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八章 再往枯葉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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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艙中,姜德、許貫忠、孫立分坐左右,姜德讓人上了茶水說道“船上簡陋,孫都監(jiān)莫怪?!?/br> 孫立臉上寫滿了不解和苦澀,問道“小郎君為何如此戲耍在下?如果在下所料不差的話,盧員外此時已經(jīng)在船上休息了吧?” “的確如此,不過準確的說,不是休息,而是養(yǎng)傷,那沙門島的邱云拿了我們的賄賂,居然還打了我?guī)熜謿⑼?,雖然沒有大礙,卻也好休息一些時日?!苯抡f到這里,心中還有些怒火未消。 孫立苦笑道“那邱云不過一莽夫,小郎君只要一張字條便可取了他性命...為何...要假扮什么梁山賊寇?” “孫都監(jiān),我家主公可沒有戲耍你,我家主公卻是梁山寨主姜信之?!痹S貫忠輕描淡寫的說道。 “什么?”孫立本以為姜德是假扮梁山之人,卻沒想到居然是真的梁山寨主,他腦子一下有些轉(zhuǎn)不過來了,這好好的公子不當,當山賊,這是何苦來哉? “孫都監(jiān),我家主公此次如此費盡心機,便是想請你上山,共聚大義?。 痹S貫忠繼續(xù)說道“我家主公一片真心,還請孫都監(jiān)好生思量?!?/br> “是啊,孫都監(jiān),我知你有才,故而如此,失禮之處,我在這里向你陪不是了?!苯缕鹕韺O立就拜了一拜,孫立也連忙起身躲過,然后嘆道“古話說,良臣擇主而事,小郎君如此看重于我,在下也沒什么好說的,請小郎君吩咐就是?!?/br> 孫立其實也是沒辦法,先不說他也不知道自己如果說不還能不能安全的回到岸上,就說他帶人攻打沙門島并且手刃了邱云這件事,只要一被爆出,就是殺頭的大罪,除了投靠姜德,他也想不到別的路子了。 姜德連忙扶起孫立,讓他坐下說道“這樣就好,既然是自己人,有些事情我便直接和你說吧?!?/br> 接著,姜德將準備派梁山兵馬到海外征戰(zhàn)的事情說了一通,孫立怎么也沒想到,本以為是山賊的梁山,居然已經(jīng)在海外開疆擴土了,這頓時讓他心中一熱,雖然不知道那枯葉島到底是個什么地方,但無論如何,梁山這條路看起來不像是個死路,說不定自己還能輔佐姜德在海外開國立朝呢。 有了希望,做事的積極性也就有了,孫立知道姜德?lián)鷳n屯扎在砣磯島的登州水軍,便說道“寨主,要說這登州水軍,的確是北方第一水軍,和其他的營寨不同,砣磯島的水軍幾乎都是實額,沒有幾個吃空餉的,大小船只上百,兵丁數(shù)千。” “沒有吃空餉的?不應(yīng)該啊...這是為何?”姜德好奇的問道。 吃空餉已經(jīng)是此時軍隊極為常見的情況,這一方面是軍士的收入低,使得只能用吃空餉的方法保證真正的軍士拿到足夠的錢,更重要的原因便是將官作為武將,沒有文官那些投獻之類的好處,只能讓軍士為自己工作和吃空餉來賺取利益,除了西軍稍微好點外,其他的地方,賬上有一萬,實際有四五千就不錯了,更多的實際兵員只有賬上的二三成,就這二三成中,還有不少的老弱。 這樣的軍隊在平日里自然沒什么要緊,但一旦到了真正的大戰(zhàn),便會原形畢露,甚至使得后來南下的金兵都很疑惑,不是說宋軍很多嗎?為什么和我們交戰(zhàn)的只有這些人。 孫立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寨主你也知道,這吃空餉是我們軍中慣例,主要是主官貪婪,士卒逃亡所致,但這登州水軍不一樣,首先他們平日里都會出海,如果抓到走私船只,往往會私吞貨物,就算是正經(jīng)商人,也會要些好處,這就使他們滿肚油水,自然不用靠什么空餉過日子。 