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石將軍石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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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代是一個好賭的時代,可以說是全民好賭,上至帝王將相,下至平民百姓,地痞無賴,全都以賭為樂。 但雖然全民好賭,可這賭博的危害也是世人皆知的,所以從宋太祖開始,便頒布了一系列的法令法條來禁賭,在《宋刑統(tǒng)》規(guī)定了“諸博戲財物者各杖一百,贓重者各依己分,準(zhǔn)盜論?!钡膰?yán)厲法規(guī),而到了宋太宗時期,甚至還曾經(jīng)下詔如果在開封府里賭博被抓的,全部斬首的酷刑。到了宋真宗時期,還出現(xiàn)過一個本來考取的進士因為被爆出曾經(jīng)賭博的事情,被剝奪了功名的故事。 當(dāng)然,宋朝朝廷也知道老百姓太喜歡賭博了,真的完全禁止是極為困難的,便又下令如果是在節(jié)假日中賭博,那么就是合法的,這也使得宋朝各種節(jié)日的記載中往往可見關(guān)撲的記錄。 到了趙佶的此時,雖然條例還在,但無論是執(zhí)行還是威懾力都大不如前了,就是趙佶自己有時候都會拉著一些親近大臣關(guān)撲取樂,這上有所好下必甚焉,關(guān)撲在民間也徹底泛濫開來,就算是有人舉報,一般縣衙也是懶得管此事。 雖然如此,姜德還是有所顧忌,畢竟自己的瓊樓異軍突起,很容易招惹他人眼紅,一些事情雖然平時大家都不追究,但如有人硬是要做文章,卻也討厭了,不如把一些事情在開頭就解決的為好。 盧俊義聽到姜德的話,不禁揉了揉額頭說道“小郎君,你也知道你師兄我的,平日里最愛舞槍弄棒,這生意上的事情卻實在是不太清楚,師弟你還是直接說吧?!?/br> 王明笑道“員外這可不行,我們的生意現(xiàn)在是越來越大了,你要是一點也不管,小心下面的人吞了你的錢財??!” 盧俊義哈哈一笑道“那就靠你王員外多派幾個先生幫我查賬把關(guān)了。” 王明拱拱手表示一定,姜德繼續(xù)說道“話說回來,其實方法很簡答,我們的賭場...不,應(yīng)該叫游樂場,我們這個游樂場中會有各種的娛樂項目,但是不許賭錢!不光光是賭錢,其他一切財物都不許直接在游樂場中當(dāng)做賭注!” 盧俊義不理解的說道“小郎君,我雖然對賭坊不太明白,卻也知道,那些人之所以對關(guān)撲之事如此著迷,就是希望能一夜暴富啊?!?/br> 姜德點點頭,贊許道“師兄可謂是一語中的,我們游樂場中的游戲無論何種,要上桌,都需要花費一種叫做游戲幣的東西,這個游戲幣將是我游樂場中特制,以防假冒,所有人拿著這游戲幣參加游戲,各種游戲所需要的游戲幣數(shù)目不一,有的一枚,有的需要數(shù)枚。 玩家將游戲幣遞給工作人員,也就是荷官后開始上座玩游戲,如果這游戲他贏了,他可以繼續(xù)玩這個游戲并且得到不同倍的游戲幣,如果輸了,游戲幣沒有了,自然也不能繼續(xù)玩該游戲了。 最重要的是,這個游戲幣我們只賣不收!” “只賣不收?這怎么行?這樣的話,那些贏了游戲的人,拿著游戲幣不是什么都不能做了嗎?”盧俊義把頭搖的和個撥浪鼓一樣說道。 姜德點點頭道“對,就是只賣不收,拿了多的游戲幣的人,只能繼續(xù)玩我們的游戲,一直到把游戲幣玩光了為止,當(dāng)然了,如果他們自己私下交易,我們是不會管的。” 盧俊義似乎悟到了什么,他拍掌說道“原來如此,我們這個游戲幣是玩游戲的資格,而不是關(guān)撲的錢物,雖然實質(zhì)是一樣的,但換一個說話,便可以對上面有所交代了?!?/br> 王明插話說道“其實這關(guān)撲之時官府早已不管了,只是怕這有人對我們使壞,二來也使得我們此處和別處不一樣,顯得與眾不同,而且這游戲幣畢竟不是銀錢,玩樂之時的心理負擔(dān)會少很多。三來這游戲幣只出不進那就是只賺不虧啊?!?