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 再就業(yè)的忍刀七人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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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天之后的一個黎明,地點(diǎn)依舊是之前羅砂與角都交易的這個風(fēng)之國與雨之國交界處的城鎮(zhèn)廢墟。 兩個人來到了這里。 其中的一個稍微年長些的中年忍者,右邊的臉上帶著猙獰的十字傷疤,從鼻子以下到下顎的部分,被密密麻麻的恐怖疤痕覆蓋著。 他身穿著一件黑底紅云的長袍,背后背著一柄巨刃,正是上一代的忍刀七人眾之首—枇杷十藏。 而站在他身旁的,正是在霧隱村與羅砂有過一面之緣的,在戰(zhàn)場上趁著四代水影矢倉無暇顧及自己悄悄叛逃的鬼燈滿月。 霧隱村是一個屬性有點(diǎn)“迷”的忍者村,這里的迷并不是指神秘的意思,而是村子里的忍者大多腦回路不太正常,與其他四大忍者村的忍者形成了鮮明對比。 最能體現(xiàn)霧隱村“迷”屬性的,就是他們村子常年出叛忍這一屬性了。 木葉村也出過不少叛忍,但人家的叛忍貴在質(zhì)量而不是數(shù)量。 霧隱村就不一樣,就拿忍刀七人眾來說吧,我們所熟知的曾經(jīng)身為忍刀七人眾的忍者,下場要么戰(zhàn)死要么叛逃,或者叛逃后戰(zhàn)死。 唯一的一個異端只有未來的長十郎,然而那貨雖然最后成為了六代目水影,卻也用自身不懈的努力將“影”的戰(zhàn)斗力門檻拉低到了前所未有的水平 使用個大瀑布之術(shù)還得靠羅砂的小兒子給你串一把挖掘機(jī),您也配用水遁嗎? 需不需要隔壁櫻哥來給你表演一下胸口碎大石??? 但是觀點(diǎn)說,現(xiàn)在這個時期叛逃出走的原忍刀七人眾們,實(shí)在是有些身不由己。 畢竟被掉了包的頂頭上司已經(jīng)制定了一個小目標(biāo) “一年之內(nèi)先宰一千個霧忍來慶祝慶祝。” 枇杷十藏與黑鋤雷牙這種老江湖,對于危險的敏感性是非常強(qiáng)的。 不然他們也不會從邁特戴的鐵拳下活著回到霧隱村。 此刻,枇杷十藏看著身旁的鬼燈滿月,目光十分復(fù)雜。 一方面,鬼燈一族身為霧隱村歷代執(zhí)掌著七把忍刀通靈卷軸的家族,一直與歷代忍刀七人眾關(guān)系匪淺。 原先雙刀鲆鰈的持有者,論輩分就是滿月的族叔。 枇杷十藏可是親眼看著這家伙被那個木葉的怪物下忍抓著兩只手臂一扯! 就變成兩半了,嗯,跟鲆鰈的掰筷子模式一樣…… 雖說血霧之鄉(xiāng)的忍者一貫冷血吧,但在一起混久了多多少少也有點(diǎn)感情啊。 另一方面,在枇杷十藏看來,這個平時總是沒什么正形的少年,是真正的用刀天才。 七把忍刀說是七把刀,但功能各不相同。 想要精通每一把忍刀,以歷代忍刀七人眾的資質(zhì),都需要持有者花費(fèi)數(shù)年的時光浸yin在其中。 而鬼燈滿月,可是能夠在小小年紀(jì)就熟練掌握七把忍刀使用技巧的天才。 這種水平,雖然到不了“刀槍劍戟斧鉞鉤叉镋棍槊棒鞭锏錘抓拐子流星”十八般武器樣樣精通的地步,但也絕對不弱了。 