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四章 出兵祝家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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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德見王貴想去,便說道“你們幾個跟著宋萬兄弟為后軍吧,路上多學(xué)習(xí)怎么行軍扎營,運輸糧草,可別小看了后勤運輸,不知道有多少名將最后都是因為后勤被斷而兵敗如山倒?!?/br> 岳飛聽到姜德是讓眾人當(dāng)后軍,心想如此一來也不會發(fā)生什么戰(zhàn)斗,便也笑著答應(yīng)了下來。 姜德見岳飛應(yīng)了,心中欣喜,雖然知道岳飛心中還有些顧忌,但只要上了戰(zhàn)場,一切都會慢慢的適應(yīng)的。 “寨主點了近衛(wèi)營,為何不讓我去?”一個女聲從下面?zhèn)鱽恚娙丝慈?,只看到一個渾身似火的少女走了出來,這少女穿著小甲,踏著蠻靴,面若桃花,目似流星,不是花雕又是哪個。 花雕因為從小和花榮練習(xí)武藝,又有一手好箭法,姜德便讓她入了近衛(wèi)營當(dāng)副營長,平日里牛皋和李忠時常陪他外出,近衛(wèi)營更多的倒是她在帶領(lǐng)訓(xùn)練,她性格又是要強,認(rèn)為近衛(wèi)營既然是寨主親衛(wèi),自然應(yīng)該事事爭先,無論什么訓(xùn)練都要親力親為,那些近衛(wèi)營的男子看到這一個少女都如此拼命,也不敢馬虎,倒也真的把近衛(wèi)營的戰(zhàn)力提升的飛快。 吳迪看著花雕,心中暗道好一個巾幗英雄,看向姜德,心中不知為何,有些酸楚。 姜德對花雕勸道“花雕妹子,那祝家莊雖然只是鄉(xiāng)野村寨,但也有幾千人馬,戰(zhàn)場之上,不知道會出現(xiàn)什么事情,你要是有個什么萬一,我如何和你哥哥交代?” 花雕哼道“去年我哥哥被困牢中,是我單槍匹馬來梁山求援的,何況今日還有大軍伴隨,就算我哥哥來了,他也不敢說我什么?!?/br> 姜德求救的看向許貫忠等人,幾人各個對手上羽扇突然充滿了興趣,尤其是蕭讓,已經(jīng)開始用指代筆的在羽扇上寫起字來了。 姜德無奈說道“既然如此,那花營長也隨軍出征吧,另外許軍師,去聯(lián)系諦聽營,讓時遷和蓮兒速來匯合,他們二人對祝家莊應(yīng)該熟悉,到時候用的上他們?!?/br> 點兵完畢,大軍出征,眾軍順著濟水北上,過了一日,便道了平陰境內(nèi),平陰知縣得知梁山兵馬下山,嚇得急忙緊閉城門,生怕是來打自己的。 旁邊的縣丞勸道“大人,這梁山兵馬上萬,我們小小縣城哪里抵擋的住,何況梁山兵馬一向只打貪官污吏、土豪劣紳,大人到任至今,雖然不算是清如水,明如鏡,但也算是兢兢業(yè)業(yè),梁山如要攻我,反而是他的不是,他絕不會如此作為,不如大開城門,以表態(tài)度?!?/br> 平陰知縣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問道“什么態(tài)度?” 縣丞笑道“當(dāng)然是對那祝家的態(tài)度,前幾日,張澤的人頭就被丟到了縣城的大門前,還被污為梁山賊寇,那張澤是何人,那是天翔學(xué)院出來的,不說那天翔學(xué)院有太師的背景,就是那官家手書的天翔學(xué)院四字,這里出來的人被說是梁山賊寇,可想這祝家莊的膽大妄為! 如今梁山攻那祝家莊,是說張澤為明吏,祝家莊無辜?xì)⒑η覍α荷讲唤?,故而替天行道。此?zhàn)無論誰勝誰負(fù),都必當(dāng)被天下所知。 大人為平陰縣令,這祝家莊的所作所為是不是有大人的授意,你說梁山之人以及朝堂之上會如何揣測?梁山軍畢竟是賊寇,我等自然不能相助,但如緊閉城門,讓人覺得我等是相助祝家莊的,那可比相助梁山還要對大人不利啊。 所以不如大開城門,以表暗中對梁山支持的態(tài)度,那梁山如果有聰明人,絕對不會趁機搶城,到時候如有朝廷問責(zé),大人就可以說是以圣人之道說之,讓梁山賊人過城而不敢入,說不定朝堂反而會給予嘉獎呢!” 