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七章 會爆炸的棺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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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州 平州城中,所有人的臉色都是陰沉沉的,不時有人向城墻方向看去,那里掛著一個腦袋,不時被風(fēng)吹動,所有路過這個腦袋的軍士的步伐都會不由自主的走慢一點。 這顆腦袋便是昔日六朝元老,高麗第一武將尹瓘之子尹彥頤。 平州行宮中,一個大臣拜倒在地,他的前面站著一個穿著王服的人,正是王俁。 “金富軾,我再問你一遍,你當(dāng)真沒有退敵之法?”王俁的聲音都有些發(fā)顫的問道。 “大王,賊軍jian詐,我軍軍心已亂,且賊軍又已渡過江水天險,我軍能維持不敗便已是大幸了!”金富軾老老實實的說道。 王俁吸了一口氣,轉(zhuǎn)了兩圈,然后問道“如果我和那姜信之談判,要求劃江而治,是否可為?” 整個朝鮮半島其實統(tǒng)一的時間并不長,在長久的歷史中,這片土地都是群雄并立的,即使是數(shù)敗中原王朝的高句麗也沒有能統(tǒng)一朝鮮半島,朝鮮半島的第一次統(tǒng)一就是王氏高麗,也就是說,朝鮮半島統(tǒng)一到此時不到兩百年的時間。重新恢復(fù)到兩國并立,對于高麗人來說,并非什么不可接受的。 而且,王俁也只是想先讓梁山軍退兵,等機會再行光復(fù)之事。 “大王,如我軍渡江,那賊酋請求劃江而治,大王可否答應(yīng)?”金富軾直言道“宋人有句話,叫做臥榻之側(cè)豈容他人鼾睡,大王此舉除了招惹嘲弄外,絕無第二個結(jié)果?!?/br> 王俁背著手轉(zhuǎn)了兩圈,然后嘆了口氣道“你可知道吳老將軍死前和我說了什么嗎?” “微臣不知?!?/br> “吳老將軍推薦你來統(tǒng)領(lǐng)全軍,說他之后,能擊敗賊軍的,就只有你了?!蓖鮽R走上前扶起了金富軾,看著金富軾有些惶恐的眼神說道“這是吳老將軍的判斷,也是我的請求,我高麗十九代,不可以在我這里亡了??!” 說著,王俁的眼睛瞬間紅了起來,淚水在眼眶里不停的打轉(zhuǎn),看的金富軾急忙道“大王,大王不可如此啊?!?/br> 王俁擦了擦眼淚然后說道“你可知道我為何殺伊將軍?” “伊將軍有敗軍之責(zé)。” “非也!”王俁揮袖道“勝敗乃兵家常事,豈可一戰(zhàn)而論英雄?昔日伊老將軍和吳老將軍和女真蠻族相爭,也有勝有敗,孤豈能不懂此理?” “大王此舉必有深意,微臣實在是不敢妄加揣測。”金富軾低頭道。 “孤是為了你殺的?!蓖鮽R看向金富軾一字一字的說道,說完,金富軾嚇得猛的抬頭,結(jié)結(jié)巴巴的問道“為了微臣?” 王俁點了點頭,然后說道“聽說你和伊家有怨?” 金富軾猶豫了一下,然后道“卻是因為大覺國師碑文一事有些誤會?!?/br> 原來昔日大覺國師義天圓寂后,王俁命尹瓘撰寫其碑文,但其文章被義天的徒弟嫌棄“不工”并告知王俁,王俁便改派金富軾撰寫碑文的軼事,要知道,這件事可不是小事,尤其是不少人都暗中說之所以會被義天的徒弟嫌棄,便是因為金富軾從中作梗的結(jié)果,自此金、尹兩家為此事結(jié)下梁子。 此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就看當(dāng)事人怎么看了。 “我相信吳老將軍的判斷,但如今的軍中,以伊將軍為尊,如直接讓你取代他,恐怕軍心不服,如今卻不一樣,我會對外說是你來求孤,讓伊將軍尸首合一下葬的,如此你便可以指揮的動那些驕兵悍將了。”王俁說完,金富軾立刻拜倒在地,哭道“微臣何德何能,讓大王如此厚待?!?/br> 兩個人表現(xiàn)的那叫一個君明臣賢,只是到底如何想的,就不為人知了。 “你只要能為我擊敗賊軍,我就是再厚待你,也不為過!”王俁扶起金富軾再問道“孤問你,你可否有計策退敵?” 王俁的眼珠轉(zhuǎn)了轉(zhuǎn),然后說道“即使大王想劃江而治,也絕不能是現(xiàn)在,我軍最少也要小勝一場,讓賊軍知道我軍并不是好欺負(fù)的,有所忌憚后,才可慢慢談判?!?/br> 王俁點點頭,又問道“那如何能勝?” 金富軾的眼神尖銳了起來,說道“我觀賊軍善于用計,我軍之前便是中了賊軍的jian計,故而他們絕不會老老實實的和我軍決戰(zhàn),必還會用計。 兵法有云,計毒莫如絕糧,我軍十萬,糧草每日都損耗巨大,由于此戰(zhàn)我軍準(zhǔn)備時間并不長,因此大都物資都還屯放在黃州,黃州近海,又聯(lián)大同江,和直達西京,如我是賊酋,必將派出一軍從海路奇襲黃州,只要黃州被陷,不要半月,我軍將不戰(zhàn)自亂?!?/br> 王俁聽得后背不由冒出一層細(xì)汗,他抓住金富軾道“幸虧有愛卿在,否則我等必將陷于死無葬身之地了,如何破解此局?” 金富軾說道“賊軍要想行此計,必要走水路,兵馬恐只有五六千人,我軍騎兵尚有數(shù)千,可令一智勇雙全之將,率其前往黃州救援,如敵未至,可令其埋伏于隱蔽之地,得敵至掩殺,如敵已奪城,可令其圍殺其斥候、探馬,我軍城中還有半月之糧,西京中也還有糧草,可由西京出糧,平州出兵,圍殺黃州之?dāng)?,如此,我軍必有一次勝機?!?/br> “好!”王俁拍掌道,又從腰間取下寶劍對金富軾說道”就立刻去接管城外大營,挑選兵馬戰(zhàn)將行此計謀?!?/br> 金富軾有些不敢接的說道“大王,但這些不過是微臣的猜測罷了,如有誤...” “行軍打仗,本就是賭博,孤相信你,就賭了此回!”王俁豪邁的說道,看著這樣的王俁,金富軾感動的接過了寶劍,說道“必將不辱使命!” ——黃州 黃州是黃州牧的治所,這里北是西京,東邊是山脈,西邊是大海,乃交通要道,又有河流連接西京,因此王俁將此地作為了此戰(zhàn)的糧草囤積之所。也因此,不斷有車輛軍士從黃州城中進進出出。 此時已經(jīng)是中午,有些陰沉的天氣讓所有人都喘不過氣來,有經(jīng)驗的老人都知道,最多晚上,就會有一場大暴雨會襲來。 “那是怎么了?”城墻上的哨兵看著遠(yuǎn)方,拼命的叫了起來“快關(guān)城門!有情況!” 一只本來走了一半的車隊急忙調(diào)轉(zhuǎn)車頭往回走,這些可都是牛車,根本不好轉(zhuǎn)向,人又都著急,一時間居然讓城門擁堵了起來,城門更是關(guān)不上了。 那隊兵馬越來越近,眾人這才發(fā)現(xiàn)這居然是一只高麗敗軍,說為什么會說這是一只敗軍,你看那帶血的旗幟,破敗的盔甲,這不是一只敗軍又是什么。 只是這里怎么會出現(xiàn)敗軍呢?難道前線已經(jīng)敗了?所有人不敢再細(xì)想,一想就會全身害怕的發(fā)抖。 城門終究是關(guān)上了,還沒有進城的車馬都丟在了外面,一員高麗戰(zhàn)將和一個文官一起急急忙忙的爬上了城墻,問道“到底出了何事?哪里來的兵馬?” “城墻上的弟兄,快點開下城門,我們已經(jīng)跑了一路了,快讓我們進去休息下吧?!?/br> 城墻上的高麗軍將仔細(xì)的看著下面的部隊,發(fā)現(xiàn)無論是戰(zhàn)甲還是兵刃,又或者是樣子,都的的確確是高麗軍的打扮。 “我乃黃州知府林間,下面是哪位將軍的手下?為何到此?” “敗了!都敗了!連伊大將軍都戰(zhàn)死了,我們是文州的兵馬,平州城已經(jīng)破了,大部隊還在后面呢?!?/br> “什么?伊大將軍戰(zhàn)死了?” 城墻上立刻被這個消息嚇得慌亂成一片,連統(tǒng)兵大將都戰(zhàn)死了,這仗得打到了什么地步,一想就感覺渾身發(fā)抖。 “你休要胡說!我軍十萬之眾,如何能??!”林間立刻大聲呵斥道,下面的將領(lǐng)哼了一聲道“你們這些躲在后面的人哪里知道那些賊軍的恐怖,你了見過和雷神一樣會打雷的武器?