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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姐勉為其難地接受了他倆的道歉,態(tài)度好了些:“也不是我故意催你們,主要是這個錢再不交,就說不過去了?!?/br> 顧薄情停頓一會兒后,露出了一個笑容,葉冷還是第一次見他不帶諷刺意味的笑,但是莫名的…… 還挺帥。 “陳姐,真的不能再通融兩天嗎?”顧薄情笑著問道。 陳姐自己就有個兒子,當(dāng)時答應(yīng)租給葉冷和顧薄情就是因為覺得這倆男孩這么小小年紀(jì)就沒了父母,而且還談著不為世俗所接受的戀愛很可憐,同情心泛濫就幫了忙。 現(xiàn)在顧薄情和葉冷看起來似乎是剛吵完架,又被她追債,肯定也是焦頭爛額。 雖然仍板著臉,但很顯然她的態(tài)度已經(jīng)松動了。 她終是沒招架住這種攻勢,想著自己也不怎么急用錢,便再次答應(yīng)寬容幾天:“算了,但是下周日之前一定要給我?!?/br> 顧薄情輕“嗯”了一聲,主動起身走到陳姐旁邊,送她往樓梯口走:“謝謝陳姐,您幫我們的這次,我們永遠(yuǎn)都不會忘的?!?/br> 陳姐說完了房租的事兒,態(tài)度和緩了不少。 她走上前來,拉過顧薄情的手,搭在了葉冷的手上,狠狠地摁緊:“這些就不用說了,你倆要好好的,別老吵架,嗯?” 葉冷:…… 顧薄情:…… 他倆似乎是意識到了點啥地對視了一眼,隨后迅速地移開視線,忍著對彼此的厭惡和惡心,強笑著道:“好?!?/br> 陳姐離開后,顧薄情關(guān)上房門,第一件事就是去洗手。 他和葉冷居然被誤認(rèn)成了情侶? 可笑又令人作嘔。 在他連續(xù)洗了三四次手從洗手間里走出來的時候,便看到葉冷右手拿著一把刀,那只和他觸碰過的左手放在桌子上,似乎是在思考著從哪里砍下去不會流血過度。 顧薄情:…… 不知道為什么,但總之就是好他媽不爽?。海?/br> 要是具體解釋這種心情,那大概就是:你居然敢嫌棄我?很好,你已經(jīng)引起了我的注意。 于是,顧薄情快步走出洗手間,微笑著從葉冷手里接過了那把刀,對準(zhǔn)了手腕的某個位置,面無表情地道:“從這里下刀就不會死,記得動作快一點?!?/br> 看著葉冷幾乎是瞬間暴走的神情,顧薄情覺得…… 這下舒服多了:) 第3章 、養(yǎng)我 晚上,兩人將就著在小餐桌上吃了一頓泡面。 顧薄情和葉冷都不會做飯,甚至連泡泡面都把手燙著了,一想到這樣的生活還要持續(xù)很久望不著頭,他倆就面如土色,心情說不出的沮喪。 好在家里的餐具雖然有缺口,但是總體來說還是夠兩個人用的。 至于那獨一個的水杯,從陳姐口中他們也不難猜到,肯定是因為曾經(jīng)用這幅身體的兩人是情侶,自然不需要再多浪費錢購置一份杯具。 吃完泡面,葉冷拿著手機給那家養(yǎng)豬場發(fā)了應(yīng)聘的消息:“您好,我叫葉冷?!?/br> 寫到這兒,他微微一頓,貧瘠的就職經(jīng)驗告訴他,現(xiàn)在這會兒應(yīng)該描述一下自己擅長的東西。 葉冷的愛好是飆車,他十六歲領(lǐng)了駕照之后,又去考了摩托車駕照,在他們那個紈绔富二代的圈子里,算是不錯的。 他也會幾個樂器,籃球也打得不錯,校園男神標(biāo)配的幾件套那是應(yīng)有盡有。 但一個養(yǎng)豬場的老板也不需要他給一幫小豬仔表演三步上籃或者演奏交響樂,所以那些特長放在這兒都沒有辦法增加自己的競爭力。 思索再三,他鄭重其事地在鍵盤上敲下: ——“我特別喜歡吃烤乳豬。” 然后點擊了發(fā)送。 一整個晚飯時間,他倆都在各干各的。 顧薄情的家教讓他食不言寢不語,但……不包括不看手機。 葉冷則是完全沉浸在自己與小豬仔作伴并發(fā)大財?shù)拿篮蒙钪?,壓根沒時間理他。 眼看著葉冷吃完下桌,顧薄情對著面前的兩個碗蹙起了眉頭:“等等,把你的碗收拾起來洗了?!?/br> 葉冷就沒洗過碗,被使喚自然是不愿意的,但這兒的條件也不允許他繼續(xù)耍少爺脾氣,擼起袖子擺出大干一場的架勢:“不就是洗個碗嘛,你當(dāng)老子不會?” 他說著,氣勢洶洶地站到了洗碗池面前。 …… 五分鐘后,顧薄情嫌棄地給沙發(fā)上的葉冷甩了一個創(chuàng)口貼。 “起碼我洗干凈了。”葉冷嘟囔。 他這話倒是說的沒錯,手上的傷也是被碗上原本就存在的缺口一不小心劃到的。 顧薄情隨口嘲諷:“怎么,還需要我給你頒個獎杯?” “那怎么好意思呢。”葉冷裝模作樣:“不過既然顧總你這么說了,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也不知道這個獎杯您什么時候能給我,我可期待著呢?!?/br> 顧薄情冷笑一聲,沒再搭理他。 他反手在自己那臺用了不知道多少年的手機上找出備忘錄,在剛剛寫下的穿越后需要克服的困難列表上加了一行字:“首先得想辦法怎么把葉冷這個傻逼給趕出去?!?/br> 他的最后兩個字還沒有打完,葉冷就主動離開了飯桌,走進(jìn)了臥室。 顧薄情收起手機,也跟了進(jìn)去,他可沒忘記,這個窄小的出租屋里只有一張床。 “今晚咱倆怎么睡?”葉冷盤著腿坐在床上,一副自己絕對不會動彈的樣子,抬頭看著顧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