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驚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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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景輝說:“各位領(lǐng)導(dǎo),我和我的副手尚春山同志經(jīng)過仔細(xì)的分析,堅決不同意在清流縣啟動茶城項目。” 文景輝的話猶如一個炸雷,又猶如一道閃電,給整個會議室?guī)砹丝涨暗恼鸷?,呂秋山,段書記和黃縣長都一下被他的話雷倒了,他們呆如木雞,任何人反對都可以理解,但是唯獨你文景輝和尚春山不能反對,因為你們沒有一丁點反對的理由啊。 文景輝低著頭,繼續(xù)說:“這個項目一旦上馬,會給整個清流縣帶來嚴(yán)重的后果和問題,我們也知道,這樣的會議我們?nèi)宋⒀暂p,不會有人聽,所以我們寫好了辭職信,并在此以一個老黨員的身份提出一個建議,誰認(rèn)為這個項目可以上馬,就當(dāng)著今天媒體的面,親自在這個項目計劃書上簽名留證,等將來這個項目出了問題,也可以有人能承擔(dān)責(zé)任?!?/br> 偌大的會議室沒有了一丁點的聲音,所有人啞口無言,對這個巨大的震撼還沒有消化,這喜劇性的變化太出人意外。 一向都很謹(jǐn)慎的文景輝這會是那樣振振有詞,是那樣洋洋灑灑,出盡了風(fēng)頭,他說:“清流縣本來就問題很多,現(xiàn)在又要上馬一個毫無意義的項目,這是一個不負(fù)責(zé)任,欠缺考慮的提案,請大家都能夠謹(jǐn)慎對待。我們的辭職也請領(lǐng)導(dǎo)能給與批準(zhǔn)!我們不想當(dāng)清流縣的罪人。” 這就夠了,不在于文景輝說什么,只是他的那一個態(tài)度,這就完全可以讓人膽寒,完全讓今天的會議態(tài)勢徹底的轉(zhuǎn)換,一個項目引發(fā)了國土局兩個局長集體辭職,另一個局長因為反對被貶,這絕對可以成為整個西漢市的一個政治事件,在撲朔迷離的官場,這樣的政治事件會成為一種讓人心驚的隱患。 如果在這個時候,有人依舊堅持項目繼續(xù)啟動,這是要冒很大的政治風(fēng)險,這個風(fēng)險不僅是對手們的攻擊,還有更多深層的可能,特別是在鬧得如此轟轟烈烈的以后,項目將來真的出現(xiàn)問題,今天的事情會成為一個永遠(yuǎn)無法治愈的暗傷,隨時會要了他的老命。 只是,不管是段書記,還是黃縣長,他們怎么能夠不震驚和惱怒,他和所有的人一樣,都不可思議的看著文景輝和尚春山,是的,是用從來都沒有過的認(rèn)真,在仔細(xì)的看著這兩個局長,這兩個他們早都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局長怎么會變得如此喪心病狂,怎么會出人意料的和夏文博統(tǒng)一了口徑,兩個局長的反水是這樣的突然和凌厲,沒有一點拖泥帶水,沒有一點點的回旋余地。 不可思議,不可想象,不可理解。 是的,誰也沒想到文景輝和尚春山的這反戈一擊。 真的是誰也沒想到嗎? 實際上也不完全是那樣,夏文博是應(yīng)該想到了,而歐陽明書記和袁青玉多少猜出了一點。 就在幾天前那個國土所的段所長找到夏文博之后,在夏文博獲釋了黑溝銅礦竟然也有文景輝股份的時候,他的腦海中就閃出了一道靚麗的光芒,本來全無希望的事情,出現(xiàn)了一個絕美的反擊機會,夏文博笑了。 沒等下班,他帶著段所長找到了歐陽明。 段所長以一個自首者對文景輝和尚春山參與股份的事情做了揭發(fā),他愿意退賠所有得過的好處,只求能將功贖罪。 歐陽明答應(yīng)了他,說他作為屬下,在兩個局長的重壓下迫不得已,并親自給公安局的張副局長打電話,讓他過來接走段所長,做正式的口供,并盡量的為他開脫。 段所長一走,夏文博對歐陽明說:“歐陽書記,你準(zhǔn)備怎么辦!” 歐陽書記眼中冷光一閃:“還能怎么辦啊,肯定全力以赴,讓這兩個局長難逃法網(wǎng)?!?/br> 夏文博微微搖頭:“不,書記,我覺得我們可以把事情弄得復(fù)雜一點?!?/br> 歐陽明一瞇眼,看向了夏文博:“什么意思!” “我們的正事還沒有結(jié)束,本來我以為到此為止,我們失敗了,但現(xiàn)在我改變了想法?!?/br> 歐陽明一愣,他難以置信的看著夏文博,要知道,這次夏文博在會議上的發(fā)言已經(jīng)被呂秋山徹底的擊潰,并且,夏文博自己的未來都很難把握,這已經(jīng)成為了不可逆轉(zhuǎn)的事實,但是,這會夏文博說還沒有結(jié)束?