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四章 我四鴿撒嗖
草之國與雨之國的邊境線上,幾個人正在全力奔跑著。 這只隊伍的成員看起來五花八門 一身短打裝束,衣領(lǐng)處露出網(wǎng)狀內(nèi)衣,額頭上卻沒有佩戴護額的忍者在隊伍前列扮演著斥候的角色。 虎背熊腰上半身的壯漢,雙手持著一柄類似禪杖的武器在隊伍尾部護衛(wèi)。 居中的,則是兩名身穿破舊武士服,腰間挎著太刀的流浪武士。 而被這幾個人以卍字陣型保護在中間的,則是一大一小兩個紅頭發(fā)的女人。 才三歲多的香磷被mama放在一個草筐里抱在身前,她把頭探出筐,有些驚慌失措地看著周圍。 從她記事開始,就沒有見過自己的父親。 那時候,她就被mama這樣裝在一個筐里,背在背后四處流浪。 一個女人帶著一歲多的女兒,在草之國這樣一個并不富庶也并不安全的小國里漂泊,靠什么維持生計呢? 香磷的mama靠行醫(yī),她輾轉(zhuǎn)于無數(shù)村落,靠著神乎其神的醫(yī)術(shù)換取食物。 那時的香磷不明白為什么mama不答應(yīng)那些村子里人們的請求,定居在其中的一個村落里。 直到有一天,她看到mama給一個被忍者的火遁誤傷,一半身體的皮膚幾乎被燒焦的倒霉鬼治療時的場景。 那天mama大概是因為太過專注,忘了女兒就在身邊。 她將自己的衣袖褪到手肘,將手臂放到那人的嘴前。 “咬我的胳膊,用力咬?!?/br> 那個奄奄一息的家伙似乎是下意識地按照mama的話去做了。 幾秒鐘后,香磷看到那個家伙原本焦黑滲血的部分傷口已經(jīng)漸漸開始結(jié)痂了。 而那個原本只剩一口氣的人,臉上露出了痛苦不堪的表情。 “繼續(xù)咬。” 其實不用mama說這句話,那個家伙也不會松開口的。 香磷從對方的眼神之中看到了野獸一般求生的,那猙獰的眼神她大概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幾分鐘后,那個家伙已經(jīng)能坐起身了,雖然身上一小半的皮膚算是徹底毀了,會永遠落下疤痕,但他也毫無疑問地,活了下來。 “砰!” 門在那一刻被打開了,幾個頭上帶著護額的忍者走了進來。 “松本,你竟然活了下來?!” “果然……那群村民沒有欺騙我們?!?/br> 為首的一個忍者卻走到了母女倆面前,看著香磷虛弱不堪的mama厲聲質(zhì)問道 “為什么你不給忍者治療?! 要不是今天我們將同伴偽裝成平民……” mama無助地苦笑著,將香磷摟在懷里。 從那天起,母女二人被帶回了一個由忍者組成的村子。 后來,香磷才知道,這個村子叫草隱村,那些將mama和她帶回去的人,是草忍。 在之后的一年多時間里,母女倆被安置在草忍村的一間狹小的房屋內(nèi)。 香磷終于如愿以償?shù)夭挥迷俦籱ama背著四處漂泊了,但她與mama相伴的時間卻越來越少,mama的臉色也越來也差,總是一副疲憊不堪的樣子…… 直到幾個小時前,香磷被mama從睡夢之中叫醒。 她與mama的小屋里,多了幾個陌生人。 這些人對于她們母女倆的態(tài)度并不算友好,甚至很少與她們交流。 他們彼此之間都很少說話,只是沉默著殺死一個又一個遇到的草忍,或者死在草忍的手上,然后將母女二人帶出了草隱村。 “你們究竟……是什么人? 要帶我們?nèi)ツ模俊?/br> 香磷終于忍不住,鼓足勇氣對這幾個人喊道。 他們依舊沉默著,為首的那個忍者打扮的人想了想,開口說道 “你們究竟要去哪,我們也不清楚。 這不過是一場交易而已,你們是貨物,我們是護送者。” 正如為首的這名忍者所說,這支將香磷和她母親從草隱村搶出的小隊,其實是一支由草之國換金所臨時組建起來的隊伍。 隊伍的成員都是自認為實力不俗的賞金獵人,小隊原本有十個人,其中六個已經(jīng)死在了草忍的手中。 幸存下來的這四個人曾經(jīng)合作過,算是有些默契。 他們對于這對紅發(fā)母女在草隱村的遭遇不感興趣,他們關(guān)心的只有活著完成任務(wù)后,拿到手的那筆巨額報酬。 