何況這些油水最重要的便是要人去巡海去抓,故而登州水軍的兵源不但沒有空餉,還有不少借調(diào)的廂軍、弓手,說是兩千人,實際有三四千,船只也是不時更補,從不懈怠。” “這倒是奇了,宋軍居然還有這樣的軍隊,這樣的做法是誰想出來的?其主將是何人?能力如何?”姜德聽得覺得有趣,這樣的做法倒是和后來的岳家軍等部隊有點像了,岳家軍之所以戰(zhàn)斗力強,一個重要原因便是岳飛在荊湘治軍時生意做的不錯,使得岳家軍一直有錢招兵買馬,說白了,有錢你不一定能打造出一只強軍,但沒錢還想練出強軍,你真當自己有舒?zhèn)踒uff??! 孫立笑道“寨主,只要有好處,能想出辦法的人還不多的是,不說其他,西軍為我宋軍至強,難道沒有青鹽的功勞?” “孫都監(jiān)卻是一個明白人啊?!痹S貫忠搖搖頭笑道,青鹽是西夏的特產(chǎn),在宋軍的封鎖下,只能少量的走私,但既然被軍隊封鎖,哪里是普通人可以走私的,那些走私商人的背后到底是誰,從西北到汴京不少人心中都清楚。 “我想探探砣磯島,孫都監(jiān)可有辦法?”姜德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孫立搓了搓手道“這個不難,砣磯島上并沒有什么吃食,所以時常要我們這邊運送物資到砣磯島上,到時候帶寨主上去一趟就是?!?/br> 姜德笑道“便是要等你此話,好,就這樣定了,這船要盡快離開,等會我們搭小船走,許先生,讓孫新他們幾個進來。” 沒一會兒,孫新等人走了進來,姜德說道“等會此船便會離開,你們幾人有幾個選擇,你們且聽聽。 一個是和盧員外此次一同去海外征戰(zhàn),此一去,沙場之上,刀劍無眼,是生是死誰也不知。 另外一個便是潛伏登州,登州為次邊要地,日后我梁山必要攻取,到時候你們便可以暗通消息,助孫都監(jiān)一同奪城,你們想想看如何選擇吧?!?/br> 孫立此時才知道,原來姜德說要他上山,卻并準備走的讓他走,而是要他繼續(xù)當這個兵馬都監(jiān),日后好擇機獻城,心中是有喜有憂,難以言表。 樂和第一個拱手道“小子對盧員外敬仰有加,愿隨其征戰(zhàn)海外!” 解珍、解寶也上前說道“我兄弟二人也愿同往!” 孫新看了下孫立,抓了抓腦袋說道“我便潛伏在登州吧,否則我一消失,哥哥恐怕還要被人懷疑哩?!?/br> 鄒家叔侄商量了一下說道“我二人也愿去海外立功!” 姜德拍手笑道“好,那便如此定了,等會孫新夫婦和孫都監(jiān)和我一同回去,此船便先往海外去?!?/br> 等天色發(fā)白的時候,姜德等人已經(jīng)回到了城外孫新的酒店中,姜德對孫立問道“都監(jiān),查探砣磯島的事情多久能好?” 孫立想了想說道“后日便有船隊要去,我看就后日如何?” 姜德點點頭,表示無異議。 ——砣磯島 沙門島被海盜襲擊的消息在第二天早上就被躲過一劫的軍漢報到了登州府,李浩得知這個消息,只覺得牙都疼起來了,沙門島上多少重犯啊,天知道有沒有跑出來幾個,只能一邊加派人手到沙門島上穩(wěn)定局勢,一邊報給汴梁知道,隨手還參了一本水師玩忽職守,使得海盜上島。 砣磯島作為守護登州門戶的重鎮(zhèn),居然讓海盜繞到了沙門島上,無論如何都是說不過去的,如不出意外,一番汴京來的責訓是最輕的,搞不好現(xiàn)在得都指揮使就要換人。 因此,登州水軍為了將功補過,像瘋了一般四處找那所謂海盜的蹤跡,在砣磯島上駐扎的水軍反而不多了。 “孫都監(jiān),你這次來莫非是要來看兄弟的笑話不成?”一個大胡子的將官來到碼頭,對孫立說道。 孫立哈哈笑道“我說杜兄弟,你這說的是哪里話,我是怕你心情不好,特地帶來了瓊樓的美酒給你,你卻要來怪我!” 來人正是水軍都指揮使杜友忠,杜友忠摸了摸自己的胡子,笑著問道“此話當真?” “絕對不假,你一喝就知道,要不是好酒,我等會自己游回登州去!”