平陰縣令一聽,覺得有理,便下令大開城門,不禁人員通行,仿佛不遠(yuǎn)處浩浩蕩蕩的大軍不存在一樣,他自己則是坐在城墻上,仿佛氣定神閑,卻不知小腿都在不停的打抖。 過了小半個時辰,從梁山軍中奔出一騎來到城墻下,也不進(jìn)城,對城墻上喊道“我乃梁山使者,請知縣老爺出來說話?!?/br> 平陰知縣站了起來,看這人明明城門大開也不進(jìn)來,心中大定,對下面說道“我乃平陰縣令,有何話說?” 那騎兵說道“我奉我家寨主之命,來傳一句話,祝家莊多行不義,天怒人怨,但戰(zhàn)火一起,百姓無辜,為防止殘兵敗勇禍害地方,你城可出動捕快弓手,把守要道,防止祝家莊殘軍為匪,如我軍有禍害地方者,你部大可捉拿,只要證據(jù)確鑿,我軍必將嚴(yán)懲不貸,聽清楚了嗎?” 平陰知縣簡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幾個意思?自己堂堂朝廷官員...要為你賊軍把守地方?還要防止別人為匪,你們梁山就是最大的匪徒了好吧。 平陰知縣心中不快,喝道“好大膽...”話音未落,就被旁邊的縣丞、都頭堵住了嘴,那縣丞笑嘻嘻的對下面說道“我家大人要說的是,好...好大膽的祝家莊,居然如此膽大妄為,本來我家大人還準(zhǔn)備派人去抓他,現(xiàn)在倒是麻煩諸位好漢了,諸位好漢盡管前去,我等必將守好地方,不使祝家莊匪徒逃脫?!?/br> 那騎兵點點頭,轉(zhuǎn)頭走了,幾人這才長吐一口氣,知縣怒道“你們幾個做什么?這梁山賊匪太大膽了,我乃堂堂朝廷命官,他梁山是什么東西,居然敢命令我!” “大人...剛剛我們不攔著你,現(xiàn)在恐怕梁山就要攻城了?!迸赃叺目h丞說道,知縣一聽攻城,頓時萎了,嘴中哎哎了幾句,最后轉(zhuǎn)手說道“我身體不適,你們看著辦吧!” 等知縣走了,那縣丞哼了一聲說道“此人膽小迂腐,果然不是我輩中人!” 旁邊的都頭點頭說道“那祝家莊此次殺了我天翔學(xué)子,我等要他嚴(yán)辦,他卻只是推脫,幸好祝家莊不懂收斂,學(xué)院來了書信,我等只要靜觀其變就是?!?/br> ——祝家莊 “什么?梁山真的出兵了?”年過五十的祝朝奉聽到鄉(xiāng)民來報,兩眼一翻就要暈過去了。 “來的好!還怕他不成!”一個二十五六的男子站了起來,對祝朝奉說道“爹爹,我莊也有兩千多莊丁,如是必要,就是四五千人也抽調(diào)的出,還怕他梁山不成!” 祝朝奉責(zé)怪道“上次殺張澤那廝,就讓你不要說他是梁山的人,你偏偏不聽,這下倒好,卻是惹了禍?zhǔn)隆!?/br> “朝奉勿要如此,俗話說得好,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有我欒廷玉在,那梁山賊人近不得莊子半步!”一個三十多歲的漢子站了起來,對祝朝奉拱手說道。 祝朝奉嘆了口氣,點頭道“也只能如此了,另外快快書信兩封,去投那扈家莊和李家莊,此次禍?zhǔn)拢瑓s不能讓他們二家置之身外。” 一個如玉少年郎站了出來道“爹爹,扈家莊我去!” 祝朝奉一看,是他的三子祝彪,指著他笑道“我看你不是想去扈家莊,是想去看你的扈三娘吧,罷了,快去快回,莫要停留。” 祝彪哎了一聲,立刻轉(zhuǎn)身離去,眾人看他猴急的樣子,紛紛大笑,祝朝奉再對祝虎說道“李家莊你去一趟,那李應(yīng)之父昔日和我是八拜之交,他繼承了他父親一身絕學(xué),不在欒教頭之下,你不得放肆?!?/br> ?;⑿闹胁环?,隨意應(yīng)了一聲,便離去了。 ——梁山軍大帳 姜德率著軍隊在靠近獨龍崗的河邊下寨,正在軍帳中和許貫忠看著地圖,只聽到外面叫道“寨主,諦聽營時遷、蓮兒到!” 姜德笑道“來的還挺快,進(jìn)來吧!” 過了一年,時遷依舊是有些跳來跳去的,而蓮兒因為長期做書案工作,倒是沉穩(wěn)的很。 姜德讓二人坐下,又召集眾將齊聚,對時遷說道“好了,時遷,你先說說祝家莊等三莊情況吧?!?/br> 時遷拱手道“啟稟寨主,這祝家莊莊主為祝萬茂,人稱祝朝奉,此人原來和李家莊已故原莊主李天德,扈家莊現(xiàn)莊主扈太公扈偉都是結(jié)義兄弟,其實當(dāng)時還有一人,便是我原恩師白云瑞,這四人做的也都是綠林的買賣,后來攢了些錢財,我恩師攜美隱退江湖,這三人便在獨龍崗買田置地,辦下來今日基業(yè)?!?