擱在都市文里,鬼燈滿月這樣的就是個十五歲的特種兵王了好嗎? 必須有個指腹為婚的校花大小姐未婚妻需要他以保鏢的名義去貼身保護(hù)了! 但這樣一個天賦異稟,還身具鬼燈一族血繼的少年,卻和自己一樣背負(fù)上了叛忍的身份…… 枇杷十藏嘆了一口氣,一聲嘆息之中只有無盡的頹然。 他為霧隱村效力了二十年,內(nèi)心深處怎么可能對這個村子一點(diǎn)不懷念呢? 如果不是看出了四代目真的對自己起了殺心,他這樣一個精英上忍為何拋棄過往的一切,如同一只過街老鼠一樣逃出村子呢? 正如羅砂判斷的一樣,這個曾經(jīng)嗜血兇悍的霧忍,他的心已經(jīng)死了。 邁特戴開啟八門遁甲后那血色巨人天神一般的威勢摧毀了他對于“忍刀七人眾”這個傳承的自信,而四代水影“狡兔死走狗烹”的冷酷無情,真正折斷了他心中那柄忍刀。 枇杷十藏抽出身后的斬首大刀,將刀柄遞向了鬼燈滿月。 “我已經(jīng)不配持有這把刀了,替它尋找一個合格的主人吧?!?/br> 鬼燈滿月似乎繼承了鬼燈一族的樂觀精神,他看著枇杷十藏,臉上玩世不恭的微笑漸漸變得正經(jīng)起來 “十藏大叔,你真的甘心嗎?” 少年變聲期的嗓音帶著一絲執(zhí)拗與不甘,落入心如死灰的枇杷十藏耳中。 “忍刀七人眾不是為了他枸橘矢倉而出生入死的! 背負(fù)著忍刀七人眾的傳承,出生入死的你們,為的是這個村子! 他枸橘矢倉哪怕是四代目,也代表不了整個霧隱村。 他不行,三代大人不行,我的祖父二代大人也不行?!?/br> 滿月伸出手,撫摸著斬首大刀的刀刃。 他的手掌沒有液化,掌心劃過鋒利的刀刃,留下一行鮮血。 “鮮血,和這七把忍刀會記住,我們究竟為霧隱村做過什么。” “哪怕我們已經(jīng)成為叛忍?” “沒錯!哪怕我們已經(jīng)成為叛忍。 枸橘矢倉的暴政不會持續(xù)太久的! 輝夜一族、雪一族已經(jīng)被屠戮殆盡。 鬼燈一族和照美一族都因?yàn)檩x夜一族的叛亂被他再次削弱權(quán)柄。” 說到這,鬼燈滿月微笑著的口中露出了兩排利齒,笑容漸漸變得猙獰起來。 “不滿他的人會越來越多,敢于反抗他的人也會越來越多! 我們這些背負(fù)著叛忍身份的人,同樣可以做很多事情……” 鬼燈滿月用沾滿血液的手摘下了頭頂?shù)淖o(hù)額,看著那橫向劃出的深深痕跡。 “活下去吧,十藏大叔! 你在這個名為曉的組織也好,我在風(fēng)之國也好。 我們都要努力活下去,直到…… 回到村子里,手刃枸橘矢倉的那一天!” 枇杷十藏深深看了鬼燈滿月一眼,又低頭看了看斬首大刀。 “哪怕我們會像這鮮血一樣,被斬首大刀吸收掉,最后什么也剩不下嗎?” 此時,鬼燈滿月已經(jīng)頭也不回地走向了荒涼的風(fēng)之國。 初生的太陽將他的影子拉得老長,他口中的尖牙咬著繃帶,將自己掌心的傷口草草包扎上。 他抬起受傷的手,對目送著他背影的枇杷十藏?fù)]了揮,繃帶的末端蕩漾在陽光下。 “至少忍刀會記得我們,對嗎?” …… 同一時間,砂隱村的風(fēng)影辦公室里。 剛剛上班的羅砂看著手中來自巖隱村三代土影大野木的“問候信”,心情十分不美麗。 “混蛋!大野木這個老家伙! 你巖隱村遇襲關(guān)我什么事? 你自己不清楚到底是誰干的嗎?” 得,碰瓷信已經(jīng)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