決、暗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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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逍遙想知道消息,他想知道自己身在哪里,想知道怎么離開。 他被關在一個還算干凈的格子,身邊兩個看上去比他還要小的少年長得很精致,他們的待遇明顯比對面一個格子裝著十個人要好得多。和他一起的少年一直瑟瑟發(fā)抖,哭啼不止,這令他十分頭疼,嘗試了數(shù)遍都無法和人交流得到一點信息,他終于放棄。 休息了一晚,從同房間里的人嘴里得不到一點有用的信息。 他每次都對著來送飯的頭目微笑,對方倒是對他態(tài)度好一些,眼睛中還有一絲……憐憫。 云逍遙只管微笑,依舊那副模樣,平靜淡然,不食人間煙火。。 來人可惜地搖搖頭,放下食物就走。這么好的一只雄蟲,就要給蟲糟蹋了。 看到頭目走掉,云逍遙坐回原來的地方,他們算是性/奴,沒有自由,等待著上面的人召喚。 甩了甩手中的鑰匙,說是鑰匙還不如說是某種終端。他一直微笑地看著頭目用這個東西打開了格子,放下營養(yǎng)液后格子會自動合上。看了兩遍,抓到漏洞,他趁著對方不備偷過鑰匙。 云逍遙感興趣地打開這東西,依據(jù)這里的高科技,門窗很可能都是這一類的先進的設備控制。 他想的沒錯,奪取的東西類似手環(huán),按照終端初代雛形制作而成,沒聯(lián)網(wǎng)能力,但是足夠他打開格子離開了。 云逍遙戳了幾下,真讓他打開了格子。 看了一眼里面驚呆了的少年們,他猶豫了一下,沒有關上這里的格子,還順帶打開了其他所有的格子。很快他起身離開,一路還有危險,里面的人能不能逃掉,他沒辦法負責。 云逍遙逃了出來,看到如同世界末日一樣到處灰塵掉落的城市,再看了一眼逃出來的地方,嶄新如同城堡一樣的巨大建筑,毫無支柱地浮在半空中,心底又是一驚。他來到的地方科技水平到底高到什么程度,憑借腦海里古老的手段,能夠破譯手中的鑰匙那也真算是運氣。 也許那班半桶水的科學家還有點用處。 太陽系的彼端存在另外一個和太陽系相似的星系,有許許多多能居住的星球,發(fā)展水平比地球高,也有比地球低。星球起源相似,發(fā)展平行,總有相似的地方。 云逍遙就這樣逃了幾次,灰頭灰臉地差點給被抓回去,手上的“鑰匙”早被他動手改成一個微型終端,利用終端他得到附近城市的小地圖,而讓他吃驚的是,這里的人都以星球或者星域為一個城市——即便穿越最小的城市也需要飛船離開。 一晃便是一個多月,一個多月后,云逍遙穿著蟲族的衣服,臉上白凈的皮膚曬黑了一些,依舊遮不住身上儒雅的氣質。 他跟隨人流混在了巨大的宇航站平臺,偷了一人,哦不,一蟲的通行證,前往等待飛船起飛。一個多月的時間足夠他了解蟲族這個種族,一想到自己穿越到?jīng)]有人類的星際,他的心情就十分復雜。 齊夏死了,可他還活著,他為了保護齊夏建立了王牌,最后卻保護不了要保護的人。來到這里,至親的親人也不在,又有什么意義。 平穩(wěn)的飛船航行在宇宙中,黑暗之中星團的光芒神秘美麗。 白色干凈的床上,一男子閉上雙眼安靜地“沉睡”。有幾個軍雌站立,守著病床。 