/br> “原來這幾家都是綠林出身啊,怪不得那個張澤查案子查到了祝家莊?!迸8夼闹X袋說道。 岳飛等人聽的也是心中暗暗吃驚,沒想到這后面還有這樣的故事。 蓮兒搖搖頭說道“我父親和他們金盆新手都已經(jīng)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了,但據(jù)我所知,扈太公和李太公自從金盆洗手后都在用白道上的方法賺錢,唯獨祝家莊,雖然表面上老實本分,卻時常暗中劫掠商,走私更是時常的事情了,否則也不會三莊之中,他祝家莊最為強大,其人馬幾乎是其他二家之和?!?/br> 姜德點點頭說道“那么這三家的兵馬組成和主要將領(lǐng)呢?” 時遷回道“祝家莊為首的自然是祝萬茂,但他已經(jīng)年老力衰,應(yīng)該上不了戰(zhàn)場了,他有三個兒子,人稱祝家三杰,分叫祝龍、祝虎、祝彪,三人之中,據(jù)說祝彪武藝最有天賦,又有一個教頭,名叫欒廷玉,善使一桿丈八黑纓槍,還會飛錘,極為厲害。 扈家莊中有一子二女,其中的大女已經(jīng)遠(yuǎn)嫁他鄉(xiāng),其子扈成,綽號“飛天虎”,外號雖響,其實并不善武藝,反而是幼女扈三娘,人稱一丈青,使日月雙刀,善飛繩抓人,此女自幼和祝彪訂下婚約,只是年幼,故而未有完婚。 李家莊中只有一人,便是其莊主李應(yīng),此人在三家嫡系之中,應(yīng)該是武藝最為高強,善使渾鐵點鋼槍,背藏五把飛刀,能百步取人,神出鬼沒,人稱“撲天雕”。 三莊之中,祝家兵馬最多最精,要是逼得急了,聚集四五千人出戰(zhàn)恐怕都不難,但其中鄉(xiāng)兵大概只有兩千人,其中步兵居多,騎兵恐怕只有不到兩百騎,而扈家莊大概有七八百鄉(xiāng)兵,最多可以聚集出兩千人馬,騎兵大概有百騎,李應(yīng)因為不愛爭斗,人數(shù)最少,大概只有五六百鄉(xiāng)兵,最多卻也能湊出兩千人馬,騎兵大概也是百人,這也是因為其愛打獵的緣故?!?/br> 許貫忠對姜德說道“主公,如此看來,這三家聚在一起我軍要取勝也不難,只是多了麻煩,依學(xué)生見,這三家之間齷蹉之事恐怕不少,不如先派使者于扈家莊和李家莊,說明厲害,再見機行事。” 姜德點頭稱是,又說道“我之前就知道獨龍崗地理險要,如要進(jìn)軍,必先了解其地勢,機要營和諦聽營,你們二營可有在祝家莊的暗子?” 蓮兒出來說道“我諦聽營早在去年便安排人手臥底祝家莊,說來不怕諸位笑話,我原和那祝家兄弟有婚約,我安排人手臥底,卻是想找個機會,偷出婚書毀了了事?!?/br> 姜德?lián)]手道“現(xiàn)在不怕了,好了,立刻派人去李、扈二莊,讓他們不許插手,再投下戰(zhàn)書,明日便先和祝家莊做上一場,再說其他?!?/br> ——李家莊 “這樣說,梁山兵馬已經(jīng)到了?”李應(yīng)看著?;⒄f道。 ?;褐^說道“沒錯,我家爹爹有令,命你李家莊立刻帶起兵馬,和我家合兵一處,戰(zhàn)那梁山賊人,到時候滅了梁山,功勞也可以分你一些?!?/br> 李應(yīng)皺眉說道“你這小兒,說話好大的口氣,就是你爹爹對我也是好言相待,你是什么東西,居然敢如此說話!” ?;⒁幌?qū)顟?yīng)不服氣,對李應(yīng)說道“李莊主,我話已帶到,如不來救,等梁山兵退,少不得一紙書狀告上朝廷,給你一個通賊之罪,告辭!”說罷,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一個面容極丑的人走到李應(yīng)身邊說道“主人,這祝家莊平日里就囂張跋扈,今日惹下大禍,也不知悔改,我看祝家莊兇多吉少啊?!?/br> 李應(yīng)問道“管家你說我去救不去?” 那官家道“主人且慢決定,我先介紹一人。”說著,招手讓一人進(jìn)來,李應(yīng)見這人眼生,問道“這是何人?” 那人拱手道“在下梁山諦聽營石秀,見過李莊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