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段閱讀_第 51 章
來的計劃中驚醒,微笑著享受起這個渴望已久的擁抱。 突然,薛梓珊用力的推開了鐘少天,眼神變得陌生起來,“你不該這樣。” 鐘少揚雙手懸在半空,有些慌亂的說:“對不起,我一時控制不住自己?!?/br> 薛梓珊態(tài)度冷淡的說:“對,你只是一時沖動,夜深了,我先走了?!?/br> 鐘少揚呆呆的楞在一旁,剛才的那種心動,有著許久未曾有過的強烈,讓他無法自持,而這種強烈,即使在和薛梓珊以前的相處中,也是從未有過的。 轉(zhuǎn)過身,薛梓珊的臉上劃過一絲眼淚,然后,竟自嘲的笑起來,人們總是不太珍惜太容易得到的東西,所以,只有若即若離,似有若無,才是最佳的讓人著迷的距離。 上海灘的夜,總是夜夜美麗,夜夜如昨,迷茫得叫人忘了時日。 錦繡樓的宴席已經(jīng)散去,看著門外的華燈繁盛,鐘少天的心情有了火熱的興奮。 經(jīng)過華商會的協(xié)助,政府軍愿意將還回被扣下的貨物,并同意考慮與青幫的合作。 青幫是個老式商會,過去與幫會打殺,爭斗地盤;如今政府軍正式在上海灘立足,青幫必須要和政府軍合作,以此獲得一個安定的發(fā)展壯大時機。這次的協(xié)商意味著這個時機即將到來。 但這只是鐘少天興奮地一部分,另一部分是今夜還有與薛梓珊的約會,經(jīng)過那晚被推開的失落后,鐘少天竟然有了一種莫名的興奮,好像商店里裝飾精美的樣品,從不售賣,只能觀看,卻更能吸引顧客。那是一種追逐的游戲,充滿著神秘的刺激感。 鐘少天這才發(fā)現(xiàn),薛梓珊原來可以為他帶來物質(zhì)和精神的雙重滿足,這樣的女人,美妙得不可言喻。 只是很多人不愿相信,越妙不可言的東西越暗藏危險。 作者有話要說: ☆、春花秋月 秋天是個矛盾的季節(jié),樹木枯萎,花果豐收,一邊蕭條,一邊收獲;一邊寂寞,一邊快樂;反復無常,難以捉摸。 樹葉枯黃,蘭草卻可一年長青。鐘少揚看著窗臺上的幾盆蘭草,從春到秋,依舊翠綠茂盛,好像一個世外高人,不屑于世俗的變幻。 碼頭貨物被扣的事件已經(jīng)有了解決,政府軍有意利用青幫的關(guān)系為其做事,而若得到新政府軍的支持,青幫更能減少干擾,繼續(xù)發(fā)展。最近的一切事情都在朝著好的方向發(fā)展,可是這一切似乎都不關(guān)他的事,他這個幫會的九爺,需要做的就是在百麗舞廳的大廳里守著一群人的醉生夢死。 這一切,都不在他原先的預料中,而出乎意料的是,就連他自己,好像也變得無所謂起來。 從進入幫會之日起,他頂著幫會二少爺?shù)拿x,日日在殺戮爭斗算計中度過,不問緣由的去完成任務,甚至沒有時間多想其中的意義。 殺戮與生存必須同時存在,過去和未來卻變得虛無縹緲。 深夜或凌晨,鐘少揚時常被夢境驚醒,夢中有深巷,有血水,還有母親,身穿旗袍,撐著油紙傘,美麗溫柔,卻不可觸及。 白露時節(jié),正是母親的忌辰,年年這時,鐘少揚都會寫一封只有自己和母親才懂的信燒給母親。 今年,少揚想寫的有很多,卻無從下筆,寫了好久,卻不敢點火,猶豫許久,將信點燃。看著紙片一點一點灰飛煙滅,好像心事也被撕得七零八落,無從捉摸。 因為憶起母親,鐘少揚開始回憶起一些他不愿回憶的事情,記憶中的母親美麗溫柔,而記憶中的父親卻模糊不堪,就算僅剩的回憶中,都存留著許多嗜血的殘暴,在yin森的樹林中,他曾親眼看見父親舉qiāng殺人,冒著熱氣的鮮血和死不瞑目的表情成了他童年夢中難以忘記的噩夢。 直到進入幫會,第一次親手殺人后,鐘少揚才頓悟,父親飄忽不定的行蹤和精準的qiāng法像極了幫會里秘密的殺手,他們隱姓埋名,掩人耳目,只會在接到任務后快速完成,迅速離開,而任務失敗的代價就是死。 父親,或許正是這樣一個秘密的殺手,或許這樣的殺手是有人心中的英雄,但卻是他心中不齒的人。如果不是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