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手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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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料沉了! 霍晚亭的內(nèi)心也瞬間變得沉甸甸起來了,但凡和木料粘上邊的,就和嘉和帝有關(guān),嘉和帝把這些東西看的和他的命根子、眼珠子一樣重要。 誰要是敢觸碰這些東西,便是對嘉和帝最大的挑釁。 難怪盛衡會挨打,難怪盛衡會如此憤怒。 一轉(zhuǎn)眼,霍晚亭便想通了其中的厲害關(guān)系,小心翼翼的捧起盛衡沁血的手,一邊挑起藥膏抹上,一邊再用手帕纏住,才柔聲問道:“可查出是誰動的手腳?” 她問的直接,初初亮起的天色還不太明亮,但霍晚亭的面上似乎染上了一層霧色,朦朦朧朧的十分柔和。 盛衡的臉繃的緊緊的,任由她折騰,也沒發(fā)怒,聽見她發(fā)問,反倒有些詫異,他心中早有定計,恨恨道:“除了陳追那個閹人還有誰!” 剩下的話他沒有說出來,這事情陳追一個人是干不出來的,他雖然一心想要取代自己,但在盛衡的眼中就是一條蹦跶的十分歡快的秋后螞蚱罷了。 定然是他聯(lián)系了什么人,聯(lián)系了內(nèi)閣的人,而內(nèi)閣之中向來只有霍靖和李申與陳追走的最近。 陳追想要取而代之的事情他是知道的,沒想到乘著自己成婚居然捅了這么大的簍子! 該死! 一想到嘉和帝當(dāng)時的神情,盛衡恨不得立刻殺了陳追這個賤人才好! 他素來文氣好看的臉扭曲到了極致,寒意森森,殺氣畢露而又陰郁無比。 霍晚亭看著他這幅神情悄無聲息的打了一個寒噤,怕他做出什么過激的事情來,連忙勸阻道:“事情已經(jīng)到了這個地步,還是趕緊想辦法補救才好,你不如派幾個人看著陳公公,若真的是他做的,肯定還有后手,說不定想要一舉奪得圣心!” 她的提醒還是有些作用的,盛衡皺著的眉頭又舒展開來,眸光微定,若有所思,像是想到了什么事情一般。 就在這時白清月低眉順眼的端著一盆熱水和拿著兩個熱雞蛋走了進來。 如果說從前的白清月的低眉順眼是偽裝,那么現(xiàn)在的低眉順眼便是真的不能再真了,十分聽話。 她浸濕了毛巾,低垂著眉目把毛巾遞了過來卻不敢抬頭看一眼霍晚亭和盛衡。 熱毛巾一覆到盛衡的臉上的時候,盛衡疼的抽了一口氣,連忙躲閃。 “別動!”霍晚亭沉聲道。 嘉和帝下手不輕,況且還有陳追在一旁煽風(fēng)點火,盛怒之下更是打出了平常沒有的力道,他只能挨著、受著。 熱氣火辣辣的撲在臉上,疼到了極點,甚至失去了知覺。 直到那清涼的藥膏抹到臉上的時候,才好受了許多,霍晚亭盡心盡力的服飾讓盛衡滿足的瞇起了眼睛。 當(dāng)值這種差事本來就是一夜未眠,盛衡略微放松了一下便睡了過去。 霍晚亭對著白清月?lián)]了揮手,示意無事了可以下去了。 白清月恭恭敬敬的應(yīng)是后才收拾盡屋中的東西退了下去。 過了一會宜珠宜春才端著洗漱用具進屋。 看著躺在榻上的盛衡,二人輕手輕腳的一點兒動靜都不敢弄出來。 然樂終卻滿臉汗顏的走了進來道:“夫人,外面有人求見您!” 見她? 霍晚亭微微疑惑,自從成親之后她已經(jīng)算得上是聲名狼藉了,整個京中的大小宴飲,紅白喜事幾乎沒人愿意給她下帖子的,更不要提登門拜訪這種事情,還是這般的趕早。 霍晚亭始終相信無事不登三寶殿。 她只是思忖了片刻便抬眸問道:“是誰?” “霍奉祭的姨娘謝氏!” 樂終顯然對于霍晚亭家的情況一清二楚。 要說霍氏在京中也算得上是花團錦簇的名門望族,書香門第,清流人家。 一般這樣的家族都是熱熱鬧鬧的,家大業(yè)大一大家子,不管內(nèi)里多腌臜,但是外面一定要好看,和和睦睦的。 但霍氏就特別愛分家,一旦成婚了就分開各過各的,導(dǎo)致人心十分渙散,一心只為家族好的這種事情是主脈的事兒,只要不是抄家滅族的大事,你別煩我我不煩你。 奉祭是官職,是霍殊的庶出弟弟,謝氏的親兒子霍褚。 謝氏怎么突然登門拜訪,霍晚亭是煩死了她,上次惡意編排哥哥和爹爹,險些鬧出了大事,現(xiàn)在居然還有臉登門。 她十分不耐煩道:“趕走就是!” 樂終表示明白,很快就轉(zhuǎn)身出去做了。 但是謝氏豈是那么好相與的人,立刻把著盛府的門兒大喊大叫起來,嘴巴里面也不干凈,大清早便惹了一大群人圍觀,對著盛府議論紛紛。 住在柳鳴巷一圈的人都知道,盛府里面住的是一位公公,許多人不妨惡意揣測起來,以為盛衡做了什么天打雷劈的事情。 盛衡才剛睡沒多久便被吵醒了,一雙眼睛里面血絲遍布,滿是怒意,看的霍晚亭心頭一跳。 果然,盛衡一開口,便直接叫來了錦衣衛(wèi)。 謝氏被羈押了起來。 在當(dāng)下這個關(guān)頭,隨便拘留官員家婦的事情若傳了出去,恐怕便沒那么好解決了,連忙勸阻道:“夫君請三思!” 盛衡冷哼一聲,又把白清月叫了過來。 白清月突然被盛衡點名,一張臉死白死白的,走路的時候腳都是軟的,她大概真的是死期到了,白清月絕望的想著! 她從來沒有這樣深刻的后悔過,強龍不壓地頭蛇,她當(dāng)時定然啊是豬油蒙了心才敢在霍府對霍晚亭下手! 月娟同情的望著白清月離去的背影,哪怕她想幫也無能為力。 但是后悔也沒用了,白清月下意識的跪倒在盛衡的面前,無聲的流淚,卻連一聲啜泣聲都不敢發(fā)出,死死的咬住牙壓抑住。 盛衡的手有一下無一下的敲到了榻上的雕花扶手邊兒上,就像是敲到了白清月的心里,一下又一下的被凌遲著。 霍晚亭也不知道盛衡要干什么,只能皺著眉頭看著。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白清月的腿都跪的麻木了,絕望的心不斷的死灰復(fù)燃又再次熄滅,盛衡終于緩緩開口道:“我要你幫本督主做一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