云逍遙的表情有些微妙,完全沒想到自己“昏迷”了,這些人還一直看守著他。 終于離開了最初始降落的地方,逃亡了數(shù)次,到了最近的一個宇航站,他想隱瞞自己的身份離開這處星域,卻不想,臨上飛船的時候被一群男人抓住,非要說他是“雄蟲”。 云逍遙還不能分辨雌蟲和雄蟲,他只以為雌蟲和地球上的女人一樣,雄蟲則相當于男人,這么想似乎也沒錯,他是雄蟲。 可心里更加震驚,難道這里的女人已經(jīng)統(tǒng)治整個星系? 可他好像只看到了男人。 所以那些人抓那些少年……一想臉色又黑了。 忽然聽到“雄蟲”這樣的稱呼,就算一向冷靜的云逍遙,也有些不淡定。 “雄子,這里的飛船不適合你長途旅行,請隨我們離開前往m30“烈焰”號飛船?!币蝗何淞χ祄ax的軍雌重重包圍了云逍遙。 等待進入飛船的時候,檢查員發(fā)現(xiàn)一只沒有蟲紋的蟲子混在雌蟲中,立刻叫來了醫(yī)生還有上層。 云逍遙卻以為這些人發(fā)現(xiàn)他搶了別人的身份,要是在這里被抓起來可就不妙,他立刻伸展拳腳打倒幾個“不友好”的蟲子。 由于要上飛船的人實在太多了,而且都是雌蟲,強大的雌蟲一下子就圍起雄蟲。 在帝國,就算一只平民雌蟲,武力值也相當于現(xiàn)代一個普通軍人,甚至更厲害。 上層來了,看這混亂的架勢又撥了更高等級的通訊,一會就來了一隊軍雌。 云逍遙打趴了一只又一只雌蟲,連續(xù)打趴了七十來個雌蟲后后,呼吸開始不穩(wěn),被早就加入戰(zhàn)局的一只軍雌按住,一針扎入身體,帶走檢查。 這些雌蟲怕制服不了這只武力值強大的雄子,還請來了醫(yī)生,在云逍遙反抗的時候,再來了一針。 云逍遙就這樣昏迷了兩次,醒來已經(jīng)在平穩(wěn)的飛船上,整個飛船只有三十人,說是護他送回去安全的星球。 至于守著的軍雌,則擔心強大的雄子會奮起殺蟲。 想了一想,雄子從那片地方出來,鐵定受了不少苦,心里多少有些怨恨也正常。 云逍遙收到了所有軍雌的同情和愛慕。軍雌常年在外不見一只雄蟲,好難得見到一只這么健康又強大的雄蟲,都爭著守在雄子身邊,打算展現(xiàn)自身強大的魅力,爭取上雄蟲娶回家,脫離單身蟲隊伍。 打了十輪,出來唯六戰(zhàn)斗力max的軍雌,一臉殷勤地守著云逍遙,順便還制止了他一次又一次的逃走。 一個無人的小行星隱藏在隕石帶中慢慢旋轉,星球上零零散落著黃色的石頭,這些石頭堅硬異常,輕輕嗅一口空氣,鼻眼似乎都塞滿了塵土,氣流中擠滿了塵埃,?;氖彽男乔蚩瓷先ヒ黄辽?,只零星幾顆幼綠色,而遙遠的地方似乎才有那么一丁點綠洲。風化的巖石變成了沙子,上面一棵棵比直的樹木,枝干高高聳起,頂端的葉子聚攏在一起呈現(xiàn)傘狀,這已經(jīng)是不可多得的綠色。 一個年輕的男子坐在是石塊上,神情呆呆的,頭上的長發(fā)散落下來,垂落直腰底,墨色的長發(fā)有一些打結一起,還沾上了土黃色,整個人看上去有些凌亂又瘦弱。大概只有那雙眼睛最漂亮,在沉沉的暮色中更加顯得晶亮,漆黑如同夜空,又如同浩瀚星辰墜落黑夜。男子睜大那雙眼睛盯著眼前五步之遠的年輕高大的男人,臉上興奮異常。 決看著眼前的烤rou,熟了五分,又看了一眼離他不遠的青年,看到青年臉上的興奮,還有嘴角毫不掩飾的一滴晶瑩口水,淡淡地拒絕道:“不許過來。”他不喜歡這只蟲子,更不喜歡他的靠近。 