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段閱讀_第 2 章
一位樂評人撰寫的聽后感:“薩克斯特有的嘶啞,象是在傾訴,又象是在寒冷的無月之夜有人在啜泣。樂曲紛紛揚揚成一片片枯黃的葉子,脫離了枝頭,被寒風吹得在天井一樣的峽谷里越飄越高,剛要飄過山頂,風卻驟然一停,那葉子又象折斷了翅膀的鳥兒一樣,苦苦地掙扎著,愴然下墜,剛要落到地在上,又被風托住了,越飄越高,越飄越遠,樂曲很接近,卻又很遙遠...... 我一直靜靜地坐在車廂最后一排,把身心完全掩蓋在往事中……當主持人再一次重復那低沉的解說時,我忽然一發(fā)不可收拾地想起王宜,經(jīng)過那么多日子一來二去的jiāo往,然后成為我的女友。我們兩人遠離喧囂,時常牽手去海河看朦朦朧朧的海市蜃樓。在我為她的溫情而陶醉、為她的善良而慶幸、為她的童心未泯而暗自欣喜的時候,從未想過她會有一天像風一樣遠離,如同那夜不在我身邊一樣。 天花板上方,日光燈以漸次熄滅的速度暗淡下來,中央冷氣悠然關閉,一個甜美的女人聲音在廣播里說道:今天營業(yè)時間即將結束......。隨后,大廳里響起貝多芬的《for elise》,曲調(diào)或者柔和,抑或節(jié)奏緊湊,這點并無多加注意,我將書合閉放入書架,走出書店。 從陜北返回s城之后,我開始堅持每天早晨空腹跑步,緊接著在洗過澡吃完早餐之后,我都會毫無懸念地出現(xiàn)在這家名叫“小紅傘”的書店。書店坐落在市中心難得的幽靜之處,四周被枝葉茂密的榕樹環(huán)抱,窗外景色甚是養(yǎng)眼。書店一樓主營文體用品,中心位置有一個四方形的玻璃柜臺,玻璃相當明亮,估計職員每天要擦拭許多次。玻璃柜臺出售收藏紀念幣,彩燈照shè下,各種紀念幣顯現(xiàn)出迷人的流光異彩珠光寶器感。但不知為何,紀念幣顯然受青睞程度不夠,鮮少有顧客上前去詢問。我經(jīng)常光顧這家書店。 我刻意追求平似靜水淡如留白的生活,但奢望還是距離我漸行漸遠...... 然而,時間越久,越覺得我該做點什么。這種想法每每在我想起王宜的時候愈愈發(fā)強烈。一種迫切感使我能在吃飯的時候、跑步的時候、看話劇的時候.....甚至與妻子**的時候,王宜的面容會自然地在腦海浮現(xiàn)出來。大抵由于經(jīng)常和她聊天的緣故,我總能回憶起她溫柔的聲音,更多的趣聞在她有條不紊的語速中,往往一個上午就這樣過去了,而我一點也不覺得厭煩。 “曖,杜漸文你不能和我多說幾句話么?”王宜有些不悅,走到我面前說。 “有說有說,沒發(fā)覺和你一起我說話很多嗎?”我邊畫素描邊顧著和她搭話,“和以前相比。” “噢——是有點,”王宜恍然大悟似的用手拍拍額頭,“只是還不夠,我喜歡你不停的說,哪怕什么都好,并且———內(nèi)容你決定?!?/br> 王宜這樣說,我感覺很開心。 “那么,我喜歡你,喜歡的亂七八糟,”我畫完對面的洋槐樹枝干說。 王宜拿出上衣口袋里的發(fā)卡,在頭發(fā)略顯凌亂的劉海處夾了起來,這樣一來眼睛就明亮了許多。隨后強意合閉了我的畫夾,怔怔的看著我,我也默然盯著她發(fā)愣,并用雙手撐起畫夾放置在她的頭頂。 “堪比遮陽傘,擋雨就強差人意了,”王宜掂起腳尖說,“以后也能這樣?” “以后也能這樣?!?/br> “想那種和我有關的事?”王宜瞇起眼睛問我。 王宜每次說話都能洞悉別人內(nèi)心的想法,或許和她聰穎過人有關。 “是的,怎么能知道你?”我用一只手再次撐起畫夾,好象有些明知故問。 “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心急如焚,就等你了”王宜紅著臉說。 “謝謝?!?/br> “不用。” 我用另一只胳膊將王宜擁入懷中。 “哧哧——把畫夾放在地上,”王宜笑,“你又不是楊過?!?/br> 王宜的身體是這般的不可思議,但我又說不出是那里的不同,好像有種讓我無法忘記的魔力,豐腴但不臃腫,**大小恰到好處,隔著王宜上身穿的“hm“純棉米色針織衫,我的手指略微感覺到她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