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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作妖十次都是少的,沈堯這個人,總能想出更多的花樣來擾亂你的心弦,傅明衍這幾十年人生,除了和沈堯在一起,其他的決定看起來都顯得非常明智。 別人講老夫少妻,沈堯在周公禮的時候從來沒感受過這一點,他只恨自己是不是選錯了男人,但是平時,傅明衍卻又以嚴(yán)居多,沈堯想吃很多垃圾食品,想通宵打游戲,想徹夜跑出去公路賽車,想逛/窯……當(dāng)然這些都不行,無視情節(jié)輕重,一律罰。 倒也不都罰那種事情,偶爾還是正經(jīng)罰的。 比如……寫字臨帖,看書背課文。 沈堯最恨背課文,可是背不下來傅明衍就要“強制”他背下來,往往“強制”結(jié)束,課文也沒背下來,是腰腿也廢了,他可不想再被人一邊問下一句是什么,一邊再搞得無法思考。 傅明衍的身體似乎有些太好了,沈堯好奇他究竟怎么保養(yǎng)身體,但又從來沒見他喝枸杞泡水吃藍色藥丸……好吧當(dāng)然不會有那種東西存在,傅明衍只會在他還沒想到結(jié)果的時候再次辦了他。 開完車回到家,沈堯累得快要散架,癱在地毯上一動不動,不一會兒一只大狗跑了過來,壓在沈堯身上坐下,沈堯“哎呦”了一聲,只好妥協(xié),懶得動彈。 “……這崽子為什么半年就長這么大?這還是狗嗎?該不會送你的是狼吧……”沈堯一邊摸著狗頭一邊碎碎念。 傅明衍把衣服遞給傭人,走過來坐在沙發(fā)上,看著沈堯和狗躺在一起。 “和你品種應(yīng)該是一樣的?!备得餮苷f道,伸出手,狗狗很乖地湊到他手底下求摸,并且從沈堯身上不留情地踩了過去。 沈堯有心爬起來揍這破狗,卻想起自己勝率為0的戰(zhàn)績,只好作罷。 “……我才不是白眼狼?!鄙驁蚺吭诘靥荷希ь^看著傅明衍的皮鞋,傅明衍的鞋永遠都一塵不染,好像從來不去臟污的地方?!跋聜€月就到我留學(xué)的日子了,你在家可不要太想我?!鄙驁蛸橘脒^去,平躺在毯子上,仰望著傅明衍。 傅明衍低頭看著他,“如果想要畫展或者拍賣——” “哎哎,打?。「悼?,錢可不是什么都能買得到的,畫展可以開,拍賣可以拍,但是藝術(shù)是賣不了的,你可別妄想玷污我的藝術(shù)!”沈堯坐起身子,搭著胳膊在傅明衍膝蓋上。 “好?!备得餮芡瑫r摸沈堯和狗的腦袋。 他倆的表情都出奇的一致。 竟然不知道他們是不是真的有什么關(guān)系…… 沈堯看見傅明衍一起摸那小子,便把傅明衍的手撈過來,朝著狗瞪眼。 “你干什么!這是我老公,聽清楚沒?你就是別人送過來的禮物,懂嗎?”沈堯和狗開始了又一次無意義的吵架。 “不許摸它!”沈堯眼見傅明衍又要去摸狗頭,一下?lián)涞礁得餮軕牙?,幼稚的吃起了醋?/br> 傅明衍無奈,只好眼神示意保姆把狗拉走,抱著人哄道:“不摸了。只摸你?!?/br> 沈堯這才滿意,伸腦袋出去靠著頸窩狠狠嗅了一口,像個癮君子似的喟嘆一聲:“……真好聞,你用罌粟泡澡了嗎這么上癮。” 傅明衍只當(dāng)沒聽見他那些渾話,拍了拍他的腰,示意他坐起來,可沈堯卻會錯意,僵了一下,顫顫巍巍地坐在了他身上。 “……饒了我吧……?”沈堯可憐兮兮地看著傅明衍。 “我叫你起來。”傅明衍目光沉靜地看著他。 沈堯一抿嘴,站了起來,順便在傅明衍鼻子上親了一下,像只小動物。 “早點睡,明天帶你出去,爬山?!备得餮軘堉驁蛏蠘恰?/br> “誒,我?guī)袭嫲?,還能寫生?!?/br> “好?!敝灰袝r候的話。 沈堯次次出去玩,都直接瘋到不見人影,一天下來意猶未盡,哪還有功夫想起寫生的事情,但理想還是要有的,每次的工具都是要帶的,幸好傅明衍身邊的人多,隨便找人幫忙帶上就是了,用不用的就不重要了。 轉(zhuǎn)眼沈堯飛去辦入學(xué)手續(xù),留在異國準(zhǔn)備開始學(xué)點新鮮的東西。 舍友是一個非?!白杂伞钡挠耍瑴喩砩舷律l(fā)著“自由”的氣息,一見沈堯就開始“哦你的眼睛真美”。 沈堯呢,提防歸提防,不過美色還是垂涎的,而這位舍友比他整個寬出一個號,高也高出一個頭,竟然是個0,第一次得知的時候沈堯簡直不敢相信。 不過看舍友嬌羞的模樣,八成是真的。 這位英國大哥一直以為沈堯是直男,經(jīng)常友好地為他介紹一些全世界各地的美女,沈堯有時候都懷疑這小子認(rèn)識這么多美女,是個同性戀的事情是不是在騙他。 拋去性向愛好方面,這位大哥畫畫還是很有兩把刷子的。 沈堯來到這里以后,才親眼得見什么叫做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光是這位“自由”的舍友,就有一手“雙手拿畫筆”的絕技,他是追求極致對稱美學(xué)的人,經(jīng)常兩只手一起畫畫,畫出來的畫面是完全對稱的,一種非常瑰麗嚴(yán)肅的美。還有很多宗教國家來的學(xué)生,他們的畫總是帶著濃重的宗教色彩,肅穆精致,讓人觀之贊嘆。 沈堯從沒體驗過這么多種文化交融而成的藝術(shù)殿堂,他的天賦依然是非常出眾的,老教授第一次見到沈堯的畫就問他,他的夢想是否是周游世界。老教授的思想里,靈氣與如此天賦集于一身的人,應(yīng)該是一個非常追求自由與多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