聽此言,對面的青年眼簾垂下,臉色立刻耷拉下,眼眉皺著,嘴唇抿成一條線有點可憐,“決,熟了,rou,熟了。”青年的聲音有點委屈,他看了眼越發(fā)金黃油亮的烤rou,吞了吞口水,又抬起眼,亮晶晶地望著決。 決懶得理他。呵,想不到這只雄蟲變蠢了。 “小溪在你身后,往后走五十米,洗干凈雙手才可以過來吃晚飯?!?/br> “哦——!”青年似不情不愿,跑開了。 決的目光望向天空,本來俊冷的面容更加冷冽,看來明天又要換地方了。他和暗瑟居住的地方已經(jīng)被大型野獸追蹤發(fā)現(xiàn),過不了兩天,這些野獸就會追到這里。 不久,青年雙手沾滿水珠回來,臉上遮不住的開心。 決看了眼那張洗干凈的臉,很白,卻因為營養(yǎng)不良,骨頭突出來,小小的酒窩更加明顯,望著他的時候無辜極了! 決制止腦海中又想起過去的情景,以后該怎么離開都沒有辦法,他又哪來的閑情去恨這個蟲子。 若在幾十年前,大概他會毫不猶豫地殺了雄蟲。 “給你?!睕Q撕下一塊野獸rou給青年。 青年看到伸過來的烤rou,立刻用手抓著放進嘴里,卻不想剛熟的rou塊太燙了,“嗚……熱……”青年嘴里咬著rou塊,說出來的話含糊不清,那股子委屈勁卻顯露十分,那雙眼睛已經(jīng)紅了。 “快吐出來?!?/br> 青年十分聽話,立刻從嘴里吐出,“啪嗒”rou沾滿了塵土。 決依舊慍怒,他沒想到教了這只蟲這么久,他還是學不會等一等,被燙到了活該!臉上雖然十分嫌棄和顯怒,手里的動作卻沒慢下來,取下腰間的裝著清水的小木桶打開,走到青年跟前,喂到嘴唇邊,青年立刻配合地喝下大半。 “嗚,決,剛剛好熱,舌頭痛……痛……”青年看到?jīng)Q走了過來,他立刻撲到?jīng)Q寬大的懷里,在決身上蹭了蹭。真香*^o^* “暗瑟,放開!”冷厲的聲音,渾身一顫。 “不,決身上好香,好好聞?!鼻嗄瓿读顺陡痈叽蟮那嗄甑囊聰[。 決臉上的憤怒濃郁得比墨水還要深刻,他一下推開青年,一步一腳,踩在枯萎的枝上,漸漸走遠。 火依舊在燃燒,烤著的rou慢慢變熟變老,卻無人理會,終成碳灰。 “決……決……”青年眼眶里的淚水快要落下來,他追著前面的人跑,可很快他就追不到。 天黑了。 一個山洞里,地上有一垛燒起來的柴火,柴火映在兩人的臉上,橙色的光芒柔和了兩個人的臉色。 決看了眼哆嗦著縮成一團的暗瑟,終于決定對這只蟲子好一點對暗瑟道:“過來?!币琅f面無表情的樣子,但是他已經(jīng)不氣了,這蟲變成了這副樣子,指不定第二天就死了,和他生氣簡直太蠢。 暗瑟立刻過去,小心翼翼地看了眼決,似乎是真的怕了,一點兒也不敢靠近。 決伸手把人按到自己懷里,抱住了青年,“睡吧。”說罷閉上雙眼。 暗瑟枕在決的懷里,很快不冷了,他悄悄抬頭看了眼決,光滑白皙的臉龐冷俊異常,眼眸烏黑深邃,鼻梁高挺,唇形優(yōu)美,連身上的味道也十分的清香。不消一會兒,暗瑟就枕著這個人睡了過去。 看到暗瑟睡了過去,決睜開雙眼,一點也睡不著,他恨這只蟲子,因為他自己回不了家,死去了出生入死的兄弟,更因為這只蟲子…… 一想起這些他就煩躁,想拿石塊砸死這只蟲子,更加睡不著,可偏偏他無法放開這只蟲子。若是他一個人,自然有辦法離開,但是雄蟲卻沒辦法進行躍遷,這只雄蟲的內核還破碎了。 而一旦他離開,這只雄蟲在這星球上必死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