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章 最強隊友!
書迷正在閱讀:病患世界(快穿)、金牌調(diào)解員[快穿]、我的男友遍布全世界、我真的不是絕世高手啊、鳳凰于飛:公主不遠嫁、魅不毒行、我和鏡醬的那些事兒、獵證法醫(yī)3重案組、穿越H game的日常、烈火纏冰
——按出虎水 絕望,濃厚的絕望感籠罩在大帳之內(nèi),七十萬遼軍,這可不是上一次那些大部分都是農(nóng)夫、牧民組成的雜牌軍,而是由遼國皇帝親自率領(lǐng)的大軍,不用想都知道這里面絕大部分都是遼國的精銳。 “真的有七十萬?”阿骨打吞了吞口水,不太相信的問道。 “真的有七十萬,遼國皇帝把聲勢造的很大,遼國境內(nèi)人人皆知啊。”探子連忙拍著胸口保證這消息絕對是真的。 阿骨打看向四周,發(fā)現(xiàn)所有人都低著頭,不少人還在顫抖,黃龍府之戰(zhàn)讓所有女真人都認識到遼國之中也有不少勇士,絕對不是待宰的羔羊,七十萬對兩萬,這根本看不到勝算。 阿骨打慢慢的站了起來,沒有說一句話,徑直走出了大帳,所有人看著阿骨打的背影,心中慌亂不已,谷神連忙追了出去,沒一會兒又回來說道“傳狼主令,召集所有能召集到的女真人!” 寒冬中,上萬女真人聚集在一起,阿骨打站在高臺上看著下面,黑壓壓的人群并不能給他帶來多少安全感,七十萬,他的腦中一直被這個數(shù)字壓著。 阿骨打慢慢的拔出了自己的尖刀,大聲說道“諸位!” 所有人看向了他,整個現(xiàn)場鴉雀無聲。 “昔日我和大家一同起兵,是因為契丹人對我們女真人太過殘忍,我們奮戰(zhàn)了一年,終于建立了自己的國家,我們終于可以不再受契丹的欺負,過自己的日子了,可契丹人不愿意了! 大遼皇帝耶律延禧御駕親征,率了七十萬大軍來征討我們,而我們呢?只有兩萬人!大家說該怎么辦?” 七十萬,兩萬,這個問題所有人都算得出來,恐懼立刻籠罩在這片平地上。 “怎么辦?怎么辦??”阿骨打大聲的嘶吼著,他不斷的來回走,手也跟著舞動,所有人都可以感覺到阿骨打的絕望感,而阿骨打也可以感受到下面眾人的恐懼感。 阿骨打停了下來,他慢慢的用尖刀割著自己的臉說道“此戰(zhàn)要勝,只有人人拼死,否則的話,必敗無疑,還不如殺了我完顏一族,你等獻出妻女,跪地投降,如此才可轉(zhuǎn)危為安!” “寧死不降!”一個女真漢子猛地大叫道“當年契丹人欺負我們那么厲害,我們現(xiàn)在投降難道會有好日子過嗎?” 是啊,投降了難道就會有好日子過嗎? “寧死不降!”又一個人喊了起來,慢慢的,越來越多的喊著口號,阿骨打看著終于被激發(fā)出來的士氣,輕輕舒了口氣,但這還不夠,這樣的士氣并不能彌補三十五倍的差距。 阿骨打看著天空,想著前面幾次的戰(zhàn)事,暗暗祈禱神跡再一次出現(xiàn)。 阿骨打的神靈也不知道到底存不存在,但他的最強隊友卻是在為他發(fā)光發(fā)熱。 耶律延禧在十一月抵達了目的地駝門。 這是耶律延禧第一次率領(lǐng)這樣龐大的軍隊出戰(zhàn),心中還是有些興奮的,在大帳中和眾親信不斷說笑著。 “報!女真野人送來了一封信?!币粋€小卒進來對耶律延禧報道。 耶律延禧示意了一下“去,看看這些野人說了什么?!?/br> 一個大臣走過去拆開看了起來,旁邊一個大臣笑道“陛下,肯定是要投降吧,任何一個有理智的人知道有七十萬大軍來征討,都會選擇投降的,陛下,你說如果他們要投降,該如何呢?” “這個....”耶律延禧摸著自己的胡子認真思考了起來。 “陛下,這些野人不是要投降...”看信的大臣低著頭說道。 “嗯?念!”耶律延禧坐正道。 “契丹皇帝,見字如面,聞你帶傾國之兵,七十萬之眾來征討我女真,我等心生惶恐,本欲早降。 怎奈又再三思之,數(shù)次大戰(zhàn),貴國都攜帶牛馬物資相送,契丹將士,威武雄壯如七十老嫗...” “夠了!”