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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里,楚宵的腦海里忽然閃過多日前的一晚,這些天他有時會想起什么片段,按理說,一個夢他怎么會忘記,除非刑風鳴做了什么。 可若非他有意放任,又怎么會發(fā)生呢? 原來他浪費了這么多天的時間。 楚宵看著懷中的人意味不明地勾勾唇。 而這時,一切已經(jīng)結束了。 誰也沒有想到這場基地反叛會結束的這么快,這其中涉及的勢力紛雜,還包括了數(shù)位異能者,卻最終僅憑一人之力將基地面臨的巨大的危機輕松地消除。 剛才四處逃散的民眾忍不住抬起頭,用熱烈的目光看向空中,他們期待著楚宵能像之前的刑風鳴保護他們一樣,留下來。 然而楚宵卻沒有看他們一眼。 見楚宵準備離開,于將軍掩去心中的失落,他態(tài)度恭謹?shù)卦儐柕溃骸澳串惸苷呗?lián)盟現(xiàn)在該……” 羅霄將由基地制裁,刑盟主要跟著楚宵走,可異能者聯(lián)盟不能沒有人管理??! 楚宵隨意地留下一句話:“那就讓鞏會寧當代盟主吧?!?/br> “???我?” 鞏會寧猝不及防聽到自己的名字,驚愕地指了指自己,完全沒有反應過來,楚哥不是在開玩笑吧?他是完全沒有殺傷力的治愈系異能?。‰m說這幾天跟著楚哥學到了不少東西,可要他當代盟主…… 但鞏會寧已經(jīng)沒有拒絕的機會了,聯(lián)盟其他人都毫無異議地點點頭。 回家的路上,楚宵時不時低頭查看刑風鳴的狀態(tài)。 刑風鳴的體溫好像升高了不少,呼吸也比剛才要急促許多,他的雙手摟著楚宵的肩膀,又漸漸滑落,楚宵不得不加快了速度。 好在楚宵現(xiàn)在雖然沒有真正到達移山填海的地步,但也差不了太多。 終于到了家門口,楚宵再次看向刑風鳴,抬手摸了摸他的頭。 但這樣的動作不僅沒有安撫刑風鳴,反而讓對方從他的頸窩處迅速抬起了臉,兩人這一瞬間,離的是那么地近,近到呼吸交錯可聞。 而刑風鳴的眼睛近乎直勾勾地盯著他,就連瞳孔都在發(fā)亮,緊接著他慢慢地朝著楚宵移動,但最終沒有靠近,只是在他的手心那里滿足地蹭了一下。 楚宵好笑地看著他,沒有過多的猶豫,他順著自己的心意,在刑風鳴的唇上落下一個輕柔的吻。 這一吻,讓本來理智就不太清醒的刑風鳴完全僵住了。 面前這個人,讓意識混亂的他感覺到心安至極,喜歡至極的人,很想要親近,卻又珍惜無比的人,正在吻他。 楚宵親了親刑風鳴,見他神色怔忪,只好遺憾地離開他溫軟的唇。 刑風鳴失控時毫無意識,楚宵不想在這個時候占有對方,還是等一下先治療對方。 但就在下一秒,刑風鳴又攬住他的肩膀親了上來,他是那樣的熱烈,那樣的純粹,仿佛失去了氧氣的魚,汲取著他的一切氣息。 楚宵還沒來得及訝異,立刻感受到了對方的吻,他好像毫無章法,也不懂技巧,只知道在自己的唇上不斷的舔吻,那親不夠又不知該怎么辦的樣子,可愛到令人心碎。 楚宵一直溫柔地拍著刑風鳴的背部安撫著他,直到走到臥室,他才將刑風鳴慢慢地放下。 看著對方的直白又勾人的眼睛,楚宵忍耐住心頭的癢意,不容置疑地讓刑風鳴坐好。 現(xiàn)在還要治療! 然而刑風鳴卻不安又躁動地想往他身上鉆,再次被推開的時候,他那雙黑白分明的雙眼流露出不解和委屈,這怎么舍得讓楚宵再推開他? 楚宵不免收緊了摟著刑風鳴的肩膀的手,他深深注視著他的眼睛,輕聲詢問道:“你還記得我是誰嗎?” 刑風鳴看眼前的男人,他模模糊糊感受到這個問題很重要,只要他回答好,他是不是就不會推開他? 刑風鳴從來沒有這么迫切地想知道這個答案,快,想起來,這個人是誰? 他的眼睛像星河在閃耀,里面流淌著最溫柔的月光。 當他這樣看著自己,他的心口會泛起一陣疼痛。 自己怎么會將他忘記,又怎么舍得將他忘記? 刑風鳴怔怔地看著他,這一瞬間,他一直被壓抑的精神力在不斷的波動中好像突破了某個界值,世界意識無可奈何地離開,他終于不再被限制。 與此同時,他的靈魂閃過片段式的靈光,隨著這靈光如同水滴一般在靈魂中落下,蕩開了一陣綿延不盡的漣漪。 見刑風鳴還是不說話,楚宵也不意外,他剛要將刑風鳴扶好,下一秒,刑風鳴就牢牢地抱緊了他,他呼吸灼.熱,聲音發(fā)燙:“楚宵,你是楚宵。” 不知道為什么,剛才一閃念的時候,他的靈魂好像多了些什么烙印,可刑風鳴現(xiàn)在已經(jīng)來不及再想更多了。 因為這時,楚宵將他抵在了下方。 隨著熱度一點一點地攀升,刑風鳴的耳根忽然紅了,他知道自己的體溫比常人高,可他不知道這個時候,原來熱度也會傳染人的。 當內(nèi)部被四處點起火焰,將對方微涼的身.體也變得和他一樣guntang。 漸漸的,刑風鳴越發(fā)受不住,就像在狂風巨浪中不斷被拍擊的海岸,沒辦法躲,也沒有時間來喘.息。 到最后,刑風鳴攏緊了濕淋淋的睫,不管不顧地沉溺下去。 作者有話要說: 下半章定時在明天中午十二點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