/br> 盧俊義一想,好像是這個理,其實說白了,這個法子也是關(guān)撲的一種,但畢竟和普通賭坊不一樣,這就有了可以狡辯的機會,姜德這邊也是和梁世杰乃至蔡京掛上鉤的,只要有說辭,那么就不會有任何問題。” 正說著,燕青帶著一個人走了進來,姜德等人看去,只看這人生得七尺來長,淡黃骨查臉,一雙鮮眼,沒根髭髯,卻是好一條大漢。 那大漢進來看了看眾人,燕青介紹說道“主人、小郎君、王員外,這位便是石將軍石勇!” 石勇上前抱拳說道“小的石勇見過盧員外?!?/br> 姜德見這石勇對自己不打招呼,也不生氣,他早就知道這個石勇雖然本事不大,卻是心高氣傲的主,何況自己現(xiàn)在不過十二歲的外貌,想得到石勇這樣的草莽之人的心可不容易啊。 姜德也沒想過會和一些中一樣,他人一見到自己就納頭便拜,不過要是按照這個標(biāo)準(zhǔn),似乎宋江更像是主角了。 姜德?lián)u搖腦袋把亂七八糟的想法搖走,看向盧俊義,盧俊義摸了摸自己的美髯說道“石勇,你知道我等為何找你前來嗎?” 石勇點點頭說道“小乙哥在來的路上都和我說了,說是員外和他人一起辦了個酒樓,將在酒樓后面設(shè)立關(guān)撲場所,要我來幫忙看場子。” 盧俊義點點頭說道“這兩位便是這酒樓的另外兩個股東,一位是王明王保正,一位是姜德姜小郎君,是我的師弟?!?/br> 石勇這才給姜德拱了拱手。 姜德?lián)u搖頭,也不在意,對石勇說道“石勇兄弟,你先和我們說說,你有什么本領(lǐng)?” 石勇也知道這是一個機會,他平日里在各地開場放賭,有一日沒一日的,自然也希望能日后可以大口吃rou,大碗喝酒,便說道“回小郎君,咱別的不會,這賭坊中的各種勾當(dāng),卻是一清二楚,而且咱還有這一身子氣力,別的不說,三四個壯漢也是近不得身的。” 姜德呵呵一笑道“在我瓊樓,還有不少伙計護衛(wèi),也有賬房廚衛(wèi),唯獨缺少一個對著賭坊中事了解的人,石勇兄弟這倒是極為合適,不過我們這瓊樓不是普通的賭坊,和其他賭坊有很多的不一樣,石勇兄弟可有信心管好?” 石勇哈哈大笑道“小郎君大請放心,我石勇別的本事沒有,這在賭這個字上還是有點心得的?!?/br> 姜德嗯了一聲問道“不知道石勇兄弟家中可有他人?可娶了嫂嫂?” 石勇抓了抓腦袋說道“咱這兜里卻是漏的,存不下銀錢,所以沒有娶親,家中倒是還有一老母,但咱母嫌我好賭無能,不愿理我,我也有半年多沒回家了,平日里也就找個地方對付一晚?!?/br> 姜德哈哈大笑道“卻是如此,哪個當(dāng)娘的也不希望孩兒在外面有一頓沒一頓的餐風(fēng)露宿,不過現(xiàn)在你卻是馬上就要有出息了,我這瓊樓的游樂場副管事,一個月光例奉就有十五足貫,而且包吃包住,相信你娘一定滿意...這樣吧,我這里有一袋碎銀,你先拿著,回去將你娘安頓一下,你這個當(dāng)兒子的不在,還不知道咱娘吃啥喝啥呢...這錢是送你的,無需你還,至于媳婦嘛,如你真的合適我們瓊樓,一個月十五足貫相信會有大把的姑娘愿意嫁你,就算你最后不適合我們的游樂場,我也會給你安排個事做,必然不會讓你白跑一趟?!?/br> 說著,姜德從懷中拿出一小袋銀子,這其實也是姜德的零花錢,走到石勇面前,笑道“石勇兄弟還真高,拿著!” 石勇愣愣的接過錢,姜德又對旁邊的燕青說道“這事小乙哥你陪著去一趟,否則光石勇兄弟,搞不好咱娘還會覺得是石勇兄弟在騙他,說這錢是石勇兄弟搶來的呢?!?/br> 王明和盧俊義聽到這話,紛紛對視一笑,可不是么,這石勇要是真的這樣過去,他娘說不定還以為他殺人劫貨了呢。 石勇拿著沉甸甸的錢袋,心里是百般滋味涌上心頭,這一輩子里有人怕他,有人恨他,有人厭惡他,唯獨除了老娘外沒人愛他??粗媲拔⑿Φ慕拢亲右凰?,噗通一聲跪了下來,抱拳說道“小郎君,小的剛剛是有眼不識泰山,不知道小郎君居然是如此好義之人,請小郎君放心,只要我在,必然保證瓊樓中沒有人可以出的老千,如小郎君覺得我不中用,也沒事,我石勇也永遠記得小郎君的恩情?!?/br> 姜德等石勇說完,連忙扶石勇起來,石勇還想撐一下,卻發(fā)現(xiàn)自己根本不是姜德的對手,整個人就這樣被扶起來了,這才知道姜德不僅僅是急公好義,還有一身不俗的武藝。 