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七章 難念的經(jīng)
日斬所說的試探很簡單,半個小時后,一封邀請函被送到了羅砂房內(nèi)的桌案上。 “邀請我參觀木葉的忍者學校?” 羅砂打開信封,看著簡短的幾行字,沉吟著。 “是的,前代火影大人在退休后,一直致力于村子內(nèi)忍者學校的發(fā)展。 如果您今天沒有其他安排的話,他希望能在木葉忍者學校接待您?!?/br> 站在羅砂房門口的是一位三十多歲的男性木葉中忍,看起來絲毫沒有什么特別之處。 他的名字叫海野一角,是一個無足輕重的木葉忍者。 在之前的第三次忍界大戰(zhàn)中,海野一角告別了幾歲大的兒子和在忍者學校任職的妻子,走上了戰(zhàn)場。 他經(jīng)歷了木葉與砂忍的戰(zhàn)爭,對于眼前這位一手挑起戰(zhàn)爭的四代風影沒有一點好印象。 哪怕木葉最終以絕對的優(yōu)勢贏得了戰(zhàn)爭的勝利,也是要死人的。 海野一角已經(jīng)記不清眼睜睜看著多少村子里的同伴倒在自己身邊了。 他現(xiàn)在身上依舊有幾處砂忍留下的傷疤,哪怕毒素已經(jīng)被清除,每逢陰雨天傷口依舊會隱隱作痛。 帶著一身傷痕從戰(zhàn)場返回木葉休養(yǎng)完畢后,他已經(jīng)錯過了爆發(fā)在草之國的那場木葉與巖忍之間的戰(zhàn)爭。 談不上幸運或者不幸,他從戰(zhàn)爭中活了下來。 長眠于戰(zhàn)場上的陣亡者獲得的是榮譽,幸存下來的人獲得的是優(yōu)待。 原本海野一角這樣的人,只能按部就班地在原先的職位上混到退役。 但血戰(zhàn)沙場的履歷給了他一次選擇的機會,他毫不猶豫地選擇成為了妻子的同事,去忍者學校任職。 經(jīng)歷過生死的人要么變得麻木無情,要么就更珍惜自己身邊的人。 海野一角覺得既然戰(zhàn)爭已經(jīng)結束了,那么他就要把虧欠妻子和兒子的東西,用下半生彌補回來。 哦,對了,他的兒子叫海野伊魯卡,今年才九歲多大,是個雖然不怎么聰明但是很聽話的男孩。 羅砂思考了幾分鐘,站起身來到門前,對這位木葉中忍點點頭說道 “請回復三代火影,我會在下午赴約?!?/br> 在木葉的地頭上,他無法拒絕猿飛日斬這樣合理的邀請。 況且,羅砂的確也對木葉的教育體系挺感興趣的,這種情報單純靠藥師野乃宇這種間諜陳述給他,也的確不如親眼所見親耳所聞。 幾個小時后,羅砂帶著兩只小跟班來到了木葉的忍者學校。 一身普通忍服的猿飛日斬已經(jīng)在學校門口等候了。 “這個cao場分為幾個區(qū)域,那里是訓練體術的地方,我們會定期利用土遁讓地面松軟一些,避免孩子們摔傷。 這里的器械是幫助孩子們訓練攀巖以及翻越障礙的,都是讓他們進行初期訓練的。 那里,嗯,與其他區(qū)域距離稍遠一些,是訓練忍具投擲的,小家伙們的準頭不比我們,要避免他們誤傷其他學生。” 猿飛日斬沒有多套什么,帶著羅砂首先參觀著忍者學校的cao場。 如果說忍者學校與某些學校的最大區(qū)別是什么,那么大概就在于這里的“體育老師”不會總有事兒曠工,讓其他學科的熱心老師幫忙代課了~ 即使是在木葉這種忍者教育體系發(fā)展領先整個忍界的地方,忍者學校的課程依舊偏向于戶外種類繁多的“體育課”。 別忘了,中忍考試這種評職稱的考試程序里,筆試僅僅是第一關,而且鼓勵作弊,當然前提是不被抓住。 