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彩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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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晚亭聽他說話“噗嗤”一下就笑了出來,佯嗔道:“你把話都替我說完了!” 盛衡失笑:“那我給娘子賠罪!”說完就變戲法兒似的拿出那只蟲草簪給霍晚亭別到了頭上。 霍晚亭知道他每次回來都會(huì)給自己帶東西,但是還沒看清楚頭上是個(gè)什么東西,忍不住晃了晃腦袋,蟲草簪上的那兩只觸須瞬間跟著顫巍巍的晃了起來,盛衡順勢(shì)摸了摸她的頭,道:“多走走,很可愛!” 霍晚亭也不知為什么,看見他就覺得有些安心,甚至親昵的蹭了蹭他的手,一邊笑著把他拽住往里走,一邊對(duì)宜珠道:“去把我前幾天繡的那個(gè)香囊拿來,擱妝匣子里面那個(gè)!” 宜珠一聽立刻偷偷摸摸的抿著唇笑了起來,小跑著去取香囊了。 進(jìn)了鎖云院之后,盛衡為她解下披風(fēng)遞給了宜春,有些憐惜的捏了捏霍晚亭略冰的手,問:“怎么不多帶件衣裳,手都快比我還要涼了!” 盛衡的手常年冰涼,哪怕是暑熱的天也是如此,從前霍晚亭沒怎么在意過,現(xiàn)下卻在意了,反握住他的手道:“我過兩日給你縫一副手籠子?!?/br> 二人說著話,宜珠已經(jīng)把香囊取了過來,霍晚亭接過,低下頭不敢看盛衡的臉,面帶薄紅的給盛衡配在了腰上,低聲道:“這個(gè)里面放的是醒神提氣的藥草,你睡的晚,又在陛下身邊伺候,沒……沒精神的時(shí)候就拿出來聞聞!” 這還是霍晚亭第一次送他香囊,再聽她溫聲細(xì)語的一番話,只感覺整個(gè)身子都輕了一半,再微微一瞥那香囊上的圖案,立刻飄飄然起來了。 香囊上繡的正是鯉魚戲蓮的圖案,古來魚喻男,蓮喻女,是晚亭在向他表達(dá)情義呢! 他整個(gè)人不受控制似的把霍晚亭摟在了懷里,對(duì)這份得之不易的感情珍惜到了極點(diǎn),宜珠一看這情形,林嬤嬤的話立刻在腦海里面過了一遍,立刻捂著臉走了出去,還順帶關(guān)上了門。 佳人在懷,又是自己心之所系,盛衡覺得口干舌燥,啞聲道:“江南可采蓮,蓮葉何田田,魚戲蓮葉間。晚亭,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嗎?” 霍晚亭的眼睛一下看到盛衡肩上的紋路,一下看到他脖頸上的皮膚,心中有些慌亂,不知道到底該看哪里才好,但依然深吸了一口氣,鼓起勇氣顫巍巍的伸手摟住了盛衡纖瘦的腰,臉貼在他的胸膛上柔聲道:“我知道!你是我的夫,我是你的妻,夫君,你待我好,我也會(huì)待你好……” 盛衡聽到那句“夫君”的時(shí)候,更是渾身一顫,甚至有些不知如何是好了,只能緊緊的抱著霍晚亭。 但是隨之而來的卻是愧疚,隱懷著一分不安和彷徨,甚至夾雜著一絲難以言喻的尷尬與羞恥。 他終究無法像個(gè)正常男人一樣…… 想到這他的心就沉了沉,忍不住將霍晚亭抱的更緊了一些。 霍晚亭險(xiǎn)些被她勒的的喘不過氣來,連忙伸手推了推他,從他的懷中掙扎出來,仰頭看他。 不可否認(rèn),盛衡長的很好看,微微上挑的丹鳳眼,眉目深邃,唇如花瓣,皮膚白皙近乎沒有什么血色,陰柔與陽剛兼并,既有少年人的舒朗之氣,也有中年人的沉郁氣息。 大多的讀書人都喜歡以花喻人,尤其喜歡把人比作梅蘭荷松這等高潔之物,才顯得不俗氣,但是霍晚亭卻覺得用那些四君子來比喻盛衡太過俗氣,他就像是芒種時(shí)盛開的忍冬草一樣,既好看又實(shí)用,無論什么環(huán)境都能生長的很好很好。 “看什么呢!”盛衡伸手蒙住了她的眼睛,覺得她的眼睛太過明亮,將自己一覽無余。 對(duì)于郁結(jié)難解之事一旦想開了,便是另外一番天地,正如霍晚亭此時(shí)。 過去的事情尚且不知真假,但是此時(shí)此刻卻是真的。 她前些日子病的時(shí)候就一直在想這個(gè)問題。 霍晚亭捂著嘴笑:“看你好看!” 盛衡還從未見過霍晚亭這般黏人又甜言蜜語的時(shí)候,甚為無奈,但看見香囊上細(xì)細(xì)密密的針腳,又忍不住道:“少做些女工,別把眼睛熬壞了,我看宮中的繡娘還沒老眼睛便不好使了!” “我也沒做多少!”霍晚亭訕訕的道。 平日里她除了做女工就是讀書。 “你可以撲蝶,可以賞花……我名下還有一處溫泉莊子,你也可以去游玩,別總悶在屋中,我不講究那些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事情,多出去見見人,多走走總是好的,讀萬卷書,行萬里路。” 霍晚亭坐到一旁笑了起來:“你說這話的語氣就跟我爹爹一樣!” 盛衡立刻住了嘴。 “你什么時(shí)候回宮?”霍晚亭有些好奇,總覺得他每次回府都是匆匆來匆匆去的。 提起這,盛衡目光里也多了幾分笑意,道:“這幾天我可以好好的陪一陪娘子了,宮中這幾日不需要我!”他說話的時(shí)候唇邊勾起了一抹隱秘的笑意。 霍晚亭不知朝局上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但想起了上次盛衡被免了官職的事情,忍不住有些擔(dān)憂的問:“無事吧!” “無事,只是這幾日朝堂上陛下不需要我罷了!” “那便好!”霍晚亭放下了心來。 只是平日里很少這樣與盛衡獨(dú)處過,就這般待著倒是有些無聊,不由興致勃勃的道:“不然你陪我下棋吧!” 她只是許久沒有下過棋了,興致突發(fā)而已,論棋技霍晚亭只是一般,但是府上其他人也不會(huì),自己和自己下又覺得沒意思,能夠清晰的知道自己為什么要走這一步。 “好??!” 盛衡的眉眼里面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氤氳出一抹笑意,就如同漸漸暈染開來的水墨畫一般。 “下棋總是要彩頭才行的,我的彩頭就剛剛我提的那處溫泉莊子,不知娘子拿個(gè)什么彩頭出來?” “啊……我!”霍晚亭語塞,這才突然想起,下棋又做賭棋,是要添彩頭的。 只是盛衡拿出了一間溫泉莊子這樣大的彩頭,她要拿什么東西才能持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