難道他還有什么辦法? “你,你有什么打算!” “我希望歐陽書記能盡快的控制住黑溝銅礦,掌握和封鎖哪里的情況,然后,我會和文景輝他們談?wù)劊屗麄兂蔀橄麓螘h的一個引爆點?!?/br> 歐陽明在政治上的敏感度一點都不低,他一下明白了夏文博的整個意圖。 “你是說用黑溝銅礦來威懾文景輝他們,讓他們做下次會議的槍手?” “是的,書記你可以想象一下,當(dāng)國土資源局的三個局長都強烈反對,而且有兩個局長還會當(dāng)場辭職,這會不會成為一條轟動西漢市的炸彈,在這樣的轟炸下,你覺得呂秋山還敢繼續(xù)堅持啟動茶城的項目嗎?” 歐陽明頓時有了一種絕處逢生的喜悅,他已經(jīng)不用夏文博在多說什么了,他完全知道在那種情況下回出現(xiàn)的結(jié)果。 他用帶著激動的口吻,連連點頭:“好好,好好,夏文博啊夏文博,我對你越來越佩服了?!?/br> 夏文博卻很低調(diào)的笑笑,然后留給歐陽明了一支段所長送給的野雞,帶著剩下的兩支去心雨茶樓了。 當(dāng)天晚上,夏文博很悠閑的在心語茶樓喝酒,而歐陽明和公安局的張副局長等人卻一刻都沒有休息,在掌握了段所長提供的所有情況之后,歐陽明親自壓陣,帶著張副局長和一支30多人的警察,武警混編小隊,連夜上了黑溝銅礦,給那個礦山來了個一鍋端。 夏文博得到消息的時候已經(jīng)是第二天中午了,他不動聲色的給文景輝和尚春山打了個電話,說要和他們談?wù)劇?/br> 這兩人當(dāng)然是不愿意和他談了,有什么好談的,一個成為了縣長,副市長眼中釘?shù)娜耍緛硪矝]有什么政治前途了,他們有理由蔑視他。 “文局長,我在局對面的那個酒吧等你們,我的耐心不多,假如半個小時你們還沒有出現(xiàn),后果自負(fù)?!?/br> “哈哈哈,夏文博,你已經(jīng)被停職了,你覺得你還有什么對我們形成威脅的能力!” “唉,你耽誤了一分鐘了,隨便你們吧,但半個小時之后,你們想哭都沒有機會?!?/br> 夏文博掛斷了電話,他太了解文景輝的個性了,他知道,謹(jǐn)慎而多疑的文景輝一定回來的。 果然,不到十分鐘,文景輝帶著尚春山出現(xiàn)在了夏文博的面前。 夏文博為他們兩人都要上了一杯挺貴的藍(lán)山咖啡。 “夏文博,你到底想說什么,我沒有太多時間陪你聊天,給你十分鐘。”文景輝雖然心中疑惑,但口氣還是很硬的,局長的架子一點都沒有倒。 “呵呵,兩位局長啊,先坐下,先坐下,我想談一件事情?!?/br> “什么事情?” “坐下!”夏文博冷厲的看了他們一眼,在兩個局長極不情愿的坐下之后,夏文博才說。 “我想請你們兩位在過幾天的茶城論證會上提出反對!” 文景輝和尚春山對望一眼,都忍不住的露出了難以置信的笑容:“夏文博,你瘋了,你自己因為反對倒霉了,現(xiàn)在還想讓我們陪你啊,你有病?。 ?/br> 夏文博淡淡的搖搖頭:“我一點病都沒有,不錯,我是倒霉了,很可能還會從此離開國土局,但是,假如你們兩人一起反對這個項目,而且,你們兩人在會上直接提出辭職,那么,我想我反倒會留在國土資源局了,因為一個局總不能三個局長同時被撤吧?” 文景輝真的感到了一種悲哀,他覺得,他面前的這個年輕人已經(jīng)被這次的挫敗逼瘋了,那個曾經(jīng)讓人頭疼的夏文博成了一個神經(jīng)病,這實在是一個值得感傷的事情,他有了一種兔死狐悲的情緒。 “夏文博,現(xiàn)在回家去,好好的睡一覺,如果明天病情還是沒有減輕,你要抓緊治療,你已經(jīng)病的不輕了。春山,我們走吧!” 兩個局長就要離開了。 夏文博嘆一口氣:“哎,看來我一番好意你們是不領(lǐng)了,哪行吧,你們愿意和黑溝銅礦一起毀滅,我也沒有辦法!” 文景輝和尚春山都一下定住了身形。 “夏文博,你在說什么!” “我在說黑溝銅礦的事情,昨天晚上,黑溝銅礦已經(jīng)被端了,以歐陽明書記的意思,是要對你們嚴(yán)懲不貸,而我呢,有了一點私心,我勸歐陽書記說,假如你們能在會議上反對茶城的項目,并以辭職作為堅決的表示,那么,事情還是有挽回的機會?!?/br> “你,你,你血口噴人!我們和黑溝.......” “閉嘴!”夏文博語氣冰涼的說:“我不是來跟你們討論案情的,那不是我的職責(zé),黑溝的事情你們比我還清楚,我只是給你們提出一個建議,怎么選擇,那就是你們自己的事情?!?/br> 文景輝和尚春山相互對視著,兩人的眼中都露出了抑制不住的驚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