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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淵渾身都像烈火在炙烤一般,劇烈的灼燒疼痛感讓他額頭不斷冒汗,他單膝跪地,大滴大滴的汗珠從額角滑落,他喘/著/粗/氣,雙目赤紅,隔著這層結(jié)界眸光凌厲地盯著六耳妖王,聲音都是顫抖的,“你往我身體里打了什么!” 六耳妖王抓抓頭發(fā),瞇著眼睛打了個哈欠,道:“那是俺的內(nèi)丹。俺知道自己大限將至,與其在俺死后這內(nèi)丹被那些小妖小怪拿去作踐,倒不如賭一把把內(nèi)丹留在你身上,若是你能不僅能融合內(nèi)丹還能活著修成魔功出來,俺也算賭贏了。 若是熬不過去死了,內(nèi)丹最多和你一起消散,不過,哈哈哈,俺的內(nèi)丹修為強勁霸道,說不定你根本就融合不了,最后不是死在伐筋洗髓上,而是被內(nèi)丹反噬氣血逆流而亡。” 妖王看著井淵十分難看的臉色,轉(zhuǎn)過身盤腿坐下,背靠著洞府外的冰壁,瞇著眼就打算開始睡覺,睡之前還特意說了句,“黃口小兒,若是你真能融合俺的內(nèi)丹,修煉這本《至尊魔書》要想修為一日千里完全沒問題……” 說著他頭一點一點的,沒過一會兒竟是完全睡著了。 井淵劇痛難忍,整個人蜷縮在地上,呼出的灼熱氣息在這異常冰冷的洞府里被迅速液化,消散在空氣中。 他漆黑的眼眸因為疼痛逐漸充血,身上骨骼的碎裂聲清晰可聞,整個人像是被扔進了guntang的巖漿里,燙得他血rou模糊,他紅著眼咬著牙硬扛著,他要,扛過去!一定要扛過去! 這種四肢百骸無處不在地鈍痛讓他忍不住痙/攣,他臉色慘白,而當靈魂深處那被撕裂的巨大痛楚襲來時,他終于忍受不住痛呼出聲。 他在地上不斷地翻滾著,慘叫著,唇邊不斷地溢出鮮血,甚至身上都開始冒出血珠。 他眼神渙散著,瞳孔都是灰色的,眼前是一切都是模糊的,而后世界開始變得漆黑一片…… 師尊,痛…… 過往的記憶如走馬觀花一般,破碎的片段在他即將休克的腦子里一幕幕重映著—— 父母慘死,受盡欺凌,被迫流浪的童年…… 昆侖渡劫連累師尊…… 然后是這段時日以來發(fā)生的這許多和師尊共同經(jīng)歷的一點一滴…… 還有師尊最后那句刺痛他心臟的無情話語,“我對你,不過是一時好奇,抱歉,讓你當真了?!?/br> 所有支離破碎的畫面最后都停留在了師尊自廢修為,轉(zhuǎn)身跳進萬古荒原的決絕。 師尊,對不起……是我沒用,明明說好了要保護你的…… 師尊,你別丟下我…… 你不能丟下我! 我決不允許你丟下我! 你不能跑! 你是我的! 生生世世都是我的!! 井淵徹底暈厥了過去,而后劇烈的難以忍受的痛楚又讓他重新清醒過來。 他在痛苦的泥淖里不斷的煎熬著,反反復(fù)復(fù)地忍受著一波又一波撕裂血rou,撕裂靈魂的疼痛,他眼前發(fā)黑,慘叫聲讓人不寒而栗,他汗如雨下,身上的衣服被汗水和血水浸濕,他倒在血泊里,生死不知…… 時間是沒有生命的,只會無情地向前走,它不會等待,也不會疾跑,只會按照規(guī)律賜予它的單調(diào)步伐一往無前地,噠噠噠地向前走。 在這無情的時光里,萬古荒原的沙塵暴起了又停,停了又起。 有妖獸爭奪地盤互相廝殺,這只妖獸吞并了那只妖獸,而后這只妖獸又被其他的妖獸吞并。弱rou強食的戲碼每天都在堅持不懈地上演著。 而東升的太陽和西斜的月亮也在偷偷地輪換。 不知道過了多久,一個由寒冰鑿出的洞府里有個人緩緩抬起他那骨節(jié)分明的修長好看的手,五指微屈,瞬間將那禁錮著他的結(jié)界捏得粉碎。 井淵一身白衣早已被鮮血染成紅色,他面色冷白,神情帶著七分冷漠三分冷酷,暗紅色的瞳孔流轉(zhuǎn)著詭異的紅芒,里邊還透著嗜血瘋狂的狠戾。 在他腳邊,一只通體毛發(fā)黑紫,身子瘦弱,走路歪歪扭扭的小貔貅正睜著圓滾滾的大眼睛好奇地凝視著這個世界。 【作者有話說:黑化了黑化了】 第65章 魔君井淵 雖說今年修真界出了好幾件大事,但是都隨著木楚身死,井淵失蹤之后被徹底揭過,絲毫沒有影響這五年一度試劍大會的如期舉行,只不過,今年這大會四大門派獨獨少了一昆侖一派罷了。 此刻,眾人依舊其樂融融,寒暄著步入萬言堂,但是出乎眾人意料的是,昔日無人敢坐的萬言堂第一把交椅上,此刻居然坐了個人。 只見那人一身黑紫錦袍,高大的身子斜斜地靠著椅背,手肘懶洋洋地搭在那雕刻著游龍的精致扶手上,手背撐著腦袋,墨發(fā)上扣著的紅色珊瑚血玉異常顯眼,隨著他斜靠的動作,身后的長發(fā)松松散散地散在肩側(cè),他面如美玉,膚若凝脂,如同畫中美人,此刻這美人閉著眼,呼吸淺淡均勻,竟像是睡著了一般。 聽見眾人的腳步聲,他這才悠悠地睜開雙眸,暗紅色的瞳孔帶著十足十的冷漠掃了一眼在場的人。 在場這些人中之前見過井淵的人不少,很快就有人將他認了出來,大喝了一聲,“滾下來,這位子也你能坐的??!” 井淵抬眸看了他一眼,嗓音明明是低沉悅耳的,但是聽在耳里卻猶如地獄自傳來一般,透著絲絲徹骨寒意,“坐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