甚至于現(xiàn)在還沒出娘胎的七代目火影,在第一次中忍考試可是交白卷過關的。 也許在讀者的世界里,統(tǒng)一考試是一種相對而言公平的;但在這個世界里,不好意思,有一個好爹也許不能為所欲為,但有兩個好爹是真的可以為所欲為! 出乎羅砂意料的,日斬大爺絲毫沒有給他臉色看,反而態(tài)度大大方方?jīng)]有任何私藏地耐心為他講解著忍者學校的各種課程布置。 “通常每年我們在招生時,會把孩子們分為兩個班級?!?/br> 教學樓的走廊里,日斬大爺輕聲講解著,似乎是擔心影響教室里的授課。 “其中的一個人數(shù)較多,生源大多是村子里平民家庭出身的孩子,這類孩子因為沒有家族教育,課程設置需要從最基本的東西開始教。 而另外一個人數(shù)少一些的,大多都是出身忍者家族的孩子,或者至少父母之中有一位是忍者的?!?/br> “大小班”的教育模式其實在哪里都不罕見,真要是將平民家庭出身的孩子與忍族出身的孩子們混在一起教,那才會出現(xiàn)問題。 說起來有點殘酷,但人的確生來就不是平等的,至少在投胎方面,生在忍者家族的孩子天然就掌握了更好更科學的訓練方法。 這是家族幾十年甚至幾百年的發(fā)展過程中總結出來的培養(yǎng)方法。 羅砂自然對木葉的這種培養(yǎng)模式?jīng)]有異議,換做是他一樣會這么做,只不過砂隱村的忍者家族實在少得可憐,不然十幾年后的那場中忍考試里,砂隱村能拿出手的也不會只有羅砂的三個娃…… “那這兩種班級的學生,從入學到畢業(yè)就一直接受著不同的教育么?” 羅砂真正關心的,是這個問題。 日斬聽到他的疑問,心中更加相信了自來也對于羅砂的評價 這位風影果然心思縝密。 羅砂看似簡單的一個問題,其實直指木葉的隱患 階級固化。 木葉的忍者數(shù)量雖然不少,但在冊的六成以上忍者,其實還是出身平民家庭沒什么高級忍術傳承的平民忍者。 當然,這也正是這些年來,被千手扉間和猿飛日斬完善的忍者學校的教學方法的成果。 真正在戰(zhàn)爭或者重要任務中,忍族出身的忍者才是木葉的中流砥柱,這點毋庸置疑。 但這點其實也有利有弊家族與村子不可能永遠保持利益一致;家族與家族之間也不可能永遠和睦。 比起在某些時刻需要在家族與木葉之間權衡的忍者們,這些平民出身被木葉一手培養(yǎng)的忍者們無疑忠誠度更高一些。 而長此以往發(fā)展下去,平民忍者與家族忍者之間就會天然地被隔絕成兩大派系,或者說階級。 而更關鍵的則是,平民忍者的內(nèi)心深處,也是希望自己在為了村子打生打死一輩子之后,能有希望讓自己的家庭慢慢進化為小的忍者家族。 沒有人天生就想做炮灰,自己腦袋別在褲腰帶上為木葉獻完青春獻終身,所求的當然不是獻完終身獻子孫,讓自己的后代繼續(xù)做一次性炮灰。 他們?yōu)榇遄有酪惠呑?,可以說為的是“火之意志”,但“火光繼續(xù)照亮村子時”,誰不希望自己的直系后代成為“發(fā)芽的新葉”呢?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jīng),羅砂整天為砂隱村人才匱乏而發(fā)愁,不惜化身魔鬼挖其他村子的墻角;日斬大爺和水門其實也不輕松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