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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楚壓下心頭的恐慌,急促道:“沒有。” 卻聽井淵忽然低低地笑出聲,那聲音依舊是低沉悅耳的,卻又好像帶著某種瘋狂的執(zhí)念,讓木楚整顆心都跳到了嗓子眼。 井淵又往前湊近了幾分,兩人的距離瞬間近得只剩一寸呼吸的空間,他吐氣如蘭,磁性的聲線帶著絲絲縷縷的蠱/惑,“我明明只想對師尊好的,師尊為何總是怕我?” 木楚心亂如麻,冷汗順著背脊蜿蜒而下,猶自倔強道:“你在胡說什么!” 他用盡周身力氣吼完這毫無威懾力的一句話,卻見井淵臉上有偏執(zhí)的瘋狂一閃而過,而后井淵神情悲戚地看著他,聲音透著說不出的難過:“我不知道,我不明白……我對師尊明明是敬重有加的……” “師尊,你不要怕我,不要丟下我……” “我什么都沒有……” “我只有你了……” 井淵這低聲的哀求讓木楚的心像被針扎了一樣難受,他有些透不過氣來,眼前恍恍惚惚地浮現(xiàn)起前生他蹲在漫天雪地里,緊緊抱著自己的膝蓋,哭得撕心裂肺的一幕…… 他看著眼前這用悲傷又充滿希冀的眼神望著他的少年,心頭竟是酸楚難當,他身子微微向前傾,下巴靠著井淵肩膀,伸出未被禁錮的右手抱住井淵,還輕輕拍了拍他的脊背,啞然道:“我在?!?/br> 井淵渾身一震,顫抖著雙手緊緊地回抱住懷中這人,像抱住了他的全世界。 好不容易等到雨停,木楚回到住所處,他心不在焉地踏進院子往前走。 “師尊……” 木楚站在原地,隨后轉(zhuǎn)身,語氣故作輕松道:“有事?” 井淵一身白衣輕輕飄揚,眸中有粲然星河,“只是想叫叫師尊?!?/br> 木楚強自扯出一抹笑,輕聲道:“回去吧?!?/br> 井淵看著他,眼神卻是無比堅定,“師尊,我會贏的!” 木楚有些精神恍惚地應了句:“什么?” 井淵眉眼彎彎,唇邊掛著純良無害的笑,“沒什么,師尊早些休息?!?/br> 木楚愣愣地應了,推門進屋。 井淵一直目送著木楚進屋,卻沒有走,唇邊的笑也淡了幾分,他站在原地,黑眸沉沉,盯著緊閉的房門,骨節(jié)分明的右手撫上心臟所在的地方。 砰砰跳動的心臟里潛藏著的兇獸今夜格外狂躁,它不安地上躥下跳,在心底幽暗的角落來回踱步。它搖頭擺尾,它暈頭轉(zhuǎn)向,它奮力嘶吼,它抓耳撓腮,它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只覺得整只獸都不好了,它想被摸摸頭,想蜷在主人懷里,讓主人撫摸它色澤鮮亮的黑紫毛發(fā)。 可是,可是,沒有,沒有主人! 井淵深吸一口氣,壓下內(nèi)心的躁/動,垂眸輕喚:“師尊……” 木楚此時正坐在桌前,看著微微晃/動的燭火出神。 過往的一切都如走馬觀花一般在眼前一一閃過—— 有昔日的憧憬懵懂…… 有被漠視的存在…… 有被懷疑、欺凌的過往…… 有被指著鼻子唾罵“怎么還不去死”的苦痛…… 有流落街頭,靠著火柴那微乎極微的光亮取暖,卻仍覺輕松自在的釋然…… 過往那如同夢魘的一幕幕在眼前交織雜糅,最終定格在天臺上,他抱頭痛哭的場景。 最后,這個場景像玻璃一樣碎裂開來,散成無數(shù)星星點點的瑩瑩晶片。 木楚揉了揉臉頰,長長呼出一口氣。 往事清零,愛恨隨意,不念過往,不畏將來。 夜風一吹,燭火一晃,卻未曾熄滅,光明依舊存在,剎那間落了滿室清輝。 第二日,試劍大會第三組比試如期舉行。 木楚坐在觀戰(zhàn)臺,上下眼皮不斷打架,哈欠連天直犯困。 蘇子玉在第N次叫醒木楚后,無奈道:“楚兄,你昨晚是不是尋花問柳去了,怎么困成這樣?” 木楚瞥了他一眼,一手支著腦袋罵了句:“滾蛋。” 蘇子玉懷疑地看著他:“你沒尋花問柳,那你昨晚干什么大事去了?難不成除邪祟去了?” 木楚:“蘇子玉,你怎么那么多事呢,我就純犯困不行嗎?” 蘇子玉一臉的“我才不信”。 “你愛信不信?!蹦境騻€哈欠,正想再瞇一會兒,蘇子玉卻推了推他的肩膀,繼續(xù)嘮嘮叨叨地說:“楚兄,你別睡了,現(xiàn)下擂臺上正精彩呢,你和我一起點評點評嘛,要不我也會犯困的?!?/br> 木楚本想吼一句“你是不是有毒”卻在看到蘇子玉那賣乖的樣子后,心思一轉(zhuǎn),坐直了身子,端正道:“我和你一起看?!?/br> 蘇子玉聞言卻是一愣,頗有些見鬼地看著他,磕磕巴巴道:“算、算了,你繼續(xù)睡吧。” 木楚無奈道:“你到底想怎么樣?” 蘇子玉囁嚅道:“我就覺得你有點奇怪,明明剛才還老大不樂意呢,怎么這一會兒變臉比翻書還快?!?/br> 木楚看著場上衣袂翻飛,正激烈角逐的眾人,眸光有淺淺笑意,“這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br> 而且,難得身邊有這樣一個朋友,該格外珍惜才是。 蘇子玉眼睛一亮,一手摟過木楚的肩膀,樂呵呵道:“哈哈哈,楚兄真好。”而后又道:“那你現(xiàn)在能告訴我你昨晚干嘛去了嗎?” 木楚:“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