孫立拍著胸口笑道,杜友忠也不再疑有他,上前拍了拍孫立肩膀道“沒想到臨頭卻還是你最講義氣,沒得說的,等這陣風過去了,我到岸上請你喝酒!” 孫立在和杜友忠虛與委蛇,假扮成孫立親兵的姜德聞著帶著腥味的海風,四處看著這個北方第一水軍要塞。 只見這個水寨四處立有木欄,大船在外如同城郭,小船于內(nèi)四處交通,島上的陸寨旌旗獵獵,戈矛重重,哨塔四立,戒備盛宴,讓姜德看的暗暗點頭,旁邊的許貫忠低聲說道“主公,看來登州水師深得水軍之妙啊。” 姜德笑道“這也正常,登州水軍這么多年了,也該有些門道,等會我們靠近看看,便知道其實力到底如何了。” 那邊孫立說了一會,四處看了看說道“杜兄弟,我很少到你這里來,你此處可有什么好玩的地方?” 杜友忠哎呀說道“這就一荒島,哪里有什么好玩的,你要玩,就只能玩戰(zhàn)船了?!?/br> 孫立搖手道“不敢麻煩貴軍,不敢我一直都是馬上征戰(zhàn),倒是真的不知道你們水師的奧妙,杜兄弟不如介紹一下,日后我和別人也算有些談資?!?/br> 杜友忠想了想,道“也好,那我們便走著?!?/br> 一行人坐著小船,杜友忠不斷介紹著各種船型和其戰(zhàn)斗方法,姜德一邊聽著,一邊看那些水軍,發(fā)現(xiàn)大部分都是精神散漫,嬉笑打鬧,心中明白了這只水軍雖然有形,但已經(jīng)沒有了水軍的實質(zhì),對付遼軍或者金軍那些水軍生手還行,要是對上勢均力敵的水師,恐怕很快就被打出原型。 雖然說與其說是水軍,不如說是緝私隊的兵員素質(zhì)不怎么樣,但登州水軍的船只卻是讓姜德看的有些眼饞,尤其是那些安裝了投石機的戰(zhàn)艦,讓姜德再一次感嘆古人的想象力一點都不差,也讓姜德打消了短時間內(nèi)吃掉登州水軍的想法。 孫立和杜友忠吃喝了一頓,然后坐船回登州,姜德和許貫忠則馬不停蹄的換上一艘合法商船,帶上近衛(wèi),向已經(jīng)先走的盧俊義等人追去。 ——二十天后 “嘔!”解珍快步來到船的欄桿旁,對著海水哇哇的吐了起來,而許貫忠則干脆已經(jīng)是躺在床上了。 不暈車的人很多,不暈船的人卻是很少了,海上的顛簸絕對不是外人可以想象的,真正的風浪來臨時,船體不僅僅是左右搖,前后搖,還上下?lián)u,讓人睡都睡不著,使得人極為難受。 “到了!到了?。 币呀?jīng)開始摸鋼叉在想著要不要給自己來一個痛快的解珍,終于聽到了一句自己在腦海中浮現(xiàn)了無數(shù)次是喊聲,他急忙起身看去,只看到一艘插著黃天日月旗的沙船在前面帶著路,而遠處,是一個看上去極為寧靜的港口,幾艘漁船正在撒網(wǎng)打漁,一個水寨清晰可見,一面面的梁山旗幟,讓人感到心安。 “終于到了!”盧俊義吸了口氣說道“師弟,這便是枯葉島嗎?可真夠大的,從南到北,我們居然花了好幾天?!?/br> 盧俊義的傷已經(jīng)好的差不多了,他看著不遠處的陸地,只覺得心中一團火正在燒,這里就是他建功立業(yè)的地方了。 姜德也吸了口氣,此時沒到九月,他在這里已經(jīng)要穿厚衣服了,簡直不敢想象到了真正冷的時候這里會多恐怖,幸好自己跟來了,這是姜德唯一的念頭,否則的話,就靠隨船帶的這些物資,還不知道到時候會有多少非戰(zhàn)斗減員呢。 姜德并不擔心盧俊義在枯葉島的征戰(zhàn),他最擔心的枯葉島的寒冬,打下枯葉島不難,但要想真正的掌握枯葉島,如何在冬天活下去,并且活的好好的,才是最難的。 獨虎術(shù)黎真看著越來越近的船隊,心中有些復(fù)雜,宋人又增加了,枯葉島恐怕永遠都不會是獨虎術(shù)部的枯葉島了,唯一感到安心的便是,這些宋人和獨虎術(shù)部是朋友,一直威脅獨虎術(shù)人的骨嵬人已經(jīng)被趕到了山的另外一邊,而等這些新的宋人來了,也許還會被趕的更遠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