何況賊軍說了,只要投降或者反戈,就給分田分地,不少人當(dāng)場就反叛了,你說這仗怎么打?” 林間吐了吐口水,他旁邊的軍將低聲說道“這些人真的是平州的兵,我看到了一個我認(rèn)識的文州軍官,你聽這些人的口音,也的確是文州那塊的。” 林間的臉色更差了,要是前線敗了,那么高麗國的結(jié)局會是什么樣,誰都能想象的到,歷朝歷代的改朝換代都是血流滿地,他林家能不能在這個大變中安全渡過呢? “林知府,你快讓弟兄們進去吧,弟兄們都快累死了,好歹給點吃食和水喝啊,要不然等賊軍到了,我們可是沒力氣幫你守城的。”下面的軍將又大聲的催促道,他一說話,其他的軍士也是大聲的叫喚,看那樣子,簡直是再不開門就要打進去了。 “之前大王就有令,由于黃州囤積物資,因此不許無軍令之軍駐扎,還請諸位兄弟在城外扎寨,錢糧酒水稍后就到?!绷珠g謹(jǐn)慎的說道“這城門下的物資,你們就拉走吧?!?/br> “什么?我們跑了一路,連個城門都不給進,姓林的,你信不信我到大王哪里參你一本,就說你不開城門,乃是有謀反之心,意欲和賊軍聯(lián)合坑殺我軍!” “黃州乃錢糧囤積之所,確是不能隨意進,還請將軍海涵,待戰(zhàn)后,我林間必將負(fù)荊請罪!” 看著林間如此硬氣,下面的軍士也是沒辦法,那帶頭的高麗將領(lǐng)指著后面說道“吾等倒是無事,只是我家將軍此戰(zhàn)也陣亡了,看著天氣,馬上就要有大雨來了,還請大人行個方便,讓我家將軍入城躲避一下。” 說著,那將領(lǐng)指了指他身后的馬車,蓋在上面的高麗軍旗被掀開,一口明顯是用幾個床板之類的東西打造出來的棺材露了出來,那棺材蓋子上還有一個門的把手呢。 林間嘆了口氣,看來前線真的是一敗涂地了,便揮揮手道“好吧,你讓其他人退后,我就開城門?!?/br> “多謝大人了!”那戰(zhàn)將嘆了口氣,主動下了戰(zhàn)馬,他身后不少騎兵也跟著下馬,其他人則是調(diào)轉(zhuǎn)馬頭,向后走去,看著這些人下了馬,林間也放心了一些,甚至還主動下了城門準(zhǔn)備和那看上去還講道理的將領(lǐng)說說話,問問自己那幾個熟人是否還活著。 走過來的只有不到十個人,那輛馬車吱吱呀呀的在這些人的cao控下駛了過來,城門被打開了,不少高麗軍士跑出來清理堵在路上的車馬。 “還請諸位見諒,實在是有王令在身,不敢擅作主張啊?!绷珠g拱了拱手說道。 “林大人,該說抱歉的是我們啊?!蹦菫槭椎膶㈩I(lǐng)笑了一下,雪白的牙齒漏了出來,林間正感覺疑惑,突然看到那人奔向自己,他神經(jīng)反射的向后退,但卻被一把抓住,那人拔出匕首放在他的脖子上喊道“都不許動!吾乃文州金秀,已歸順濟州島,你們還不投降,更待何時?” 林間嚇得舌頭伸的老長,他清楚的看到一個煙花不知道從哪里放飛了起來,金秀控制著他慢慢后退,那些黃州軍士都投鼠忌器,只能步步緊逼,卻不敢擅自攻擊。 “你們就這點人,就是殺了我也不能破了黃州城的?!绷珠g還想利用自己三寸不爛之舌來說服這些人,卻被金秀取笑道“那你就睜大眼睛看看,我們是如何破黃州的!兄弟們,快撤!” 不是說要取黃州嗎?怎么逃了? 林間正疑惑著,突然,一股巨大的力量推了他一下,他只看到那城門突然被一個火團包圍,然后就是巨大的爆炸聲,接著無數(shù)的轉(zhuǎn)石、木屑飛的到處都是,城墻上的高麗軍士被這巨大的沖擊波給沖擊的歪東倒西,等他們定下神的時候,驚訝的發(fā)現(xiàn),那城門居然已經(jīng)不見了,甚至連那些開始堵在城門的車馬也是碎得稀里嘩啦的,那些軍士各個倒在地上,看著那紅黑的顏色,就知道是死了不能再死了。 “這...這是什么?”林間的腦子實在是無法理解現(xiàn)在面前的情況了,那金秀吞了吞口水說道“這...就是那些宋人的力量...” “殺?。?!”一陣喊殺聲由遠(yuǎn)至近,林間看著那高高飄起的旗幟,又看了看那已經(jīng)脫光了衣服等著壯漢凌辱一樣的黃州城,不由說道“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