眾人吼道“壯哉三郎!殺敵立功,汝等還待何時?”徐寧調(diào)轉(zhuǎn)馬頭,大聲吼道“殺賊立功!”“殺賊立功!!”眾軍士看到石秀以傷換死,大受鼓舞,齊頭并進,刀斧共舉,魯成軍失了主將,軍心渙散,哪里抵擋的住,被追殺到城門下才得以解脫。劉敏看到魯成身死,嚎啕大哭了一會,對左右道“魯將軍跟隨我十余年,如同手足一般,今日被賊所殺,此仇不共戴天!”旁邊顧岑說道“將軍莫要過度傷心,宋軍過幾日就會攻城,到時候我們射殺他幾員大將,為魯將軍祭奠就是了!”劉敏點點頭,又哭了一會,然后起身道“宋軍可有動向?”“回將軍,宋軍在淮水邊又扎了一個水寨,似乎是準備通過水路運輸糧草器械。”一個將官回道。劉敏點頭道“以淮水運輸糧草,也是應當之理,這樣說來,宋軍的糧草應該都囤積在淮水上游,淮水和泗水相通,泗水和沂水相連,那梁山兵馬的糧草必然是通過水路從其老巢一路運至此地,這一路上,有泗州和招信兩座大城,梁山和宋庭互不信任,梁山絕對不敢把自己的糧草囤積在宋軍把守的城池中,而應該放在一個水路暢通,難以封鎖之地?!眲⒚糇叩降貓D前,仔細的看了一會后道“便在此處!”眾人圍了上來,發(fā)現(xiàn)劉敏指著的地方是位于石門山之后的女山湖、七里湖一帶。劉敏繼續(xù)說道“這一片水域復雜,又有清明山、龍頭山等地可為依托,加上連接淮水,是上等的屯糧之地,但梁山兵馬精銳,此處必是多加防備,又距此甚遠,何人敢去打探?”一人出列道“這水上的事情,自然是末將前往。”劉敏看去,這人長得瘦長,穿著綠色戰(zhàn)甲,乃他賬下鄭捷?!昂茫惚銌萄b打扮前往打探,務必小心為上!”劉敏讓他帶著幾人裝做漁夫,借夜色往女山湖去了。一夜無話,到了次日,天降大雨,一時間兩方都無法作戰(zhàn),連涂山的龐萬春等人也停止了廝殺,大雨下了兩日才停,一停下來,劉敏就發(fā)現(xiàn)梁山軍開始有了動作。只見一隊隊的甲兵列陣在東門,這些甲兵都拿著刀盾,一看就是先登之士,接著是一隊隊的弓箭手開始列陣,最后是兩隊騎兵,分列左右。“好大的殺氣啊,怪不得石門山一日易手?!眲⒚魧ψ笥业馈白尪綉?zhàn)隊做好準備,一旦有人后退,殺無赦!”“看,那是什么!”有人大聲叫了起來,劉敏抬眼看去,只見一門門的弩炮被推了出來。“豎起大盾!”劉敏指揮道。在他的眼里,這些都是小型床弩,他并不畏懼,他真正畏懼的是三弓床弩或者投石機,畢竟他的部下大都是新軍,并不能支撐高強度的戰(zhàn)斗。城門下,姜德帶著面具,拿著望遠鏡,可以清晰的看到城墻上的一舉一動。但姜德的心并不在此處。“那些老鼠還在嗎?”姜德一邊看一邊問道?!澳切┤艘恢倍阍谶h處,侯爺,朝廷對我們越來越防備了,我擔心我們的后路”公孫勝低聲說道“是否要調(diào)集高麗等地的水師戒備?”姜德放下望遠鏡,自從梁山軍深入濠州后,后方的事情就沒消停過,不單單各地城池像防賊人一樣防著他,軍隊每過一地,必然城門緊閉,每收復一鎮(zhèn),第二天便有人來接管,姜德口中的老鼠就是一群宋朝官員,此時正在不遠處等待戰(zhàn)事的結(jié)局,只要鐘離城和濠州城被攻克,他們就會沖過來要求接管城池?!跋扔缅笈诖蛞魂?!”姜德下令道。弩炮的繩索吱吱呀呀的被扭動了起來,隨著一聲令下,數(shù)十顆石丸飛向了鐘離城,有的打到城墻上,有的打到城內(nèi)。不得不說,宋朝的確富有,即使是鐘離、濠州這樣的內(nèi)地城池,高大程度依舊勝于倭國的平安京。石丸砸在城墻上,不少王慶軍被當場打死,但這樣的數(shù)量實在太少,更多是起到威懾作用?!肮?!”一隊隊的梁山軍舉著盾牌,推著攻城車等攻城器械向鐘離城推進。慘烈的攻城戰(zhàn)開始了。之所以在古代守城更加容易,一方面在于城墻的保護,但更多的是城墻對人心的保護,一只新軍,如果野戰(zhàn),只要傷亡一兩成就會崩潰,但當是守城的時候,只要城墻沒有徹底被攻破,即使傷亡超過五成,也可以堅守下去。此時的王慶軍就是如此,兵員充足的他們,不斷的用石塊、弓箭攻擊梁山軍,不少梁山軍士都倒在了這些攻擊下。終于,攻城車挨到了城墻,劉敏揮手下令道“倒硫磺液!點火!”一桶一桶的硫磺被倒了下來,接著是無數(shù)的草木等引火之物,每到一分鐘,整個鐘離城下變成了火爐,一絲烤rou的香味傳到了兩軍的陣前,姜德聞到這個味道,不由的犯惡心,但想到這是兩軍陣前,還是強忍著沒有吐出來?!斑@鐘離城城池高大,城中軍士在那劉敏的指揮下也頗有章法,恐怕一時難以攻下啊?!惫珜O勝看著退下來的軍士說道?!皞髁睿然饻绾罄^續(xù)進攻?!苯虏粸樗鶆拥牡?。血腥的攻城戰(zhàn)持續(xù)了整整一天,鐘離城上下死傷一片,姜德拽著韁繩看著正在退軍的梁山兵,此戰(zhàn)死傷超過兩千人,不少人都是缺胳膊少腿的被戰(zhàn)友救回來的,哀嚎聲不斷傳入姜德的耳中,這些都是姜德一點一點積攢出來的軍隊,這樣浪費,可想姜德的心情?!昂顮敚绱斯コ?,得不償失啊,依在下之見,當以火炮攻城?!惫珜O勝對姜德說道。“我軍之敵不在此,在朝堂,如朝廷知曉我等火器之利,該如何對我梁山?”姜德反問道。說著,姜德又道“鐘離城和濠州城被賊軍經(jīng)營良久,即使用火炮攻破,巷戰(zhàn)也會讓我軍死傷不少,此戰(zhàn)攻城為下,攻心為上,只要濠州城破,賊軍必?。↓嬋f春已經(jīng)來信,占據(jù)了涂山,我軍剛剛鏖戰(zhàn)一天,賊軍已知我軍戰(zhàn)力,輕易不敢來犯,道長你帶兵馬在此處虛張聲勢,我率兩萬兵馬借夜色從水路前往涂山?!惫珜O勝連忙道“涂山位于賊軍后方,還是由一上將前往吧。”姜德?lián)u頭道“此戰(zhàn)如勝,王慶不日便亡,當我親自前往!”當夜,姜德率挑選出來的兩萬兵馬連夜從水路前往涂山,古代船小,運輸不便,為防止王慶軍發(fā)覺,又禁止點火照明,等天亮的時候姜德一點,居然在這水路之中折了數(shù)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