耶律延禧瞪著眼睛罵道“這些野人,居然如此大膽,此次必要屠其族方解我心頭之恨!” 耶律延禧站起來來到地圖前道“你們說,如何進軍?” 他可真問對人了,他手下的這些大臣認真的看著地圖,其中一人弱弱的問道“那個..我們在地圖的哪兒?” “大概是這吧?”“不對,是這!”“你指的是左大營的位置,我們是中軍,是這里!” 耶律延禧聽著這些大臣的話,只覺得腦袋都要暈了,好不容易大家確定了地圖上的位置,那么就開始說下一步該怎么做了。 “我軍人多,應(yīng)該發(fā)兵總攻!” 耶律延禧點點頭,覺得有理。 “我軍遠來,應(yīng)該先修整半月,防止野人以逸待勞!” 耶律延禧嗯了一聲,也有道理。 “我看應(yīng)該先派一軍試探一二,看看野人的戰(zhàn)力后再決定下一步?!?/br> 好么,耶律延禧徹底暈了。 承平百年的不僅僅是宋國,遼國也是如此,耶律延禧手下這些大臣將領(lǐng)大都一輩子都沒打過仗,根本不知道如何行軍打仗,而耶律延禧就是更是新手了,打獵倒是老手。 “陛下,依臣看,當務(wù)之急應(yīng)該是移營以防野人偷襲,陛下的大寨距離野人實在太近了啊。”一個白發(fā)蒼蒼的老臣一臉忠貞的說道“那些野人最喜夜襲,如果得知陛下在此處,必定前來,到時候就危險了!” 這是絕對的政治正確,沒有人敢勸耶律延禧留下來,耶律延禧見眾人都這樣說,就傳令把大寨后撤三十里。 帶著七十萬大軍,還沒打一戰(zhàn)就后撤三十里,可想而知軍心如何震動。 “剛剛安營扎寨就要后撤,這是怎么了?” “不知道啊,難道是前鋒敗了?” “別說了,快點拆了,今夜前就要后撤完畢呢!” 耶律延禧的大寨后退三十里后重新安營扎寨,在前方的蕭奉先到消息,急忙跑去見耶律延禧問道“陛下為何要撤軍?” 耶律延禧一頭霧水,反問道“何人說過要撤軍?” 蕭奉先跺腳道“如不撤軍,為何陛下的大寨要轉(zhuǎn)移向后?” 耶律延禧解釋道“有人說野人善于偷襲,故而后移一點?!?/br> 蕭奉先哎呀一聲道“陛下,御營扎下后就該不動如山,我軍三十于敵,何必后退?至于偷襲,御營前后左右均有護衛(wèi)軍數(shù)萬,又何懼之?此時一退,各路兵馬都會因為前線失利,陛下心怯的。” 耶律延禧跺腳道“庸人誤我!立刻傳令,拔營前進三十里!對了,殺了上次進言之人!” 傳令兵再次四處,傳達移營的命令。 “怎么回事?怎么又要移寨?” “我的天啊,這樣折騰要死人的。” “一定是有重大軍情吧,也不知道前線到底怎么樣了?!?/br> “我感覺此戰(zhàn)不妙啊,這樣折騰不是好事呢?!?/br> 無論如何,遼軍又開始移寨了,畢竟皇帝的命令是至高無上的。 耶律延禧對戰(zhàn)陣的生疏,讓一人看在眼里,笑在心里,他開始暗暗聯(lián)系自己的死黨,準備謀取一場天大的富貴。 ——梁山 終于回到梁山的姜德躺在自己的席夢思床上舒服的呻吟了一聲,然后就拿出一罐可樂和一包薯片吃了起來,外面正大雪紛飛,屋內(nèi)的煤火燒的正旺,倒也算暖和。 “這才是該過的日子啊。”姜德打了個哈欠,便準備先睡一會,海外奔波數(shù)月,他的確是累了。 “寨主在里面嗎?”姜德聽到人說話的聲音,一分辨便知道是許貫忠。 “在,寨主在休息,先生要么晚點再來吧?!遍T外守著的李忠勸道。 “是許先生吧,快進來吧,外面怪冷的?!苯掳芽蓸泛褪砥蘸?,對外叫道。 門輕輕打開,許貫忠走了進來,抖了抖自己身上的雪說道“倒是打攪了寨主的休息。” 姜德哎了一聲道“你必定是有事,否則也不會如此著急的前來,說吧,出什么事情了?” 許貫忠道“兩件事,一件輕松點,一件沉重點,主公先聽哪件?” “輕松的吧?!?/br> 許貫忠指了指東方道“孫立來信,登州出事了?!?/br> “宗澤?”姜德可對這個倔老頭一下都沒忘記過。 “正是宗澤!”