香磷的母親表情麻木地奔跑著。 身為漩渦一族的族人,哪怕這幾年內(nèi)她的生命力被嚴重透支損耗,現(xiàn)在她的體能依舊不錯,甚至能跟上這群賞金獵人的速度。 她對于自己未來的命運并不帶著什么僥幸,如果今天凌晨時分這群人不是將利刃架在她的脖子上,她甚至并不想逃跑。 自從一年多以前暴露了自己的能力,被帶回草隱村后,她已經(jīng)認命了。 她唯一希望的是,草忍們因為自己的能力還有女兒的天賦,能接納她成為一名忍者。 忍者啊…… 她年幼的時候,渦潮村還在。 記憶里,她在故鄉(xiāng)的童年也曾經(jīng)是無憂無慮的…… 亡國之人才會明白國家對于國民的意義,因為他們過夠了顛沛流離沒有庇護的生活。 就在香磷和她母親心情忐忑的時候,隊伍最前列的那名忍者忽然停住了腳步。 “我們的任務(wù)完成了,接下來的路,會有別人護送你們?!?/br> “快撤吧,草忍一直沒放棄追擊,他們距離我們恐怕只有幾分鐘的路?!?/br> 殿后的大漢目光謹慎地觀察著。 “撤退!” 忍者和武士們朝著不同的方向四散而去,絲毫不理會母女倆。 香磷的母親臉上依舊沒有表情,她微微閉上雙眼。 身為漩渦一族的族人,她天生擁有著不俗的天賦,雖然沒有系統(tǒng)學(xué)習(xí)過忍術(shù),僅僅靠著幼年時父母教會的提煉查克拉,她也覺醒了另一項比“體能治愈”更強大的血繼限界—神樂心眼。 如果渦潮村沒有被毀滅的話,她的命運不該如此悲慘,也會被培養(yǎng)成一個實力不俗的忍者。 在她的感知中,十幾個草忍正朝著自己和女兒所在的位置趕來…… “香磷,如果被抓回去的話,什么也不要亂說,知道嗎?” “可是……不是有人會來接我們的嗎? 人呢?” 香磷并不想回到草隱村那個地方去,那里的人看她和mama的眼神根本不像是在看同類,而是像看兩件工具…… 女兒的話令母親露出了無奈的苦笑。 草忍哪怕再功利冷血,至少能給母女倆提供庇護…… 前方就是雨之國了,遠處的天空之中陰云密布,母女倆的面前就是一片湖澤。 “抱歉啊,來晚了~” 一個疲怠的聲音從湖畔的霧氣中傳來。 “好久沒有這么舒舒服服地洗個澡了呢~ 一不留神差點耽誤了工作,真是糟糕啊~” 一個青年從霧氣中走來,香磷的母親用詫異地眼神看著對方。 因為剛剛在她的感知之中,這個人的查克拉根本沒有出現(xiàn)。 對方的查克拉就好像是在短短數(shù)秒的時間內(nèi)從湖水之中凝聚在一起…… 現(xiàn)在的鬼燈滿月已經(jīng)不再是一副少年的樣子了,三年在風(fēng)之國的生活讓他成長為一個青年了。 他有些不修邊幅地將頭發(fā)蓄長,下巴也帶著青色的胡茬。 嗯,除了有眉目之外,已經(jīng)越來越像二代水影的形象了~ “你就是來接應(yīng)我們的人嗎?” 香磷看著這個沒有高手樣子的家伙,怎么也生不出畏懼的心理,大聲問道。 滿月看著這對紅發(fā)的母女,笑著掏了掏耳朵說道 “可以這么理解?!?/br> “你要帶我們?nèi)ツ哪???/br> “一個好地方,那里有很多小孩子陪你玩。 而且……” 說到這,滿月微笑的口中露出了鋒利的牙齒。 “雖然不能保證沒有人會再咬你們,但絕對不會拿你們當(dāng)作假牙制造器那樣使用的~” 香磷聽到他的話,高興地瞪大了眼睛。 而她的母親卻生出了警惕之心 “您的話……并不怎么可信。 這種待遇,需要我付出什么代價呢?” “代價?不~這其實也是一份工作啦~ 就像我的工作是替人解決麻煩一樣,這么說起來的話……” 滿月臉上的微笑更加真誠了 “看起來你年紀也就三十出頭,這三十多年來,總有些事你不愿再提,或有些人你不愿再見,因為他們曾做過些對不起你的事。或者你也想過要把他們殺了,不過你不敢,或者你覺得不值得。其實殺一個人好簡單。我刀法很好,不過最近生活有點困難。只要你接受這份工作跟我走,我一定可以幫你殺了那些人,你盡管考慮一下。 比如……后面那幾個不知死活的草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