其實這也是石勇武藝不高,只是有點蠻力罷了,而且姜德現(xiàn)在雖然才十二歲,身體卻長得很快,日日打熬身體,普通的大漢已經(jīng)不是姜德的對手了。 姜德讓燕青帶著石勇下去后,坐回原位,王明不禁對姜德贊道“小郎君如此恩遇,相信石勇必然傾心。” 姜德?lián)u搖頭說道“王員外,我以前就說過,關(guān)系必須要感情去維系,但絕不能僅僅依靠感情,如這石勇真的合適,這日后例奉升遷都要讓他看的到,唯有不斷上升的希望才能使人忠心于某組織?!?/br> 王明聽得略有所思,盧俊義聽得是七葷八素,看著腦子有點轉(zhuǎn)不過來的盧俊義,姜德無奈的搖搖頭,自己這個師兄,在外人看起來好像是威風(fēng)鼎鼎,人中龍鳳,但實際上真的對太多事情不明白,但也許就是因為這樣,自己這個師兄才會成為頂尖高手吧,一個太多心機的人,在武學(xué)上就很難達到真正的高度。 另外一邊,石勇和燕青一起出來,便直奔石勇的家去了,路上石勇對燕青問道“小乙哥,那個小郎君到底是何人???看起來盧員外似乎也是聽他的?!?/br> 燕青點點頭笑道“這個小郎君名喚姜德,據(jù)說來歷不同凡人,你可知道宜家油坊?” 石勇一副你瞧不起我的樣子說道“這誰不知道啊,這宜家油坊可是大油坊,據(jù)說全國到處都是分店?!?/br> 燕青笑道“這宜家油坊的話事人就是這小郎君,無論是最開始的黃豆榨油,還是后來的發(fā)展擴張,都是小郎君一手cao辦的,你可知道,這宜家油坊從出現(xiàn)到現(xiàn)在遍布十三路二百州縣不過才一年的時間。” 石勇吸了口氣,心中對姜德更是敬畏三分,這才多大年紀(jì)啊,就有這樣的本事,這已經(jīng)可以說是妖怪了。最后只能歸于姜德的師傅厲害,你看,這另外一個徒兒不就是河北玉麒麟么。 燕青和石勇越走越偏,周圍的房屋也慢慢破敗,最終來到了一戶人家前,石勇看著家門,有些發(fā)怯,看的燕青直覺好笑,他走上前推開門說道“石勇他娘可在家???” “誰?。俊币宦曈行┨撊醯穆曇魝鱽?,只看到一個白發(fā)老嫗走了出來,臉上寫滿了愁苦,看到燕青發(fā)現(xiàn)自己不認識,不由問道“后生,你是誰?。靠墒俏夷呛河秩橇耸裁词虑??老身在這里給賠不是了,如是我那孽畜欠了你銀錢,你就看著我家里什么合適的,只管拿去就是了,只求日后無論我兒犯下何事,饒他一條性命吧?!闭f著,這老嫗顫顫巍巍就要下拜,一看就不知道是多少次為石勇解決麻煩了。 外面的石勇聽得只感覺鼻子發(fā)酸,連忙沖出來,一把跪到老嫗面前說道“娘,娘,是孩兒回來了!孩兒賺到錢了,孩兒回來了啊!” 那老嫗看到是石勇,先是想抱一抱,卻有止住了,一把把石勇遞上來的錢袋打落說道“老身不要你的錢!你這孽畜又不知道在哪里騙了人家的銀錢,我拿了你的錢,反而落得一身麻煩?!?/br> 石勇著急的說道“娘,這不是孩兒騙的,孩兒找到了正經(jīng)活做了,在瓊樓,就是那翠云樓對面要開業(yè)的瓊樓,那,這位便是盧俊義盧員外的身邊體己人,燕青燕小乙,他是特地來作證的。” 老嫗一聽這話,期待的看著燕青問道“我家孩兒說的可是真的?” 燕青連忙回道“是真的,老婆婆,石勇兄弟被我家主人和小郎君看中,準(zhǔn)備招他去我家瓊樓做個副管事,只是聽說老婆婆您一人獨居,我家小郎君擔(dān)心你無人照顧,便讓石勇兄弟來接您,這錢也是我家小郎君親自送給石勇兄弟的,不需要還,是讓石勇兄弟帶給你讓你幫他存起來,以后好幫石勇兄弟找個媳婦的?!?/br> “???”石勇一聽這一袋銀錢都要給自己的老娘,不由呆了一下,燕青一看這石勇還在犯渾,不由踢了一腳,石勇這才連忙點頭說道“就是如此,就是如此,娘,你就信了我吧?!?/br> 老嫗連連點頭,臉上眼淚直流的說道“好好,我信!我信!孩兒啊,這樣就好,這樣就好啊...有個正經(jīng)事做,不要再到外面浪蕩了,日后要用心為東家做事,莫要貪人銀錢?!?/br> 石勇哎了一聲,燕青看著這母子兩人,心中不禁想起自家身世,不由嘆了口氣,但又想到盧俊義待自己如子侄,小郎君待自己如兄弟,不由的又心中寬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