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這種地方當成了不能碰的，是男人，是他們有毛病，不是女人有毛?。∈悄腥说胗涀约簺]有的，跟他媽狗撒尿圈地一樣不讓別人碰，還拿著錢拿著飯哄著女人不讓別人碰，僅此而已，這不是真有什么道道兒的地方，你想讓誰碰就讓誰碰，這不是圣地，也不是為了讓個男人隔著衣服摸了一把就臟了的，你覺得那個人摸得惡心，因為那個人他就是個畜生，換件衣服不就干凈了？實在不行你自己摸摸，哄哄它，跟它說今天你嚇著了，不好意思，這不就完了？”

    蓋歡歡死也想不到有一天何默默會在一個學校衛(wèi)生間的隔間里脫了上身的衣服給自己進行性知識普及。

    還還說“奶.子”。

    她甚至都忘了哭。

    外面有傳來說話的聲音，是下了課間cao的同學們在抓緊時間上廁所。

    “行了，你摸摸它?！?/br>
    蓋歡歡眼睛瞪大了：“??？”

    何雨抬手放在了自己的白色文胸上：“你看，我也摸了我的，你快摸。”

    蓋歡歡看看自己的手，慢慢放在了左側(cè)的胸膛。

    “對不起，今天嚇到你了。”

    “??？”

    “快跟著我呀?！?/br>
    “對、對不起?！鄙w歡歡明顯腦子有點不太夠用，她看看自己穿著的校服，又看看“何默默”，吞了一下口水，低下頭說：“今天嚇到你了。”

    “我很喜歡你?！?/br>
    “我……很喜歡你。”

    “你特別好，我永遠都會很喜歡你?！?/br>
    “你特別好，我永遠都會很喜歡你?！?/br>
    放下手，何雨拿起T恤往身上套，廁所的隔間太小，她手臂都伸展不開，別別扭扭地穿上了。

    “還臟么？”低頭系著扣子，她問身前的女孩兒。

    蓋歡歡的手還放在自己的身上，她低頭看看，又看看“何默默”，又看看自己，不知道為什么，之前一直壓在身上特別惡心的感覺竟然散了很多。

    “不，不臟了?！?/br>
    “你現(xiàn)在可能還太懂，但是一個人想要對得起自己，不管是它還是哪兒，永遠都不會臟，記住了嗎？”

    “那……我，就……我……就沒事了？”

    “不然呢？也不是沒事兒，有精神了就把這事兒告訴你爸媽，報警打電話，查監(jiān)控，把那個垃圾找出來?！?/br>
    校服外套搭在肩膀上，何雨打開了廁所隔間的門。

    蓋歡歡跟在她身后，滿臉通紅還掛著淚，被氣勢十足的“何默默”囑咐了一句去洗臉。

    當天下午，同學之間就開始流傳“何默默不僅學習成績下降，還欺負同學”的傳言。

    第30章 成熟   花與刺，公主與劍……她們總是在……

    “我昨天聽說你帶著四個人把你們班女同學的頭摁進廁所里了？你這是又了干什么了?！?/br>
    林頌雪來找何雨的時候眉頭都是皺起來的, 顯然是在擔心“何默默”在學校里的形象徹底崩潰。

    叼著牛奶晃晃悠悠走過來的何雨聽了這話：“噗?！?/br>
    林頌雪表情嚴肅到了極點：“你看看你現(xiàn)在的樣子，何默默是不會這樣在走廊里喝牛奶的?！?/br>
    “呼啦啦”一聲，是牛奶盒子被吸空了。

    何雨放下了牛奶。

    “好, 不喝了?！?/br>
    “到底怎么回事？學校里都快把何默默傳成一個校霸了, 你都不在乎嗎？”

    “那天就是我同學心情不好，我在安慰她一下嘛, 這些小孩兒真有意思, 瞎傳話兒，怎么傳我直接上天了呢？”

    看她的態(tài)度，林頌雪更氣了, 說：“你現(xiàn)在還不如直接上天了呢！不要搞出這種傳聞來好不好, 先是李秦熙, 后面又是校園暴力, 你都說過你們很快就要換回來了, 為什么還要惹出這些麻煩？何默默那么怕麻煩, 換回來之后一看你留下了一個爛攤子，還不知道會怎么樣呢?！?/br>
    “謠言這種事情, 過不了多久就散了。我又不能后悔說我不該幫同學, 你說對不對？”

    林頌雪的臉上還是很難看, 何雨倒是挺高興的，有人這么關(guān)心她女兒, 她怎么可能不高興。

    顯然，她越高興，對方越覺得她不可靠。

    “話說回來, 小林，你天天騎自行車上學放學，有沒有遇到什么事情？”

    聽見何雨這么問, 林頌雪抬了下眼睛：“我能遇到什么事？你為什么這么問？”

    何雨干巴巴地笑了一下：“我就是關(guān)心你一下?！?/br>
    “昨天那個曬金針菇的暴露狂學校報警之后一直在查監(jiān)控，要是他還敢出來肯定立刻就被抓了，你不用擔心。”

    “我能擔心這個？小林啊，你也太小看一個十幾年一個人把女兒拉扯大的mama了?！?/br>
    何雨年輕的時候青春貌美，遇到的流氓更是比這些暴露、襲胸的猥瑣男更有行動力，于橋西救過她，也有沒陪在她身邊的時候。

    流氓從墻角的暗處突然沖出來抱人，何雨自己嚇得要瘋了，一雙手把對方撓的滿臉都是傷，那時候不像現(xiàn)在到處都是監(jiān)控，黑燈瞎火她也沒看清流氓的樣子，警察說未必能抓到人，何雨還信誓旦旦：“他臉上的傷十天半個月都消不了，你們?nèi)フ乙欢茏サ??！?/br>
    那年何雨二十一，跟李東維在北京談著戀愛，本來以為不過是遇到了一個流氓而已，沒想到幾天后她就發(fā)現(xiàn)跟李東維關(guān)系不錯的一個本科生臉上都是被抓出來的傷。