許貫忠點頭道“宗澤和主公猜測的一樣,一到登州后,就要清理田地,監(jiān)察吏制,得罪了一大批人,知府李浩和他斗得不亦樂乎,可惜他實在得罪了太多了,連東京的一些權(quán)貴也被他得罪了,現(xiàn)在官司已經(jīng)打到了官家那里?!?/br> 姜德閉著眼睛想了想,最后說道“此事不要插手,如果我沒猜錯,宗澤這一次要么被調(diào)走,要么就是罷官了,他年紀也不小了,恐怕這次打擊會很大....” 許貫忠嘆了口氣說道“朝廷昏庸,英雄無用武之地啊,我看宗澤此人做法,卻是能吏啊?!?/br> 姜德笑道“官場之上,最怕的不就是有能吏出現(xiàn)嗎?你是能吏,別人是什么?那些官員別的不會,這中庸之道可是學的歪到家了。” 說到了儒家,許貫忠一臉嚴肅的說道“然后就是另外一件事情了,天翔學院被圍攻了?!?/br> “什么?被什么人圍攻的?” 對于姜德來說,天翔學院比梁山這個根基都還要重要,有天翔學院在,他才能在日后拋棄那些腐朽的舊官員,打造屬于自己的田地。 許貫忠搖搖頭說道“不是別人,是一群文人,這些文人舉著至圣文宣王的牌子,說天翔學院不教儒學,而傳授商賈之術(shù),工匠之技,乃大逆不道,要求關(guān)了書院呢?!?/br> 姜德感覺此事絕對不簡單,天翔學院的存在也不是一天兩天了,這么長的時間里都沒有人來鬧過事,為何現(xiàn)在突然有人來鬧,而且還扯上了儒學的大旗,這事情要是處理不好,可當真要出大事了。 自從漢代董仲舒開始,儒學就在華夏大地上一家獨大,昔日先秦諸子百家除了道家?guī)缀醵急煌滩⑾麥缌?,到了宋朝后,崇文抑武,更是把儒家抬得高高的,宋神宗時期文彥博說與士大夫治天下,非與百姓治天下也就能看到這個時期的儒家已經(jīng)漸漸和皇權(quán)平起平坐,甚至還有所超然。 如果讓天下人都認為天翔學院是儒家的敵人,那么天翔學院也就變成了整個士大夫階層的敵人,那么也就是整個大宋的敵人。 “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不相信這些人會無緣無故的來天翔學院鬧事,查到什么沒有?” “可能是因為天翔學院出來的人不少都當了小吏吧?!痹S貫忠有些不確定的說道“這傷害了不少人的利益呢?!?/br> “又不能科舉,這些人也容不下嗎?”姜德捏著拳頭說道。 科舉之路已經(jīng)被儒家完全壟斷了,這是儒家興盛的根基,你想當官嗎?想翻身當權(quán)貴嗎?去學儒學吧,只要學好了這些,就算你其實連錢糧都數(shù)不清楚,也可以當一地知縣了。 姜德對儒家的這些利益很清楚,因此天翔學院一開始的時候,出來的人都是安排到了自己的生意之中,這自然不會讓人有話說,到了后來,天翔學院擴大招生,出來的人最多也就是當個小吏,科舉是絕對不可能的,按理說和儒家利益并不沖突啊... “不行,我們?nèi)ヒ惶颂煜鑼W院,我怕真的出什么事?!苯略较朐接X得心中不安,道統(tǒng)之爭,如同宗教戰(zhàn)爭,那是什么事情都做的出來的。 “主公,雖然沒有證據(jù),但我覺得可能此事和一個地方有關(guān)。”許貫忠有些猶豫的說道。 “什么地方?” 許貫忠盯著姜德回道“仙源!” 嘶.... 仙源,也就是后世的曲阜,這里的出名只為了一個人,儒學之祖——孔丘,孔仲尼。 “立刻查一下,我們的學子中是不是有人到了仙源為吏了?!?/br> “是!” 姜德吸著氣說道“如果真的是他們,你說我們該怎么辦?” 許貫忠的眼中先閃過一絲猶豫,最后堅定的說道“天翔學院絕對不能有失!” 姜德對這個答案其實并不滿意,但也覺得可以了,畢竟許貫忠也是儒學出身,要把刀對著孔家,實在是難了些。 姜德慢慢的捏著手,孔家,希望這次你們沒有參與,否則的話,我姜德并不在意先為仙源的百姓除個大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